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绍一分待遇优厚年末还有奖金可拿的工作给你,怎么样?”
原本就阴晴不定的脸色此时更丰富多彩起来。上官崇邺一脸怒容地起身,咬牙说道:“今日午时正,翠云楼。要去不去你自己定吧,到时没去别说我没通知你时间地点。”说完也不等我说话就走出房门。
我不在意地笑着,他走了更好,见了他就心烦。
没一会儿,七弟就偏着脑袋进了屋。“师……上官公子呢?”
我冲他招了招手笑着说:“他啊,走了。怎么?走的时候没跟你打招呼,就心情不好了?”
七弟嘴一撅状似撒娇道:“你怎么这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还顺势开始在眼里蓄着泪花。
我抱起他将他放在我的腿上,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问:“净儿。这样的感情不一定能够被世人所接受,到时候若是被他人给知道了,五哥到是没什么,那些闲言碎语听听就罢了,但是五哥怕你受伤知道不?你还太小,人世间很多肮脏的事或物你都没听到过也没碰到过,五哥真的很担心你若撑不住,被伤得体无完肤。到时,五哥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还不如现在就结束这样的感情。”
七弟黑眸里仍带着耀眼的泪花,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道:“子泯,我的心我最清楚,我爱谁我也最清楚。不管是什么事或物,只要你不让我离开你,只要你能爱我,我就满足了。即使,即使你心里面一直有衍尘表哥的存在,即使你心里面爱着的是衍尘表哥,可只要,只要你心里有那么一块天地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那么我就满足了。真的。”
看着正儿八经地跟我说话的七弟,我紧搂住怀里的七弟,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问道:“真的没关系吗?五哥真的可以心里爱着衍尘的同时还能拥有你的爱吗?”
七弟抱住我,轻声的说着:“可以的,净儿会一直一直爱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净儿也绝不后悔。只要五哥心中能给净儿留下一个专属于净儿的天地。”
我就这样一直紧紧地抱着七弟不放手,周围安静的出奇,好像风声也不忍心打破我们之间的一片宁静似的。
许久我才再次开口问着怀中的七弟:“五哥这样是不是很贪心?心里明明爱着衍尘却还不想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七弟低低笑着:“怎么会呢?这是净儿决定的。是净儿希望你能看着我,即使就那么片刻。希望你眼中看着的不仅仅是衍尘表哥一人而已。所以你不是贪心,是净儿贪心了。”
我心中有些闷。“你就不能有一回是为你着想的吗?每次都是帮我找这些那些的借口,让我心里好过。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沉默片刻,七弟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定定地望着我的眼:“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能爱我,只要翱子泯能够爱翱子净。这样就够了。”
看着那么坚决的七弟,看着那么认真的七弟,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抚向七弟那光彩四射的双眸。“嗯!如你所愿,翱子泯会爱着翱子净。”
听到我那誓言般的话,七弟灿烂地笑开。那笑容是我这辈子最难以忘怀的,也是我这辈子最想珍藏的。它迷惑了我的心,它让我感觉到了比那夏日的太阳还有舒服的温暖。
这样的笑,这样另我神情恍惚的笑,我差一点就失去了它,失去了这个笑容,失去了这个笑容的可爱而温暖的主人。
三九??美人如昔
认清了自个儿的爱情观,我顿觉眼前一片晴朗,当然丰衍尘那边儿的小乌云是可以暂时忽略不计……是不太可能滴。
前世+今生我连个屁点儿的女友都没有过,没想到到了这世比起女人缘,男人缘到是好的冒泡儿,而且还都是特靓的那一种。(:某人貌似还米有意识到前世时惹的那一身情债~)
上爷爷啊,请保佑你滴子泯(:应该素“子民”8?)我吧!让我顺利地度过这次难关,以后我记得早晚给您老请安问候您老的。
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再次蹭到了丰衍尘所住的院落。但很不幸的听那院的丫鬟说她家少爷刚被老爷叫去了,现在不在院里。于是我抱着郁闷的心回到逸清楼。
七弟看到我回来,走到我身前。“五哥,见着表哥了么?”
