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处特别···是某人擦鼻涕留下的污痕。
好一个特别的东西,特别到中央部位还赫然印着红色的‘云逐’二字!怎么看怎么有种,嗯,女子月事时留下的痕迹。
戴这个,果然名动天下!他亲手设计亲自检验还是他贴身之物,此刻突然觉得那一锭金子给少了。
远处形影不离的隐卫,早已笑翻了肚子。
主子吃瘪了,主子被耍了,主子从此不用再祸害我们了!
“陈四,那不是主子爷的里裤么?”
“非也非也,应该是主子的——裤帽。”
······
云逐一愣也是转眼间,收起眼底风起云涌的阴霾,笑眯眯的追上玉千泷,上演了脸皮超厚的戏码。
“女人,今天爷心情好,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说完往衣襟里头一塞,是不是对她太过宽容,以至于让她得意忘形了?
云逐的意思是说,他先是留她一命她,再后救她一命,现在不想杀她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救人一命变得毫无意义,并不代表哪天真惹怒了他而不下杀手吗?
玉千泷脸色一沉,心中多少有些思量,高风亮节铁骨铮铮这些都是屁话,传说中的牛比杀手穿越后,在面临比自己强了无数倍的敌人还能雄赳赳气昂昂,那是因为对手完全不想要她性命,别人的宽容确实不是自己骄纵的资本。
毕竟,傲骨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她确信,这个男人若真有杀她的意思,不用他出手,就是他身边跟着的那些个明里暗里的属下,自己这条命都不够塞牙缝的。
想到这里,顿时心中一怒,一个后踢扫向身后的湖水,打不过还不准她表示表示自己心情不爽吗?
云逐也不在意,笑了笑,不以为意的拂去毫无杀伤力的湖水,身形退开百步之外,对于识时务的人,他喜欢:“喂,你身上的衣服可值钱了,弄坏了你是要赔的!”
玉千泷闻言,低头,之前挂在身上像床单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湖蓝色的锦缎中衣。
丫的,敢占姑奶奶便宜!她这才想到个严重的问题,光看她身上这件衣服就价值不菲,之前还可笑的跟云逐说什么等价代换?不过她也只是想想,毕竟哪有进了自己口袋的钱,还傻傻退回去的道理?
看来,这个第二次见面的人对自己,是真真的宽容至极了!
“算你聪明了一回,不过,你确定你有便宜让爷占?”云逐说着,眼神示意的扫向她平坦的胸前,煞是可惜的摇头。
尼玛,还敢瞧不起人?玉千泷大步离去,心中咒骂云逐千百回,暮然离去,只闻风中传来一句:“女人,别忘了,你的命,爷留下了!”
远处大石头下的两道身影已经开始下注:
“喂,你说——”一道身影捅捅另一个人的肚子在他耳边嘀咕,笑的花枝乱颤。
“放屁!”
“就赌一千两,咋样?”
“一千两,辣手摧花公子赢。”
“行,走着瞧。”
“哼!”显然是不满那人卖主求荣。
【006】特shi大人好
一座深墙大院,红墙绿瓦,亭楼水榭,古代豪宅中该有的都有,却给人一种内敛的感觉。没有过多的装饰,房屋轮廓刚硬而不失贵气。
后院的一处阁楼下,清一色服饰的丫鬟低头额首,双手置于身前,一致行礼,动作到位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特使大人!”
“嗯,房间可曾打理?”特使名叫轻雾,一袭白色纱衣,白纱蒙面,只露出一双摄魂的眼眸,声音冷清,形态端庄。
“回特使大人,一切安排妥当,辰时过后,再无人靠近。”一等丫鬟上前屈膝作答。
轻雾点头,步上阁楼木梯,只是步伐有些不太美观。所有丫鬟站在木梯下方身影未动,只有一名随行丫头怜花跟了上去。
楼上大门一关阻隔屋里屋外,轻雾站在外间,随行的丫头立刻跪趴在地上来来回回将地板擦了数遍,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的打理一遍后,这才脸不红气不喘的起身,显然做这种事已成习惯。
“小姐,可以了。”怜花收拾好,站在一旁。轻雾眼高于顶,觉得下人脏,摸她的东西就玷污了她完美的纯洁,每次回来她都要如此整理一次。
“你下去休息吧。”轻雾不耐的挥挥手,在外人面前她是高高在上圣洁无暇的。
而丫头怜花却十分清楚自己主子的脾性,熟话说,在外越能装,在内越疯狂,她从小就被自己主子拳打脚踢,全身只有脸上和手背是完好的。
今天轻雾显然心情不错,并没有再为难怜花。
“是!”怜花退下随手关门。
只是关门不关窗,外头围墙上坐着的黑影将屋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就是这个女人,将她的手碾的血肉模糊不算,居然还招来个黑衣人一脚将她踹下了山崖,险些要了小命不说,还惹了一身骚的云逐。
待房中的烛火一灭,墙头上的人影一闪,以奇异的步形,急速掠去。
“谁!”轻雾低喝转身。
声音不像碾玉千泷时的阴狠,也不见在楼下时的清冷,此刻掺杂了一丝惊慌。
因为她看见了一把泛光的匕首,寒光直对自己胸口。
一丝错愕后身形一晃,匕首划破衣服擦肩而过。
偷袭也只是擦破衣服?转眼便用内力结合现代近身搏击。逼得轻雾不得不使出腰间的软剑,霎时间漆黑的夜里银光交错。
招招凌厉,每每必往致命弱点攻击,让轻雾这个半吊子很吃不消,摆明了在玩儿她!。
跆拳道,空手道,柔道,所有学过的一一使出,毫无章法可循。
屋里打的砰砰作响,外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都被这个神秘人解决了?
