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原来,芷雪实在学写她的名字,写的还略有几分模样。
锦绣觉得这一刻不晓得该说啥好,原来女儿生气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被吓到了。看她那兴奋的模样,怕是因为自个儿的原因居多。
有女如此,她还求个啥?
眼眶忽然有些酸酸的,涩涩的,一颗热泪流了出来。她急忙伸手不着痕迹的抹了去,低头,一手拿着那张纸,一手抚着芷雪的脑袋。
“乖,写得很好看,娘亲很喜欢。”
“可是已经脏了。”虽然已经原谅了钟红,可是芷雪心里依旧难过,那墨迹,是她心里抹不去的遗憾。
“不脏不脏,这字虽然脏了,可小雪儿的心意依旧是干干净净的。娘亲在意的,也只是小雪儿的心,听娘亲的话,去给钟红阿姨道个歉,好吗?”虽然晓得了她生气是有原因的,但芷雪却不打算容忍她犯错的地方。
芷雪也很听话,爹爹已经跟她说明白了。钟红阿姨也没有错,就算有,也只能算是无心之过,她如此生气,是太没礼貌了。
“嗯。”笑着对锦绣点了点头,芷雪飞快的跑了出门。
留给锦绣一个快乐无比的背影,触得她的心,一阵柔软。
雪儿的头发长了,可以扎起来了呢。明天吧,明天早晨起来,她就开始教她扎头发吧。
乡村山野里的早晨空气凉爽,清新逼人。目前已是六月,正值炎夏,别看早晨凉快,再过一会子太阳爬上来,就要热死了。
锦绣便一大早就起了床,忙活起给孩子和大勇做早餐。要不然晚些了,热起来又站在灶台跟前,肯定跟蒸桑拿一样。
半个月前,他们帮钟家收完了麦子之后,隔了没几天,莫氏就给他们送来了好几斤的白面,还有两斤菜油,喜得一家子眉开眼笑的。锦绣那时候起,就想着能给芷雪做些啥来吃,小孩子家家,总是喜欢吃些小玩意儿的。
为了不让自己的头发丝掉进和面的盆里,锦绣特意将头发用秦大勇给她买的白色丝绢绑了起来,只余下额前的几丝,不足为虑。一阵晨风吹过,撩起了那几丝,飞舞起来,显得锦绣自个儿灵动不已。
削瘦的肩膀因为用力揉搓面团而上下动腾着,两只雪白的手臂没有袖子的遮掩,正散发着粉嫩的光泽。芊芊十指,站着些许的白面,正跟着白色的面团一起搅动着。
刚刚醒来的秦大勇瞧着这一幕,有些发呆。娘子娶进家门也好几年了,他也晓得自个儿的娘子是个好看的女人,却从未发现娘子干起活来也可以这么好看,让他、让他舍不得移开眼哩。
难得瞧见娘子这般美丽的时刻,秦大勇不忍心打搅,于是偷偷的重新回了床上,挨着芷雪俩姐妹一起躺着。不过身子却是倚着床头靠了起来,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锦绣的侧面。
好看,真是好看。
“呆子,还没看够吗?”忽然,认真揉面的锦绣转过了头,一双眼俏皮的盯着他,娇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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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草合:……
第六十四章:自制炸麻花
秦大勇心头一慌,脸就红了。
“娘、娘子,俺、俺……。”支支吾吾,他不晓得咋说,难道要说自个儿是被她给迷住了?
“你啥呀你,睡不着就快点起来,过来帮我烧火。”说完,手也从面盆里取了出来,相互揉搓,将手上沾到的面粉全部搓下来,然后一把端起盆子,走到了灶台边。
足足半盆子的面团,锦绣早已经打算好了。
一半,用来蒸馒头,一半,用来炸麻花。麻花毕竟只是小吃,馒头才是主食,做一半的麻花不过是为了到时候能给钟家和肖家送点儿去。
麻花,这里的集市也有得卖。但锦绣想着,她做的麻花,却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有好东西,她也得学着跟别人分享。只有你真诚的待别人,别人有啥好事,才能想着你点儿。
秦大勇被发现了,自然也不能再赖着,急忙起来穿好了衣服,走到了灶门口。不一会儿,锅里就开始冒热气了。
锦绣揭开锅盖,等锅里的水汽都烧干了,锅底滚烫,她将莫氏送来的二斤菜油给倒了进去。
“娘子,你干啥哩?这二斤油咋全用了?”锦绣的动作吓到了秦大勇,这二斤油,娘子咋一次就给倒完了?
