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婷扑哧笑了。将脸埋在枕头间,低声道:“会释怀,会放下,会寻找自己的幸福。”
“胡说!胡说!”君兰舟翻过她的身子,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你给我听好了,不要以为我很坚强,什么都看得开放得下,你要是再敢吓唬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知不知道!你们都是这个样子。若是要撇开我,就干脆不要让我遇到,做什么都要这样……”君兰舟的声音逐渐转入喉咙。委屈的将她压在身下,将脸埋在她胸口的被子上。
想起他曾经受过的苦,阮筠婷心疼的只想将所有最好的都给他,以后让他再也尝不到苦的滋味,她刚想抽出被他连同被子抱着的胳膊。君兰舟却已寻到她的唇,辗转吸吮,撬开她编贝般整齐的牙关,将舌探入她口中邀请她共舞,大手更是不安分的伸进被子里,握住她胸前的绵软。轻捻敏感的顶端。
阮筠婷身子打着颤,脸上羞红,尽量放松自己迎合着他。他们分别太久。她又是大病初愈自然无法承受过多的欢、愉,到身体温润起来,已经气喘吁吁。与她的虚弱相比,君兰舟的亢奋则太明显。
“婷儿,我好想你。”君兰舟拉着她的手探向身下。
阮筠婷又羞又急。方碰到那坚硬灼热之处,就缩回了手。君兰舟也不强求。他就是喜欢看她面色嫣红的样子,喜欢让她的眸子因动情而迷离,喜欢听她忘情的轻吟。
怕她冷,用被子盖住他们两人,随后伏在她身上,轻吻她的唇,身下却猛的闯了进去。
阮筠婷轻哼一声,随即所有的呻吟都被他吞了下去。
或许是禁、欲太久,或许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君兰舟努力控制自己,仍旧还是有掌控不住力道的时候。阮筠婷轻颤着承受着他一次次的撞击,极致之处,她感觉到一股暖流注入了体内。
平静下来的两人静静对视着,身上的汗被吹凉,阮筠婷冷的往被子里缩。君兰舟愉悦的亲了她额头一下,道:“你别动,我来伺候你。”
随即身子敏捷的下了地,背对着阮筠婷自行擦拭身体。
他穿起衣裳时候看着瘦。可现在却一点也不觉得瘦弱,身姿挺拔、猿背蜂腰,四肢修长匀称……
君兰舟习武之人,有人将注意力凝聚在自己身上,自然察觉得到。抿唇一笑,穿上绸裤回过身来,目光与她相对。本想玩笑两句,想不到自己先被眼前美景吸引住。乌黑的头发散在枕上,欢愉过后如玉的面庞带着健康的红晕,雪白圆润的肩头和翠色的丝被形成强烈的对比刺激着眼球,还有她立即垂下的长睫和因被抓到而尴尬抿起的樱唇。
阮筠婷抬眸,见君兰舟目光变的幽暗深邃,竟手脚麻利的将绸裤又脱了。
她别开眼,紧张的抓紧了被子往暖炕里头缩:“你,你别,我累了。”
“放心,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
他的手又开始在她身上制造新一波的攻势,有了方才那次,她的身子变的敏感,他很容易滑了进去,纵情的放纵着。
事毕,阮筠婷早已经疲累不堪,全身酸软,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迷糊之间他用温水帮她擦身,又拿了他的中衣给她穿,她虽隐约知道,却渐渐陷入昏睡,只有软巾沾着温水碰触到她红肿之处,才略微清醒了一些,随即又深沉睡下。在梦中,她仿佛感觉到君兰舟将他搂进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腹良久,又说了许多话。
说了什么她已经无力去听,连在梦里,她都在怪君兰舟登徒子,折腾的她浑身酸疼,比从前在审奏院推奏折的时候还累。
次日张开眼时,天光已然大亮,阳光透过糊着明纸的格扇照射进来,将屋内一应陈设映的分明。阮筠婷有片刻晃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渐渐浓郁起来的药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想起昨夜与君兰舟的缠绵,阮筠婷脸上发热,想起身喝水,刚一动,就疼的“嘶”了一声,温热粘稠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阮筠婷愣了一下,昨夜他们好像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她会不会怀孕?她现在的身体孕育一个新生命。会不会太冒险?
阮筠婷拥着被子胡思乱想。
格扇被推开,君兰舟端着一个青瓷的小碗走了进来,见阮筠婷穿着大了许多的白色中衣,露出精致的锁骨,头发乱糟糟的呆坐着,禁不住满心幸福。她如此慵懒随意的一面,只有他看得到。
“婷儿,醒了?”
阮筠婷回过神,见他神清气爽,像是餍足矫健的小豹子。连走路都带着朝气和力量,就觉得当真太不公平,“嗯”了一声。拥着被子道:“红豆呢?”
