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浪漫.清穿你妹夫 作者:大羿(晋江2012-8-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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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浪漫.清穿你妹夫 作者:大羿(晋江2012-8-11完结)-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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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住在这里的神,我的名字叫水墨。”
  “鱼从你身边穿过去了。你不存在,只不过是我的妄想吧。”我还是稍微了解一些精神分裂的案例的。
  “就算是妄想又如何?”他不以为意,“要知道,神的存在本身就是由人类的妄想产生的。”
  “说的也是。那我就配合自己的幻觉,当你是神好了。”
  “我是在你三岁时被承认了才得以存在的神。”
  “我不记得了。”
  “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我看着他清澈透亮的眼睛:“那好,我要说出来,把一切都在神的面前说出来。
  “我曾经欺负过同学,嫉妒妹妹,与父母吵架,诅咒他人,现在我的手上沾满鲜血。我把八十六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俘虏尽数杀害,这是我不可饶恕的罪,是我今生今世不可磨灭的耻辱。我一定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如果有地狱,我一定会坠入十八层地狱之下的阿鼻地狱。”
  “想得到救赎吗?”水墨露出的轻柔笑容说不上是讽刺还是怜悯。
  “不,我为我过去的嫉妒、贪婪、自私、傲慢、愚昧、背叛、杀戮忏悔。如果我到最后也没有得到足够的报应,就请像神那样予以我这个罪人严惩,可以吗?”
  水墨安安静静地看着我,美丽的面容上褪去了妖娆的神态。
  “我的心不会迷惘,我要一直前进下去。”我摸到水底的剑转身离去。
  
  营帐里大家都已恭候多时。
  “属下擅杀俘虏,请主公责罚。”我跪下去,把腰间的佩剑递交给张君玉。
  冷峻的剑刃霎时间抵在我的脖子上。
  “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不能杀大将啊。”叶天祥发觉势头不对,在一旁劝说。
  “你说呢?”张君玉问。
  “属下无话可说。”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张君玉终于说。“你先顶着装满水的水缸在城门口跪到第二天子时再说。”
  “多谢主公不杀之恩。”我站起身,疲惫地用僵掉的手打了一缸水,然后双手举着着它跪在城边。
  这个瓷缸本身的重量已经不轻,再加上一缸满满的水,更是让我不堪负重。可是想想,连生命的重负我都要硬扛下来,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再说我又不是要一辈子背负它,不过几个时辰而已,很快就好了。
  “够了!把这个东西放下来跟我回去!”易先生生气地夺我头顶上的水缸。
  “不行!我必须在这里接受惩罚!”我死死抓住水缸不让他抢走。
  “反正解决的办法只有杀了有伤害城中人之心的俘虏,你做了需要的事情又要接受惩罚,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知道。”我气喘吁吁地说,汗水顺着我的眉毛哗哗地往双颊上淌,“但是必须有人杀了他们!这个人也必须接受惩罚!这不是愚忠!因为……杀掉这么多俘虏的人没有受罚……以后……清兵就不会愿意投降了……战斗……会更加艰难。”
  “傻瓜!你被当靶子使了!万一张君玉真的要处死你呢!”
  “被利用,被因此杀掉我都不会后悔……只要能让抗清之路延续下去。这就是……”我仰起脸,汗水顺着双臂流到我的脖子里,“我的王道!”
  易先生抱着胳膊站到了我身后。
  “不用了,你不用这样的。”我说,“我自己一个人做了这一切,就有独自担负起它的觉悟。”
  可他还是坚持一言不发地站在那。
  
  “快看,快看,那是社队长!”
  “怎么会是社队长呢?”
  “听说,她一个人杀掉了八十六个俘虏。”
  “为什么要杀那么多?都已经投降了。社队长不是很温和宽容的人吗?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
  “就是啊,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是那样的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城下嘈杂的声音从早上开始就接连不断地传入我的耳中。到后来,大家已经害怕得不从这里路过了。
  杀了这么多手寸铁的俘虏的我理所当然被大家嫌弃了。
  突然一阵痉挛从我的胳膊内侧传来,我的手抖了一下,瓷缸整个砸了下来。我跌倒在碎片里,眼前一片模糊。
  
  张君玉告诉我下不为例,明确表示这次事件就这么过去了。我将随着张君玉等人转移到余姚县去。施尔远先生和叶天祥则驻守在四明县。
  张君玉把余姚县抓到的官差交给我全权处理。我差不多可以知道他是希望怎样了。
  “抓到的县令和师爷怎么处理?”田胜问我。
  “杀了。”我说。
  “怎么这样?”田胜像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这不像是社队长你的处事风格啊。”
  “这么多天有人主动为他们求情吗?”我问。
  “还没听说。”
  “连这都没有,那说明他们为官时也没做什么好事。”我说,“这些个县令师爷为人两面三刀,还要浪费城中的粮草,杀了算了。”
  “我知道了。”田胜说完后就退下了。
  我继续翻看县衙留下的记录,又是一两起漏洞百出的冤案。只是为了钱财就致使无辜枉死。做了这样的事情也只是被杀掉而已,真是便宜他们了。
  那我呢?比起他们又如何?




