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妻盈门 作者:萨琳娜(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3-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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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 作者:萨琳娜(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3-27完结)-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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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家夫人林氏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保养的极好,略有发福,气色却极好,打眼一看,还以为她三十出头呢。
    她淡淡的看了一脸委屈的袁氏一眼,语气平静的说道:“今日是谢家老太太的寿辰,你做孙子媳妇的,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让人看了岂不笑话?”
    “哼,笑话就笑话,”自己堂堂官家小姐,却屈尊嫁给商户,早就是旁人眼中的笑话了。
    袁氏赌气的说道。
    林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当初她真该听老爷的话,宁肯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嫁给谢嘉树,也不该一时心软便宜了袁氏。
    唉,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好好的日子竟让她过得一团糟,之前斗不过大洪氏也就罢了,毕竟人家是原配,且手段极高。
    可如今她连刚过门的小洪氏都比不过,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唉,这个蠢外甥女儿,不想着早些生个儿子稳固地位,却傻乎乎的跟洪氏的几个孩子过不去。
    有时林夫人真想敲开袁氏的脑壳,看看她脑子里装得是脑浆还是豆腐渣,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通,又如何完成夫君交给她的任务?
    只可惜后悔也晚了,袁氏已经过门,而盛阳能压制谢家一次,却很难再压制第二次,因为——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告诉你,谢家可不是普通盐商,谢嘉树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ps:嘿嘿,有点儿晚的二更!

  ☆、第095章 寿宴惊变

“谢家当然不是普通的盐商,哼,人家是义商嘛!”
    袁氏被关了近两个月的紧闭,又被谢嘉树从西苑账房拿走了十万两银子,正满心怨恨,因着近日谢嘉树一直对她不假辞色,连带着她连丈夫也怨恨上了。
    如今听表姨没口子的称赞谢家和谢嘉树,她很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直接丢出那日在宋家听到的话:“义商也是商,士农工商,谢家就是比皇宫都富有,那也脱不了一个‘商’!”
    一家子卑贱的东西,自己都这般委屈了,他们还往死了作践,哼,真真是没规矩!
    “……你,你浑说什么?”
    林夫人真想一巴掌抽飞这个蠢外甥女儿,她知道袁氏蠢,但怎么都想到她能蠢成这样。
    身为谢家媳妇,站在谢家的大院里,四周人来人往的全是谢家奴婢和谢家宾客,她居然还敢一脸嫌弃的骂谢家。
    这、这得多没脑子才能办得出来的脑残事呀!
    林夫人咬着后槽牙,强忍着怒气,冲着四周的宾客笑着点头示意,嘴里却低声的训斥:“你给我住口,你口口声声嫌弃谢家如何,难道你忘了,你的丈夫姓谢,你的女儿姓谢,你将来的儿孙也姓谢?!”
    慢说谢嘉树这样的人物,就是普通的农夫、市井闲汉也不会容许自家婆娘嫌弃婆家呀。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正大光明鄙视婆家的女人,除了天家的公主,再无旁人。
    还是老爷说得对,袁家的人果然都上不得台面,刚吃了两天饱饭,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表姨,您不知道——”
    见林夫人真的生气了,袁氏也有些害怕,不过一想到谢家人对她的种种‘慢待’,她又鼓足了勇气。准备好好跟表姨告状。
    袁氏早就想过了,自己虽然姓袁,可倚仗的娘家却是盛家。
    她要好好把自己的委屈告诉表姨,然后让表姨丈好好敲打谢嘉树一通,好让他们谢家人明白,她袁氏是有娘家撑腰的人,而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
    林夫人眼角的余光撇了撇两侧服侍的奴婢,直接打断她的话,低声道:“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前些日子扬州城险些被谢家和洪家掀了个底朝天,不就是因为洪氏所出的那个小儿子‘失踪’了嘛。”
    说到这里。林夫人特意抬眼看了袁氏一眼。目光中带着苛责和无奈。“你别告诉我,谢向安的事儿与你无关?!”
    袁氏太蠢了,她心里想什么,就是自己这个不常见面的表姨都能猜得出来。更不用说奸猾似狐的谢嘉树了。
    “我、我——”袁氏还真想否认来着,但一对上林夫人略含讥讽的双眸,她又住了口。
    林夫人见袁氏连谎话都不会说,愈发觉得她蠢笨无救,低声骂道:“你没出嫁前我怎么跟你说的?谢嘉树不是个好相与的,且旁的他都能忍受,惟独不允许身边的女人耍弄手段、谋害谢家子嗣。”
    谢家血脉不丰,嫡系更是一脉单传,谢嘉树拼命挣下偌大的家业。不就是为了传给后世子孙?
    你袁氏倒好,想要谋害人家的儿子,你说谢嘉树答不答应?
