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漪澜听到他一声溺爱般的表白早已羞得不知所以,而这男性气息在夜里更加明晰,阵阵袭来,让她头脑晕眩,这会儿还不是任由他胡作非为。
赫连晖对于这样的她表示很满意,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落下细密的吻,手指爱抚着她小巧的耳珠,他的手渐渐滑过颈部,到了她背上,隔着细腻的丝质亵衣摩擦着,摩擦了一会儿他的手径直挑起了她的亵衣探进去抚摩。
霍漪澜被那略带着些粗茧的手指摩擦得无法抑制得战栗起来,突然间亵衣的带子松开就滑落在了腰间。
冰冷的空气侵入只着肚兜的肌肤,霍漪澜下意识地贴上他火热的身体。
赫连晖体贴地揽到怀里,轻柔地爱抚着她的背,眼见她身上覆上了一层粉红。他笑了笑褪去了凌乱的肚兜,她的身体渐渐发烫,在牙白色的屋内更显得艳丽诱人。此刻,他已是情难自禁,低头就含住挺立的粉红尖顶。
“别!”霍漪澜吓了一跳,拒绝道,说完又咬住红唇不让自己发出那难堪的声音。
“漪澜,别怕。”赫连晖的手指捻弄着另一颗,她胸前顿似两朵红梅绽开,映着粉红的肌肤,娇艳可人。
“贺公子,别了。”霍漪澜觉得这么下去,再有自制力的人恐怕都熬不住吧,她就已经被那一波波的快感冲击得几乎失去理智,粗粗喘着气。
“叫我晖哥哥,我就停下来。”赫连晖半阖着眼睛,气息也有些急促。
“晖,哥哥。”霍漪澜叫了一声,似乎叫这一声,他们的关系就更进了一层。
赫连晖听到了她的叫唤,低低笑了一阵,却在她身上肆虐了好一阵才放开:“我回房了,你安心睡会儿。”
霍漪澜眼见他离去,临了临了还不忘在门口给她留一个邪魅的眼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赫连晖却扶着门框道:“你这眼神,是叫我别走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表示让太子哥哥喝个肉汤,委屈一下漪澜好了~
☆32、鹰与兔子
“才没有;你赶紧走!”霍漪澜挥挥手。
赫连晖轻轻一笑,带上了门。
霍漪澜待他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她就衣裳凌乱地躺在床上,舒缓着自己的心情,一边怪自己没有抵抗力,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的肌肤粉红一片,圆润的顶端更被他捻得嫣红。而身上遗留的酥麻感还是一阵一阵的;让她难以抑制地哼哼。
待得心情平复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霍漪澜便自顾自穿了衣裳;就着火炉上烧的热水兑上昨日收集的雪水擦了脸。
她坐在铜镜前梳妆完毕;清晰地看到自己眼角带着不可忽视的春意,只好再拿白粉压了压,让它不那么明显。
霍漪澜整顿妥当之后,清欢正好起身,看到她满脸的惊讶:“小姐,你不是从来都是不日上三竿就不起身的嘛,今日居然起得比鸟儿还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说着,还真往门外看了看,一轮红日正好从山的那边爬上来。
“我出去看会儿日出,你和紫陌准备好早膳再叫我。”
“是。”
霍漪澜说完披了斗篷出去了,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发现右侧有一块巨石,她若爬到那儿,应该可以看得更清楚些。她便紧着斗篷上了小径,绕了一个小圈之后就爬上了巨石,顿时一股凌厉的气势扑来,吓得闭了眼。
“你怎么上来了?”赫连晖起早练剑,却不料一个回身差点刺到了她,连忙收手,将吓得呆滞的她拉到一边坐在石墩上,“没伤着吧。”
“没有,你怎么在这儿?”霍漪澜睁了眼,因为夜里的事情感觉就像发生在前一刻,所以在这大白日下显得有些羞臊,默默红了脸。
“我每日一早都要起来练剑的。”赫连晖收了剑放在石桌上。
霍漪澜这时才发现这是个十丈方圆的石台,里侧摆了一张石桌,围着四个石墩,可供休憩饮茶。她见赫连晖不停地用袖子擦着汗,心疼地从袖子里抽了绢帕出来,细心地替他擦过。
赫连晖有佳人伺候,当然乐得不动手,就静静地看着她低眉顺眼。待得擦净之后,他就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是我给你的报酬。”
“谁要你的报酬。”霍漪澜忍不住捶他胸膛。
赫连晖捉住她的小拳头:“不如我练剑给你看吧。”
“好。”
赫连晖将她的小拳头放到唇边轻轻一碰,便提了剑退开去。
赫连晖平时虽然予人以温润如细雨微风的感觉,此时却似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右手紧握剑柄,稳定沉着,两脚微分,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就似在打量着强劲的敌手。他两唇抿成了一条线,给人以盛气凌人之感。
