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呢!”
君怀忧一惊,茶都差点泼了出来。
“怎麽会呢!你别胡说。”他心慌意乱地说:“离,不,君大人是我的兄弟,关心我那是很平常。”
“我就是这个意思啊!咦?公子,你的脸怎麽这麽红?很热吗?”
“没有!”他急忙把脸侧到一边:“我这里没什麽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吧!那公子也要注意休息,别太操劳了。”喜薇行了礼走了出去。
#18
'广告' 总动员之爱从心开始——《言情》“心秀场”首届征文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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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水清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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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怀忧捂著自己烧红的脸,怔在那里。
只是想到那一晚,君离尘他吻……不,碰了自己一下,脸就红成了这样。要是日後再见了面,那可怎麽办才好?
“什麽?你说谁不见了?”君怀忧诧异地搁下了笔。
“大少爷,是三少爷房里的宝姨娘还有清远少爷。”
“兴许是宝云带著孩子出门去了,有好好找过了吗?”他按按额角。
“宝姨娘留了封信,三少爷看了以後一直呆坐在房里,我想可能是出了事,才来禀告大少爷的。”管家知道他近日正有烦心事,说得吞吞吐吐。
“好啊!这些好事还真凑在一起来了。”才多久啊?突然之间就风云色变了。“你们继续安排人手去找,三少爷那里我过去看看。”
他看看手边那些令人头痛的清单帐册,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君怀忧匆匆赶到了君莫舞住的院子里,看到一堆人在门口转来转去的。
“爹。”君清遥第一个看见了他:“你来啦!”
他点点头,轻声地问:“到底是出什麽事了?”
“按情形看,像是三少爷的小妾留书出走了。”举手回答的是哪里有热闹就一定会出现的喜薇。
“可宝云她,为什麽要出走呢?”其实一路上,他也想过不少的可能性。宝云是君莫舞身边最亲近的人,难说君莫舞的心事不会被她察觉了。但怎麽想这宝云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她刚生下清远,没理由带著孩子一走了之的。
“这个谁知道啊?”君怜秋翻了个白眼。
“宝云她最近几天心神不宁的,我没有想到……”
“好了明珠,又关你什麽事了,你哭个什麽劲啊?”宋怡琳一把拉过扯著衣角流眼泪的君明珠:“我看八成是三少爷欺负她,她才会出走的。”
“相公,你看这可怎麽办啊?宝云一个妇道人家还带了一个小婴儿,能上哪里去呢?”周素言皱著眉头。
她们抢著说话,你一言我一语的,只听得君怀忧头昏脑胀。
他正要开口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各人维持著自己的表情,愣愣地看著出现在门口的君家三少爷。
“莫舞。”看见君莫舞这两天刚刚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君怀忧担心地问:“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大哥,我正想和你谈谈。”君莫舞带著倦色淡淡地说。
“也好。”君怀忧环视一眼,女眷们识趣地散了。
君莫舞率先往花园走去,君怀忧跟了上去。
“大哥,别让人去找了,让他们回来吧!”君莫舞坐在池塘边的凉亭里,木然地说著。
“为什麽?”十分意外会听见这种要求,君怀忧呆住了。
“她说她不愿意再留在君家,而且也带走了足够的银两,不必再担心她的去向了。”波光粼粼中,也看不清君莫舞的表情。
“她这样做也是不对,再怎麽说,清远是你的孩子,她有什麽理由……”
“大哥。”君莫舞打断了他:“清远不是我的儿子。”
“什麽?”君怀忧怔在那里。
“我结识宝云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清远他不是不足月,而是足月生下的。”君莫舞叹了口气:“宝云她是被人骗了,投河时被我救起,我为了帮她,才撒谎说她是和我私奔的。”
“那清远的父亲……”
“那个人才是真正和宝云私奔的人,他卷走了宝云的财物远走高飞,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那你娶她只是为了帮她?”
“是的,女子未婚生子,不能为世理所容。何况,宝云虽然恨那个男人,却希望能生下这个孩子。”
“那麽说,你和宝云根本就不是夫妻?”他惊愕地消化著这个奇怪的事实。
“我对宝云,只有朋友兄妹之情,没有其他。虽然同房,但我们一直恪守礼数,没有逾越。”
“就算是这样。”君怀忧不解地问:“纵然说穿了,我们也不会为难她,就当她和我们有缘,她和孩子也没有必要离开君家啊!”
