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秦大勇就一泼脑的将自个儿的害怕和担忧全部倾倒给了苏锦绣,惹得苏锦绣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笑,一会儿有气得想抓狂。
他瞧着木讷老实的样子,想来脑子也该是个简单的。咋在这件事情上,想法就恁多哩?锦绣越想越气,直接伸出手指望着还在念念有词的秦大勇脑门上就是狠狠一戳。
“你这个呆瓜,成天的都在想些啥玩意儿?我要是想走,还不早走了,还等着跟你吃几年苦,把青春都给熬没了再走?到那时候,哪个还肯要我?一个乡下老妇女,啥价值都没了,跑啥跑?”
“可、可你都不跟俺好哩?”锦绣本来还没明白这是几个意思,不跟他好?可见他说完就垂了头,脸红的连耳根子都跟着泛起了粉红色,就晓得到底是啥意思了。
站起身,跺了跺脚。
“谁要跟你好了?你,你不相信我,罚你,罚你再等一年才能跟我好!”说完,折身进屋了。剩下秦大勇呆在了凳子上。
娘子的意思是她不会走的。——某人弯弯唇角笑了。
再罚一年才能给我好?一年?——某人傻了,立马从凳子上弹跳而起。
“娘子,娘子俺错了,能不能少罚点,哦不,能不能别罚了……。”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月,小芷雨八个月了。
小芷雪今天也该满三周岁了,农村里人的习俗,过了一岁便称作加一岁的年纪。所以过了今天,大家都会说芷雪四岁了。
记忆里,前两年小丫头的生日,苏锦绣都是给她做些简单的吃食,做双新鞋子。而今年,锦绣想做些好吃又营养的东西给她吃。
前几天赶集的时候,她特意请了钟婶儿帮她看孩子,她头一回跟着秦大勇去了集市。也没咋逛,因为记挂孩子,买好了东西就急忙忙的赶回来了。
她舍不得钱买那些个好肉,瞅着那大骨被人当做了鸡肋般的不待见,心里一喜,便称了好大一堆回家。另外,还买了些大料、八角、茴香之类的干料回来。然后又给俩娃各自买了一件衣裳,给秦大勇挑了件新衣服,一双新鞋子,再加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就花去了足足一百文钱。那可要卖十二三个连盖才赚得回来哩。
看着那足足五斤猪筒骨,锦绣想着,就做一个前世在饭店里吃过的卤骨吧。回想起当初吃的时候,锦绣就不由得使劲往肚子里咽口水。
买回来几天的大骨,放在一般的地方,自然是放不住会变臭的。好在锦绣家的井里边凉快,温度也低,锦绣就把大骨用篮子装起来放进木桶里用绳子给吊着放进了井里悬着。这会子,她正要去取出来洗了做呢。
手,刚刚想要伸去解绳子,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起头一看,就看见钟红火急火燎的一脚踢开了自家院门,跑了进来,脸上,一片焦急。
“二嫂子,快,快跟俺走。”
不觉有它,她还以为小丫头只是风风火火习惯了才会如此。便笑了笑,站起身跟她搭话。
“钟红,这是咋啦?你身后,有野狗追哩吗?”钟红一听,眉心狠狠一皱,显然是对她无语了。想说话,却又说不明白,便直接一阵风似的撩了过去,拖着锦绣就开始往田坝跑去。
“钟红,到底是咋啦,你告诉我呀?”一边跑,锦绣也越发觉得不对劲。这,好像是去他们家田边的路,大勇去田边看水了。这一阵子天干,田里也容易干,他每天都会去田边看一下田里的水的。
一直都没啥事,今儿个咋会是钟红来叫自己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便抬起头,朝着自家的田边看了过去。咋那么多的人呢?
“钟红,到底出了啥事,你先给我个大概呀。”一把拉住狂奔的钟红,俩个人在田埂上得了一个踉跄,险些双双栽进田里去了。
稳住了身子,钟红记得红了眼,对着锦绣就是一喊。
“大勇哥叫人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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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顾南希
简介:
现代高级中药师重生将军府弃妇,面临沉塘、背负不贞、求救无门。
机缘巧合,她被救了,沦落在不知名的贫困的小山村。
日子艰辛不说,肚中还有一宝,闲言碎语少不了。
不怕不怕,咱有一技在手,保胎儿,救病患,立威信,金牌神医不在话下。
萌宝认爹偏:
“一二三四五,你想做我爹?那可不容易。”萌宝数着手指头,抬头看了一眼高大的男人。
“我是你爹,你不认试试?”
