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作者:三叹(起点封推vip2013.09.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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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作者:三叹(起点封推vip2013.09.02完结)-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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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改,就将她的颜色减弱了很多,虽也漂亮,却没有方才那般光彩夺目。

    阮筠婷看着这样的自己,感觉安全多了。

    用罢了早饭,阮筠婷便在红豆的搀扶下出了门。今日给君家老太太过寿,徐家真可谓是全府出动。就连平日除了去庙上上香就再极少出门的老太太也一同去。

    以前君老夫人过寿,徐家可不用这样谨慎小心,如今俨然低人一头。

    都是因为她,前世的她。

    思及此,阮筠婷便觉得胸中憋闷。

    徐家人出门,排场自然不小。前头是二十名身着粉衣的婢子开路,头一辆是老太太的珠翠冠英八宝车,随后跟着大太太和三太太的锦围马车,接下来的平头马车里,坐着二奶奶王元霜,以及三房的姑娘们。

    阮筠婷此时坐在马车上,暗自庆幸自己没着三太太的道。因为从来最好显摆的徐凝霞,虽然装扮也很得体,可衣裳和头面的搭配上显然没怎么用心。好好的一个艳丽的美人,此刻却不显得出挑。再看徐凝敏,打扮也很平常,徐凝慧素来低调惯了,如今更是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有徐凝芳,如今甜美脱俗。几个人里,就数她最出挑。

    若是她不改变装扮,按着三太太的安排,那么现在所有人里就她一个开屏的孔雀了。

    三太太无事献殷勤送了衣裳和头面,她今日没都穿在身上,方才出门的时候三太太还瞪了她两眼,如今看来,她的做法是对的。宁可得罪三太太,也不能顺着她的意思。

    越接近君府,阮筠婷的心情便越压抑。带看清那扇朱漆大门时,阮筠婷已经能感觉到乌云压顶一般的沉闷。

    君家老太爷亡故,府上与徐家一样,都由老夫人做主。

    如今,君老夫人带着君大老爷、二老爷、以及大夫人二夫人还有一众小辈,一同在门前相迎。

    两家的老夫人见面,自然要客气一番。阮筠婷走在姑娘一众人的最末,抿着红唇,心情已经跌落谷底。

    她不喜欢君府,看到昔日的太婆婆和婆婆,还有前世的小姑,她仍旧能想起对方对自己曾有过的冷言冷语。闻着君家的空气,她甚至能忆起前世死前在偏厅里那让人窒息的熏香。

    然而,她要调查清楚自己的死因,就必须来这儿。

    一行人到了正堂,君老夫人和徐老太太并排坐于首位,两府之人先后上前见礼,最终轮到了徐家的姑娘们。

    经过曹嬷嬷的调教,徐家五名姑娘皆是行止稳中规矩。五人齐齐行了礼。口称“君老夫人万福。”

    君老夫人七十岁,但满头乌发,看上去俨然六十出头的样子。丝毫不显老,身上寿字团纹的茜红锦缎褙子配着头上金嵌大珠的凤钗,加上一双精明眸子,更显得睿智出深沉。

    她一双厉眼扫过面前五人,最终停在尤为出挑的徐凝芳身上,随即笑着对徐老太太道:“老姐姐调教的好,姑娘们都出落的跟水葱儿似的。”

    “哪儿的话,老夫人你的孙女们才真正是端庄的大家闺秀,我家这些,不过都是念着对君老夫人你的一片孝心,才出来献丑。”

    如此吹捧,君老夫人听得笑逐颜开,拍着徐老太太的手:“哪里哪里,老姐姐客气了。快请姑娘们去偏厅坐。”

    阮筠婷一行人随着君家的二姑娘、三姑娘、五姑娘和六姑娘一同到了次间。

    看着一行人的背影,君老夫人笑着低声问:“那个模样最甜的时哪房的姑娘?”

    徐老太太笑道:“那是三房的十二姑娘,如今考上了奉贤书院,三太太也认了嫡女。”

    这样一说,君老夫人便明了,笑着夸赞起三太太贤惠。又自谦了两句,还说君家教导女儿最重妇德。

    此话,停在徐老太太耳朵里,是暗讽五姑娘徐凝秀的教导失当。

    听在三太太君氏耳朵里,则成了娘家母亲对自己的夸赞,可是想起阮筠婷没有戴她送去的头面,计划没成功,还搭上那么好的首饰,她就嫉妒窝火。

    那日老太太提起过,今日来君府,是要让君老夫人从徐家三房的女儿中选出一个给君召言做继室。

    三太太计划着,若是阮筠婷被选中,那徐凝霞与世子爷的机会就大一些。可如今自己母亲看重的,却是翠园那个妖精生的徐凝芳。

    眼看着母亲与徐老太太提起那件事,三太太连忙暗着给君老夫人使眼色。若是徐凝芳嫁给了君召言,那翠园的狐媚子岂不是一步登天了。

    阮筠婷在次间与众姑娘闲聊,说的不过是一些闲散话题。君家的二娘、三娘五娘和六娘前世都没少与她打交道。五娘和六娘是徐采月所生,前世与她还算和善。二娘和三娘为长房大夫人所生,是她嫡亲的小姑子,对她的刁难便多了些。

    阮筠婷原本处事还算原话,也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不过今日对着君家的这些姑娘,实在没什么好谈,一想此即既然身在君府,为何不趁着乱去她原来居住的院子看看,若是那三房妾室还在,说不定能查出什么。

    思及此,阮筠婷起身,托词更衣,离开了侧厅。

第95章 打情骂俏?

