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儿子诉不了苦,那边两个闺女连带闺女婿也全都一个样,一对一对的跟鸳鸯似的,分都分不开,独留他一个孤老头子迎风流泪,对月长叹啊。
弘昼这里过的凄苦无比,而作为哥哥的乾隆这些天来却一直生活在温柔乡中啊。
也不知道哪个大臣知道乾隆这点喜好的,专门挑那会勾人的扬州瘦马送,一送就是成排的送啊,这些扬州瘦马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那各个都有看家的本领,一时,行宫内每天吹拉弹唱,歌舞升平,乾隆那在众美环绕下简直就是乐不思蜀啊,都没想再去别的地方看看了。
弘昼把心里的怨气全集中到了乾隆身上,在面见乾隆的时候很说了一番刺耳的话,乾隆整个心思都用在了美人身上,也没在意,这让弘昼就好像重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更加郁闷。
乾隆虽然很享受美人环伺,八过,在他心里还是记挂着夏盈盈的,又去了花船上几次,这几次,夏盈盈对他的态度明显变好,和他见面的时间也长了很多,其间也曾吟诗作对,也曾下棋画画,反正俩人就觉得吧,这性子还真合得来。
夏盈盈和乾隆熟悉了之后,编造了一番凄苦的身世,引的乾隆怜惜不已,差点没一个冲动把夏盈盈搂在怀里安慰一番。
乾隆就在这爱得求不得的境界中被吊住了,彻底的勾了魂、失了魄。
弘昼可不管乾隆咋样了,他这几天全部心神都用在哄老婆上,变着法的讨可盈欢心。
不是在吃饭的时候猛的拿出一把红玫瑰,对可盈讲述那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深情,就是在圆月当空的时候在可盈房外低唱情歌,圆月底下,弘昼一个劲的唱歌抒发深情,知道的是和亲王栽了,在向福晋认错,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只狼变身了呢。
就在那次弘昼唱情歌被小丫头撞到,把一个小丫头吓的差点昏过去之后,可盈认为如果再这样下去,怕是他们要成为整个随驾队伍里所有人的谈资了,于是,没办法,为了不让这匹狼再对月高吼,可盈就原谅了弘昼。
弘昼这家伙吧,你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给他点好脸他就能顺杆子爬,可盈一原谅他,这家伙这些天也忍的狠了,也不管白天黑夜,搂着自家老婆在床上狠狠折腾了一番,把存粮全缴干净了,这才作罢。
可盈被弘昼折腾的老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待抬的,那身白细的肌肤,还有玲珑身段在透过窗帘的阳光照射下就更加的惹人怜爱,看的弘昼这个眼馋啊,上前摸摸自家老婆胸前的丰盈,调笑道:“这次知道我没干坏事了吧,看吧,我对你可是忠心不二,矢志不移的啊,老婆,看在我这么多天都一直素着的份上,再补偿我一次好不好?”
嘴里虽然问着好不好,八过,弘昼早已经再次化身为狼,狠狠的扑了上来,可盈长叹啊,再表现的温情款款的男人,面对这事的时候还是极度霸道的啊。
就眼看着两个人要再度成其好事的时候,听到窗外狠狠的一声咳嗽。
“谁?大白天的在外边晃悠,不怕爷揭了你的皮?”弘昼好事被人打断,那个气哟。
可盈把他推开,狠狠瞪了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大白天的……”这话可盈可实在有点说不出口了。
外边那是谁啊?
苏嬷嬷和高福儿苦笑着互看了一眼,全都很无奈啊,他们也是没办法啊,被逼上梁山啊,实在不想打断王爷和福晋的好事,八过,行宫里来的那个太监催的急,没办法,眼瞧着王爷和福晋这在屋里都一个多时辰了,还不出来,人家也怕这两个一直感情很好,又步入中年的夫妻折腾坏了身子,没有办法才打断的。
“爷”见弘昼一脸不耐烦的披着外衣出来,高福儿赶紧陪笑上前道:“爷,奴才也没办法,宫里那边催的急,要不,再给奴才几个胆子,奴才都是不敢的。”
“谅你也没那个胆。”弘昼拿手指头在高福儿脑袋上敲了两下,又转头看向苏嬷嬷:“苏嬷嬷,你带几个人进房帮着福晋收拾一下,一会儿爷就和福晋进宫。”
说完话,弘昼带着高福儿到前院去了,苏嬷嬷领了命,喜气洋洋的带着几个大丫头进屋,看到羞的满脸通红的可盈时,苏嬷嬷都忍不住乐道:“奴婢都说了,让福晋不要和王爷置气,福晋偏就不听,咱们王爷什么样的人,难道福晋还不知道?这么些年别说是那青楼ji子那种玩艺,就是那天姿国色的大家小姐,皇上也不是没想指过,还不都给爷推回去了不是……”
听着苏嬷嬷唠唠叨叨,可盈发现,苏嬷嬷有向唐僧转化的趋势,赶紧撑着难受的身子起来,让人帮她收拾了,又洗漱好了,梳好头上好妆,这才去和弘昼汇合。
一路上,两口子都在猜测太后叫他们是要干嘛,这两口子这段时间光顾冷战了,根本忘了安排人跟踪乾隆,这会儿倒还真是两眼一抹黑了。
进了行宫,跟着一个小太监到了太后的住处,就见外边太监宫女一个皆无,弘昼这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知道这要坏事了。
“皇帝,你是要气死为娘不是?”就听太后有点沧老的声音传来。
“皇额娘,您是朕的额娘,对朕是极重要的人,可是,夏盈盈也是朕极重要的人,盈盈是个好女人,希望皇额娘接受盈盈,并且像对皇后一样对待她。”乾隆很硬气的讲道。
可盈一听这话,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幸亏弘昼机灵,扶住了她,这俩人那个汗啊,见过没成算没心眼没脑子的,却没见过这种没脑子的,要说吧,乾隆是个皇帝,应该没见过驴这种生物,即使见过,那也没接近的机会才对,怎么就一不小心被驴给踢了脑袋?
