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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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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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袁烈的身上去。
若是端木灼和端木阳两人,都落入了端木齐的口袋,那么,端木齐是否会遵守承诺,然后放端木阳的王妃离开?抑或是放袁烈的特使离开呢?没有约束的契约,就仿佛没有笼着的野马,若一旦放出马厩,那么,第一个踢伤的,可能就是自己。
而利人损己的事,相信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当然了,这些事情还未发生,一切,都还是未知,而这所有的结果,也都不得而知。
“尊敬的太子殿下,要知道,若是三殿下的人头落地,那么,王妃和在下等,是否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呢?所以,即便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落照全部都明白了,那么,还请太子殿下拿出应有的诚意出来,然后,你我各取所需。”
落照的话,也是说得相当的明白,她一边说,一边在思忖衡量着端木齐的话里,究竟有什么破绽。
要知道,对于结盟一事,端木齐的态度,一直是晦暗不明,模棱两可的。可是今日的端木齐,却是主动提出。而且,还将自己的目的单刀直入地说了出来。所以,落照不得不怀疑,目下的端木齐,是否陷入了某种危机之中,又或者说,他在意识到某种危机的正在来临……
身为一个政治家,对于危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先见之明。所以,每一个在政治的漩涡里打滚的皇子们,都会将自己的势力渗透在每一个层面,以期在某一个大的日子来临之时,做好最周全的应付。
而在端木齐的身上,是否发生了什么呢?
落照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能急,最主要的,是要看端木齐能妥协到什么样的地步,那么,就可以依此判断端木齐所面临着着的危机。
微微地笑了笑,落照再一次地开口:“又或者说,对于太子殿下来说,最希望我主帮殿下解决的是什么呢?是三殿下端木阳的人头?还是你的无法式拔到这里的十万大军……”
端木齐的头蓦地抬了起来。他直视着落照,冷冷地说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能说出要端木阳的人头的话,想必殿下的手里,已经握足了所需要的证据,即便是将端木阳就地正,法,也不会落任何人的口实……”
落照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她不去望端木齐,只是静静地望着那摆在案几上的几分书扎,冷静十分地说道:
“要知道,端木阳的封地,直向北三千里,是旭国的都城,要知道,远水向来解不了近渴,所以,太子殿下是不会考虑派信使入京的。而且,这件事,想必旭国陛下已经交给了殿下全权处理,若是殿下回京去搬救兵,想来必会为不,明,真,相的人所乘,那么,到时,太子殿下最好的结局就是得不偿失,最坏的结局,却远远地超出我们所想……”
端木齐的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青,最后,慢慢地变成一种近乎苍白的灰。说不出的杀机,在他的眸子里涌现,第一次的,端木齐对于这个可以看透他内心的女子,表现出了一种显而易见的戒备之心。
是这个女子太过聪明,又或者是她知道的太多?
落照不去看端木齐的眸子里的光,只是踱到了侧的凳子上坐下,这才缓缓地说道:“端木阳的封地,在旭国之南,海西临西夏沧浪族,那里,已经是旭国的国界。东靠完颜王的封地。而南边,则是西沙葛尔的封地。”
用手指醮了茶水,静静地在书桌上绘下了副大略的图样,落照蹙着眉,开始逐地地解释:“完颜王去岁在凌国殁去,完颜族的唯一的公主完颜月下落不明。所以,现在的完颜一族,可以说是群龙无首。所以,这个关键时刻,非但帮不了殿下,若是将消息泄露给他们,想会还会另起祸端——这是太子殿下的第一担心之处……”
冲端木齐微微一笑,落照的手纤细如琉璃的指尖,又指向了南沙葛尔的封地。她细细地思索片刻之后,才慢慢地说道:“南沙葛尔,是皇后的兄长,在旭国之内,是除了博尔济氏之外的最大的一个姓氏。他们拥有着这个国家的绝大部分的兵力,又因为处在边陲之地,所以,天高皇帝远,可是,作为同样出自南沙葛尔的血脉的后代,他们对于太子殿下的支持,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吧……而太子殿下此来,想必早就和南沙葛尔的人达成协议,只要太子殿下振臂一呼,想发南沙葛尔的人,就会群起护之吧……”
话说到这里,仿佛已经无话可说了——如此有把握的事,即便是端木齐不设想周全,他的母亲,当朝的皇后,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只身涉险的吧——所以说,这看似十分凶险的背后,一定会有一个强有力的支持。
可是,此时的端木齐不惜放下姿态,和袁烈结盟。那么,就只能证明了一件事。要么是他没有办法将消息传递给几百里外的南沙葛尔,要么就是本来一直支持他的南沙葛尔的人忽然改变了初衷……
可是,这究竟是属于哪一方面呢?
落照的的有条有理的分析,对于端木齐来说,不啻是重重的一击。他用难以置信的眸光望着落照,不明白这个远方的来使,是如何的将这些,弄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落照说的对否?”不再去猜测那最后的一种可能,落照微微地坐直了身体,望着端木齐,徐徐地说道:“那么,太子殿下现在是否可以告诉落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么?”
端木齐苦笑起来。
不得不说,事情还真就是落照所猜的那个样子——他远来此地之前,他的母后曾经修书一封去到了完颜王的封地。可惜是的,完颜王膝下八子,为了争得“完颜王”那个位置,争得面红耳赤,你死我活。到了最后,在谁也说服不了谁的前提下,兄弟八人分成两派,然后开始轻武力比拚。征杀于野。最后,三子,八子阵亡,四子,二子重伤。只余下一子,五子,还有六子。而这三人,虽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可是,各自部落中的兵马,都已经折损不少。再加上臣子叛乱,在旭国之中,一向强大的完颜部落就此没落,一蹶不振。
各方征杀之下,没有人理会皇后的旨意,可以说,即便是理会了,也在内乱未平的情况之下,没有余力去帮助太子。
而南沙葛尔之中,因为外祖父年迈,几个舅舅同样地开始明争暗斗,争权夺利。他日前派人送信过去,本来外公派了十万兵马前来助阵,可不幸的是,中途竟然被三舅父所阻,说是不欲和三皇子端木阳为敌……
为了此事,年迈的祖父气得一病不起,大舅舅、二舅舅虽有相助之心,可是,碍于父亲病重,三个弟弟严辞反对,再加上外婆的执意二涉,所以,几兄弟就僵在了那里,支持端木齐都,举步维艰,反对前来援助者,言辞锋利……
一念及此,端木齐就轻轻地吁了口气。由京城远来之时,因为怕端木阳突起戒心,再加上南沙部,以及无颜部,都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所以,端木齐——就连那位向来老谋深算的皇后,都觉得自己的皇儿此行是万无一失。
可是,没有人想到的是,事情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283——交换和交易
将端木齐的表情尽收眼底,落照忽然微微地笑了起来。她从自己的凳子上缓缓地站起,微微地俯下身去,注视着端木齐的蓝黑色的眼睛。先是静静地看着,看着,然后,慎重十分地说道:“请太子殿下放心,您的意思,落照一定会转达我主陛下。可是,落照有必要提醒太子殿下的是,若真想要和我主合作,那么,还请太子殿下拿出您的诚意出来……”