“你要什么,我来服侍你。”
“我,我不。”阮筠婷不自觉羞红双颊,“让红豆吩咐人预备热水,我要沐浴。”
君兰舟愣了愣。昨夜他已帮她擦过身子。随即明白过来,桃花眼里盈着说不出的明亮光芒,“我帮你。”不等阮筠婷答允,就出去了。
阮筠婷又好奇又好笑。她觉得君兰舟像是变了个人。他对她依旧疼惜爱护,深情不移,可从前的他在欢、好之时绝不会如此强烈。他像是放开了什么。想开了一些事。
不多时君兰舟就吩咐人将热水预备好,说什么都要伺候阮筠婷沐浴,阮筠婷看到他两眼放光就打怵。最后还是板起脸来将他赶了出去,才安生的洗了澡。
早饭是君兰舟亲自煮的当归老鸭汤,随后又吃了两碗药,几颗不知什么作用的药丸。吃过药,她觉得身上酸疼不爱动弹。就歪在暖炕上看《梁城月刊》,心里盘算什么时候把神医见死不救一门发扬光大。没想好具体细节,就沉沉睡了。
午饭时间被红豆叫醒,姬澄碧和君兰舟一同来给她问了脉,当着她的面商议了调养的方案。许是没见君兰舟对自己有任何异样,姬澄碧心下大定,对阮筠婷很是满意,用起药来绝不含糊,君兰舟张口跟他要他炼制的几丸珍贵的丹药,姬澄碧二话没有当即给了君兰舟。
用过晚饭,君兰舟笑着拿出一丸花生米大小牙白色的药丸,用黄酒和开了递给阮筠婷。
“快用了吧,你的面子可大了。”
“怎么?”阮筠婷闻了闻碗里的药,皱着眉道:“这是什么,好难闻。”
“你知道绣妍丹吧?”断过茶杯来催阮筠婷:“快些用了,良药苦口。”
阮筠婷惊讶的看着碗里的药汤,“绣妍丹?难道这种神药姬老神医都研制出了?”捏着鼻子一口将药吃了,有苦又涩又辣,难喝的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
君兰舟忙将杯子递给她漱口,道:“虽不是绣妍丹,但也差的不远,不论你身体里是否开始在孕育咱们的骨肉,如今首要还是要将你的身子调养好。你父王已经命人再次呈上国书,约定你我的婚期,相信就在这几个月。”
阮筠婷惊讶的道:“你和父王什么时候商议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就昨日。”君兰舟坐在她身边,亲了亲她脸颊:“放心吧,就算有了身孕也不怕,你的身子更不用担心。”
他知道她所有的担忧。
阮筠婷放松的靠在他怀里,正当此时,外头传来红豆的声音:“公子,安国求见。”
君兰舟面色肃宁。
“怎么了?”阮筠婷察觉到他的异样。
“我派安国去问文渊一些事情。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说着神色匆匆的出去了。
PS: 三儿的新文《初来嫁到》在爬榜期间,急需收藏和推荐票,求姐妹们的支持(*^__^*)
简介: 她是侯府丧妇长女,逃出后妈的手,落入渣男的坑,死不瞑目。
当一切重来,她再也不仰人鼻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自强坚韧,创造理想生活!
重生女强势归来——“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第570章大权在握
阮筠婷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君兰舟神色匆匆,明摆着是有大事,她惦记着,躺在暖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外头上夜的红豆端着绢灯进屋来,见阮筠婷还没睡,担忧的问:“郡主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阮筠婷坐起身,接过红豆递来的棉比甲披上,道:“你让人去外头看看,公子回来了没有,若回来了,请他过来,若没有,也来回个话。”
“是,奴婢这就去。”
红豆将绢灯放在桌上,快步出去了。
不多时红豆就回来了,在庑廊排掉身上的雪,道:“郡主,奴婢见了安国。他说才刚回了君大人一些事,大人就牵着燕影出去了,看样子是去了裕王府。”
“是么……”阮筠婷靠着水绿色素缎柔软的大迎枕,揉了揉眉心。
红豆犹豫着道:“要不要把安国叫来,问问他跟公子说了什么?”
