她痛苦地呻yin出声,不自觉的扭动着身躯,换来的却是他更疯狂的一轮撞击和蹂躏。
那一刻,她仿佛是被暴雨狂风不断冲刷着一抹浮萍,瑟瑟飘摇,随时都会粉身碎骨。
心,彻底绝望。
清白没了,她还能有自尊么?
其实,她真的很想死,因为只要她死了,白莲教教主的真实身份,就永远不会有人泄露……
这样的折磨,她不知自己还能熬多久。也不知,能不能熬出头……
白清幽,你失踪了那么久,如今还好么?婉儿真的很担心你。只是,婉儿也许等不到与你重逢之日了。
如果,没有战争,该有多好……
炙烫的泪水滚滚滑落,滴滴落至凤翔正狂野律动的肩头,身上的男人,终发出一阵嘶哑的低吼,似是登临极致的巅峰。
她闭紧双眸,重重向舌根咬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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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蹂躏
江书婉欲咬舌自尽。
凤翔其实早有防备,他眼明手快,用力扼住她的下颌。
她长又漂亮的睫毛闪动着晶莹的泪珠,一片朦胧中,凤翔隐带着狂怒的面容益发贴近,冷如寒霜的声音似风刃般割裂着她的心:“你很想死么?你觉得朕会让你这么轻而易举的解脱么?你放心,朕会一点一点折磨死你。不过,先等朕腻了你的身子。”
眯眸凝视,她的肌肤,温水蒸腾过后,粉嫩无比。柔美诱人的线条,令刚刚发泄过的他,瞬间又被点燃了激情。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看着她那柔弱委屈的小脸,心中闪过一阵烦躁。无奈狂烈的欲火早已是将他焚烧殆尽。
不想瞧见她这副泪颜,他毫不怜惜地将她背转过去,揪住她微湿的长发,再次深深占有了她。
一遍又一遍,他反复折磨与凌虐着脆弱的她。
低喘、娇吟,在华丽的金莲池中交错响起,雾气、药香,凝成一片绮丽无边的霞色。
良久,凤翔披衣起身,冷冷望着软到在池边的江书婉,她乌黑亮丽的长发散乱在汉白玉石阶之上,一双美眸紧闭,早已是昏死过去。她的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几乎布满了青紫的吻痕。
他蹙眉,脚尖一点,已是踢起一件披风,徐徐落下,稳稳盖住了她雪白的身子。
已是在外守候多时的内监,见皇上终于出来,松了一口气,连忙禀道:“皇上,左贤王已经在御书房中等候多时了。”
凤翔唇角一扬,径自扣好脖颈处的明黄色盘扣,点头道:“嗯。知道了。”
内监朝里望了一眼,见江书婉正躺在池边,身子只盖着披风,内力似是没有着衣,他犹豫着该不该问出口。
凤翔瞧见,心中了然,亦是回眸望了江书婉一眼,有刹那的犹豫,终是寒声道:“这个宫女,朕宠幸过了。给她净身,不用记载‘彤史’。”说罢,他大步离去,挺直的背影比那白玉石更冷。
*
此时天已近午后,阳光渐渐漫生了热意,透过六棱格花长窗的影子投在地上,淡淡地似开了一地的水墨樱花。
御书房中,凤绝已是等了片刻。白瓷嵌金茶碗里茶色如盈盈青翠的一叶新春,茶香袅袅,他轻轻拨弄着茶勺。
凤翔这小子明明是急召,却姗姗来迟,也不知被什么事耽搁了。
正想着。少刻,绚丽的明黄色一阵闪耀,凤翔抬步跨入,在凤绝身侧的主位之上坐下,以手覆额,很是烦恼,道:“三弟,你来了。等了朕很久么?”
凤绝一脸闲闲地打量着他,但见凤翔发梢微湿,英俊的面上有一抹可疑的潮红。心中狐疑,口中淡淡问道:“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急着召臣弟进宫?”
凤翔单薄的唇线带着浅浅弧度,沉声道:“还是白莲教的事。这个教派着实令人头疼无比,冥顽不灵,认定了咱们是外邦入主中原,非要与朝廷作对。无奈这白莲教又行事神秘,不知底细。传闻教主是名女子,武功出神入化,一手幽冥琵琶的天籁魔音更是独步天下,旗下又有金木水火土五大护法,个个武功皆是顶尖。”
他喝了一口杯中茶水,压抑着心中莫名的烦躁,继续道:“昨夜,夜都与柳雁两城皆派人送来了八百里加急。道是白莲教袭击两城的粮草储备,我们损失惨重!朕找你来,就是想商量对策。”
凤绝轻轻颔首,认同道:“的确,白莲教目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他们来无踪,去无影。组织纪律严明,还行侠仗义,在民间有一定威望,难以铲除。听闻他们彼此之间都互不相识,见面之时皆带上面具,以变音发声,以代号相称。唯一的特征,便是金木水火土所各自代表的五种颜色,是他们刻意的着装区别。金乃金色,木乃蓝色,水乃黑色,火乃红色,土乃黄色。”
顿一顿,他挑眉,突然问道:“皇上,你不是抓住了东都守城江远道的女儿江书婉么?当年东都失守,他们必定参与其中,肯定知晓白莲教的底细。皇上没有问出什么来么?”凤绝说罢,指尖轻颤,眸中划过一抹异色。他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掩饰了过去。
凤翔锐眸之中闪过一丝狠厉。御书房的门并未关上,柔软的风贴着他的发丝轻轻拂过,令人清醒,脑中想起那一张不屈服的容颜,他的心,沉沉浮浮,难以平静。须臾才道:“她愚忠的很,誓死效忠东宸国,至今不肯招供。”
凤绝微皱的眉心似是缓缓舒展开来,语调依旧冰凉,道:“既然她不肯说,皇上留着此人何用?不如直接杀了她,以儆效尤。”
有霍霍的风吹散了凤绝话语的尾音,只余一抹冰冷渐渐漫上凤翔的脊背。
杀了她?杀了江书婉么?
