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豪爽之气,这般计较起来?还是姐姐有了姐夫疼爱,就嫌弃妹妹的一份心了呢?”
“好吧好吧,我收着便是。你这小妮子,说话越发会怄人了。”魏雨阳无奈地将碧玺重新包好,放入袖中。
坐着喝了一阵茶,雅轩始终小心掩饰着自己的心思,将轩辕辰逸真当做了姐夫,守着礼叙谈了几句。魏雨阳见雅轩面有倦色,便与轩辕辰逸起身告辞。嘱咐了雅轩好生休养,二人上了马车,往辰逸山庄而去。
坐在车内,轩辕辰逸将魏雨阳揽在怀中,轻嗅着那发间的香气。魏雨阳任辰逸揽着,握了他的手道:“辰逸,雅轩待我真好。如此深厚的情谊,让我如何报还于她?”
轩辕辰逸低头看着魏雨阳,温和地一笑,“雅轩是个好姑娘,以后娘子常回来帮着她些,待她出阁之时,也依样备份厚礼。如此,可好?”
魏雨阳想了想,道:“厚礼还是其次,只是雅轩孤身一人,到底还是要常回来陪她才是。再者,雅轩的心思,你我心里都明了,眼下看着她似是放下了,日后还要为她寻一门好亲事才好,不然,只怕有厚礼都没有机会送呢。”说着,轻捏了一下轩辕辰逸的鼻子,道:“都怪你。”
“怪我什么?”轩辕辰逸不解地看着魏雨阳。
“怪你偷走了我的心。不然,我也不必又怕辜负你,又怕亏欠雅轩的,心中为难了。”
☆、第五十一章
轩辕辰逸看魏雨阳嘟着粉嫩的唇,忍不住轻啄一下,道:“傻丫头,情字不能勉强,你心中也是明白的,为何要这样说?雅轩姑娘也不是那糊涂之人,定不会执着下去。她独自一人,我们多给她一些亲人的关怀,以此来报她的这份厚意也就是了。”
“也只能如此了。”魏雨阳点点头。
自成亲之后,因梁王一直没有异动,习珏也不曾召过轩辕辰逸进宫。轩辕辰逸得了空闲,也不出门,只陪在魏雨阳身边。或是魏雨阳教轩辕辰逸研究人与物的痕迹,或是轩辕辰逸手把了手教魏雨阳用毛笔写字,又或是魏雨阳缠了轩辕辰逸教她轻功,二人时时一处、刻刻不离。直把个夜紫羡慕的连连抗议。
“天上人间
不管在天上还是在人间
我心已许你是我不变的爱恋
多年以前的多年以前
你在天的那一边我在这边
两颗寂寞的心各自留恋
不知心碎也不懂狂欢
春花秋月
虚度无数昨天的昨天
自从相遇我充满了惊喜
天地万物是你的笑容你的呼吸
从此我甘愿奉献自己
追随着你的脚步你的踪迹
最怕有一天你离我远去
那将是我最大的悲剧
没有了你
山河太阳星星都多余
我愿为你
变成蛾变成蝶变成飞鸟
我飞向你
年年岁岁暮暮朝朝
我飞向你
生生世世天荒地老
狂风暴雨烈日海啸
不曾让我停下
也不曾把我打倒
我追着你飞到天涯海角
只要有你
怕什么狂风暴雨和海啸
只要有你
山河太阳星星都在笑
天上人间天上人间”
这一日,魏雨阳正独自哼唱着《还珠格格》第三部的片头曲,因读书的时候,《还》剧火爆,引来无数街头热议,就连每一部剧中的歌曲都流传甚广。当年还是学生的魏雨阳也没跟着少听这些很能寄托少男少女美好情感的歌曲,故而此刻还能记得,便一边哼唱着,一边练习着写轩辕辰逸刚教给她的几个字。
“嫂嫂,这歌真好听。”
魏雨阳抬头看时,见夜紫正站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忙放下手中的笔,向夜紫招招手,道:“怎么站在门口,快进来。”
夜紫调皮地一笑,一边跨进门槛,一边说道:“怕打搅嫂嫂和哥哥嘛,只好先在门外瞧瞧。不想,哥哥却不在。真是难得呢。”
魏雨阳面色一红,笑道:“你这丫头,调皮得紧。我看呀,得给你寻个好夫婿管管了。”
听魏雨阳打趣儿自己,夜紫忙道:“好嘛好嘛,好嫂嫂,夜儿知错了,再不敢说了。”说着,羞红了脸,给魏雨阳打躬作揖。
看着夜紫憨皮的样子,魏雨阳也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夜紫也笑道:“嫂嫂,方才唱的那支曲儿是哪里听来的?真好听,能再唱一次么?”