“不必了,公子回来自然会告诉我。”阮筠婷叹息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亥时了。郡主还是先歇着,公子说过,您一定要多休息,否则对身子无益。”
阮筠婷笑着点头,道:“你快歇着吧,我也睡了。”
“奴婢先服侍您睡下。”红豆撤掉迎枕,扶着阮筠婷躺好,为她盖好了丝被。
阮筠婷安静的闭上眼,等了片刻,红豆以为她睡了,才端着绢灯轻手轻脚的离开。
阮筠婷这才张开眼望着头顶的承尘发呆。
同一时间,裕王府书房内漆黑一片,只有月色合着雪光从糊着明纸的格扇透射进来。将韩肃和君兰舟二人勾勒出明明暗暗的线条。
君兰舟沉声道:“……我还是保留意见,那摄政王没什么好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要多留心才是。九王爷难道真的不想执掌大权?他说不定是将你推上风口浪尖,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你不要直挺挺的撞上去。”
韩肃与君兰舟的观念截然相反,笑道:“你太小心了。九皇伯的性情我了解,再说我一直追求的东西摆在眼前,已是唾手可得,为何要拱手让人?”站起身,负手而立:“十万大军就在城外,难道那四个首辅大臣不怕?九王爷不怕?”
君兰舟抚着额头,“你可入宫见过皇帝了?”
“见过。”韩肃缓缓踱步,道:“皇帝对外称病。其实婉妃给他下的那一剂猛药已经伤及他腹脏。婉妃服了同样的毒,当场毙命。皇帝因为救治及时,可现在已经昏迷。少有清醒的时候。”
“你当真能确定,皇帝的确是昏迷不醒?”
“我亲眼所见,怎会有错。”
君兰舟慵懒的靠着椅背,叹道:“亲眼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人有的时候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相信自己的心。文渊,你我是兄弟。虽说我介意你对婷儿的感情,可这并不影响我当你是兄长。我的怀疑的确找不到证据证明。我只是直觉这件事不对劲。具体要如何做,还是看你。”
他能如此直言,韩肃心中豪气顿生。笑道:“江山是江山,女人是女人,你我都分得清楚。”
君兰舟猛的看向他:“文渊。你如今距离成事又近了一步,到时候你可还能够遵守你我之间的约定?待你荣登大宝,我就带着婷儿回归江湖,开个药材铺子做个小买卖,你若累了。可以随时来找我们偷得浮生半日闲。你说,那样的日子该有多好?”
韩肃沉默良久才“嗯”了一声。
君兰舟就感觉到心里冷飕飕的。
%%
阮筠婷也不知自己是几时睡着的。清晨睁开眼。就看到君兰舟合衣睡在她身旁,没有枕枕头,也没有盖被子,侧身枕着自己的胳膊,身子佝偻着。
那样子,让阮筠婷看的心疼,刚刚撑着身子起来要给他盖上被,却被他一把捞住了腰压在身下,他的桃花眼明亮而含着笑意,哪里像是刚睡醒?
“你装睡。”阮筠婷好气又好笑。
“没有,我睡着,不过你一动我就醒了。”君兰舟亲亲她的额头,一路吻她的鼻尖,嘴唇,下巴,又含住了她的耳垂。
阮筠婷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连忙推他:“你做什么,大清早的不正经!”
“正因为是清早。”君兰舟耍赖的拉着她的手往他身下探。
阮筠婷又羞又气的将手握拳,“你,你这个登徒子,快起来,待会儿红豆就来伺候我洗漱了。”
“有我在,她不会进来的。”君兰舟嬉笑着钻进被窝,将阮筠婷抱在怀里,大手伸进她微敞开的衣襟,隔着兜衣握住她胸前的丰盈:“你好香,好软。”
“你,你……”阮筠婷都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侧身避开。抓着被子遮挡在胸口,美目含愠的瞪着他。
君兰舟此刻慵懒的侧躺着,花白头发凌乱散落枕上,俊颜却仍旧如前。
阮筠婷心中一痛。与他玩闹的心思瞬间消失了。
“你的白发不能医治吗?”
君兰舟捻起一撮头发看了一眼,笑道:“这样不好吗?”
“不好。”
君兰舟却不回答,眉眼含笑的栖身靠近她,鼻尖对着鼻尖:“婷儿学会岔开话题了。”
他的动作太快,阮筠婷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到了跟前。
她红着脸道:“你别乱来。大白天的……”
“那我等晚上。”君兰舟吻她的唇,直到她气喘吁吁的软在他怀里才放开,道:“起来吧,该吃药了。”
若没他捣乱,她早就起来了。
阮筠婷瞪了他一眼。
用过药膳,又吃了药。君兰舟拿了狐裘来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拉着她的手出去散步。
两人绕着后宅通往垂花门的甬路缓缓走着,阮筠婷才问起昨天他去找韩肃做什么。
君兰舟想起韩肃的反应,心情开始沉重,不过面上丝毫不露。只道:“是四位辅政大臣推举文渊做摄政王的事。”
“皇上又不是没有皇子。为何要推举文渊?”
“皇上还没立太子,大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怕早已经结营了自己的党羽。四位辅政大臣当然会以他们的切身利益为基准,怕是三位皇子谁来继承大统,他们都要吃亏吧。九王爷不问朝政,是个闲散王爷,恰好可以利用他来做个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