他忽而往上跳起,幻出漫空剑影,在晨早的阳光下晃动跳跃,忽上忽下,一会儿如狂风扫落叶,一会儿如暴雨敲山石,一套剑招下来竟然把霍漪澜看得如痴如醉。其实他不是一只仙鹤,而是一只雄鹰,只是他似乎习惯了隐藏自己狠戾的一面。
“怎么,吓呆了?”赫连晖练剑练得浑身舒畅,几步跨到霍漪澜跟前,笑道。
“没有。”霍漪澜站起身子,想要拿绢帕给他擦汗,发现刚刚那条擦湿了,这会儿都被冬末的风给吹成冰布条了,只能作罢。
“那你怎么这样看我?”赫连晖却不肯罢休,继续追问。
“我只是觉得跟平时的你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霍漪澜想了想:“平时的你就像一阵春风,和煦温柔;而刚刚的你,就像夏雷,震慑人心。”
“原来我给你的感觉是这样的。”赫连晖哈哈一笑。
“那我给你的感觉是怎样?”霍漪澜觉得光她坦白,太不划算了,非让他也说。
赫连晖套上外衫,眼睛眯了眯:“你就像一只小白兔,看起来温顺可爱,但是急起来就会咬人。”
“喂!”霍漪澜差点被他气得背过气去,不过她好像是喜欢咬人,他嘴唇边上的印迹到现在还在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这副样子去面对他那群下属的。
“好了,回去罢。这儿风大,别冻着。”赫连晖知道这只兔子又急了,赶紧安抚她。
“哼。”霍漪澜嗔他一眼,转身下了石台。
赫连晖看着她的红色斗篷因为风大的缘故吹起来就像一朵花,而她的背影因此显得更加娇媚。
“殿下。”
赫连晖听到背后孟别的声音,瞬间变了脸:“怎么样?”
“四皇子之前就污了李大人和管大人几位大人的闺女,昨夜将主意打到霍小姐身上,大概也是临时起意,只是没想到殿下在这儿,吃了大苦头。”
“哼,他现下恐怕还在猜疑霍府怎么突然间出了几个高手罢。”
“是,今日一早就差人查访霍府去了。”
“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暗卫一个自尽,另一个逼出了不少东西。”
“哦?”赫连晖转身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孟别便靠近他细细地说了,又递了一块红布小包给他。
赫连晖掂了掂,轻轻一笑:“老四府里有什么动静?”
“他又带了一位小倌进府,四王妃只当眼不见为净,没管。他的侧妃却是又闹了一阵。”
“嗯,时刻注意着。我们暂时不必动手,他那侧妃最后会送给他一个大礼的。”赫连晖呵呵一笑,面带讥讽。
“是。”
“派人保护好漪澜,我们回宫。”
“是。”
霍漪澜用过早膳后,便去寻霍明泽,他们正吩咐人准备祭奠的器物。
“澜儿,你离得远些吧,坐那边去。”霍明泽将她催到一旁去,根本不让她碰。
霍漪澜只好找了张椅凳坐下,剩下的时间她就安安静静地看着。等到了祭拜的时候,她就跟在兄长身后一同作礼,并不需要她用脑或者动手。
祭奠完毕,正好晌午了,一桌素菜上来,霍漪澜也没诧异。但是桌上的气氛却是很不好,因为霍明渊祭礼结束之后一直板着脸,眼中的悲伤几乎要漫出来,她差点以为那不是他了。
午膳完毕,霍明渊就背着手出了房门,霍漪澜跟出去一看,他却是往山上去了。
“小姐,我们跟去看看吧。”紫陌在她身边催促道。
“好。”
“三少爷的心病由来已久了,每次来都要大哭一场,但是他不能总这样。没心情念书,没心情取士,不开心了就练武,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小姐,你和三少爷比旁人还亲近些,总该劝劝他,过往的那些事就放下了罢。”紫陌劝说着霍漪澜。
“嗯,我试试。”霍漪澜看着他坐在山顶,吹着强劲的山风,双眼看向前方,那背影是前所未有的落寞与寂静。她摒退清欢和紫陌,独自上前坐在他身侧。
“三哥哥。”霍漪澜递了帕子给他。
“不用。”霍明渊当着她的面哭泣也不避讳,只压着哭音拒绝。
“三哥哥,我知道三叔和婶娘伉俪情深,你也极其敬爱他们,但是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霍明渊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别过脸去,抹了一把泪:“澜儿,你比我幸福。”
霍漪澜知道他已开始说,静默着,没有搭话。
“我娘是大金人,你知道的吧。”霍明渊没有看她,虽是询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霍漪澜其实并不知道,但是之前大致已经猜到了,所以还是嗯了一声。大金是大梁的邻国,是一个胡人之国,过的是马背上的日子,他微蓝的眼睛就显示了他母亲的不同之处,那也只能是大金人了。
“我娘作为一个胡人,她并不受大梁人待见,所以父亲带了她在温庄定居,就是为了让她安安心心地过日子。若不是出了那件事情,我爹又怎么会出事,我娘怎么会殉情,我又怎么会这样孤苦……”霍明渊似乎本想讲孤苦无依,可最终还是将这样的话咽下了肚子,毕竟他还是有祖母教导,大伯以及伯娘疼爱的,讲出来就太过忘恩负义且大逆不道了。
