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满意的拍了拍蓝宝的背,向那边走了过去。
“二位好兴致,老爷派的人都到树林外面了!”
【待续】
☆、第二十七章 条件
“谁!”
就在梅朵向那边偷情男女走去的过程中,“沙沙沙”衣物的摩擦声音响动,等梅朵见到事件两位主人公时,已经是略带惊慌的普通藏民了。
待那二人看清来的人是梅朵后,纷纷大吃一惊,立刻双双跪在了地上:“大小姐!”
他们能够料想到来人会是任何的身份,但是独独没有想到会是土司老爷宠爱的大女儿。这,大小姐撞见了他们俩通奸,这可是个怎么回事!
他们跪在地上,移动到了梅朵的面前,磕头,哭泣,忏悔。
“大小姐,我们错了,求求您不要告诉土司老爷,求您,求您!”
那女人磕头磕得尤其厉害,披散的头发沾上了枯萎的枝叶,嘴里也在磕向地上的过程中塞了不少干碎。
不管这个女人,梅朵垂眼打量着同样跪在她脚下,但是却比这女人神色还要惊慌的木匠果日。黝黑光泽的皮肤,高大健壮的身材,还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和宛若山峦的鼻梁。他把自己的头发和胡子收拾很干净,利索,导致在一群邋遢的藏族平民里,他格外的显眼。
梅朵连连点头,果然真不愧是雪贡家最英俊的男人,长得的确出众。不过让梅朵对木匠果日更满意的是:这是个懦弱的人。
一个草原上的大老爷们,真正的汉子,他敢偷人却不敢面对被发现的后果。这是个什么胆子?
这是能包了天的色胆。于是,梅朵“呵呵”笑出了声:
“我刚才不是说过,老爷已经派人来抓你们了。”
闻言,木匠和那女人齐齐震惊的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梅朵,好似是在质问梅朵怎么能这样,已经知会老爷了?
梅朵不在乎的翻了翻白眼:“可不是我去说的,百姓们口中的歌声都已经飘进官寨里去了。”反正他们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梅朵推卸责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木匠和女人白了一张脸。他们喘着粗气的对视一眼,正想再向梅朵求求情时,却已经听到小树林外面吵吵喳喳的叫嚷声了。
他们的反应是身子一震,下一刻直觉就是起身要跑。然而在梅朵的示意下,蓝宝已经呲牙咧嘴的在他们身旁牢牢看守着了。木匠和女人顿时感觉大难临头,一张脸都绝望了起来。
梅朵磨了磨牙,听着外面的动静。人们就要涌进来了,她便也不再耽误时间,冷冷的对木匠说道:“你,我可以留情放过,但是你今后会成为我的奴隶,必须得一心一意听从我的话,能做到吗?”
她并不询问木匠愿不愿意,答不答应,而是直接就问能否做到,梅朵很轻易的便能看出来,一个在危急时刻表现的比女人还不中用的男人,就是两个字:孬种!
果不其然,在梅朵的条件提出以后,木匠果日立刻眼睛一亮,面上惊喜:“大小姐真的愿意放过我?”
“你再废话我也放不过你了。”
“啊!”木匠感恩的叫了一声,然后就急急的连连磕起头来,“奴才果日边巴,今后就是大小姐的牲口了!”
他感恩戴德,激动的痛哭流涕。这样子没有骨气的表情和行为,配着这么一张英俊的脸,看着还真是让人倒胃口。木匠果日本来是自由人,是平民,这会儿为了逃脱掉土司家的刑法,竟然甘愿沦落成为一个奴隶。这是人性。
梅朵摆了摆手:“你走吧,记得到时候来官寨向我报道,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木匠神情急切的亲吻了梅朵的皮靴:“我这就走,这就走!”
紧接着便急匆匆的从树林的另一头跑走了。
背影是无比的惊慌失措和重获新生。这样的人,梅朵一点也不担心他会不会跑路。先不说每个土司家对于叛逃者是有多么严厉的惩罚,就单说他这性子,就不会为了得罪主子而逃跑。
望着那个没有出息的人,连蓝宝都忍不住向他离开那边的方向打了两个响鼻。
梅朵翻它一眼,什么玩意儿,獒犬都会打响鼻了?
再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痛苦的女人,梅朵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看着她哭。
女人现在自知躲不过了。木匠有大小姐作保,逃跑了,而她却只能孤零零的被绑在行刑柱上,让人唾弃了!
梅朵身后,已经有雪贡土司派的人进来。梅朵低声说道:“你的奸夫跑了,你一定很伤心吧?”
女人吃惊的抬头看着梅朵,同时心里面也是对于木匠万分痛恨。要不是木匠勾引的她,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另外,她在心里面对于木匠能够得到大小姐的庇护嫉恨万分。女人恶狠狠的想着,她绝不会放过木匠的!