望着端木齐的忽明忽暗的眼神,落照的脸上的笑,依旧如三月的明庶风一般,明丽通透,微微地透着几分令人说不出的懒慵、诡异。她说道:

“要知道,这诚意的代价,也并不是十分昂贵,最起码,对于太子殿下来说,可以说是轻易而举——落照需要太子殿下身上的一样东西……”

日光,静静地照射在帐蓬的顶上,再由一侧的天窗反射下来。整个帐蓬之内,光亮一片。而落照这在这光灿灿的阳光里,绽开了一抹比映山红还美丽的笑,她静静地说道:“不知道以合作为前提,太子殿下,可愿意割爱否……”

那样东西,最终是被落照几乎以吟唱的方式,一字一顿地吐出来的。她一边说,一边望着端木齐的眼睛,泛着微微的紫色的眸子里,有一抹近乎冷酷的坚定。

那样的冷静的分析,以及将所有的事情的始末,都掌握在手心里的强大的决心,逐渐地将端木齐的所有的筹谋的信心,一步步地粉碎。感觉心内有什么开始遥遥欲坠,几乎坍塌下来。端木齐不由地握紧了手心,任并不长的指甲,生生地镶嵌在手掌里,随着那一分一分的刺痛的轮番传来,他的眸子里的光,已经慢慢地变得灰暗起来。端木齐望着落照,怔忡之间,忽然说不出话来——这些个凌国的人,又是怎样知道那样东西在自己的手里的呢?

那么,那样关乎着许多人的性命,甚至是秘密的东西,自己究竟自己是给,还是不给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落照的眼神,已经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端木齐甚至相信,若是他不交出这样东西,那么,他和袁烈的合作的可能,就几乎变为了零……

可是,要交出去吗?

若真是交出去了,作为劣势的自己,以如此巨大的代价,换得了这一次的合作,那么,其结果,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端木阳是否会如愿伏诛?袁烈是否真有这种本事?还有,这个落照,知道了这么多内幕的落照,又是否能将袁烈说动,成为自己的盟友?

佛曰: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若是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可能”上的政治家,又是多么的可悲?

