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嫡 作者:夏非鱼(起点女生网vip2013-08-09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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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嫡 作者:夏非鱼(起点女生网vip2013-08-09正文完结)-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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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杏黄衣衫的男子夸赞小舟,姬太师却是一叹。“唉,可惜了。”
  “太师何以叹气?”杏黄衣衫还未开口,那有着一双笑眼的中年男子便先行开口询问道。
  那杏黄色衣衫的男子也饶有趣味的瞧着姬太师,又拢了拢衣袖,将手缩了进去,似畏寒一般。
  “二位有所不知,这孩子犯了旧疾,变的有些痴傻……”姬太师缓缓开口,将小舟的事情说与其他人听。
  姬太师那边说着,小舟这边却听的有些心惊肉跳。
  那个穿着杏黄便服的人自称本王,想来是个王爷,依着年岁来看,应该是他们常常提起的功高的定安王爷了,至于那个一双笑眼的男人是魏卿公,也是赫赫有名的朝堂常青树,人人都道这魏卿公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至于姬廉的父亲姬太师,更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三人皆是位高权重的,惯于弄权的人物。
  如此想来,方才姬太师会对自己起疑,也是在所难免的。
  小舟抿嘴,手指与迎春花枝缠梭,略微有些发痒。
  荒唐老爹不在这,无人会帮自己打圆场,在这三个精明的人物面前,自己那些小手段根本就不够看,所以自己还是早些离开为妙,以免一句话出了岔子,给自己惹来祸端。
  那杏黄衣衫的人正是定安王爷,他一听到姬太师说到小舟因为旧疾,所以变的痴傻时,不禁啧了一声,要晓得昨夜戈承与自己提起的时候,他便对这据说既聪明又达理的孩子很感兴趣,这才在前院听闻戈承要来瞧瞧这孩子,便扯了老友,一同前来瞧瞧。
  “这孩子穿的少,我们还是将她带进去吧,以免染了风寒。”与定安王爷的懊恼不同,魏卿公一直似旁观般,看的比较清,瞧见小舟在打颤,便对众人说道。
  “也好。”定安王爷点了点头,旁边立刻有人上前将小舟领进了庆余楼。
  这下,小舟牙齿打颤的更厉害了。
  进了庆余楼,定安王爷坐在首座,太师与魏卿公随坐,戈承所在末坐,顺手将小舟揽在了身畔的椅子上坐下。
  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指头,即使没有抬头看,小舟也知道那定安王爷和魏卿公二人都在打量她,不过不同于定安王爷的直视,那魏卿公的若有似无,更让小舟的心里跟敲着小鼓一般。
  看茶升火盆,檀香炉点了,等下人们慢慢退出去,整个庆余楼便只余下定安王爷转动杯盖的声音,戈承则悄悄拍了拍小舟的后背。
  许久无人出语,最后魏卿公端起茶盏,又放了下来,众人便都瞧向他,知道他这是打算说话的意思。
  “为何我们来了许久,不见太师家的公子去了何处?”魏卿公轻语道。
  “方才还瞧见,一转眼人便不见了。”姬太师问小舟:“你可知道你那爹爹去了哪里?”
  这……小舟思索,姬廉去了哪里,她是不知道的,但是自己若是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想来有些不合理,毕竟自己现在是傻子。
  于是眨了眨眼睛,吧唧了下嘴巴,回了姬太师的话:“果果。”
  意思是姬廉去给自己拿点心,或者出去买点心了,若是等姬廉回来,手上有点心,表示此话非虚,若是手上无点心,也可以解释为为了哄骗孩童入睡的托辞。
  姬太师一锁眉,还想再问,小舟却忽然指了指他身后。
  “猫猫叫。”
  什么猫猫叫?众人顺目望去,原来是悬挂在墙上的一幅丹青老虎,正追逐着自己的尾巴,那模样憨态可掬,若非着笔人着墨沾染浑厚,可不就跟只大猫一般。
  定安王爷一笑,“敬之啊,这上山虎松枝明月,宁静深远,寓意步步登高,下山虎则奇山劣水,威武怒眦,悬于门墙,寓意家宅平安。你这小儿子却悬挂一虎嬉戏,又寓意何为啊?”