“嗯……,好吧,那就再唱一次给你听。”说罢,魏雨阳轻声唱起了那首《只要有你》。
魏雨阳唱得很投入,夜紫听得入了迷。到一曲终了,夜紫喃喃道:“我愿为你,变成蛾变成蝶变成飞鸟,我飞向你,年年岁岁暮暮朝朝,我飞向你,生生世世天荒地老,狂风暴雨烈日海啸,不曾让我停下,也不曾把我打倒,我追着你飞到天涯海角,只要有你,怕什么狂风暴雨和海啸,只要有你,山河太阳星星都在笑。这样的感情真好。嫂嫂,你和哥哥也是如此么?”
魏雨阳轻轻笑开,妩媚的凤眼中闪烁着动人的神采,极认真地点点头道:“我会陪着你哥哥,到天涯海角。”
“娘子。”身后响起轩辕辰逸好听温柔的声音,魏雨阳回身看到轩辕辰逸深情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知方才的话已被他听到,羞涩地笑笑,回视着轩辕辰逸。
“哥。”夜紫俏皮地一笑,打趣道:“干什么去了?怎么舍得将嫂嫂一人留在书房?”
轩辕辰逸呵呵一笑,道:“皇上召见,让今夜带你嫂嫂和你进宫,说是宫里新进了一个百戏班,耍得好百戏,今夜叫你和你嫂嫂也去看看。”
“真的?太好了!”夜紫雀跃着道。
当日戌时,轩辕辰逸带魏雨阳与夜紫入宫,至华戏阁见驾。这华戏阁在皇宫的西南角,三层楼台,中间一层供艺人表演;最上一层,索绳挂链,有绞轮,供艺人们表演飞天升仙的戏文;最下层,有几眼孔洞,艺人们将烟雾从孔洞散至台上,制造仙境云雾之感。这华戏阁,是东耀历代君王最喜爱的消闲之处,今赐轩辕辰逸一家华戏阁观戏,不难看出轩辕辰逸的荣宠之盛。
当下,一行三人来至华戏阁,见习珏已在金椅上安坐,近旁有三两得宠的妃子伺候在侧。轩辕辰逸忙带了魏雨阳与夜紫上前请安。
习珏含笑给三人赐了座,又对夜紫道:“夜儿,义兄大婚时朕匆匆瞧见你一眼,看着气色似是不错,身子可是大安了?”
