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南柯奇谭(穿越时空,兄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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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南柯奇谭(穿越时空,兄弟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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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怀忧知道洛希微只能撑得上片刻,丝毫不敢犹豫,一拉缰绳,往另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不过片刻,急驰中的君怀忧就感觉了不对。
  他侧过头,赫然看见了蓝天远棱角分明的面孔近在身边。
  他一时惊吓,整个人往另一面倾斜过去。
  马儿一个颠簸,他再也拉不住缰绳,整个人往马下坠落。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到地上,而紧闭眼睛的时候,觉得领口一紧,完全地静止了下来。
  整个人从急速的运动中猝然停下,那种不适的感觉让他胸口发闷,眼前更是一片漆黑。
  一切就如电光火石。
  马蹄声在耳边远去,等他再次看清东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蓝天远一把拎在了手上。
  他急忙转过头,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跑了不短的距离。
  “希微……”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带著颤抖。
  “你放心,他还没死。”蓝天远回答了他:“我早就说了,他是不自量力。”
  蓝天远看著他。
  “你是个不凡的人物。”蓝天远说:“只可惜,你还是选了这条道路。我也对你说过了,你这次回来,应该怀著‘死亡’的觉悟才对。”
  君怀忧顺著蓝天远的目光转头看了过去。




  千军万马,战鼓声声。
  他远远看著,几乎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黑色帅旗下那张志在必得的容貌。
  心里一痛,他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最後的一战,终於开始。






君怀忧站在窗前,任由天边的火光映红了自己的双眼。
  昏暗的夜色里,这座城市,像在燃烧……




  “不出三天,这座皇城就会落到他的手里,就算我能逃到北方,想要再图复位也是绝不可能的了。”在他的身後,身著龙袍的男人这样说:“所以,城在,我在,城破,我死。”
  君怀忧半垂下眼帘,没有接话。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个十岁的孩子。那时,他接替他师父的位子,成为历来最为年轻的国师。说实话,我对他是怀著崇敬的,因为他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君主。那时候,我总想著,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那样的人。可是没想到现在,竟然会演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你恨他很深。”君怀忧半侧过头,睫毛在眼眶下投成一片阴影。
  “当你幼年时的榜样,成为有著野心抢夺你东西的仇人,你会不恨他吗?”当朝的天子笑吟吟地说著,像是丝毫不在意城墙外连天的战火。
  “你的确有恨他的理由。”君怀忧点了点头:“你这麽做绝对无可厚非。”
  “就像他们一直在说的,你的确太过与众不同。不管是谁,在你的面前,都会不自觉地把最软弱的地方暴露出来。”皇帝的眼睛里划过激赏:“怪不得,像君离尘那样的人,也会因为爱上你,而患得患失。”
  君怀忧浑身一震。




  “很惊讶吗?其实,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麽秘密。何况,君离尘表现得那麽明显,明显得让我都怀疑那是不是真的。”皇帝走到他的身边,以一种奇特的目光看著他:“直到这一刻,我才确定了,你实在是一个足以令任何人都生出追逐之意的人。
  “你夸大了,我和他之间,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知道已是最後的关头,丝毫不能流露出怯意,君怀忧分外平静地说。
  “我知道你也是聪明绝顶的人,我一直都很欣赏你。所以,我破例放了君家一条生路。明天一早,他们就会顺利地前往扶桑,远离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
  君怀忧闻言,心头巨震。




  好半晌,他才能挤出一丝苦笑:“原来,我们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那还是要多谢你愿意放我君家一马才是。”
  “你先不要谢我,我放他们走是因为他们对我没什麽用处。反之,韩赤叶也不是好随意开罪的对象,把他逼上了绝路,我也绝对讨不到什麽好处。我只要留下了你,就已经足够了。”
  “那清遥呢?既然我现在已经在这里了,你是不是愿意把清遥送去码头?”君怀忧问。
  “这个你放心,这麽多年以来,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他的性命。我可不像他一直挂在嘴边的父亲,居然会在他最危险的时候舍弃了他。”
  “不,我劝你立刻把他送走。我不希望他会看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君清遥的性格,他实在太过清楚:“清遥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如果你真的把他当成朋友,就不应该这麽去伤害他。”
  “作为父亲,你太宠溺自己的孩子。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也是必要的,我这是在帮他。”
  君怀忧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也许不会後悔。”他轻声地说,目光却坚定地看著这个似乎是掌控了一切的帝王。
  皇帝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动摇,但那丝动摇实在去得太快,快得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你大概没有想到过,最後,会是我在你的身边。”皇帝走到桌边,到了桌边,为他倒来了一杯酒:“七日断魂,本来就是宫中的秘药,它的好处是,非但你不会有什麽痛苦,连死了以後,身体也能和活著的时候一样柔软而温暖。”
  君怀忧看著眼前清透的玉杯以及无色的酒液,觉得有些荒谬:“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打击我,你也不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让我安心一些。”
  皇帝只是笑笑,没有出言反驳。




