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师播撒的智慧!”
学生(交头接耳):“哧哧哧哧(傻笑)。”
洛卡:老师,我也来造句。
祁连点点头。
洛卡(清了清嗓子):“老师放了一个屁。”
祁连面色一黑。
洛卡:“不!!!”
约翰:“哈哈哈——哧哧哧哧!!!(被絡言一把捂住)”
洛卡:“那不是屁,那是屎的灵魂。”
祁连:“………………”
☆、约翰走了
三天后,在飞机巨大的轰鸣声中,絡言安静地盯着飞机起飞的方向,眼眶湿润了少许。
絡言家。
“妈,您当初到底是怎么泡到爸的啊?!”絡言拉了母亲问道。这个问题她想问许久了,怎么让约翰知道自己的心意呢,委实烦啊,主人走了两天后她就开始莫名地心焦,闭上眼睛浮现的全是他一个人身影。
“闺女啊,你喜欢上一个人了?”她家的蠢丫头终于开窍了,祁连啊祁连,我怕你还是不知道的吧,丫头像性子随他爸,对于感情这种事情迷糊得很。
絡言眼神微微闪躲:“嗯……”
程双双喜上眉梢,觉得自己织的那些个毛线衫有人穿了,拉了女儿坐下,笑眯眯地说:“是该找个人嫁了,再憋下去,姚若静家的小孩都能下地打酱油了!”
絡言刷地红了脸。
“妈……”絡言别开了脸不愿她看到自己的窘迫,“我问您问题呢,当初您怎么追的爸。”
“咳咳——”
母女俩同时抬头一看,絡言他爸垂着眼睛拿着报纸站在门口。
“说什么呢。”他问道。
“不就和闺女说说怎么追的你呗,咋了,闺女有喜欢的人了,你看她大学毕业几年了还这样耗着。”
“爸妈——你们在吵什么呢。”絡彬顶着黑眼圈出来,他是生生被这几人的动静给闹醒的,昨夜通了宵看比赛,时差摆在那呢。
絡彬瞅见了坐在床沿的絡言,于是说:“小妹,你也没睡啊,这都几点了啊。”
三人很没好气地告诉他:北京时间晚上六点。
这儿可真是北京时间。
程双双清走了絡云——絡言他爹,让他一个人在客厅里杠着脚丫子喝啤酒看电视。花了三分钟哄着絡彬去睡觉,絡彬眼神迷离又复杂,被推出门前深深看了絡言一眼。
好了,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絡言从母亲的眼神里读出了这句话。
那天,絡言从房间出来后,嘴角挂着傻笑——她母亲成功地给她诠释了倒追的最强悍手段。
她对絡言说:“##%!#”
用邪恶的语言翻译过来:上了他。
絡言给辛格留了一封辞职信。= =,这丫抛弃亲朋好友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头也不回大义凌然地追随着某人的身影飞去了美国纽约(一口气,呼……):“我要去美国深造!”
话说絡言哪来的庞大财产资助?
其实她只有来往的机票费诶……
只有姚若静甚为惆怅地知道:这丫去美国追男人去了。
下了飞机,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絡言对于这个居住了一年多的地方好感还是有的,尤其是美国的美食……还有便是蛮怀念秘书史蒂芬的,那段日子史蒂芬待她很好,也会在闲下来时候给她梳理梳理毛发,喂点零嘴吃。
絡言唯一欣慰的是没有语言障碍。
纽约不小,她只是对约翰家附近的巷陌清楚点,其他的倒是完全迷糊,要不是连连问了几个路人她怕是找不着北了。
坐在前往约翰家的地铁上,絡言冥思着……
其实,委实有些冲动了啊T T,荷包消瘦得只有丁点肉,顶多给她再支撑个把星期。心里揣着个谁也不能说的秘密,挺累的。有好几次看到约翰惆怅的样子她就想冲动地说出口来,只要把平日里只属于阿曼达和约翰之间的事情随口说出一件,他便会晓得她是谁了。
不过絡言终是分不清楚他喜欢的是猫还是那种感觉。
跨越了皮相,直抵达灵魂从而产生共鸣的感觉。
这次絡言是来告白来的,受了母亲的“思想教育”更是怀揣着必胜的理念,提着旅行箱在约翰家门口蹲点了。
妈说:倒追时,就别顾及脸皮这玩意。
她清楚约翰一般是五点半回的家,眼见得还剩下十分钟,絡言心里噗噗直跳,这也算是近乡情怯了吧。
絡言露出个傻傻的笑容。
她似乎忘了根据时差来算,今天不是工作日,约翰正从二楼看着她傻乎乎的背影和憨憨的傻笑,嘴角扯了道弧度。拿起手表看了看,还是再让她等个十分钟再说。
十分钟一过,絡言突然焦躁起来,东瞅瞅西瞅瞅,不知在盼着什么。
约翰又是一笑,用遥控开了自动门。
“进来吧。”附在门上的对讲机发出了声音。
絡言纳闷地走进了大门,在一楼门前停顿了会,约翰给她开了门。
“你不是应该上班吗……”
“是啊,我的确应该上班。”约翰拿过她的箱子,“我是从后门进的。”
“怎么可——”这儿没后门。
约翰突然抬眼看了看她,说:“怎么了?”