“三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怨恨,但这本不是霍家的错。二叔作为霍家的一份子,却跑到温庄自立门户,祖母没有怪罪于他就是大大的宽容了。而家中出了谋逆之事也是被人陷害,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敌手竟然如此狠毒,径直害死了二叔。婶娘随了二叔离去,那是他们鹣鲽情深,你却不该因此埋怨于我们。作为一个家族,霍府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
霍漪澜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我知道你无父无母,总觉得缺少了父母关爱,我自知那一份爱是难以弥补的。但是你想想这世间有多少人比你还凄惨,多少人自幼孤独不说,还流离失所,漂泊无依。最起码,你还有祖母,有大伯,有大哥,还有我和大姐,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无论如何,你还有我们。”
☆33、如梦初醒
“我还有你们……”霍明渊讷讷地重复了一遍。
霍漪澜点点头;将帕子递给他按了按眼角:“你前年时犯了事,祖母拼尽全力将你保下来,自那以后她也元气大伤。你想想一个老人,本该颐养天年,她却为了你的事情去求圣上去求各路娘娘。你没有见到,但你也该想到;她一路跪拜下来,她已是花甲之年了;你忍心吗?”
“我……”霍明渊被她的“温情攻势”弄得哑口无言;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眼界狭隘之处。
“你光觉得自己可怜;你就不觉得祖母也很辛苦吗?她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却是到了懂事时的年纪才意识到,况且很多事情还是道听途说,她受的苦痛比你多得多。”
“我,是我不好。”霍明渊低下头去,“但是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祖母和我爹娘作为长辈是不会这么说话的,只能以他们的方式教导你,而身边人则是不敢。你自己却是被怨恨蒙蔽了双眼,从来不愿去深想,你自然就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
“澜儿……”霍明渊猛地收了一下鼻翼,站起身子对她作了一揖便大跨步走了。
“你去哪儿?”
“我去找大哥,我先回府了,我要去见祖母。”
“好。”霍漪澜起身,按了按眼角,她刚刚把自己都说哭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是这么煽情的一个人。
霍明渊倒是说到做到,本想在温庄待上两天的,却因为急着见老太君,径直赶了马先回去了。
霍漪澜却是跟霍明泽又待了一夜,只因为祭拜之礼还有些善后之事要做。
夜里,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找了一次齐雅茜。
齐雅茜似乎心情很好,但是对于她的打扰又有些不耐烦。
“齐大大,那个昨夜来的那位是四皇子嘛?”
“是啊。”
“这个之后的剧情我好像不怎么清楚了诶,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点儿啊?”霍漪澜装作乖巧的样子,好像这之后文章就V了,关于自己被XO和霍家倒台的事情她还是从文下的评论中窥得一点。现下,她对将来要发生的事情是充满了忐忑。
“谁让你看盗版TXT的,我懒得告诉你,哼。”齐雅茜仍旧是记仇的那个齐雅茜,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大大,我以后不仅是不敢看盗文了,也没机会看盗文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霍漪澜扁着嘴,鼓着腮帮子。
“我只告诉你一点,我对你实在太仁慈,哼。”
“怎么个仁慈法?给我安排了个好男人?贺公子?”
“是啊,你瞧这男人多好,才学品貌样样都是上乘。”
“是啊是啊。”霍漪澜听到这个不禁窃喜。
齐雅茜捂着嘴笑了一阵,有点心虚的样子,却在霍漪澜问出口前将她的话挡了回去:“我最近忙着谈恋爱呢,没事别找我,我找我的Rex去了。”
霍漪澜就听着她春意满满的一句找男人去,消失在她脑海里。虽然从齐雅茜那里也没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结局是好的就行啦。
******
等到霍漪澜回到府中,却听说霍明渊压根没回府,她急忙去找祖母,却在门口听到安老太君破口大骂:“这个不孝孙,居然跑到王家去了!让他去做劳什子上门女婿算了,就当我没这个孙儿!”
霍漪澜刚进门,一个白底蓝花壶盖就飞了过来,幸好她眼疾手快往旁边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