  他这样一说,魏卿公与戈承二人纷纷端起茶盏,掩去了笑意。
  小舟则垂了眼睛,装傻,她可没意思要挑起这事儿。
  定安王爷也笑,但是一瞧见上方的落款,顿时脸上笑意略僵,但很快,他的面色又恢复了方才。  

☆、第六十四章 毁画

  若非小舟一直在悄悄观察这位,怕也就错过了这定安王爷一瞬的变脸。
  莫非这画不对劲?小舟也顺势望去,但却瞧不出什么蹊跷来。
  定安王爷笑着走过去,伸手抚摸那幅丹青画,一付爱不释手的模样。“说起来,本王还真好这个,只是不知这丹青嬉虎究竟是何人所画。”
  “谁知道他打哪淘来的,整日不求上进,净摆弄些玩物丧志的东西。”姬太师也跟着走过去,这嬉虎多半是那些纨绔子弟才会有的喜好,他对于姬廉在庆余楼挂了个嬉戏虎图的不思上进行为很是堵气,只是不明这一向喜欢飘渺笔锋的定安王爷何以也喜欢这嬉虎来。
  想着便仔细打量,纸是古纸,这墨却不似是古墨,虽然得趣,却有些让人惋惜。
  姬太师摸着自己的胡须,略微摇头晃脑的品鉴起来,但很快,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因为那定安王爷不晓得为什么,一直在摩挲着那落款的地方,这很不寻常。
  于是他往那落款看去,待看清了那落款,顿时变了脸色。
  那定安王爷晓得他瞧见了,便点了点头,说道:“敬之啊,还请代本王给令公子捎个信儿,说这丹青老虎,本王要借去观赏数日。”
  姬太师先是一楞,随后便反应了过来,抚摸着胡须笑道:“若是王爷不嫌弃,直接拿了去便是。”
  “这怎么好意思……”定安王爷笑着说道。
  “哪里,王爷能瞧上小儿的东西,是他的福气。”
  “呵呵,那本王便羞纳了。”定安王爷一直摩挲着的手停顿了下来,指尖向下,将那落款的一块给抠了下来,随后手便迅速缩回到了广袖中。
  姬太师爽快的将画卷取下,然后迅速卷了起来,末了才以二人才听的见的声音道了句:“多谢王爷。”
  定安王爷眼帘一垂,轻轻翘起嘴角似笑非笑,不再多言。
  就在姬太师将画卷卷拢,方要递到定安王爷手中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姬廉的声音。
  “太师真是好生大方,也不问问主人家答应不答应,便如此慷他人之慨。”伴随着声音,姬廉人已经抬步踏进了庆余楼。
  定安王爷一瞧这画的主人来了,眼儿一眯起,细长的眼尾上扬着,依然不言语。
  他在等姬太师开口,姬太师自然也知道,便将丹青画卷往定安王爷手中一递,这才转身与姬廉说起话来。
  “廉儿,你的这幅嬉虎画我已经做了主,赠与王爷,你若喜欢,大可以再去我房中取,无需再为这幅多言。”姬太师端出了官威。
  “不行,我就是拿起烧了,也不会便宜他。”姬廉一指定安王爷,那定安王爷笑笑,没说什么。
  小舟在旁边略微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荒唐老爹会对王爷如此不敬,而且这王爷也忒好脾气了些吧,这和她听旁人提起的战神王爷,多少有些不同。
  “这画儿你就无需再言。”姬太师眼睛一瞪,大有一付我说了算的气势,“还是说,一幅丹青,你爹我都拿不得主意?”
  这一次姬太师是真的恼怒了,本来还在一旁的面面相觑的魏卿公二人,纷纷上前劝阻这对火爆脾气的父子。
  “为这事儿不值得动肝火。”魏卿公与姬太师顺气道。
  戈承这边也小声劝着姬廉,“大人,若为幅丹青画儿,与太师争吵,多少是有些不妥的。”
  姬廉便是心中明白戈承所说无错,却也咽不下这口气,收了那么多东西,也就这一幅深得他喜爱,从他悬挂与正厅也便知晓了。
  他昨个才挂上去的,今个就要被与自己不对盘的定安拿去,还要他感激涕零,这让他怎么咽下这口气。
  并不是说姬廉是什么小气之人,便是再心头所好之物,送于他人也不是不可,只是为什么偏偏是送给这个蛀虫。
  姬廉实在是气不过,上前便去抢夺,戈承根本拦不住,所以定安王爷一个没留神,手中的画卷便被姬廉给夺了去。
  “爹,你若是拿去给旁人,哪怕你给了乞丐,乞丐隔日便拿这画儿升了火,我也不会多说一句,唯独是这人,我不会给的。”说着作势就要往外走,这下姬太师的脸色不是难看了,而是苍白。
  堂堂太师,居然会为幅画就这样?
  小舟凝眉,不太对劲。
  “爹爹!小舟要果果!”
  姬廉刚转身,一个小小的身形便扑了过来,他手中未稳,画卷便飞了出去,落在了一旁的火盆中。
  “啧。”姬廉一惊,慌忙要去将画轴抢回,却发现自己被紧紧的困住,低头一看,小舟正仰着脸,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这孩子分明没傻,为什么这个时候装疯卖傻?