絡言把头摇得和个拨浪鼓似的。
本来她准备了一大堆的解释,现在却被不明白地蒙在鼓里,约翰什么都没有与她说,径自拿过她的包放好。
她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主……额……约翰先生,您对于我出现在这里一点都没有好奇吗?”絡言就是个心里憋不住事的主。
约翰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突然轻笑,掏出手机给她看:“这个短信是谁发的?”
短信内容如下:约翰先生,我是絡言。我到美国有点事情,但实在是找不到住处!恳请您好心收留几天,房租我会照付,非常感谢!
絡言干干一笑,这条短信她是第一次见,诡异得很,况且这房租她怕是付不起……
“对了。”约翰从包里抽出一叠钱,“何必汇款过来,就当是你给我做导游的费用吧。”
她内心一片茫然。
米斯窝在思恩的怀里看着幻镜里的絡言和约翰,用后腿弹着身子,蹦达出一只吃得饱饱的肚子圆滚滚的跳蚤。
“叔叔= =”思恩捏起跳蚤,“你看这东西吸了你的血,莫不是会少修炼个把年月?”
米斯“喵呜”应了声,耳朵动了动,继续看幻镜里的景象。
他们计划好了所有的事情,为了让絡言能顺理成章地住到约翰家里,利用约翰对絡言的好感谋划了一切。米斯乐见母亲与父亲重新在一起——以世人承认的身份。只是叔叔……叔叔的另外一半灵魂……
“听说今天会有个中国客人来。”
厨房里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絡言止住了脚步。
果然是蒂娜……
此时坐也惆怅站也惆怅,絡言见了她围着围裙出来心就碎了一大半。今个儿即便向主人叙说了原委怕也是落得个“破坏他人感情”的称号。
她的一双眸子里差点酝酿出雾气来。
“坐啊——”蒂娜拿过茶杯倒了点水,这下絡言才发先原先放雪茄的位置已经被中国式的茶壶所取代。
“你们不是有句古话说‘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么’。”蒂娜坐到絡言身边,“能见到你我很开心。”
看着伸到眼前的手,絡言眼神明灭,打量对方诚挚的双眼,终于伸出了手放到蒂娜手里。
她就是那个在公交车抱她的女兽医啊,原来自己就是注定给别人牵线搭桥的命啊。
“喵呜——”一只白色的猫窜上蒂娜的腿,在她怀里蹭了一蹭,又十分警惕地看着絡言。
絡言被猫看得一阵心酸,觉得这场景实在是熟悉了些,在心里哀嚎一阵。
“她叫什么。”
“阿曼达……”
“……”
□裸的情景再现啊!
絡言还是猫的时候,蒂娜曾到这儿来拜访过约翰。彼时的絡言对蒂娜没什么好感可言,窝在约翰怀里冷冷地看着蒂娜。
她曾问:她叫什么?
约翰答:阿曼达……
呵,絡言想冲到浴室洗个透彻心扉的冷水澡给自己清醒点——多圆满的一家子啊,哪里用得找她来横插一脚了!
别过脸,只看到约翰柔情似水地看着这边。
絡言顺着他的视线侧目看了看抚摸着猫肚皮的蒂娜,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确很美,又那么温柔,要是自己是男人恐怕也是直了眼睛看着她。
算什么。
絡言觉得自己就是根多余的盲肠。
早早割了去好。
絡言置了气,心烦意乱地站起来。
“去做什么。”蒂娜拉住她的手,“菜马上就熟了,你再多坐会吧。”
絡言找不到蒂娜可以对自己这么好理由,她对她愈好,她便愈发良心不安,心神不宁,都不敢正眼对上她的眼神了。
“蒂娜,你来照顾阿曼达,我去厨房看看。”约翰说完便走去厨房,絡言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下唇,自己怕是要走了。
这边的蒂娜却开始逗弄起猫来。
“哟,阿曼达,主人对你好不好啊?”
“喵~”
“你是不是很喜欢约翰先生呢?”