凤翔英俊的脸色微白,手中正把玩着瓷杯,突然捏碎。他徐徐笑起来,笑得那样浅淡,好似初秋阳光下舒展的一片枝叶,“一名女子而已,何足惧之?三弟放心,朕一定有办法令她开口!”
凤绝缓缓吸气,道:“皇上,红颜祸水,别忘了臣弟曾经的教训。”心中,似有浓烈的酸楚之意翻叠交错,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心仿佛伤口被撕开,再洒上盐,剧痛无比。
见凤翔凝眉不语,他又问道:“皇上,需要臣弟做什么?”
凤翔目光定定在远方,面如沉水,御书房中龙涎香清馨入肺,可此时吸入鼻中却如刀锋般凛冽,他缓缓道:“朕的暗卫打听到,白莲教的第一高手,木护法蓝毒公子最近在东都出现过。朕想着,你的武功高强,是否前去会一会他。”
凤绝果断答道:“这个没问题,臣弟一定不负皇上重托。”
“凡事皆要小心,这事不急,等秋猎过后吧。三弟,你的伤,还要紧么?”凤翔长眉一轩,关切道。
“不碍事。”
“东宸国的公主,最近如何?这件事委屈你了。”凤翔微叹一声,三弟此人素来受不得拘束,这次点头肯娶东宸国的公主,教他十分意外。他们兄弟自小感情就好,凤绝一直顾着凤秦国的社稷,牺牲了不少。
“不打紧,谅她也不敢兴风作浪!”凤绝冷哼,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今日早晨之事。该死的,他竟然失控了,他已经克制得很好,却三番两次在她面前失去控制。
“三弟,朕还有些细节要仔细交代你……”凤翔并未发觉他的走神,继续说道。
商议,一直持续到了月上柳梢时分,方才结束。
柔和的月光,空濛如许,落在人身上如被雪披霜一般。
天时不早,凤绝右足劲点,施展轻功,身形如飞鸟般疾掠,行走在了宁静空寂的大街之上,时而跃上黑瓦白墙。他一袭墨黑色秋衣,绣滚蟒金边,腰缠玉带,举手投足从容优雅,身姿翩然。
不多时,便已到了惜园门口,入了府中,他犹豫着是否要去清幽那里。毕竟,她的伤……
正踌躇间,管家已是小步上前,请示问道:“王爷,兰夫人染了风寒之病。王爷可要过去看看?”
凤绝微怔,片刻后颔首,脚下已是往兰元淇的蝶园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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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暗杀
蝶园是王府中一个很大的花园,这里飞金回廊、亭台楼阁、碧湖红花,移步易景,美伦美奂。园中植了两株罕见的金桂树,正值秋时,桂花香气四溢,闻之令人心醉。
凤绝缓步踏入蝶园之中,已是不由自主地被幽远的琴音所吸引。
桂树下,兰元淇身形纤柔,眉眼清雅如空谷幽兰。她低首敛眉,轻拍琴首,纤长的手指如长轮轻转,琵琶声渐渐拔高,眼见已至云霄,却又忽转轻柔,如一片白羽自空中飘落,低至尘埃,嘤嘤呜咽。
突然,琴音再高,淋漓尽致,霎时令人觉得园中百花盛开,华美灿烂。
沉沉的脚步声在她十步远处停住。兰元淇十指顿住,扶住琴弦,她一袭蓝袍,素净雅致,见了凤绝,柔声浅浅道:“妾身知王爷素喜琵琶,不知此曲能否博王爷一顾。”
凤绝英俊的面上闪过一丝失望,琵琶虽好,可弹奏之时总是少了一份清灵,且柔婉哀戚,缺乏英气芳华。他勉力一笑道:“你费心了。听管家言,你感染风寒,身子不适,还是早些歇息罢。”说罢,他转身欲离开。
兰元淇的身侧,禀着一盏小小红烛灯笼,夜起秋风,摇晃间烛火忽明忽暗,映得她饱含泪水的双眸如滚动着晶莹泪珠的海棠。搁下手中琵琶,她起身低泣道:“王爷,妾身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昨日新婚,可王爷却独自宿在了书房。没有去雪姐姐那,也没有到自己这处来。
凤绝回身看了她片刻,微闭双眸,没有说话,园内只闻兰元淇略带哭意的呼吸之声,间歇响起。
良久,兰元淇眸中闪过浓浓失望,幽幽道:“王爷,今晨妾身绝不是有意挑起王爷和王妃姐姐之间的嫌隙。相信雪姐姐她也是一时糊涂,听闻王爷下令将雪姐姐禁足。希望王爷原谅雪姐姐,不要惩罚她了。这样,妾身只会更加寝食难安。”她轻轻抬头,眸中露出一缕哀愁,“都是妾身不好,刚来就惹下这许多麻烦。王爷救了我的性命,又给了我一个家,我已经很满足了。绝无其他奢望……”话至此,她已是哽咽不成声,晶莹的泪珠,缀在长长的睫毛之上,将落未落,最是惹人怜惜。
夜风带着寒意,她的衣衫单薄,被风一扑,竟是轻盈欲坠,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凤绝眉头微蹙,心中不忍,上前拿起搁置一边的披风,为她轻轻覆上。
兰元淇柔弱的肩头一颤,几乎立不稳,他一臂扶住。她长长的猫眼银珠耳坠细细打在他的手臂上,微微的凉。她的头益发的低,含羞道:“王爷,妾身备了晚膳,一同用可好?”