“她是为了我。”君莫舞闭上了眼睛:“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却也很傻。”
君怀忧心思转过,明白了七七八八。
如果你确定她生活无虞的话,那麽我们就不要把她接回来了。”
“大哥?”君莫舞愕然地望著他,提出不要去找的虽然是他,但听到君怀忧这麽说还是令他吃了一惊。
大哥的为人他很清楚,这种事,他原以为大哥不会赞成……
“莫舞,我明白你的苦处,也明白对你来说她离开才是好事。你既然一直以礼待她,又不想和她相伴一世,那麽,她离开得正是时候。”君怀忧轻叹了口气:“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爱宝云,更何况你的心里早已有了别人。这样,对你对她都是好事。你也不必觉得歉疚,你对宝云她始终是有恩,要不是你,她也不会有生的勇气。她离开,也是因为她看透了这一点。”
“不知为什麽,我虽然知道是这样的。”君莫舞苦涩一笑:“可我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她。”
“别担心,我们不明著找她,但也总能照顾得到她的。”
“大哥的意思是……”
“她总是个女人,这麽年轻美丽的女人带著个孩子,又能走得多远,藏上多久?我们家的势力遍及江南,要找个人不是什麽难事。”君怀忧拍拍君莫舞的肩膀:“她想和君家断绝关系,那就由著她吧!我们明里不帮,在暗地里照顾她一下也是可以的。她虽然去了外面,我们依旧把她当作家人,不就可以了?除了情感,我们能给的还有很多。”
“大哥……”
“别太死心眼了,莫舞。人的心是无法勉强的,那样只会让你困在死胡同里走不出来。”君怀忧站了起来,想到自己所要面对的那个问题,不觉心头发沈:“为什麽君家的人都这麽固执?为什麽……
君离尘啊君离尘!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地困扰……
“大哥。”君莫舞突然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我不明白,一场意外,竟然……能够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这个啊!”君怀忧转过身来,微笑著反问:“莫舞,如果我说,我不是你的大哥,而是另一个人,你完全陌生的人,你又会怎麽面对我呢?”
君莫舞也笑了,这麽多天以来,君怀忧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不论你是谁,你既然当了我这麽久的大哥,那麽你就是我的大哥,这一辈子都是。”
君怀忧转回头,眼睛微微地发酸。
“大哥。”君莫舞站到他的身後:“君家有你,是天赐的福泽。你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家人,这一生都是。”
这死小子,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感性了?还是原来那个稳重又沈默的君莫舞比较好,至少不会说出这麽肉麻又让人想哭的话来。
“大哥?”君莫舞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
“别动!”君怀忧抱著君莫舞,声音哑哑的:“你说得这麽恶心,我一时吃不消,你借我抱一下,一下就好了!”
君莫舞笑著放松了下来,顺便拍拍兄长的背。
树木丛里,屋檐之上,假山石後,探子们正烦恼著。
这一幕,还是不要写到报告里去好了。不然的话,难保上头不会恶向胆边生,探子这小小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对!绝对不能写!
纷纷用笔划掉了那句“君怀忧一时忘形,紧抱君莫舞”。
好不容易,一切告一段落,君莫舞的心思也回来了。
君怀忧闲闲地躺在葡萄架下,喝些冰镇的甜品,感动著这久违的时光。
虽然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不过他已经很开心了。
事务什麽的,待会儿再说吧!
夏日炎炎正好眠!
“爹!”
远远地,有打碎了瓷器的声音。
他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正迎接君清遥跌跌撞撞的身影。
“出什麽事了?”他问,不解地看著儿子脸上凝重的神色。
“爹。”君清遥急切地说:“三叔他……三叔……您还是出去看看的好。”
“莫舞?”君怀忧站了起来,惊诧地问:“莫舞他怎麽了?”
“刚才门外来了马车,来的是那个姓韩的右丞相。”
“韩赤叶?”君怀忧瞪大了眼睛:“他……来了青田?”
也顾不得再问什麽。立刻站了起来,大步往前院去了。
“还有……”在他身後,追之不及的君清遥站在那里嘀嘀咕咕地说:“爹怎麽不把话听完呢?我还没说,还有,二叔也来了呢!”
君怀忧刚踏进前厅,立刻恨不得转身就跑。
坐在厅里的,不正是便装打扮的君离尘?