“二三四五六,你敢威胁我,我就告娘去。”
“说,你的条件!”某男咬牙。
“三四五六七,其实很容易,上山能采药打猎,下河能抓虾摸鱼,斗的过极品和爹娘,保的了媳妇和儿郎,钱要比娘多,权要比娘大,在家纸老虎,在外真英雄,要听娘和我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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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锦绣发飙,无人可挡(万更,求首订!)
“嫂子,秦、秦二哥他,他被人给打了。”
钟红的话,好似一道晴天霹雳砸到了锦绣的头顶上,轰的她两耳嗡嗡叫。
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
秦大勇他被人给打了!
虽然说秦大勇被打这回事对于锦绣来说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和消化,但是不就是去赶个水吗?那泉眼还就在自家田里边,咋还能被人给打了?
她想,定然是有些人故意找茬,为难起她家的那个呆子了吧。那个呆子虽然憨厚,但是事关一家人的温饱,他定会半分不退让的。
也不晓得他到底被伤到了哪儿?伤的怎么样了?
锦绣一颗心吊的七上八下,极其难受。若是,若是被打成瘸子跛子,那他们一家的天都得塌了不可。
“钟红,快,赶快带我过去看看到底咋回事?你二哥可千万别出啥大事才好呀。”锦绣忽然脸色一变,催促着前边本就走的疾步如飞的钟红加速起来。自个儿也是撒开了丫子,顾不得田埂很窄,几乎很容易掉到下面的田里去,只看着那边人群聚集的地方,拼了命的跑。
耳边,热风呼啸。
锦绣从来不晓得来了这边,生了俩娃的她,还可以跑的这般快速。这半年多来,她做啥事虽说都是利利落落的,可从来也都是有条不紊不急不缓的。每每做事快了,她就觉得力不从心,她以为,生过孩子的身子,伤了元气,那些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没想到这会子听到秦大勇挨了打,她心上一急,竟跑的这般快。原本需要半柱香才能走到的田边,硬是让她用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给跑到了。
到了一看,那人虽然不多,却是为了一层一层的,她想要靠近秦大勇,就必须先拨开了面前这一层层的挡路者。
顾不得啥热不热,困不困难,一把先让钟红站到了一边,自己绕到了众人身后,手还没开始推人,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钟青焦急而担忧的声音。
“大勇,快起来让俺背你去肖叔那儿瞧瞧吧,这秧苗没了,咱可以再插,可是你这人,可不能出啥事呀。”
他本来也是想来瞧自家田里是否还有水的,可隔了还有好几道田坎呢,他就瞧见大勇跟几个男人在这角边拉拉扯扯的,那几人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也不晓得说了些啥。
他怕大勇吃亏,加上田埂路不好走,他便专心低了头飞速的穿梭在秧苗夹着的田埂上,就想着快点到大勇旁边才好。
没想到,他一到地方的时候,大勇就已经被他们给打倒了。
“钟青,钟青,俺、俺不能走,俺要是走了,俺家的水、俺家的水就没有了,娘子和俩娃,就没得吃的了。”紧接着钟青的话之后,传来了秦大勇有气无力的声音。只听得锦绣的心一阵紧缩,泛着无边的疼意。
他,到底是被伤成了啥样?咋说话,都这般的无力,好似只有只有进气,没得出气了似的。
心上一急,她不由使出浑身的力气,用力将人群往着两边拨开,嘴里一边嚷道。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
“你咋就这么拗呢?这秧苗啥的没了咱再插,你这人没了,你让锦绣娘三咋办?”那厢激烈炒着的二人根本没听见锦绣的声音,钟青直接将秦大勇肩头一推,将他摇晃了几下,好似要把他的迷糊脑子摇清楚了一般。奈何秦大勇即使再痛苦,却还是紧紧的用手扯住了田埂上的杂草,拒绝钟青将他拖走。
“不、不行,俺、俺不会死的,俺要守、守……”锦绣跨进去,看到他的时候,心一下子猛然缩成了一团,一双眼睛深深凸出。
他整个身子上半身悬挂在田埂上,衣服上,发丝上,尽是黏糊糊的污泥,涂得一张脸都看不见了。下半身更是整个的泡在田里边,那水,直直的淹没了他的腰。
锦绣吓得一下子朝着他的身子扑了过去,顾不得自个儿身上的衣衫是才换上的。这跟前,没啥能比得过秦大勇了。
“相公,相公你咋啦?是谁打你了,打着你哪儿了?你是不是很痛啊?你告诉我,你哪儿痛,哪儿不舒服好不好?”趴在秦大勇身边,顾不得自己的双腿踏进了田边的小水沟里,双膝被沟两边的石块硌得生疼,她只想要晓得秦大勇到底伤到了哪儿。
秦大勇整个人斜躺着,幸得有钟青骑跨在田埂上,将他的头和肩部靠在了他的身上,才让不至于那么辛苦。不过他的眉梢,却始终没有舒展过,起码从锦绣看见他起,他的眉心就只有越缩越紧。