官寨的家奴们一个个的赶了过来,在梅朵的指证下,将女人用绳子一圈一圈的捆绑了起来。
消息很快的就传开了。女人的丈夫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不知道被抓住的女人是谁,但是等到了广场上,看到绑在行刑柱上面的是他的婆娘后,顿时火冒三丈,带头第一个吐了唾沫过去。
这种事情,做了就做了,可是做了却被人发现,被土司抓住下令公之于众,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官寨前面的官场上人山人海,只要是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统统都赶过来了。
百姓们喜欢看行刑,而土司也需要时不时的行刑来给百姓们警戒,因而,每一次难得的行刑就会像是一个节日一般引人注目。
雪贡土司家的行刑人有一个世代相传的名字:白玛。白玛,真正的白莲花的意思。也不知道给行刑人取名的那代土司是个什么恶趣味心理,这样污秽令人恐惧的职业,却拥有了世界上最纯洁的名字。
行刑人白玛在听到消息后,就和他的儿子小白玛一起准备刑具了。鞭子,薰除污秽的药粉,用来烙印的铁图章。
小白玛实际上也不小,有十五岁了,然而相对于老白玛的海量经验来说,他还小的很呐。
小白玛看着桌子上各式各样、图样从简单到繁复应有尽有的铁图章,向老白玛问道:“要选哪个图章呢?”
想到是个女人接受刑法,老白玛还是很心善的:“选最好看的那个。”
于是,小白玛便一个一个的细心挑选了起来。最终,他挑选了一枚刻花的铁图章。那花是一朵细小的十字形的花朵,草原上这样不知名的花朵很常见,它很美丽,但是却有毒,手一摸上去便会立刻肿胀起来。
广场上越来越喧闹了。
【待续】
☆、第二十八章 恐惧
广场上面的喧闹声,犹如无边的大海上即将迎来暴风雨的海浪,一阵比一阵高,一阵比一阵急切,一阵比一阵声势骇人。
作为行刑人,老白玛在他的儿子面前不仅仅是一个父亲,还是一个传授技艺和职业技能的师傅。他需要时时刻刻向他的儿子传达,这一摧残生命的特殊职业它应有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于是,老白玛对儿子说道:“他们是在盼我们脱下她的衣服。”
小白玛问:“那我们脱吗?”
老白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扭头看向那耸高高的官寨:“这得听土司老爷的。”
小白玛跟着父亲的视线转首看去。
梅朵就站在雪贡家官寨的最高一层观看着,远远望去就好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女神。小白玛和他的父亲站在行刑柱旁,扭头看向远处那个耀眼的光芒,他感到像是另外一颗太阳出现在了土司老爷的城堡上一般,光芒刺眼,他甚至情不自禁的抬起胳膊肘挡在了眼前。
“大小姐……”他喃喃道,口中有着无尽的惊叹和跪伏。这个世界上能够用相貌来让人臣服的人,有很多,但是能用光芒能让人臣服的,就不知道有几个了。
小白玛的心脏开始“咚咚”的跳了起来。这个意思不是指他的心脏原来不跳,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小白玛他听到了他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紧接着一声,十分急迫,十分沉重和悦耳,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从他小小的心脏里面迸发出来一样。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看着高楼上那个完全将雪贡土司比下去的人影,他扭头看向父亲,动了动嘴唇。
“我要……”
然而人群声太吵闹了,他的声音刚出来就被层层海浪所淹没。老白玛大声的朝他吼道:“什么?”
于是小白玛鼓起的勇气就又蔫下去了。老白玛担心的看着儿子,虽然儿子从小跟着他,几乎是看着行刑长大的,然而每一次他都不舍。
老白玛正想再问,但是土司老爷的命令已经来到了。
传达命令的男人用着一种相当幸灾乐祸与乐见其成的口吻道:“老爷说:‘剥了她的衣服让她接受鞭刑,在她的前胸上留下通奸者的烙印’!”
话音落,人们便欢呼起来。
实际上看女人裸露上身这件事情在草原上还不算是罕见的。在春天播种时,男女甚至都会在田地里直接做事呢。然而人们似乎更喜欢观看这样子当着众人面的、正大光明的行刑羞辱。
老白玛也二话不说,将那女人的两只袖子一脱,藏袍独特的设计让女人的衣服一下子就踏软到了腰肢,一双椒乳像是兔子出窝一般跳进了人们的眼帘。
行刑台下的人们大声的吼叫着,要求老白玛解开那女人的腰带。那样的话,衣服就会像是蛇脱皮一样一溜溜的堆积到脚背。这个女人她那污秽的身体,就会因为她的罪过而**裸的暴露在蓝天阳光下面!