都是废物!轻雾心里冷哼一声,眼看着自己的剑尖就要穿透黑衣人的胸口,脸上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神色。
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
剑尖在玉千泷胸前一寸,她的身影忽然向后倒去,双脚趁机夹住轻雾收不住的手腕,咔嚓一声,骨头碎裂。
娇小的身影凌空而起,下一刻,一手点她穴位,一手持匕首抵在了轻雾的大动脉上。
“据说,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的,你说,本姑娘该嫉妒你哪一点呢?”
在世人的认知中,她一直是男儿身,包括这个轻雾也不例外,此时她用本姑娘来迷惑轻雾正好,反正她蒙着脸,软着声。
话说着,匕首在轻雾眼前晃了晃,挑开了脸上的白纱,露出白皙的脸庞,精致的五官。
“啧啧啧,还是个小美人儿?这张脸&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玉千泷摇摇头,脸上的嫉妒神色,眼底却尽露不屑。
“啊!女侠敢作敢为,小女子十分佩服,不打不相识,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如何?”轻雾嘴角勾的十分牵强,眼中是又喜又惧又恨。
喜的是看着别的女人嫉妒自己的容貌,那是从心底的骄傲;惧的是她比谁都清楚一个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恨的是老天造人太不完美,给了她如此漂亮的容貌,却也给了她一个永远无法习术法的体质。
朋友?玉千泷挑眉,在山崖上置她于死地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做朋友?把刚穿越而来的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只要想都自己身上手臂上的鞭痕,她就狠的牙痒痒的,试问有哪个女人不爱美?
其实轻雾表面平静心里却是急的不得了,上头让她来接待此次贵客,谁知那贵客住在这里大半个月,夜里每半个时辰就是两队侍卫巡夜。
巡就巡吧,身份尊贵也在理,可巡到她这倾心小阁似乎特别上心,一来便两队分开行动,时不时大吼对话,围着她的院子这头喊,那头答。
半个时辰一次的巡逻,生生要扯着嗓子闲话家常两刻钟才走,让她不禁有些怀疑,那些人是专门在她这小阁周围巡逻。
习武之人声势浩大,震耳欲聋,吵得她基本每夜都是,睡着,吵醒,睡着,吵醒,然后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平日里来的那么勤,今天屋子里打的砰砰响,外头一个鬼影都没见着,甚至她大喊都没引来一个人?
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这不,一致的脚步声哗啦啦的传来,轻雾心中大喜。
暗处一个石头飞来,正砸中轻雾额头,肿起一个大包,却正好解了她的穴。
“既是刺客,还不拿命来!”一得自由,顾不得额头上的痛楚,轻雾抬手便攻,大声叫喊。
玉千泷退的快,一不小心就在她下颚划了道口子。
“哎呦,你脸上的粉又厚又白,刚才一动掉了不少,我帮你加点红,正好补补妆。”玉千泷应付着轻雾似乎轻松的很。
也不知是她练习的武功厉害,还是这个轻雾太绣花枕头。
“找死!”
饶是轻雾再能装,此刻也忍不住了,此刻定然招招死手,狠狠向着玉千泷招呼,偏偏每到玉千泷要害前便被化解,还反受伤——脸上多出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
“都说打人要打脸,这句话果然有道理!”玉千泷身形奇怪,下手刚刚好,既能让伤口腐烂无法医治,又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你!”轻雾捂着流血的脸,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玉千泷早已变成了一个蜂窝:“有刺客,快来人呐!”