    石子路踩着有些咯脚,路边栽种着花草,扑鼻的都是花香与草香。从前她穿过中廊去西边给老夫人晨昏定省走这条路的时候,还觉得很是惬意,可如今换身皮囊,却觉得背脊后凉风直冒,手心上也泌出了薄汗,脸上佯作适然的笑容几乎挂不住。

    前生闭上眼的那一刻,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可以亲手去拨鲜血淋漓的真相。

    想起那日在镜湖边对月独酌的君召言所表现出的种种,他显然是知道什么。若是他真的知道她的冤屈,为什么不说?她原本还感动于他对前世自己的深情 ,可如今,只觉得君家的空气让她窒息。

    “阮姑娘?”拐过月洞门,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迎面而来的高瘦少年一身青衫,疑惑眨眼:“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徐家的人不是都在前院?”

    阮筠婷有些恍惚,愣了一下才整理烦乱的心绪,微微一笑:“兰舟。”

    君兰舟微蹙入鬓长眉,缓步到了阮筠婷跟前。

    此处院落偏僻,是通往“秀凝居”唯一路上的一个穿堂。“秀凝居”已经许久不允许人去,所此处也人烟稀少。但是满园的鲜花,却比往常开的都要好。夏日艳阳下繁花似锦,阮筠婷浅淡的装扮宛如一阵清风,很是清新悦目,只是他无法忽略掉她难看的脸色和惊慌的神色。

    缓步上前,君兰舟低哑的公鸭嗓轻声问:“姑娘怎么走到这儿来?再往里,就是大奶奶的‘秀凝居’了。”

    话音刚落,君兰舟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微沉:“阮姑娘,你到底要探寻什么?”

    “什么探寻,”阮筠婷强笑,自觉的笑容如常:“没什么。我不过是觉得厅中人太多,闷得慌,出来走走。”然后向前几步。佯作不知的道,“前头就是五姐姐的住处了?”

    君兰舟皱眉。在阮筠婷预继续向前时大步追上,伸手拉住她手臂。

    阮筠婷一愣,停住脚步,转身。鸦青长发在脑后划出优雅的的弧度。在日光下像是上好的黑绸缎。水眸中闪过疑问,直望向微眯着桃花眼的俊美少年。

    君兰舟缓缓放开阮筠婷的手。目光琢磨,语意探究的道:“阮姑娘行止端雅大方,与嬷嬷学习的规矩,从来不会忘记,在书院,小爷们私下里都说‘沁芳斋’里的女子,就数阮姑娘时时刻刻都优雅得体。”

    说到此处,君兰舟眸光一闪,直视着阮筠婷漾水双眼:“可是今日。姑娘显然忘了那些规矩,步子比往常大了。神色失魂落魄。才刚转身也过快了,你看,头上的花簪险些掉下来”说罢抬手,轻轻将阮筠婷方才险些甩掉的梨花簪推回了原位。

    他抬手过来时,浅青色纳纱袍袖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然而威压的气势却也随同清香一并传来,阮筠婷微微怔愣,心下一跳,别开了眼。

    君兰舟轻轻俯身,压低嗓音。疾言厉色的道:“阮姑娘,你还不想承认吗?你究竟在探寻君家的什么?”

    探寻什么?她怎么能说?!如今她才真正是有苦难言啊!

    许是方才淡淡的草香太过于好闻。勾起了她心中柔软的情绪;也许是君兰舟的话威慑力太强;更也许是积压已久的委屈无从发泄,此刻好容易接近前世的住处,却有君兰舟拦路。

    阮筠婷翦水大眼里盈满泪水,抬头幽幽望着君兰舟:

    “你真的,不知道吗?”