这“五哥”是我要他叫的,他还想叫我“子泯”来着,觉得“子泯”唤着没“五哥”顺耳就硬是让他一直叫我“五哥”。
“没。衍华楼(丰衍尘的院落)的丫鬟说姨夫有事找他把他叫去了。”我就说怎么感觉到那里的护院少了几只,原来是被丰衍尘带走了。
“那午时五哥要去吗?”
我想了想点了头:“嗯,还是要去的。”看看沈碧落到底要干什么。
于是我磨蹭了一会儿,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跟七弟说中午不回了就出门去了。
穿过数条街我向翠云楼走去,今日便是耀帝的寿辰了,街上依旧是熙熙攘攘的,过往的人群好像是在过新年一般不管是真是假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庆的笑容。
街道边上的商贩明显比昨日还要多不只一倍,就连平日里客人不怎么多的茶坊中都充斥着混有高浓度二氧化碳的汗臭味。
还好现在是秋季,若是赶上炎热的夏天,我指不定就崩溃了。那时出门对我而言简直就是个酷刑。
“哟,这位爷。现下小店已经客满,若爷是吃饭,真是对不住了,还望这位爷能体谅改别家吧。”
貌似店小二的人迎面跟我说了一堆,我正心烦着,听到小二言语中有赶人的意思,我手往前一摆,硬声说道:“有约。”
那小二倒是机灵,一听我这么说马上改口:“原来这位爷是约了人,请随小的走这边,爷约的客人已然在二楼等着爷了。”
点头示意他在前面带路,脑中则想象着与他见面后将发生的画面。
小二将我领向一个不错的雅间,但我没空参观这里的布置如何考究典雅,一进门我就盯着坐在摆满一桌子酒菜的沈碧落。
待小二关门出去,我微弯下腰抱拳没什么感情地说道:“不知毓秀王爷找在下来为了何事?”
听到我唤他王爷,沈碧落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翱公子客气了。这里并非正式场所,叫我碧落就好,王爷就不用了。”
“在下岂敢。就不知王爷找在下来何事?”看着满桌子的菜,我也没打算坐,径站在门口不动。
“可否坐下说话?”我感到从沈碧落的眼中隐隐流露出气恼的情绪。
被耍的又不是他,他气恼个什么劲儿。
我拉过一个木椅坐下,挑眉等着他说话。
“子泯……”
见他一副苦恼的神情,我不禁好笑。“你这是什么意思?当面给我一巴掌,事后再给我糖吃么?”我暗暗忍下向他翻白眼的冲动。
“当时我们也只能那么想!”
“那现在呢?现在怎么不那么想了?是想开了还是怎么地!”
见我说话仍是不冷不热的,沈碧落从袖不知拿出什么东西扔给我说道:“你自己看。”
我拾起被扔到桌上的纸条翻开,看到纸条上有揉捏过的痕迹,但更引起我关注的是纸条上的内容。摊在我手的两张纸条上分别写了两个人的名字,一张写的是“公孙宇”,另一张则写了本人的名字“翱子泯”。
看到两个人的名字,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见到面的吗?”
我点头。“因为你遇袭,后来在那个巷子里我跟衍尘碰到一身狼狈的你。”
“不错。后来我安全地回到使节团后,房大哥就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我被掳走之后没几天被绑在一支羽箭上射来的,上面写着…”
“上面写着公孙宇的名字。”
“是。后来从皇宫回来,你就告诉我公孙宇不会再‘关注’我了,我们才肯定之前那些黑衣人是公孙宇派来的。”
“那这张呢?”我拿起写有我的名的纸条抖了抖问。
“那是在我第二次遇刺之后留下的。”
“所以你们就怀疑我跟公孙宇是一伙的?而且还告诉你公孙宇不会在对付你们之后无耻的趁你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来个回马枪?”