傍晚的风,从帐蓬前吹过,粗粗细细的砂粒,敲打着帐蓬的帆布,就仿佛是最遥远的吟唱一般,在响过耳际的一瞬间,仿佛还带着远古的沧桑的音调。

任何取舍之间的彷徨,似乎都是无法避免。就如生长在同一天宇之下,我们没有办法避免风雨,没有办法避免日出日落一般。

落照已经离去了。空荡荡的帐蓬之内,就只剩下端木齐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眸子里的光,说不出出是喜是悲,是忧还是迟疑。

就在刚才,他放弃了去寻找端木灼,并和他结盟的机会,现在看来,在这个时候放弃了决心针对自己的端木灼并非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可是,没有人能容忍得了背叛——就是端木灼的博果尔在帐蓬之内的那一番谈话,落入了端木齐的耳里之时,端木灼就不再是端木齐的盟友,不再是他的弟弟。而是和端木阳一般,有着极其险恶的用心的,然后想要置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境地的仇人,又或者是对手——

没有人愿意去帮助自己的对手。

更何况今日一猎,端木灼能否活着回来都成了问题。更重要的是,今日的伏击,一定会非常的热闹,非常的出人意料——

端木灼是必须要死的,而且,他必须死在端木阳的手里。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非常的完美。可是,端木齐更知道,即便是端木阳想要端木灼死,也绝对不会亲自动手,而他更不会任任何人怀疑到自己的身上去。

只不过,到了那时,已经不是端木阳想不想的问题了。因为,端木齐早在得知两人去围猎的时候,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并做了万全的准备——

所以,围猎场中,他是不适宜出现的……

本来,按照端木齐的计划,端木灼死于端木阳之手,而端木阳则地袁烈的逼迫之下手足无措。本来,时间还是有的,机会也还是有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作为袁烈的使者的落照,竟然提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索要了这样的一件东西……

那么,此时,对于端木齐来说,是伏击端木阳重要,是除去两个眼中钉重要?抑或是保全手里的那样东西,更为重要呢?

端木齐忽然不能回答自己……

可是,结盟是势在必行的。伏击端木阳,也是志在必得的。而这两者之间,就必须出出相应的代价……

心里还在挣扎着,可是,却明白自己究竟要怎样做,才能两全其美。端木齐抿紧了薄如刀锋一般的唇,慢慢地握紧了手心。任由眸子里的光,一寸一寸地变得冷酷……

鹿逐中原,搏奕天下,看的就是魄力,考量的,就是手段。看江山为棋,谁是棋手,谁又是棋子?





黑蓝色的天幕,仿佛一只巨大的帐蓬,在夜晚归来之时,将天地间都包裹在一片无边的黑暗里。漫天的星矢,是遥远的灯光,穿透了无数和岁月的屏障,依旧在那遥远的天幕,散淡着跨远古而来的闪亮。自从亘古以来,就注视着这一片天地,看惯风起云落,看惯世间变幻。

风起。带着远方的青草的香气,还有泥土混合着露水的微微地湿气,吹到人的身上的时候,温凉无比。

虽然已经是初夏的天气了。可是,每每一到夜晚,草原上的气候,依旧是寒气逼人。就连那不停地鸣叫着的夏虫,也在冷风飘来的一瞬间,暂时地停滞了。

那个短暂的是,天地之间,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就只剩下远来的风,吹动青草的长叶子的声音,将帐蓬前的旌旗吹得残花般地乱舞,猎猎呼啸。

巡逻的战士,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用力地裹紧了身上厚厚的兽袍子,可是,握着兵器的手,依旧如抱浮冰。

帐蓬林立,如同黑色的山峰一般,在这个无边的黑夜里,呈一种波浪起伏的方式,在这黑暗的暗光之下,有一种隐隐流动着的恍惚。

忽然,有一盏昏暗的光,黑色的帐蓬之内,微微地透了出来。仿佛是夏天的萤火虫儿的翅尾,散发着微弱的亮点。

此时,两个黑色的人影正在细小的灯光之下,不知道静静地商量着什么。帆布的帐蓬,也有隔音的功能,所以,又因为两个人的声音极小,所以,还没有传出帐蓬,就已经消散在疾退的风里。

那两个人,呈一种奇异的姿势,一个静静地坐在那张舒服的凳子上,而另外的人一个,则是静静地垂下头去。仿佛倾听着某种的隐秘的命令的传达。

垂着头的那一个,长长的发编成一条辫子,随着她垂下的头,挂在身子的一边。而她的倒映在帐蓬壁上的身形,窈窕轻盈,无论从哪个角度望去,都可以看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的体态。而坐着的那一个,俊朗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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