  “没果果,回头让人给你取些来。”姬廉转身,瞧见那丹青也烧的差不多了这才叹了口气,心说烧了也罢。
  小舟开心的点头,然后整个人扑在了姬廉的怀里。
  瞧见画烧了,定安王爷挑眉,瞧向小舟。
  姬太师则松了口气,心说也多亏这娃娃胡闹,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小舟也是松了一口气,方才她瞧见姬太师的反应就觉得有几分奇怪,又想起方才定安王爷瞧见那落款时的表情,便猜测这幅画可能有些问题,心想既然二人执意要毁了这画,想来也知道是对的,所以她才会如此。
  这样扑过来的时候,她也曾担心姬廉是否会为一幅画跟自己恼起来,毕竟是心爱之物。
  好在姬廉虽然不解她的行为,但也没说什么,自己等身畔无他人时,于他解释了听便是。
  姬太师看向定安王爷,定安王爷一甩广袖,哼了一声,“既然这画是拿不走了,本王爷也不甚受待见,本王便早早的告辞,以免再惹人嫌的好。”
  语毕,便抬脚向外走去。
  “王爷还请留步,我那书房丹青墨宝,哪一幅还能让了这幅不成,若不我们一同去瞧瞧。”
  姬太师急了,赶忙上前劝,就连魏卿公也在一旁帮衬着,二人好说歹说,总算是将定安王爷给劝了下来。  

☆、第六十五章 岂敢

  定安王爷为首,三人走出了庆余楼,戈承本是要随之同去,魏卿公却笑着对定安王爷说道:“王爷,这戈大人与姬侍郎许久未见,定然有许多话儿要说,便无需与吾等同去了吧。”
  听魏卿公一说,定安王爷点了点头道:“魏卿公说的在理。”
  回头看向戈承,又道“你们两个小辈同窗交好,你也不好这丹青墨卷,便无需再陪本王去瞧了,省得回头回去了,还在心里埋汰本王。”
  “王爷说笑了。”戈承笑着作揖,直道岂敢。
  鞠躬作揖,将三人送出门去。
  姬太师在临走的时候给姬廉一使眼色,姬廉却“哼”了一声,转开了脸。
  姬太师那个气啊,却不能开口,只能一咬牙。
  一直在门外边候着的三钱机灵,上前轻声道了句“奴才替主子记下来”,姬太师这才算松了口气,随着前方二人继续往书房走去。
  等定安王爷他们走远了,三钱这才抬起头,瞧自己家主子,好嘛,根本还是那副模样,得,自己去筹备去吧。
  三钱走后,戈承微笑道:“大人何须如此惹怒太师大人,不过一场宴席罢了,大人吩咐一声,下面自然有人抢着去做。”
  一句话的事儿,还偏偏不给自己父亲面子,他这同窗,唉。
  姬廉“哼”了一声,不回答,反问道:“你何时来的,我命人守在了官道上,为何没有见到你的车马经过?”
  “回大人话,下官奉了急召,不敢耽搁时日,所以只得从小道一路前来,大人这才未能见到下官的车马经过。”眼皮一耷拉,戈承的声音里还真参杂了些受宠若惊的味道。“大人若是早些告知,下官必然会先行拜会,也不会走那小……”
  “少来这套,若不是抄了小道,你几日前就该到都城地界了。”姬廉打断了戈承的话,心说这戈承到底要将自己气成哪般才是。
  但心中再气闷,姬廉也不打算在此事上与他多说,毕竟戈承那脾气,再说下去,也不过是自己找堵了慌。
  索性他就不找这气了,把事儿掀了过去算了。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便到:“戈承啊,你好本事啊,我那小将军可真是承蒙了你戈大人的款待。”
  “大人谬赞,下官惭愧。”
  戈承又是深深一作揖,礼数十足,姬廉只得干瞪眼,他这是嘲讽呢,人家倒好,干干脆脆的接着了,自己再去计较,便显得自己小气。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就问你一句话,昨日什么时辰到的,这孩子是不是你送来的。”
  姬廉问的,也正是小舟想知道的,虽然知道八九不离十,但还是想确认一下,于是也跟着瞧那戈承。
  戈承一挑眉,心说这俩还真像父女俩,连瞧人的模样都那么像。
  “回大人话,却有此事。”
  “那你为何不进来?就这么将这孩子一丢。”姬廉有些抱怨的说道,昨天夜里,他瞧见小舟冻的小脸都发青,还做这孩子是死了呢。
  连忙唤人去找来大夫,折腾了足足一宿,到现在还犯困呢,再瞧瞧戈承,精神饱满,想来是昨夜丢了孩子后,便回去睡的很是安稳。
  戈承又恭恭敬敬的说道:“回大人话,下官本想拜会,但昨个夜里下官瞧见时辰已晚,怕扰了大人清梦,这才未能前来叨扰,还请大人恕罪。”
  听到戈承那冠冕堂皇的理由,姬廉再也压抑不住怒气,怒吼了出来:“居然还厚颜说什么不敢扰我清梦,你戈云轻丢了个孩子进来也就算了,还三番五次的往我住的院子里砸石头,那么大一块,若不是三钱躲的快,头上非让你给开了瓢不可。”
  那云轻便是戈承的字,一般姬廉不是恼急了,根本不会这样喊。
  旁边一直高高挂起的小舟一听这话,连忙低头,憋笑。
  姬廉见戈承眼皮一耷拉,干脆的装聋作哑起来,一腔的火气正无处发时,便听到旁边小舟发出噗笑声,便详装怒气。
  “你还笑!也不想想是谁昨个夜里一直抓着我不撒手,害的我连个回笼觉都不得。”
  小舟听他这样一说,脸色顿时烧了起来。
  见小舟也不吭声,姬廉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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