被驴踢也就踢吧?喝水还能呛到脑袋里边,还真是让人佩服,夏盈盈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好听一点那叫曲艺大家,说难听一点,不过就是个花船娘子,青楼红牌,乾隆竟然想要这样的人进宫?话说,他难道就不怕被大臣们弹骇的折子给淹了,被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被那些好事者拿这事当香艳谈资,流传千百年?
第三九八章太后怒火
第三九八章太后怒火
听太后和乾隆在争吵,可盈和弘昼全都放轻了脚步,谁也不愿意过去当那夹心的饼,出气的筒。
可惜的是,天不从人愿,别看太后吵的急,老太太这耳朵却没闲着,很快就听出外边有人来了:“是谁来了,在外边猫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弘昼尴尬的笑了笑,拽了拽有点不情愿的可盈,当先进了屋,一进屋就一个千扎下去:“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了。”接着,又是一礼:“给四哥请安。”
弘昼今儿变的这么正经有礼,倒还真让太后和乾隆吃了一惊呢,可盈偷笑,过去给太后和乾隆请了安,心里话,弘昼这是看着两个大*OSS吵的太厉害了,怕引火上身,就先装乖一点了。
老太太见了弘昼,拉着这个儿子的手,指着乾隆,对弘昼气道:“老五,你来评评理,你这个四哥还要不要脸了,碰着一个青楼名ji,就被勾了魂,你说说,这随驾南来的嫔妃们哪一个不好,哪一个长的不标致,伺侯他不尽心,偏生的让一个狐狸精迷住了,迷就迷吧,猫哪有不偷腥的,我这个额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他呢,偏偏要把我气死啊,今天竟然跑来说,要带那个狐狸精回宫,还要封为贵妃,这,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说到最后,老太太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生气,想着早先身份低的时候被人欺负,日子过的提心吊胆,后来得了宠,有了儿子,儿子争气,也上了位,她身份也高了,可还不让她清静,儿子还整天没事找事干,她咋就这么命苦呢。
伤心之下,老太后就跟平常村妇一样,哭天抹泪起来:“皇帝,你要是真想让那个夏盈盈进宫,就先拿绳子勒死了我,我也眼不见心不烦,到了底下,跟先帝爷也有个交待,也不怕列祖列宗说我不规劝皇帝。”
“皇额娘”乾隆面色那个难看啊:“皇额娘说的什么话,儿子怎么皇额娘了,夏盈盈是个很好的女孩,皇额娘偏生说的那样难听,让儿子心里难受,实话告诉皇额娘吧,儿子已经拿定了主意,一定要让夏盈盈进宫的。”
“啪”的一声脆响,太后一气之下,把几案上的一个茶盏给摔了下去:“你这是什么话,你还有没有一点孝义廉耻,这话也是你一个皇帝能说的出来的?”
母子俩吵的这样凶狠,弘昼和可盈那个傻眼啊,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看这俩人斗鸡眼似的,恨不得打死对方的样子,两口子把脖子一缩,索性的也不闻不理,做个缩头的乌龟。
乾隆这时候也站了起来,挺了挺胸:“皇额娘,儿臣一直为大清着想,为天下着想,为皇额娘着想,可谁为儿臣着想过呢?宫里三千佳丽,哪一个又是知心人,皇额娘,儿臣也苦啊,儿臣这心里苦,好容易碰到一个知情识趣的,却又……”
讲着话,乾隆跪到地上,抱着太后的腿哭了起来。
可盈这个傻眼啊,这个不敢相信啊,天啊,这娘俩也太会演戏了吧,要是到现代当演员的话,奥斯卡那小金人全都得给人家得了,先前太后那番诉苦,那番哭泣,这会儿乾隆也不管丢不丢人了,孩子一样抱着太后的腿哭,大诉他在宫中孤单寂寞,孤家寡人一个,高处不胜寒,差点给冻死的话,听的人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弘昼看着眼前这场面,心道,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万一他那个好四哥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可就不好了,这世上可没卖后悔药的。
“皇额娘,四哥啊,老五我也苦啊……”一抹眼泪,弘昼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太后的另一条腿。
“你,你们,你们这……”太后又傻眼又生气,伸手指着俩儿子,都说不上话来了。
话说,弘昼那演技比乾隆也不差分毫,那一通哭,哭的乾隆止了泪,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这个弟弟。
“皇额娘啊,您老人家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四哥喂养大,到老了,儿子不孝,还得惹您老人家生气,儿子罪该万死啊,儿子无能啊……”弘昼哭着,一把鼻涕下来,趁着乾隆犯傻的当,就直接给抹到乾隆那明黄的龙袍上了。
可盈憋笑憋的难受,回头偷笑一下,心里这个乐哟,弘昼好长时间没这么闹腾过了,今儿这一出戏演的,还真是……
瞧瞧那话说的,一把屎一把尿把乾隆喂养大,敢情乾隆是吃屎喝尿长大的啊,嗯,这话说的可真精准,他要不是吃屎喝尿长大的,怎么净一脑子糨糊呢?