  君怀忧也笑了,他接过那杯酒,轻声地说:“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他仰起头,在皇帝的注视之下喝完了那杯酒。
  他慢慢地坐下,坐进了窗前的椅子里,眼睛依旧看著那天边的火光。




  “离尘……”他轻声地喊著这个名字:“君离尘。”
  心中这一刻的平静连令他自己也觉得惊讶,没有什麽一生的片断滑过脑海,唯一能够想的起来的,是君离尘温柔的眉眼。




  你既然说了,一生一世,不弃不离,那麽,把你的心给我,对我不弃不离,好吗?怀忧。




  终有一天,你只能陪伴在我的身边。我绝不会再让你逃走,你只能在我的身边……




  “好。”他微仰起头,轻声地答应了:“离尘,我答应你,生生世世,不弃不离。”




  慢慢地,有了些倦意,他闭上了眼睛。
  酒杯顺著打开的指尖跌落到了地上。
  耳边似乎有人说话,但他已经听不清楚,也不想再听。
  那声音越来越轻……
  最後,一切归於沈寂……




  他知道,自己死了。





  尾声……
  “嗨!”
  玻璃门从外面推开,探进来一个大大的笑脸。
  柜台後面的人抬头看了看,又把头低了下去。
  “咦?他人呢?”白白浪费了她美丽的笑容,真是过份。
  “找阿秋吗?他在仓库里面。”柜台後面的人回答了她。
  她立刻重新堆起笑容,往库房前进。




  “秋哥!”一看见架子前站著的救命稻草,她忙不迭地扑了上去,一把抓住。
  “别烦我,一边玩去。”别人却不领情,一手把她挥开,继续摆放著手上的东西。
  “历秋!”母老虎发飙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还有脸吗?”历秋拿下了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眉头:“我还以为你何大小姐早就把我的脸皮拿去贱卖了。”
  “有这麽严重吗?”何曼朝天打了个哈哈。
  “何曼,你都二十七了,找到合适的,也该考虑考虑了,把男人一个个吓跑真这麽有趣吗?”
  “男人都是色狼、白痴、自大狂,哪有一个象样的?要我嫁?我是怕他们不敢娶。”何曼一抬眉毛,一派流氓架式。
  “懒得理你。”历秋带回眼镜,继续整理。
  “不过也对,总是闹场也没什麽劲,我都有点腻了。不如这样,干脆我们先结婚吧!”
  历秋一把抓住架子,生怕自己跌倒。
  “喂!我很差吗?你这是什麽表情?”何曼挑著眉毛,问:“你能娶到我不知有多走运,干吗黑著个脸?”
  “我可无福消受!”历秋打出暂停的手势:“这话要让大姐听到,不扒了我一层皮才怪。”
  “我看你是怕你家的小蝴蝶哭死吧!男人真是没良心!”何曼趴到架子上,作痛苦状:“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我好命苦……”
  “你别来这套。”历秋被她烦得头昏脑胀的:“这关赤蝶什麽事?我警告你,你别总在她面前胡说八道的,你都把她惹哭多少次了?”
  “我就是不喜欢她,怎麽样啊?”何曼哼了一声,嘴巴里又叽里咕噜了两句。
  “你说什麽呢?”历秋从架子上拿下了一个盒子,心不在焉地问。




  “秋哥啊!”何曼粘过来:“今天又要麻烦你了呢!”
  “怎麽,今天大姐不跟去你就胆大了?”历秋摆脱她的八爪:“你以为我还会瞒著大姐和赤蝶跟你发疯去?你是嫌上次害得我还不够惨,是吗?”
  何曼的脸扭曲了一下:“上次是我不好啦!这回我保证,我保证不会在小蝴蝶面前乱说话了。”
  “你的保证早就不值钱了!”历秋没好气地说:“大门在那里,不送!”
  “历秋,你好样的。我诅咒你出门撞……”说到这里,她猛地停了下来。
  历秋也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撞到鬼!”何曼眼珠一转,接著骂完。
  她脸上恶狠狠的,心里却甩了自己十七八记嘴巴。
  差点就说错话了,万一……自己的头八成会被历家那群女人给拧下来。
  还好及时改了口,撞鬼总难了吧!
  历秋摇了摇头,抱著盒子走了出去。
  何曼讨了没趣,也鼓著腮跟了出来。