夜紫娇俏地冲习珏一笑:“谢皇帝哥哥关怀,夜紫身子已大好了。”
习珏点点头,也不再多言语。严华便命百戏班的艺人们开演。
只听台上锣声响起,变脸的、杂耍的、训猴的轮番上演,均使出了压箱的本事、看家的绝活,直看得夜紫连声喝彩,拍红了手掌。
习珏也不见怪,还命人端了一盘银锞子给夜紫,叫她看着演的出彩的尽情打赏。
正热闹间,就见一个小太监悄悄进来,附在严华耳边低语了几句,严华神色一变,忙来至习珏近前,低低地回说了几句。只见习珏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台上的艺人们见习珏变了脸色,慌忙纷纷跪倒,大气皆不敢出。华戏阁内一时陷入了沉寂。
习珏冲服侍在侧的妃嫔挥了挥手,众人忙纷纷退下,严华也已命了百戏班的艺人们即刻退去。
“皇帝哥哥,怎么了?”正看在兴头上的夜紫见瞬间艺人们都退了出去,且习珏也变了脸色,不解地问道。
“严华,着人送夜紫姑娘去皇后处,命人好生伺候。传旨六宫,各宫关门闭户,妃嫔宫人无旨不得出宫。”习珏并不答夜紫的话,只向严华吩咐着。
夜紫见习珏神色冷峻,也不敢再问,只好随了严华去皇后的宫中。
“义兄,梁王终是反了。”见华戏阁内只剩了自己与轩辕夫妇,习珏方长叹一声,低声说道。
“哦?那严将军那里……”轩辕辰逸从椅上站起,低声问道。
习珏点点头,“严复礼传来消息,谭飞与习琰已调动了京里的步兵营向皇宫围来。严复礼已将谭飞秘密拿下,现兵部尽在严复礼的掌控之中。义兄,随朕在此静候习琰的到来吧。”
原来,在严复礼秘密回京之后,习珏就命他于暗中联络兵部的旧属,令众人明里响应习琰、谭飞,暗里听皇命而动。众人见习琰谋反之事已露,且习珏亦是一个有为明君,本就不愿随谭飞谋逆,又见严复礼重归兵部,余威尚盛,又有同城十万大军做后盾,更是纷纷表示誓死效忠皇帝。只余谭飞被蒙在鼓里,自认为京中的军队皆在自己掌控之中。
今夜,谭飞与习琰各率了京中步兵营的将士,要围皇城。不想,在出发不久,谭飞即被步兵都尉拿下。习琰不知事已败露,仍按计划直奔皇城而去。围了皇城,习琰才要下令攻城,却见城门已然洞开。习琰不知谭飞被拿,只道是谭飞先到一步,已然得手,也不及细想,便率了一干兵士进了皇城。
才入皇城,习琰就听身后“咣当”一声,城门关上。习琰顿觉不对,四下看时,只见除自己从王府带来的亲随之外,步兵营的将士们并无一人进城。习琰暗道不好,才要回头,就见四下里灯火亮起,城上站满了持弓而立的箭手,严复礼从暗中走出。
“拿下!”严复礼一声号令,守在周围的亲卫军便一拥而上,将习琰带入皇城的几十号亲随悉数捆了。
见严复礼兵不血刃就拿了自己的亲随,习琰知大势已去,看向严复礼,平静地说:“走吧,带我去见习珏。”
“皇上已在华戏阁候您多时了。王爷,随臣去见驾吧。”严复礼说完,便自顾自走在前面。
习琰冷冷一笑,拢了拢袖口,随在严复礼之后往华戏阁而去。
行至华戏阁,习琰便见其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从投在窗棱上的影子看去,似是有人跪于地上。习琰忙跨步进了华戏阁,果见地上跪了两个女子。其中一人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时,习琰认出竟是自己的王妃婉柔。
那婉柔见习琰进来,低声泣道:“王爷,可还安好?”
习琰只点了点头,并不答言,直勾勾盯着习珏,“习珏,谋反之事,婉柔并不知情,你不会连妇人都不放过吧?”
习珏冷冷一笑,“不知情么?谋逆之罪,本就是诛族之罪,知不知情又有什么要紧?何况,你这王妃也并非不知情吧?否则,朕的薇儿又因何会死?”
“薇儿是本王的侧妃,与皇上无关。薇儿是投水自尽,亦与婉柔无关。”习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地说道。
习珏听着习琰的辩解,并不说话,只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笺,掷到习琰面前,寒声道:“你好好看看吧。”
☆、第五十二章
习琰俯身拾起飘落在地的信笺,展开看时,几行隽秀的字迹映于眼中。习琰的呼吸猛然急促了起来,三眼两眼看完信笺,习琰仰天狂笑,似疯魔了一般,半晌,方渐渐止了笑,肩膀抖动着,低声泣道:“薇儿,本王耗尽一生的情分给你,可你为了他,竟死也甘愿么?”