老白玛没有理会这些不是主人命令的要求。行刑人是雪贡土司的行刑人,除此之外,不会听任何人的话。
在老白玛准备着鞭刑的时候,裸着上身女人惊慌的打着抖,她的声音在吵闹的此刻根本让人听不见。她急急的道:“把木匠抓起来!把木匠抓起来!”
可是她自己在此刻就已经惶恐至极,声音卡在嗓子眼,奔不出来。她一眼便看到了木匠果日边巴躲在人群里面,一脸畏惧的看着她接受行刑。女人大叫着:
“和我通奸的男人是木匠,是木匠果日边巴!把他抓起来,把他抓起来!”
她突然的声嘶力竭起来,恶狠狠的看着躲闪的木匠,眼睛瞪得都要出了眼眶。这样子懦弱的男人,她怎么会被他勾引?!
她的吼叫只有大小两个白玛听到了,老白玛听到后,问道:“是木匠?”
女人重重的点头:“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于是,老白玛想了想,慈悲之心便出来了。他招手找来了方才的传话人,让传话人去向土司老爷说奸夫是木匠。
看到行刑不再进行,土司老爷的传话人又因为行刑人的什么话而离开,围观的百姓们就不再吵嚷,而是议论纷纷起来。有耳尖听到老白玛说话的人,立刻将消息散播了出去。
“行刑人说,那女人供出奸夫是木匠!”
“那女人说奸夫是木匠!”
“奸夫是木匠!”
一时间,尚且还身处在围观人群当中的木匠果日边巴,立刻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人们以着轻视、嫌弃、痛恨等等等等的目光瞧着他。这种勾引有夫之妇的男人,真是恶心!
木匠果日已然头顶冒汗,脚下发软了。他此刻惊恐不已,只觉得嗓子里面干得都要着火冒烟!
“不,不……”他哑着嗓子,但是无力的否认立刻被周围人们的谴责盖了下去。
“你这个万恶的人,去接受刑法吧!”
人们叫嚷着,推搡着,将他送到了行刑台下,只等着土司老爷的一个命令,便能将他推上台去,看着这个更加污秽的人纯洁他的身体!
木匠几乎都绝望了。他以为得到大小姐的庇护就能够躲过一劫,没想到到最后关头还是逃不开。他艰难的扭头着自己被人按压着的脑袋,看去高楼上站在雪贡土司身旁的大小姐。
如果大小姐能够救他,他发誓,他绝对当牛做马!
官寨上,站在顶层四楼,听着传话人向雪贡土司传达的话语,看着远处的广场上某个引起众怒的黑点,梅朵心想,这下子,该怕极了吧。
于是,她便在旁边淡淡的来了一句:
“我看见那个奸夫的背影了,要比木匠宽厚许多,更像是一只熊,逃跑的速度也很快。以我来看,懦弱的木匠是不会有那样的身材和身手的。”
雪贡土司看了他这个回了家以后就更加神秘莫测的女儿一眼,点了点头,道:“既然是梅朵见的,那奸夫自然不会是木匠了。你下去让白玛继续行刑吧,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是,老爷。”
传话人回到了广场中央,将梅朵的话和雪贡土司的话分毫不差的重述了一遍。立刻,人们怀疑愤怒的目光就从木匠身上移开了。
木匠果日救回一条命,整个人大汗淋淋,如同刚从水中出来一般,上了岸粗喘着气。
“不是我,不是我……”他仍然慌乱的重复着。
女人在台上惊怒的扭动着身子,但是她却不敢说出梅朵庇护木匠这一事实,因为这句话一说出来,她面临的可就不止是鞭刑和烙印了。她恐惧的开了口,向老白玛说道:
“好心的行刑人,你把我手上的戒指脱下来拿走吧,我会感谢你的,会感谢你的!”
【待续】
☆、第二十九章 俊奴隶
受刑的女人知道自己今天必定要受到苦刑,她哭着央求行刑人白玛摘下她手指上的戒指,强烈急迫的要求着。
老白玛照办了。作为一个难得的、还存有善心的行刑人,他知道这时应该安抚受刑人紧张恐惧的心情。不过,老白玛在取下了戒指后,对着女人说道:
“对不起了,姑娘。”
然后,他手里的鞭子便立刻在空中抽出了刀刃,劈开了混沌,发出刺耳的啸叫声。不管他的心情如何,一旦让老道的行刑人熟练地挥舞起皮鞭来,那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让人感到愉悦的。
小白玛紧跟在一旁,冷漠的看着父亲将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女人光洁的身体上。
小白玛对于犯人总有着一种天生的抗拒与厌恶,但这并不是说他讨厌行刑,他只是对受刑人充满了憎恨。
受刑人的家属会将仇视的目光瞪向行刑人,然而这一切与行刑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