    “……哼,若不是看在我与你姨丈的面子上,谢家早就把你休了。”
    林夫人训着训着。抬眼对上袁氏尤带不甘的神情,顿时什么都不想说了。
    深深吸了口气,道:“你不要看不起谢家,更不要小瞧谢嘉树。你方才说的什么‘义商’的混账话,是不是在宋家听方家、李家的姑娘说的?哼,你总说我‘不知道’,好,这次我倒要问问你,你可知道如今方、李两家是个什么光景?”
    她还真不知道!
    袁氏眨巴眨巴眼睛,愣愣的问道:“他们怎么了?对了,今日老祖宗七十寿宴,论理他们两家的女眷该来给老祖宗拜寿,等见了她们——”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林夫人的眼中明晃晃的写着‘蠢蛋’两个大字。
    瘪了瘪嘴,袁氏故作可怜的撒娇道:“表姨,我这些日子不是没出门嘛,坊间有什么新鲜事儿,我是真不知道。您老既然知道了,索性就告诉我吧。”
    林夫人已经没力气跟袁氏计较了,她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前日,扬州县衙一个姓董的书吏拿着县衙的账册求见知县,状告李主簿贪墨,外人也不知那书吏与知县说了什么,昨日知县便命差役拿了李主簿……”
    “姨母的意思是说,这事是相公安排的?”
    袁氏也不是真蠢到了家,当她愿意动脑子的时候,反应还是蛮快的。
    林夫人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淡淡的说:“之前有人看到你夫君身边的阿庆,曾经与董书吏吃过几次酒。”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袁氏张了张嘴,不过很快又释然了,谢家有钱,收买几个穷酸书吏状告上官也不难。至于能不能告倒李主簿,那就更简单了,这年头做官的哪个屁股底下干净?
    就是她的大靠山、她的好姨丈盛阳,来到扬州后,只盐商孝敬的银子就满山满谷,盛家发达了,最直接的表现就在林夫人的首饰、衣着上。
    袁氏在盛家住了好几年,没来扬州前,她何曾见过林夫人如此豪奢,又是赤金点翠首饰、又是珠宝翡翠头面,几乎全都是在扬州‘置办’的。
    这话袁氏不敢乱说,她扯了扯嘴角,道:“这、这也没什么吧,不就是花点儿银子嘛。”
    “你懂什么?谢家能收买董书吏,难道还能收买知县?”
    林夫人横了袁氏一眼,一边走一边跟外甥女儿咬耳朵,远远看去,就像许久未见面的亲戚在亲昵聊天,四周有路过的官眷,见了她们纷纷欠身行礼。
    “好吧,就算李主簿丢官、阖家被赶出扬州城,是因为谢家使了银子,可方县丞呢?你可知方县丞的下场如何?”
    林夫人为数不多的耐心彻底被耗光,没好气的说道:“我告诉你吧,方县丞是两淮镇守太监亲自下令查处的,罪名是抢占民田、逼死良民。”
    “镇守太监齐公公?”
    袁氏一怔,她还真不知道谢家竟然与这位大人物有关系。
    别看齐公公是个太监,他却是服侍过先帝的贴身内侍,曾救过先帝的命、还是看着当今长大的人。
    有传闻说,当年先帝自觉时日不多,为了安置这位忠心耿耿的心腹,特意设置了个两淮镇守太监的职务,把齐公公送来养老。
    当今即位后,对这位齐公公也是恩宠有加,让他优哉游哉的继续在两淮享清福。
    可以说,在两淮地面上,齐公公绝对称得上土皇帝,就是盛阳这样的三品大员、陈知府这样的世家子也不敢轻易招惹。
    以齐公公这样的地位和盛宠,想拼命给他塞银子的豪商巨富不知凡几,想买通这样的人物帮忙,花的钱绝逼不是什么小数目。
    十万二十万两的银子,基本上也就是个开门钱。
    想求齐公公帮忙办事,所需要的钱就更多了,最少也是百万两银子为起点呀。
    而齐公公插手扬州之事,却又比平常拿钱办事的态度热切了几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猜得出,谢嘉树跟这位齐公公有私交。
    齐公公之盛名,就是袁氏这样的内宅妇人也早有耳闻。
    张了张嘴,袁氏有些不敢置信的喃呢道,“谢家,哦不,是我们家居然跟齐公公也有交情?!”
    林夫人见袁氏终于知道厉害了,这才放下心来,淡淡的说道:“现在知道了吧,谢家绝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平常!”