☆、迷雾水珠

  经过几个月的鏖战,宁波府的清兵终于被成功打退。就眼下的情况,我们可以先打下整个宁波府,再以此为据点攻打绍兴府。浙江东道的其他地区都有我们的人,一旦事态扩大,他们就会积极响应起义。现在距离太远,他们就是响应了也没用。眼下,于宁海的响应者我们就顾不上接应。
  被捕获的宁波府知府由于昨天想派人向绍兴府通风报信,刚被斩首。这同时也断了一些其他县城的县令抵抗的念想。可是清廷全国的实力摆在那儿,他们大都还是惧怕的,因此拼命抵抗起义。
  我隔壁的男人现在还在和城中豪迈的姑娘厮混。吵得我都不能集中精神睡觉了。男欢女爱纯属天理人伦。现在又正处战时,肾上腺激素分泌会增多。随时面临死亡的威胁,男性想要留下后代的欲望会更加强烈。总之这样那样的理由使他们的行为再正常不过了。
  我需要淡定,淡定,再淡定。
  可是,还有完没完了。这让我怎么淡定!
  “隔壁的安静一点!”终于有个同学忍不住吼出了我的心声。
  “□妈!要你管!”那个男子也不甘示弱。哥们儿,我理解你的扫兴。但你骂的内容让你身边那位姑娘情何以堪。
  他们头伸出帐篷,开始互相往对方头上砸东西。可惜他们准头都不太好,正好砸中了我伸出来的脑袋。
  搞什么名堂,我才是那个无故中枪大白兔。
  “够了!”我忍无可忍地拔出大砍刀,一刀插在草地上,“都回去给我睡觉!再听到一点声音,我会暴躁,暴躁,暴躁。”每说一个“暴躁”,我的刀就在地上划一道。
  再躺回帐篷里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梅先生第二天又来跟我借刀耍。我熟悉的这些男的,像梅先生、易先生、李义,包括张君玉在内都能耍得动我的大刀,不过他们习惯用剑,张君玉习惯用长矛。
  我还是觉得这种巨大的刀在战斗时很得力。刀刃可攻,刀面可守,而且比平常的刀大了两倍的吓人体型,气势上就赢了人。
  梅先生的刀耍得比我好看多了。我也不能阴险地在心里说:这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那么重的刀,花架子怎么耍得起来。
  刀面上因为多次激战出现的纵横交错的纹路在阳光的反射下如鱼鳞一般。
  砍刀突然朝我扔过来,我一躲,眼看着它没入土地。
  “真是的,梅先生你小心点。”我抱怨了两句,“我被砍两半了可不是好玩的。”
  “抱歉,抱歉。”梅先生坐在地上,“手上,突然使不上劲了。”
  “没事吧,你。”我问,“药吃过了吗?”
  “没事,谢谢你借我刀。”
  “没什么,我知道你是想念……”我拿过刀对着阳光看,交错的纹路闪光的样子真的很像鱼,“这把刀就叫鲤鱼。”
  “是很像鱼。”梅先生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为什么是鲤鱼呢?”
  “因为鲤鱼很好吃啊。”我挠挠头,“想起来了,今天就让多多做红烧鲤鱼好了,鲜嫩又美容。”
  “什么?我也要去吃。”公主从屋顶上跳下来。
  
  “在山那边海那边有一群可爱的小鲤鱼,它们健康又聪明……”多多坐在篝火边对着锅子轻哼,用的是前不久我教他的《蓝精灵》的调子。不过这歌词改得真奇怪,山那边海那边都应该没有鲤鱼的。
  滋滋冒烟的小锅看得我和公主垂涎三尺。
  “你们家多多就是好,什么都会做,又这么温柔体贴。要是他早生个十年八年,我就嫁给他,让他养活我一辈子。”公主说。
  “放过多多吧,他还只是个孩子。”我面无表情地说,“公主你资质这么好的人,犯不着啃多多这根嫩草吧。你们家李义不是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要武功有武功,要钱有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这话就跟你讲哦,我就看不顺眼他那副天下他最好的样子,什么女人都像苍蝇一样往上面粘。”
  我经过短暂的分析,判断出公主说话的重点在前半句。因为每次有女人往李义身上粘,她都是脸上挂着局促的笑意,与我一起抱着胳膊在一旁看好戏。
  李义其实还是个很谦虚的人,我不知道公主是用了什么样的评判标准得出他“一副天下他最好的样子”。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李大叔,你真是躺着也中枪。
  “话说,人家其实本来就最好吧。”我终于说出自己的看法。
  “最好?开什么玩笑!”公主嘟囔着。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公主的口是心非吗?不过还是不像啊。公主在回归我们抗清志士之后,缺心眼儿的本性就愈发暴露无遗。
  “铛,铛,铛!”均匀的锣鼓声传来。我爬上屋顶看到城墙上升起的黄色旗帜。
  “是警报吗?”公主问。
  “嗯。”我用头绳绑好长到肩部的头发,提了刀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队。
  