    君兰舟怔住,张口预言。

    不等他回答,阮筠婷又哽咽着问:“你聪明绝顶,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大奶奶呢?大爷的三房妾氏呢?君家为何要故意隐瞒此事,还故意借由此事去徐家买好,他们遮的不过是自己的丑,与徐家何干?与徐凝秀何干!?”说道最后,两行清泪已经沿着精致面庞流了下来。

    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让君兰舟的心骤然拧了一下,好似有一个角落坍塌了,又有些什么被她的泪水化开了,方才的威压荡然无存。

    “阮姑娘。”再开口,声音已不似方才那般严肃犀利,而是不自觉的温和,“姑娘说我聪明,其实,我又哪里及的上姑娘的半分聪明呢?你远在徐府,都能揣测到君府中的事情。你我都在最底层生活过,我想姑娘应当清楚,这偌大家宅,藏污纳垢是正常的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对自己才比较好。姑娘能走到今日不易,不要为了别人的事,毁了自己。”

    “不要为了别人的事毁了自己。”这一句话,却如利刃一样扎进心里。是啊,她现在已经不是徐凝秀,她是阮筠婷,而且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惹人生厌的阮筠婷,而是徐家老太太最疼宠的孙女。她如今已经有自己的人生了。

    可是,前世的冤屈她真的能不顾吗?阮筠婷蹙眉,进入两难。

    君兰舟似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叹道:“姑娘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今日,乃至于以后,才是姑娘要看的,况且那事情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在不影响大情况之事,以求自保才是首要。”低头看她,声音放的更轻柔:“姑娘能到如今这一步,想来历尽辛苦不少,我说的,姑娘应当都懂的。”

    在阮筠婷的印象中,君兰舟这个人太聪明,也太世故,懂的自保,懂得利用别人,还懂得如何让别人做了他的垫脚石反而还要与他交好。这样一个人,印象中是精明淡漠的,他最常做的,便是自保,冷眼旁观那些愚人犯傻。

    可是今日,他竟然好言劝她。

    有些事,有些人做了不稀奇。可有些事,在某些人身上发生了,便觉得弥足珍贵。阮筠婷心中有淡淡的感动晕染开来,似一滴浓墨,滴入了笔洗之中……

    怔愣之际,她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君兰舟心生涟漪,掏出帕子递给她:“擦擦脸吧。”

    “嗯。”

    阮筠婷接过,沾了沾脸上泪痕。许是哭了一场释放了压力,如今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她在古代孤军奋战,虽有个嫡亲的弟弟,许多事情却是不能与那个“小古板”说的,原本因着与萧北舒一起弹琴的时候都有君兰舟在场,他们常常会谈论一些事情,她与他便交集甚多,对君兰舟的努力、聪慧和手段都很是赞叹。再加上二人同样出身卑微,且君兰舟能真心实意的劝说她,现下阮筠婷好似找到战友的感觉。

    见她情绪似乎恢复了,君兰舟也略微放心,从袖中拿出一个玉坠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不就说你失魂落魄么,这个东西掉了都不知道。”

    那不是韩肃与她做信物的青玉扇坠儿?阮筠婷一摸颈间,那坠子果真不见了。忙从君兰舟手中接了过来。

    展颜一笑:“兰舟,多谢了。”

    君兰舟温和回以一笑:“不必客气,不过姑娘身上带着这种东西可要留神,若被有心人得知并且利用,会对姑娘闺誉……”

    “兰舟!”

    话未说完,便见君召英穿了身宝蓝色直缀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隐隐怒气。

    君兰舟跟着君召英时间甚久,如何分辨不清他的情绪?忙行了礼:“英爷。”

    君召英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看看阮筠婷,又看看君兰舟,堵着的气就越发闷着出不来。

    他已经在一旁看了很久了,他们说的话,他也隐约听见了几句。原本他想走开的。毕竟兰舟时他兄弟。可是兰舟对她越来越温柔,她的笑容也越来越甜美。这两人站在一块儿,真是该死的登对!让他心里犹如放了小猫在挠,怎样都不舒服。

    君召英不是沉得住气的主,控制不住,便冲了过来。大眼瞪着阮筠婷,好似有火焰在烧。

    “阮妹妹,那个坠子是谁送你的!”他严厉质问。

    阮筠婷蹙眉,并不回答。她与君召英虽然关系很亲近,可也不至于要到对方连她的**都探寻的地步。

    见她不回答自己,君召英已经猜到一些,“兰舟,你送给她的?”

    君兰舟沉吟片刻,想说那东西不是他送的,未等说话,君召英已经觉得他是默认,气急败坏的抓过阮筠婷手上的玉坠子,用力摔在地上。语气高傲的说:“爷没允许,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私自做这种事了!”

    “你!”

    阮筠婷尚未反应,玉坠已经摔成碎片,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召英,先前对他的那些好印象如今尽数化作乌有,“你太过分了!”

    “你还说我?”君召英指着自己鼻子尖,将阮筠婷此反应当作对君兰舟的维护。说话也没了计较,几乎脱口就道:“我早知道你还惦记着兰舟,先前见你收敛,还以为规矩真的学好了呢!你瞧你现在,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阮筠婷强忍着眼泪,简直不能相信面前这人还是那个大咧咧的四小爷,她当他是朋友,他当她是什么?!再好脾气,也终忍耐不住长久累积的压抑。阮筠婷想也没想,抬手便打了君召英胳膊一下:“你滚开,我再也不理你了!“

    早在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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