“刚开始是。”是不是我眼花,怎么我看到沈碧落的眼中有一股淡淡的无奈。
“那现在呢?怎么不怀疑我了?是老天开了眼还是王爷你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我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我语带讽刺地说。
“我承认之前不该那么怀疑你,你若真有何他想定然是不会让我们知道你与那公孙宇认识,只怪当时我们已是惊弓之鸟,经不起一点的风吹草动了。”
“王爷抬爱了,就不知道已经洗清嫌疑的在下还能帮毓秀王爷做什么呢?”比起当时的蒙冤,更让我无法释怀的是当时沈碧落的那一举措。
“子泯,我都说了当时那样待你是形势所迫,你为何……”
我有些不耐烦,拖拖拉拉本就不是我喜欢的,见沈碧落怎么也不说出此行的目的,我有些恼。“什么事你快说,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唠那些已然过去的事。”
沈碧落见我如此,不由呼吸一窒神色变得黯然。“这次找你来,是,是想你帮我们一个忙。”
我没好气地说:“什么事非要你这王爷亲自来见我,还摆上这么一大桌的排场?”
沉默地看我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口说出此次见面的最终目的:“我希望你能帮我们跟公孙宇见上一面。”
听到他从刚才一直扭捏着不肯说出的“最重要”的话,我哭笑不得。
“呵!”我不敢相信地望向定定看着我的沈碧落。
沈碧落继续试图努力说服我。“能否见到他对我们真的很重要,所以……”
我打断他的话:“不知道你凭着什么以为我能请得动像公孙宇一样的大人物?或者该说你凭着什么以为我会帮你这个忙?”
沈碧落一顿,竟也接不下话来。
我长输一口气,不知为何我竟不忍心将他逼至此。我冷着脸说道:“你们对那公孙宇没办法,而我也不见得比你们好过多少。我与他也就三面之缘,每次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还总惹得他不愉而走。你说他会为了这样的我而跟你们见面吗?”
沈碧落的脸色更加黯然,喃喃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不愿与他们庆国人接触太过贫乏,当下起身向沈碧落告辞:“在下就此拜别,还请王爷原谅在下无法相助。”
沈碧落抬首抿着嘴看我,我不愿再去探索从他眼中流露的某种感情。
“我们,真的无法回到原来么?”就在我想转身离开的时候沈碧落开口问我。
我站着不动,背对着他说道:“什么‘原来’?我们根本就没有过所谓的‘原来’,那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象而已,都是刻意去制造的假象,都不是真的。”
从身后响起沈碧落幽幽的声音:“那你就从未有对我动过心么?就连一点也没有过么?”
我转过身,看着他:“此话怎讲?”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从未对我动过心。之前你与我之间说话虽然感觉很不正经,好似对我十分垂涎,但我看得出你对我并不有意。”说完低头看着拿在手中的酒杯。
我笑着问他:“那依你说法,我该对你春心荡漾,整日想着怎么将你拐上床?还是跟那日殿上的那些人一样一副急色的模样对着你流一缸一缸的口水再视奸你?”他的真让我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当王爷当到现在还能平安无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碧落连忙否认。
我就一直站在门口,想走也不好这么走。“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那日不就这意思么?脱光了等我失去了理智上了你?”
沈碧落原本就很白的脸又白上几分,但马上变青。我心里亨亨,这算什么玩意儿?玩变脸么?
“当时,当时……”口中反复着“当时”也不打算继续往下说。
我不耐烦到极点,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好了,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你我本就是不同国的人,是我的疏忽竟要与你们接触来着,你们误会也不是你们的错。但是,沈碧落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不要再像那日一般那么做了,那行为简直是自我作贱,倘若你还顾着你那身份还顾着你身后的国家就不要在那样了。你那样真让人受不了,想给你一巴掌。”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走在大街上,我一边避开来往的人流一边想着那个给庆国人“报信”的神秘人。但怎么也想不通那人怎么会知道我的?还是前后两张纸条根本就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看也不像。刚才我看那纸上的笔记明明是同一人所写,不可能是他人所为。
烦躁地扒扒头发,这脑力工作真不是人干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