仆人们正在打扫地上的瓷器碎片,而君莫舞和韩赤叶似乎不见了。
他忍住紧张,僵直地走了过去。
“离尘?你……怎麽会来?”毫无心理准备地看到他,实在是个不小的惊吓。
“怎麽了?大哥似乎是不想见到我。”君离尘直直地望著他,语气里听不出是调侃还是不满。
“不,怎麽会呢?这是你家,你回来我当然是很高兴的。”君怀忧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绪。
“离别数月,不知大哥可曾想起千里之外的我?我可是时常想到大哥你的啊!”君离尘坐在君家大厅里那把红木的雕花扶手椅上,笑得邪美又暧昧。
原本只是一句简单的表示亲近的话,被他这麽一说,简直就是……至少在君怀忧听起来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君离尘生得俊美,狭眼上挑,带了七分邪气。不笑还好,一笑之下简直是桃花乱飞,直惹得厅里伺候著的丫鬟们个个脸红心跳的。
“当……当然。”君怀忧也心跳,不过是因为紧张:“你是我二弟,我当然是时常会想起你的。”
“真的?”君离尘又笑:“不枉我千里迢迢赶来探望你,我亲爱的大哥啊!”
君怀忧完全不敢正视他,就好像是他自己做了什麽亏心事一样。
会觉得局促不安的,应该不是他吧!
历秋,你这个没用的家夥!
他在心里唾弃起自己。
“咳!”然後,他轻咳了一声,试著转移话题:“你怎麽有空回来?朝中事务繁忙,你怎麽能脱得开身?”
“大哥难道忘了,过几天就是我们父亲的忌日。我多年未曾回来拜祭过他了。最近事务稍停,我就抽身赶了过来。”君离尘扭头看著通往後院的另一条走廊:“何况有韩大人作陪,我也十分安心。”
对了,韩赤叶!
君怀忧这才汗颜地想起自己为什麽会一路跑过来,不正是为了听说韩赤叶来了?
“韩大人和莫舞呢?”他亡羊补牢地问道,四下看著。
“大哥,他们小别重逢,我看大哥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的好。”
君离尘为什麽笑得这麽……暧昧?
君怀忧的头皮一阵发麻。
怪不得他这麽悠闲地回来青田,只要韩赤叶不留在京城,对他来说就不会有太大的威胁。
“大哥,你可不要误会。”君离尘站了起来,走近了他:“我可没有邀请韩大人和我同行,是他自己强烈请求我的。我认识韩大人少说也有五六年了,这可是第一次看见他放下身段来请求我什麽事呢!虽然他这个人一向能屈能伸,不过,一样叫我吃惊呢!看来,我们家三弟的魅力可不容小觑啊!”
最後那一句,君离尘刻意压低了嗓子靠近他说了出来,像是特意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君怀忧听後一怔,正想再说什麽,猛然发现君离尘那双桃花眼近在眼前,甚至近到能完全看清他虽不卷翘,但长得离谱的睫毛。
不由微微後退了一步,脑子里一下空白一片。
“怎麽了,大哥?突然变了脸色,是不舒服吗?”君离尘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後退,人又靠了过来:“大哥身子孱弱,这麽热的天气,可要注意休养啊!”
“我没事。”君怀忧反应过度地挣开。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没事就好。”君离尘先收回了半空中的手,脸上的笑容却不那麽明显起来。
君怀忧暗叫糟糕,同时为自己的反应大感懊恼。
“你一路风尘,想必累了,不如先回房休息一下吧!”他小心翼翼地问:“至少先梳洗一下好吗?”
“也好,那就有劳大哥了。”
“怎麽会?是自家……兄弟嘛!”松了口气的君怀忧急急忙忙收住自己因为一时忘形,要拍向君怀忧肩头的手掌,暗叫好险。“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一定要把这种爱和人靠近的毛病改掉!
君离尘望著他太过迅速的转身动作,眼里蒙上一层晦暗。
看来,他真的知道了什麽,否则,以他的习惯,怎麽会这麽排斥自己的接近?
想到君怀忧挣开自己时那种震惊的表情,君离尘的心里又一阵的怒气。
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的力气来压住心头的怒火,摆出没有在意的表情,而不是一把捉住君怀忧,好好地质问他为什麽要一声不响地逃离自己的身边。
不过,也不急,他这次来青田;就是来和君怀忧算这笔账的。
君怀忧,我倒要听听,你会给我一个什麽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