他略略思索了下,没有拒绝,颔首同意。
兰元淇明媚的眸中溢满惊喜,有着小女人般的兴奋,忙拉着凤绝往屋中入座用膳,忙前忙后的,添筷备酒。
雅致清新的屋中,悬了几盏绢红明火的宫灯,染上她的面颊,若醉酒般酡颜嫣红。
凤绝举起酒杯,兰元淇殷殷斟上了桂香醇酒。多喝了几杯,也不知因心中烦躁,还是别的什么,凤绝似有些薄醉,他盯着她看了片刻,眼神似有些迷离。
她的眼睛似一波春水似的,没有沾染丝毫世俗尘灰,清澈明净。多么像他第一次见到惜惜……
渐渐地,他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一臂将她揽入怀中。
兰元淇浑身一颤,心中荡漾着无尽的欢喜,肌肤红的似能沁出血一般。
清冷素白的月光,自帘间透入落在他的额发之上,似霜如雪。眼见着他的头缓缓低下,她的心扑簌扑簌直跳着。如此英俊,如此出众的男子,若能得他垂青,哪怕只有一次,哪怕会是飞蛾扑火,她也甘之若饴。满含期待,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突然,凤绝听得院中似有“飕飕”轻响。陡然回神,清醒的意识瞬间回复。他连忙松开兰元淇,见她幽戚的小脸覆上苍白,难掩失望。
他的脑中,突然闪过清幽那倔强的神情,面色微变,冷然道:“元淇,本王今日还有要事,改日再来看你。”言罢,他已是匆匆离去。只余两扇雕花木门在夜风中开开合合。
到了院中,他寻着声音,转过重重假山。面前是王府中的一汪碧湖,他提力运气,自水面上点点而过,宛若烟樯乘风,瞬间掠过七八丈的潭面。
一名黑衣人见凤绝踏风而来,轻身一纵,已是飞上草庐屋顶。凤绝随之跃上草庐屋顶。
那名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道:“王爷,属下看到王爷留下的暗号。不知王爷深夜急召,有何要事?”
凤绝目中光色一沉,尽染了黑夜郁郁之色,寒声道:“这桩差事不容易办,你尽力而为便是。皇上身边有一名女子,名唤江书婉。你见机行事,除掉她。十日后,皇家秋猎,应当是个好机会!”
黑衣人颔首道:“是!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去吧!”凤绝扬手。
“是!”那名黑衣人身形后翻,纵向草庐边的大树,踏碎了一地的落叶,身形再几个腾纵,跃向黑暗。
凤绝立于屋顶,一阵疾风,卷起他的袍子,他巍然不动,冷冷看着那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若星辰般璀璨的黑眸之中,透出的皆是冷酷之意。
纵身飞跃,自树林之巅掠过,长发在风中扬起,又徐徐落下。他的目光,被湖畔一抹白色身影所吸引。
月光隐隐,星辉淡淡,湖畔静寂无声。
那样单薄,那样柔弱,是一缕青烟,又似一捧皑皑白雪。似是白清幽!
他飞身栖在树梢上,再定睛看时,茫茫湖面之上,寒夜雾气轻笼,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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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轩辕无邪
弦月清冷,地上似蒙了一层寒霜。湖边花草树木,在夜风中高高低低地起伏着,月光照在树叶上,闪烁着若明若暗的寒光。
清幽本是在府中湖边散步,渐觉脚步有些沉重,便坐于湖边柳树下。她右手舞动着枝条,轻轻拨弄着水面,望着那层层推开的涟漪发愣。
她的左手今晨被凤绝硬生生地拧脱臼,好在是金玲为她接上复位,且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