习珏目中带着寒意,盯着习琰道:“说吧,是谁命人给薇儿下的药?是你,还是你的好王妃?”
习琰见习珏提到下药,知事已难遮掩,才欲开口,就听婉柔在一旁轻声说道:“是臣妾的主意,王爷并不知情。”
“婉柔……”习琰见婉柔将玉薇的死尽数揽在自己身上,忙出声阻止。
婉柔哀婉地笑笑,一双盈盈水眸望着习琰道:“王爷,您为了玉妃,可以拼尽一切。妾为了王爷,又怎么不能拼尽一切?妾知道,在王爷心中,只有玉薇,妾为王爷所做这一切,也不奢望能在王爷心中有一席之地,妾只为自己的心罢了。”婉柔将哀婉的目光又投向习珏,“皇上,事已至此,罪妾愿坦陈玉妃之死,只恳请皇上饶恕王爷,让罪妾一人承担所有罪责。”说罢,便把为何要将玉薇置于死地,如何给玉薇下药一一细述了出来。
原来,这玉薇嫁进梁王府时,正值梁王势盛,一度有夺习珏太子之位的势头。玉薇曾几次在关键时候偷偷为习珏传递消息。这些,习琰都看在眼里。因想着让玉薇高兴,习琰在紧要时刻收了手,安安分分做起了梁王。却不想,玉薇并未因习琰的放弃而有所感念,始终牵挂着习珏,对习琰终是淡淡的。为了彻底得到玉薇的心,习琰再度决定抢过习珏的宝座,这才开始谋划逼宫造反。就在习琰与谭飞密谋之时,恰被玉薇听到了谈话的内容。玉薇惊慌离去之时,惊动了习琰。心烦意乱之下,习琰将此事告诉了婉柔。婉柔深知若玉薇不除,只怕消息会很快传到习珏之处,到时,梁王府上下几百口人,定会被全数处死。故而,玉薇必须得死。婉柔因想着习琰对玉薇的情分,也知道玉薇与宫里的渊源,既担心习琰不忍处死玉薇,也担心习珏从玉薇的死看出端倪,无奈之下,只得想法暗暗下手。恰好,婉柔的贴身婢女萍儿是焱族之女,见婉柔欲处死玉薇却不得法,便向婉柔提出用风匣儿毒害玉薇,令她致幻,再见机制造玉薇自杀假象。这习琰也是在玉薇投水身死之后才知道了是婉柔的筹谋,虽深恨婉柔狠辣,却也知婉柔是为阖府上下考虑,也是为自己打算,毕竟这次不同于当初争位之时,玉薇知道的足以要了梁王府所有人的性命。所以,习琰也没有责怪婉柔,只把心痛埋在心底。
“习琰,朕对你一直包容重用,厚待于你,你竟因为薇儿心中有朕,就要逼宫谋反?”
“是,我对薇儿的情,从见她第一眼起就种在了心里。可是,她从来看不到我的心。她的心里眼里都是你!为了你,她嫁给我。为了让她高兴,我放弃了与你的争夺,可是,她依旧看不到我的成全。任我怎样疼她爱她,她始终都不曾把心放在我这里。所以,我要夺你的天下,我要让薇儿看清楚,我才是这世间最值得她倾心的人。”提到玉薇,习琰眼中闪烁着深情的光芒,转瞬,就黯淡了下去,变的寂寥忧伤。
“习琰,薇儿的心你不会懂,你就是今日把朕从这皇位上拽了下去,薇儿的心里也不会有你。情这个字,往往不知所起,又怎会与地位权力扯上关系?”习珏怜悯地看看习琰,又走到跪在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