锦绣面色一怔,唇角一勾,“你别多嘴,到时候你就晓得了。”油已下锅,锦绣便一边等着油煎熟,一边拧下来一块面团,巧手翻飞的就拧成了一条条小指粗细的长条,再弯来拐去的折成了麻花的形状,放到旁边。又拧下来一块同样大的面团,重复起同样的动作。
菜油在热锅里先是烧热起来,然后表面上开始不停的聚集起小泡泡,小泡泡聚集在一起又不断的长大成大泡泡,大泡泡最终长到破裂,一个一个,直至整个油面清澈一片,那油就算是煎熟了。
这菜油啊,特别是乡下人自己用压榨法压榨出来的纯菜油,必须烧的没有泡子了才好次,才香。不然炒出来的菜啊啥的,就会带着一股子嫩腥气,影响菜的口感和味道。
油烧好了,锦绣急忙的将已经卷好的面团轻轻的放进了锅里,立马锅里就爆出来一阵阵刺噼噼啪啪的声音,吓得她急忙的缩回了手。等到锅里的声音小些了,才有放下一个下去。
秦大勇此时已经用几根粗棒子架起了柴火,可以好长一段时间不管它。闲着没事,他就站到了锦绣的身边,静静的看着锦绣忙活。
“娘子,原来你是想做麻花来吃哩?也好,这样就可以少给雪儿买些零食了。”
“你不怕你闺女听见了,怪你抠门呀。这点子玩意儿,你也想省了给她买糖果零食的钱?不过,这丫头确实该少吃些糖果了,吃多了,牙齿会长虫的。”锦绣一边翻着锅里炸着的麻花,一边还要抽出手来捏新的面团,一时之间不由有些忙不开。
秦大勇见了,立马将她的身子往着外面推了一点儿,“娘子,你去那边点捏面团,俺来翻,对了,炸好的,用啥装哩?”
环顾了一下周身,却发现没有装炸好的麻花的篮子。
锦绣闻言,急忙抚了抚额头,真是,给忙昏头了呢。走到柜子边,取了个大碗和一个筲箕,走了回去,将大碗搁到挨着灶孔那边,筲箕就搁到了碗上面。这样,麻花上面带着的菜油就能顺着筲箕的底子,聚集成滴,流到了碗里,还可以拿来烧菜,一点儿也不浪费。
俩口子就那么的站在灶台前,经受着热锅里的温度烘烤着,汗水比起下地干活时半点不少。锦绣还好点,起码不用紧挨着油锅,可秦大勇就没那么好命了。
尽管已经将衣衫除去,裸露着膀子和上身,可汗水还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锦绣捏完了麻花,又把剩下的一半面团捏成了小孩子拳头大小的模样,整整齐齐的放在了蒸箅上。
回头一看,就瞧见秦大勇额间的汗水几乎就快滴进锅里了。急忙拿了自己怀里的帕子,走过去,替他擦了起来。
“相公,让我来吧。”
“不用了娘子,就快完事了。”一边享受着锦绣的伺候,一边顾着锅里的麻花,秦大勇乐得找不着北了。
很快,所有的麻花出锅了。锦绣将他们全部端到了桌子上,再看了看床上,芷雪还半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用手捏了个小块的散的,放进了嘴里,嚼了一下,果然如她所想,嘎嘣脆哩。
“相公,来,尝一下,好不好吃?”说着,捡了个完整了,递到了秦大勇的唇边。
秦大勇一边擦着汗,一边咬了一口,开心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点头。眼里,全是对锦绣的赞赏和喜爱。
“好吃,真好吃呢,娘子,你也吃。”
俩口子便将那个麻花分着吃了,然后锦绣把油起了锅,洗干净锅。又开始准备蒸馒头。
蒸馒头,就只需要烧火了,为了不被继续烤着,秦大勇干脆又加了几块大柴火进去,拉了锦绣去了门口屋檐下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开始,锦绣一头,他一头。
锦绣是不以为意,他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虽然也想跟娘子亲热,可这大早上的,想那些个事总还是不好的。这要是娘子晓得了,指不定咋看他哩。
锦绣坐在旁边,静静的望着远处的山坡,满山金黄的麦子和油菜一家不见了,但却换上了田野里的一片片绿意无边。
已经好久没下过雨了,他们家田里的水也不晓得还有没有。还是三天前去看过的,关了足足一天,才把所有的秧苗淹没了住。
说到秧苗,也已经长到了快插大秧的时候了。这活锦绣没有啥压力,因为他们已经跟钟家兄妹说好了,到了插的时候,俩家互相帮忙,很快就能完事的。