“四哥啊,皇阿玛临去世的时候,吩咐过老五我要好好的辅佐四哥,可老五我没能为,没心性,没眼力劲,非但没辅佐到四哥,反而净给四哥添乱,老五我没脸见皇阿玛他老人家啊,上没孝顺皇额娘,下没帮到哥哥,还带累的四哥因为弟弟的事情气到脑子充了血,进了水,老五该死啊,老天爷,你咋不一个雷下来,把我给劈了啊……”
弘昼这话一出口,太后也顾不上生气了,赶紧拿手捂住弘昼的嘴:“老五,净胡说,哪有自己咒自己的,赶紧的起来,别在你媳妇面前丢人现眼。”
说着话,太后又看向乾隆,怒道:“你说说,你当皇帝的,当哥哥的,自己犯傻,还让老五跟着操心,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乾隆本来很生气的,被弘昼一哭,被太后一阵数落,这会儿哪还有气啊,净剩下委屈了,虽然他不知道弘昼那番话啥意思,八过,却知道不算什么很好听的话,想要说弘昼几句,可琢磨着,也没啥能够挑刺的地方,这说又说不得,驳又驳不得,真是郁闷极了。
可盈呢,这会儿一边装木头人,一边偷笑,弘昼这话讲的,还就只有她能听得懂了。
那是拐着弯的在骂乾隆啊,骂乾隆做事不着调,脑子进水,净犯傻,对不住祖宗,办出来的事能把人给雷死,他弘昼都看不下去了,恨不得被雷个外焦里嫩,风中凌乱。
“四哥,弟弟对不住四哥啊”弘昼起来了,还抹了一把泪,和乾隆上演了一番兄弟情深。
“老五”乾隆赶紧扶住弘昼:“是四哥对不住你,对不住皇额娘,可是,这世上女人再多,夏盈盈也只有一个,朕不想后悔终生,所以,夏盈盈,朕是要定了。”
奶奶的,白哭了,这是弘昼的心里话,没想到,他做了那么一番戏,乾隆竟然还想让夏盈盈进宫,并且,连朕都说出来了,这说明啥,说明乾隆已经豁出去了呗。
“皇额娘,您老人家先歇歇,和五弟还有弟妹说会儿话,消消气,朕先告退了。”乾隆对太后行了礼,一脸的黑气,转身就走。
“皇帝……”太后叫了一句,叫不回来,直气的狠狠拍了拍桌子:“老五,你说,哀家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可盈不敢言语,继续装木头人,弘昼则是一脸难色:“皇额娘……”
“好,哀家不说那个东西了。”太后见弘昼那想说啥又不敢说的样子,也是一阵的心疼啊。
“皇额娘,以儿子瞧着,这次四哥是铁了心的要纳那个夏盈盈了,皇额娘若是太过阻止,怕对母子感情有碍啊。”弘昼是太后养大的,不用跟太后耍心思,有什么就说什么。
太后听了直点头:“哀家也是清楚着呢,可是,也不能由着皇帝胡来啊,若哀家不劝的话,百年之后,有何面目见先祖啊。”
太后这番苦心弘昼和可盈都知道的,也都替太后感觉委屈,老太太平常念念经,说说笑笑的,从来都不给乾隆找麻烦,吃住什么的也都挺节简的,完全一副替儿子打算的模样。可惜的是,这个儿子太不懂事了,不但不理会太后的苦心,还有事没事的净气老太太,还净出些没理的事,老太太要说个不字,就是和乾隆做对,他能和你顶牛顶到天翻地覆,可要是老太太不说话,任由着他,老太太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这屋里三个人那是愁脸对苦脸,一对半的愁苦,可盈低了头,想了半晌,抬头看向太后:“皇额娘,奴婢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你说”太后一听可盈有主意,立马就抬头一脸惊喜的问。
“皇额娘,是这样的……”可盈凑过去,小声的把想法说了一遍。
太后听了直点头,弘昼也很认同,太后笑道:“可见的老五家的就是个聪明伶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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