“喵~”
絡言脸上火辣辣地,这两个问题问得,委实打破了她内心的那道防线。就在蒂娜问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她在心底弱弱地喊了一声:是……
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说呢……絡言大脑一片空白,陡然转过神来:是啊,喜欢就先说嘛,怕什么呢,怕破坏他们的感情?只是让约翰明白自己的心意,有错吗?
有错吗有错嘛?
絡言在心底纠结。
内心世界的另一番演绎……
导演:灯光师!摄影师准备!快点,化妆师过来给她做个凌乱造型,用梳子倒梳,脸上擦多点白粉。
化妆师(扭过絡言的头):导演,这样成吗?!
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嘴唇干裂,双目无神……
像从乱葬岗里刚扒出来的尸体的面庞。
导演脸上的横肉哆嗦了几下,肥手一挥:action!
一盏昏黄的灯光打在某女身上,背景是漆黑一片,此女地抬起没有生气的头颅,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缓了很久,嗫嚅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吐出两字:约……翰……
“开饭了——”约翰的声音由远及近。
“走!吃饭去!舟车劳顿,想必是累了吧。”蒂娜反握絡言的手,眉目里满满当当的热切,“今晚的饭菜很丰盛呢,我知道有位中国朋友要来,特意准备了中国菜系。”
两人的拖鞋踢踢踏踏地与地板接吻发出响声,阿曼达2号紧跟着她们。
絡言见着端着菜的约翰正侧着身子摆弄着菜,眼睛不由眯了起来,这个情景熟悉非常。
曾几何时,他只为她。
脑海里一阵翻腾,闪过一缕也许是关于前世的惊鸿掠影。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扑街了……晕死……
结局会写双结局 一个杯具 一个喜剧 一个跳脱 一个成熟(T T你们不知道其实我这人爱写杯具吧!!)
☆、思恩的小番外~
思恩抱着洛卡站在云端,墨镜已经除去,眼睛有点泛着暗红,一双毛茸茸的猫耳朵在脑袋上晃动着——那是被急速的风给吹的。
叔叔,我真不知道你会自己把自己给封印了,法力一点都不留,连同记忆一起被埋葬,成了一只完全普通的白猫,用的还是你的真身。倘若受了什么伤害,直接伤及本元,折损寿命。
母亲去了,那时我才几岁,却背负了强大的妖力,就像是一个容器,储蓄着力量,却无法运用,魑魅魍魉乘夜而出,都觊觎我的能力妄图吞噬我,成为一方霸主。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因为母亲用法术送我到野外后我就被一群小喽啰团团围住,寒风瑟瑟,猫耳朵与尾巴都现了原形,蛇妖吐着信子上前,桀桀笑了几下,我的尾巴瞬间被蛇尾巴缠住,它缓缓绞紧,我皱紧了双眉。
好疼,真的好疼,可是有母亲亲自剜心的疼吗?
一行血泪从我眼眶里流下,因为妖是不准流泪的。相传第一只妖孽与创世者定下了赌约:“为妖孽,必然无泪。”他以为做妖不受拘束,也只是由于那时天地初开,没有什么条约可言,他又是第一只妖,可以说是逍遥无穷。后世子孙提起这位祖师爷总是摇头叹气,逍遥是他的,妖界之人从此就被冠上“无情”一词,流不得泪。
就在蛇妖在一片叫好声中蜿蜒上爬时,几片树叶出现在空中,凝固着一动不动。那些喽啰瞬间作鸟兽状散,由于蛇妖吃得太肥扭腰起来费事,被踏着树叶出现的你一把抓住了,你在手上掂了掂重量,笑道:“够肥了,侄子要吃烧烤的还是扒皮生吃?”
我“扑哧”一笑,你丢过一块帕子来,说道:“妖族人还哭什么,是男子汉就给我站起来,亲自扒了她的皮。”
“嗯……” 那就扒了她的皮。
当晚我们做了烤蛇肉吃,在婆娑的竹影下,那蛇妖的金丹和皮被丢在了草皮上,叔叔用法术燃着了木头。
蛇肉在上边发出滋滋的声音。
奈何这条蛇还未死透,眼珠咕噜咕噜转动,嘴巴一开一合。
“饶了我……”
叔叔你挑出了她的眼珠子,丢到火堆里,正色道:“此妖只要有一息尚存就能复活,侄子你可要烤熟些!”
你又冷眼看向没了眼球的一团肉:“呵,平时做了不少坏事我倒不干涉你,这下居然打我侄子的主意。”
我确是有些恐惧,抓着棒子的手颤抖着,就怕她死不了,冲着我咬过来。但是只消看看你,我的心便安定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思恩……不会有人还不知道思恩是谁吧 絡言的儿子啊!!!!
☆、南柯一梦
是夜,絡言合了被子睡下,蒂娜不住这,吃完饭便离开了,看来他们还没进展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