“相公,今儿个没啥要紧事,你去砍些小树回来,给拦出个猪圈来吧。那猪越来越大,屎尿也越来越多,那柴房里一片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呢。咱就用木棍和竹子给它们圈一个猪圈在最里边,然后给掏一条沟让那些屎尿啥的全部流到里面的粪池里去就行了。”
秦大勇听了,点了点头。
“好哩,俺一会子就去。”
锦绣忽然回头,看了秦大勇一眼,不由朝着他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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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温馨一刻,瞬间突变
“相公,辛苦你了。”
“不辛苦,娘子你才辛苦,这个家没有你,俺都不晓得咋办好。当初你要是跟着娘和大哥回了尖山村,俺真的不晓得俺和俩娃这时候咋样了。是饿死在路边,还是冷死在哪儿了。”多少次,他梦里总是梦见被大舅子打的那一天,尽管锦绣依旧在他身边,他却时时刻刻都害怕着那一天的到来。
他迟迟不能给她一个舒适温暖的家,他的心头大石便落不下来。更何况,这些日子,锦绣再也不主动与他亲近半分,他更是害怕。
害怕她是在为离开的那一天做准备,她不愿意再为他付出一星半点。
而锦绣也不是不晓得他的心里隐藏着一些想法,只是她也在装,装作不晓得。可是今时今日,她觉得不能再装下去了。
他也许觉得自己将情绪隐藏的特别好,可是却忘了晚上做梦的时候,自己是会说呓语的。锦绣依旧不止一次的听见他在梦里呼唤自己。
“娘子,娘子你不要走。”
“娘子,你真的舍得俩娃吗?”
“娘子,你留下来,俺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诸如此类的话语,时时刻刻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一点一点侵蚀了她的心。
瞧着身边这个要身材没身材,要文化没文化,要聪明没聪明的男人,锦绣只觉得心里一阵柔软。经过她约莫八年来的考查,如村里人所言,秦大勇果真是个憨厚老实的汉子,不懂得玩弄小心思,不懂得记恨抱怨。
可是他却晓得事事护着她,护着孩子,也会为了她们娘三跟秦家那帮子人反抗。这,也就够了。她总不能要求他在她被秦家人欺负的时候,拿把菜刀将那些个人杀了吧。
“相公,告诉我,告诉我你心里在想啥。”
“俺、俺没想啥。”事到如今,秦大勇还不想让锦绣晓得自己的害怕,他害怕他说出来之后,锦绣会看扁了他。一个大男人,整天不想别的,就想着咋地不离开一个女人。
锦绣摇了摇头,也不生气,只是一把缠住他的手臂,将头轻轻的靠近了他的肩头。
“娘子,别离开俺,俺离不开你。”
“娘子,你真的舍得俩娃吗?”她将他说过的呓语随意的说了两句出来,就惊得秦大勇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一副吃惊的样子,呆呆的看着锦绣。
“娘子、你、你咋晓得?”
“你每天晚上在我的耳边念叨,我能不晓得吗?说吧,相公,我想听听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你到底在害怕啥?你为啥会觉得我一定会离开你?”
锦绣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秦大勇就晓得自个儿已经躲不掉了。他不由有些暗恨自己,捡啥不好,偏偏捡了爹这个会说梦话的毛病!
可事已至此,也只有说出来了。既然要说,那便说个清楚明白。
然后秦大勇就一泼脑的将自个儿的害怕和担忧全部倾倒给了苏锦绣,惹得苏锦绣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笑,一会儿有气得想抓狂。
他瞧着木讷老实的样子,想来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