“娘子,娘子,你咋来哩?快走,你快走,他们会打你的,他们会打你的。你快走,快走啊。”秦大勇见到锦绣为自己挨打哭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娘子,娘子是在意他的。
可是还没开心的说上一句话,他的余光就瞟到了自个儿面前站着的几个男人,立马吓得两唇发紫,催促着锦绣快点走。
他被打了,他不怕,可他怕娘子被他们欺负呀。
这些人,这些人都是蛮不讲理的,娘子那么瘦小,肯定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娘子,你快走,听话,快点回去。”
锦绣哪里肯,莫说这时候他已经受伤了,就算他此时此刻好手好脚的,她苏锦绣也不会留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豺狼虎豹般的人。
一把,揽过秦大勇的脖子,贴到自己的胸膛。俩人,抱作一团,哭了起来。她想哭,不是示弱,不是害怕,而是劫后余生的心悸得不到缓解。
“我不走,我不会走,我要陪着你。相公,你不是怕我离开吗,我现在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离开孩子们的。”
秦大勇听了,憨厚老实的他,哪里还说得出反驳的话来,只得将头搁到了锦绣的肩上,呜咽着哭了起来。别人看不见他的泪,锦绣却能感觉到,自己的颈边,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濡湿。
相公,我的傻相公啊。你这个样子,我怎舍得离开,怎舍得放你一人?你虽然木讷老实,可你却敢为了我勇敢,做出你以前从不敢做的事,我还奢求啥?
相公,今生苏锦绣都只会跟你一起,贫穷富贵,与子偕老。
这一刹那,天地间安静了下来,整个田间笼罩在烈日下,隔外的安静。众人轻轻呼吸着,俯视着眼前的俩口子抱在一起,一抹默默淌着泪,眸光黯淡,一个埋首另一个颈间,不闻其声,只见其不算伟岸的身子瑟瑟颤抖着。
俩个人就那么抱着,约莫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锦绣才慢慢的止住了眼泪。抬手,用水袖轻轻的替秦大勇擦拭干净了脸蛋,露出了他略微有些泛黑的脸颊,朝着上面轻轻一吻。
然后跟钟青点了点头,“帮我扶他到那边靠着,这水里不干净。”
钟青点头,抬起秦大勇的头,既要撤掉自己的腿,就听得秦大勇眉头再次一皱,发出了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吓得他立马坐了回去。
“锦绣,就这样吧,他疼。”
锦绣闻言,眸光一暗,她明明四处看了,身上没啥大伤口,咋会这般疼哩?
“相公,你到底伤到哪儿了?”
没人回答,秦大勇的头就快低到了衣领里面去了。
“钟青,他哪儿不好了?”
还是无人回答,钟青的双眼也不看自己,倒是一张脸和耳朵都红透了。
锦绣更是好奇了,这是咋地啦?
忽然,从人群之后,走出来一个不大点的小男孩,小嘴微抿,目光朝着他的身侧瞥着,像是有些不屑于他身边的几人。
锦绣随着那目光先扫视了一番,暗暗将那些个人记在了心里。
“婶儿,俺晓得秦二叔伤到哪儿了。”出口的男孩,正是老秦家的邻居,牛家的老二牛二熊。他爹跟秦大勇一辈,所以他叫大勇一声二叔,叫锦绣,自然是婶儿。
“二熊,你真的晓得吗?”锦绣从未想过,这么多人瞧着热闹,竟是个孩子最先站了出来替他们说话。
“婶儿,俺真的晓得哩。俺爹让俺吃了饭就来这田坝里赶水。俺天天都来的,晓得俺家田里还有些水,就不急,一边玩一边走。那会子,俺正趴在那边莲婶儿家的田埂上扒拉地枇杷哩,就听见秦二叔搁这边跟几个人吵了起来。俺瞧见、俺瞧见一个人往俺二叔撒尿的地方给踢了一脚,俺二叔就倒到田里边去了,喏,就刚刚你来看见的那个样子嘛。”
小孩子说话,最是直接,一边说还一边顾忌着罪魁祸首,也让锦绣清楚明白的晓得了到底今儿个这事是谁所为。
“谢谢你,二熊。”
锦绣的脸色很委婉,却也很正式的跟二熊道着谢,却把仅有八岁的二熊囧的不行。小手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朝着锦绣一笑,“婶儿,不客气的,俺、俺先回家了。”他不过是说出了今儿个自个儿看见的事情而已,根本没做啥,婶儿那谢谢的样子,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瞧着那开朗乐观的小男孩渐渐跑远,锦绣的心也有了几丝温暖。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吧,尽管他才八岁,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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