    否则,她夫君也不会选谢嘉树作为合伙人了。
    ……
    “然儿,你就放心吧,谢家绝非普通盐商,只要他们肯帮忙,定能让你、哦,是你们姐妹躲过此劫。”
    陈家夫人杜氏拉着周安然的手,小声的交代着,“所以,待会儿见了老祖宗和妙善,你一定要好好跟人家说话。尤其是妙善,这、这孩子与她父亲一样,都不简单哪。”
    周安然眼中浮现出点点水光,她用力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姨母指点。”
    “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谁能想到——”
    想到昨日刚刚收到的邸报,杜氏也是一脸黯然,她虽与长姐感情不深,可终究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听说襄阳侯府被夺爵抄家,家中男丁和女眷全都被关进了大牢,她的心就一阵阵的疼。
    万幸的是,周安歌和周安然因为在扬州暂时躲过一劫,可杜氏明白,夫君已经接到了京城的密报,命他火速将周氏余孽抓捕入狱。
    而她只有两天的时间帮两个女孩子周旋。
    只希望今天能说服谢家人,暂时将周氏姐妹收留下来,待日后看看朝廷的动向,再想办法帮她们脱困。
    另一边的周安歌也是满心忐忑,算着时间,京城那边已经事发了,扬州这边很快便会有消息,而自己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这几天了。
    谢家却不知道这些,阖府上下,自老祖宗到下人奴婢,个个喜气洋洋的招待宾客。
    就在小洪氏和袁氏围着老祖宗以及扬州一干官眷说些吉祥话的当儿,忽然有一队官兵闯入了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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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6章 两个纨绔

“老爷,来人是提刑按察使司的一名佥事,姓李名铭,他带着二十差役前来抓捕朝廷钦犯。”
    谢家的大管家谢咏凑到谢嘉树的耳边,低声回禀着。
    “朝廷钦犯?是谁?”他们谢家怎么可能会窝藏朝廷钦犯?这可是犯法的勾当呀,他们谢家向来忠君,怎会知法犯法?!
    谢嘉树眉眼不动,依然挂着和煦的笑容跟满堂的宾客颔首示意,眼中却闪过一抹厉色,“还有,这个李铭是个什么来历?”
    自己祖母过寿,不能说是整个扬州城的大事吧,但扬州头面上的人物基本上全都被他邀来做客。
    而这个李铭,虽身处京城,可京城距离扬州这么近,他不可能不知道扬州地面上的‘大事’。
    他什么时候来抓捕逃犯不好,偏偏选在六月初七这一天,还大张旗鼓的带着这么多差役意图闯门,摆明就是来找茬的。
    有人找茬,谢嘉树一点儿都不怕,兵来将挡嘛。
    但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在痛打来敌前,他必须了解对方的情况,以及他与自家到底有何冤仇,竟用这般近乎撕破脸的方式来找麻烦。
    谢咏不愧是谢嘉树最倚仗的大管家,办事能力确实够强,只一个照面,就打听了些消息来,“好叫老爷知道,李佥事祖籍临洮,自称是李唐皇族后人。而李主簿亦是临洮人。”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两人有什么亲戚关系,但单冲两人同乡又同姓,且李主簿刚刚被拿下,李铭就假公济私的跑到谢家来打脸,说两人没有关系,就是傻子都不信呢。
    谢咏不敢看自家老爷的脸色,继续轻声回话:“至于朝廷钦犯具体是何人,李佥事没有说,他、他说事关重大。他要亲自跟您说!”
    “哦~~”
    谢嘉树唇角含笑,表面看着温和,吐出的话语却是寒气逼人,“原来是为了这事。咱们这位李佥事还是个重情义的人呢。”
    想为族亲(或许还是金主)出气,却又不敢直接对上齐公公,便来寻谢家的麻烦,还真是个柿子捡软的捏的主儿。
    只可惜,他选错了对象,他们谢家也不是好相与的。
    不对,等等!
    谢嘉树刚想转身出去迎敌,忽想起一事,脚步一听,低头思索起来:是了。提刑按察使公孙良出身山东书香大族,两榜进士,为人最是耿直、清高,平日里极看不惯宦官,更不喜欢内侍干政。
    偏齐公公在两淮一待就是十几年。时不时的插手一下江南的官场、政务,这让公孙大人很是看不过眼。
    他也不是没想弹劾齐公公,可人家齐公公深受两代帝王宠信,来两淮就是做镇守太监的。
    何为镇守?
    说得直白些就是监察江南官员,为圣人充当耳目罢了。
    公孙良清高却不迂腐,更不笨,笨蛋也不可能在京城近邻、富庶的两淮主政一方。还顺顺当当的做了六七年的按察使。
    他很快便猜到了先帝和当今留齐公公在两淮的原因,再加上齐公公除了有些贪财外,并无其他的恶迹,所以公孙大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这次不同,齐公公竟然把手伸到了他提刑按察使司,越俎代庖的惩戒其下属府县的官吏来了。虽然被查处的只是个小小的主簿,可这件事代表的意义却是深远的。
    一如李铭所言,今日齐公公可以随意罢免一个主簿,明日他就能插手知县的赏罚、去留,后日是不是连按察使司也要受他的控制了?
    李铭有私心。想公报私仇,这一点公孙良很清楚。然而李铭的话却也不是毫无道理。
    齐公公行事肆无忌惮,是该有人敲打敲打了。
    前头咱也说了,公孙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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