  “秋。”正站在外间和人说话的少女抬起头来,秀美的脸上带著温柔的微笑。
  “赤蝶,你怎麽来了?”历秋快步走了过去:“不是不舒服吗?为什麽还到处乱跑呢?”
  “我没事,觉得无聊就来等你下班了。”长长的白色纱裙使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却也愈发衬托了她身上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看著历秋和小蝴蝶你侬我侬的,何曼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今天没戏了!
  她撇撇嘴,往门外走去。
  转弯出了柜台,却差点被绊倒。




  “咦?小鬼,你站在这里干什麽?”何曼瞪著在柜台外面站著的小孩子。
  “姐姐。”那个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孩子可爱得不得了,仰起头对她笑著说:“我在外面拣到了这个喔!”
  何曼从他手里拎起了一样东西,在眼前晃了晃:“这是什麽啊?”
  她转过身,说著:“阿秋,这小鬼拣到东西了。”
  历秋和小蝴蝶一起看了过来。
  “呶!”何曼把那东西拎在手上晃来晃去的:“说不定是古董呢!”
  “!!”地一声,历秋手上的纸盒摔到了地上,各种各样的笔滚了一地。
  他慢慢地走了过来,拿过了那条红绳系著的坠子。
  “在哪里拣到的?”历秋轻声地问。
  “大厅门口啊!”那孩子笑著回答。
  下一刻,历秋提脚就冲了出去。
  “阿秋?”何曼张著嘴,看著历秋就这麽跑了出去:“你……”
  还没说完,被一股力道撞开,她一个趔趄,差点就撞上了一旁的桌角。
  站稳了以後,她刚准备开骂,却看见白色的裙边已经跟著消失在门外的转角了。
  “搞什麽啊?”何曼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完全进入不了情况。




  历秋跑到了大厅,四下张望著,然後冲出了门口。
  人来人往的大街,阻断了他的视线。
  他的脸上迷茫著,慌乱著,焦急著……
  突然,宽广的街道对面,有一个人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是个正弯腰走进车门的背影。
  他的心一震,目不转睛地盯著了那个背影,等待著转身的那个刹那。
  偏偏这个时候,眼睛开始模糊起来,他甩了甩头,晕眩的感觉却更加严重。
  他依旧努力著,努力要看清那个人。
  一片黑暗从天上笼罩下来,他忍不住一个踉跄,然後,眼前变成了一片黑暗。
  他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阿秋!”何曼跑出了大门,看见历秋倒在了地上,急忙跑过来扶起了他:“你怎麽了?你别吓我啊!”
  靠在她怀里的历秋紧闭著眼睛。
  她慌乱地抬头,找著了那个比她更早追出来的人。




  “你干什麽啊!”何曼高声地叫道:“还不叫救护车?”
  另一张柔美的面容一片死白,对何曼的叫嚷毫无反应,眼睛紧紧地盯著历秋紧握的手掌。
  血红色的丝线从掌心延伸了出来。
  红线的这一头,系著一块玉。
  白色的玉石镌刻著繁复的花枝,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花枝间,隐约有著字迹……




  大街上因为这场意外而有些骚乱。
  “先生,对面好像出事了。”司机回过头:“我们是不是绕路?”
  後座上的人简单地点了点头。
  车子掉了头,他无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又不在意地把目光收了回来。
  束起的长发有一缕随意地落到了身前。
  就连他颈边黑绸的丝巾,这一瞬,也为之黯然。
  那乌黑的头发,闪烁出淡淡的光华,煞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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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君怀忧死掉了呢!
然後,竹子被眼泪淹死了……
其实,大家不要这麽伤心啦!没这麽惨的啦!
因为名字就叫做南柯奇谭嘛!做梦而已……【看起来没什麽诚意的竹子……】
嘿嘿,先不要怪竹子是後妈嘛!
看到这里,大人们应该明白了,竹子我还要写一部。
我个人是挺喜欢君怀忧的啦!还是希望他们能再见一面的。
可是,也有觉得悲剧很好的大人,还有就是……不喜欢君怀忧的大人们……
要是这样的话,就看到这里为止好了,反正也没差嘛!【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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