  城下围了密密麻麻的清兵。
  “绍……绍兴府的人?”我问。
  “看起来好像是的。”张君玉说。
  “他们怎么会毫无征兆就这么来的?”我问,“要是他们那边有动静,应该会有人提前通知我们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可能有内鬼。”我附在他耳边说。我知道这个结论得出并不困难,可是承认并不容易。谁也不愿意相信一直以来出生入死的同伴中有人出卖自己人。
  可随后收到的叶天翔、施尔远被捕的情报。绍兴的人也完全没有回应。落在清廷手里,那就只剩下最糟糕的情况。就连可以拿来做威胁的秀容公子都不见了踪影。
  多多刚刚劝服我们让他偷偷溜出城去通知大岚山的人,希望他们尽量配合。我本来不同意,但经过张君玉提点,我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出去比跟我们在一起要安全多了。
  “把相关事项人员召集,开会。”张君玉经过这些天的剧变终于说。
  大家都一脸阴霾。
  
  “在相关时间内,不超过三个人提供不在场证明的分别是我、公主、易先生还有叶华。”我拿出名单总结,“我倾向认为是叶华。”
  我这么一说,大家的脸色都不大好看。这种推论内鬼的话听起来还是太刺耳了。
  “我没有说她就是,我只是说我这样想。”
  “那你怎么不说是你?”张君玉反唇相讥。
  易先生马上不愿意了:“你怎么能说她……”
  我立刻阻止易先生说下去:“自起义筹备到如今,大家的感情都很好。可绍兴那边的人都被秘密处死了。人命关天,不可感情用事。这次就是要抓内鬼的。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都要一一澄清。”
  “我图什么?”我问,“荣华富贵?那我待在贝勒府好好混比出卖志士好多了。”
  “万一你就是他派来的细作?”
  “我为这场起义出生入死,还差点丢掉性命,”我撩起袖子,露出上面长长短短的新旧伤痕,“不可能是内鬼。还有谁不信服的尽管发问?”
  “万一你受人威胁?”张君玉问。
  “我无亲无故,并没有把柄被人拿捏。”叶华听我讲到这里,脸色又不正常了,“你说,有什么能威胁我?”
  “公主有前科。”张君玉说,“万一她还是执迷不悟呢?”
  “你说的是‘万一’。”公主说,“你能说说我具体哪些行为昭显了我的执迷不悟吗?说到底,这也只是你的臆想。而我的身世,大家都知道是被清廷秘密灭门。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也许是贪图荣华富贵。”张君玉说。
  “至于荣华富贵……我没有太多兴趣,只要基本生活能保障就可以了。我从小过的都是苦日子,不会对什么物质偏执到越过底线。”
  “那公主你的底线是什么?”张君玉问。
  “我可是大明的公主!我要守护我的子民!全天下的人都背离了,我也会坚守在原地!”公主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在座之人无不眼前一亮。
  “易青空,你的嫌疑也在。”张君玉说,“下面轮到你了。”
  “我拒绝做任何解释。”易先生说。
  又冷场了。
  “这是例行公事。”我向他解释。
  “我们都是一开始确立共同目标的战友。”易先生说,“我不相信任何人会背叛。如果要背叛,干吗不从一开始?而要到这个节骨眼?我得出的结论就是,没有内鬼。目前的险峻形式只是一连串的意外。意外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内部人心涣散。我认为在座任何一个人都值得我以生命来信任。念一师傅,阿社,你们都可以住手了。”
  “我也是这样希望的。”我说,“但排除一下可能性没有你说的不好。”
  “你变了,”易先生说,“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我喜欢那个温柔天真的你。”
  “易先生,只从自身的温柔和天真出发,感情用事,造成的后果谁来负责?”我说,“我不能容忍自己人死得不明不白,一个也不能。可以通过我行为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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