【007】情哥对唱
此刻的轻雾就是一个疯子,只想要杀了眼前这个黑衣人。
谁知外面的侍卫根本没有要来的意思,轻车熟路的走之前巡夜的道路,不改以往的开始基友对喊。
“兄弟,你那边可有异常?”
“没事儿,挺太平的。”
“吃了吗?”
“刚吃完,当个差,就当散个步,饭后百步走嘛。”
“哎兄弟,你听说了吗?倚翠楼来了个小姑娘,据说长的其丑无比。”
“其丑无比的妓院也收?”
“兄弟我也好奇啊,那天不幸看了一眼,长的跟楼上这位不相上下,那倚翠楼的老鸨笑的跟吃了屎似的,难道这天下如此太平,三国如此盛世,再也没出来卖的了?”
“那可真是丑的可以,可怜了这云中城的男人咯!”
“还有还有,那最红的怜人院也来了个新人,据说长的比女人还美。”
“这是真的,据说一开门就足不出户,也不知是多少达官贵人的入幕之宾,整个云中城都传的沸沸扬扬。”
······
八卦对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也没往阁楼里看上一眼。
忍着笑,脸部抽,玉千泷心中呐喊:要换上情歌对唱的状态就更完美了。
轻雾气极,再也忍不住,终于爆发了一个疯子的潜质,抬手便毫无章法的乱砍。
“啊!我杀了你!”无尽的恨意在轻雾的咆哮声中爆发,她自以为傲的容貌竟然不如一个丑的出来卖的?不对,怎么能拿高贵的她与那种人相比较呢!可恨,实在可恨!
话说被激发的潜能是无限的,此刻轻雾被激发的疯狂是无底线的。弃了长剑,带血的爪子乱舞一通,朝着玉千泷抓去。
此刻一个炸雷响起,照在那划了XX和乌龟雏形的脸上,阴森恐怖,就像吸血的蝙蝠,其丑无比。
砰,轻雾被砸在地上,整个阁楼的发出吱呀声响,屋顶上的灰落满轻雾全身,玉千泷觉着应该积点德,她向来仁慈从不杀生,生不如死才是真理。
看着趴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轻雾,玉千泷点点头,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别谢我,佛曰:渡人西去也属一大功德。”
然后拍拍手离开,徒留有苦不能言有痛喊不出的轻雾,黑血不要本钱的从口中吐出,一口又是一口啊!
······
下半夜的某个院落,影子一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徒留两个男子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说他们的特使都很厉害吗?”
“爷可没说这个特屎厉害。”
“那这个怎么是个绣花枕头?”
“这个还用说么,像爷这样的贵人,身边从来没有草包!”
“啊呸,你能要点脸不,明明就是那女人被潜规则才捞了个特使,你眼睛有问题才说她厉害!”
“潜规则?”云逐很聪明的转移话题,他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他的时间,很宝贵。
“就是靠脸蛋和上司XXOO,从而获得权利职位。”玉千泷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觉得这个话题应该让女子的她脸红。
“小美人果然博学多才,连这种事都能用如此文雅的形容词。”
“小爷我是有名字的!”
“美人无双,就是太平静。”
“!”她开始咬牙切齿。
“需要送你个秘方吗?”
砰,砰砰砰砰
第二天:
“青屏,这是裹xiong布?爷说了她用不着······”
砰砰砰继续。
第三天: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平沙滩上······”
玉千泷说什么也不理会,自顾自的练功打坐,好在云逐也知分寸,练功最忌被打扰,否则走火入魔都算是轻的。
所以,小院算是安静了几天。
这几天偶尔被云逐记起拉出来挡个天外飞物的周五,扒拉着一张苦瓜脸活跟谁欠了他家祖宗八代的钱没还似的,撩拨金算盘拽着陈四开始倒苦水:
“哎呦我的主子爷呀,您看看这满屋子的紫檀红木黄花梨碎屑,奴才这心里就疼的直抽筋!好在前朝乔客的真迹水墨画还在,黑白暖玉的棋子儿只少了一半,这屋子里是换了又换,我的钱啊!我这肠子的疼的绷直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况且钱又不是你的。”陈四淡淡的瞥了哭诉的周五一眼,实际上当他看见满院子狼藉的时候,面瘫脸终于破功,嘴角直抽。
“也对,换了新家具,下回迎新人,也是一样的!”周五抹了把脸上不存在的鼻涕泪水,讪讪的笑了。
砰砰砰——
又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那清脆的声响,简直就快要了周五的小命了,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