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
夏靖铭还真怕夏立齐这会儿就教训锦绣,他想了想,连忙道:“爹,你可千万别去骂锦绣,锦绣年纪还小,估计也根本不知晓燕亲王的意思,哪里知道燕亲王对她不怀好意,而且现在她和谢文清刚刚退了亲,估计都伤心死了,你再去骂她……”
“行了,我怎么会去骂锦绣!”
夏立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夏靖铭,反倒是冲着夏靖铭教训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的事情,若今日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你这翅膀还没硬呢,就学着自作主张了!”
夏靖铭没料到自己父亲枪头一转,全对准他了。
不过,听到夏立齐说不去怪罪锦绣,他倒也心甘情愿的扛了下来,连声对着夏立齐认错:“是是是,爹,都是我不好,您别生气。”
夏立齐听得夏靖铭的认错后,尤觉得不满,又指着自己的小儿子夏靖珏骂道:“那一日,不是让你跟着锦绣一块儿出去的吗,谢文清对锦绣不伤心,你怎么对自己的妹妹也不上心,让你跟着,你干什么去了!”
无辜被牵连遭了一顿骂的夏靖珏分外无辜,可他一想,也觉得自己太不对了,那天他竟然会想不开给谢文清那家伙制造机会,和锦绣相处。若他懂得珍惜倒也罢了,竟然还不懂得珍惜,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夏靖珏连连点头认错,心里却是给谢文清又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这边骂完了两个儿子,夏立齐却一点都不觉得出气,又自顾自的骂起了根本不在场的燕亲王:“我还道燕亲王是个正人君子,是个品德高尚的人,谁料到,他竟然暗地里打着这样的主意。见锦绣单纯年幼,便去诓骗她,简直就是斯文败类、不知廉耻!”
夏立齐这一声骂,立刻引得夏靖珏和夏靖铭二人连连点头赞同:“就是就是,太过分了,表面上斯斯文文,谁知道,竟然暗地里打着别人家好女儿的主意,简直就是人面兽心!”
“……”
躲在背后偷听着的柳氏、陈仪与锦绣三人,看着外边骂的起劲的三父子,脸上露出了无语的神色。
锦绣这会儿心正虚,她哪里知晓,自家大哥竟然这般不守承诺,她爹只问了一句,便全盘托出。
她小心翼翼的正想偷偷走人,却是被柳氏一把抓住。
“娘……”
锦绣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模样可怜的不能够在可怜。不过柳氏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着,她只是瞧着锦绣,只把锦绣看的败下了阵。
“好,我说我说,等爹走了我就说。”
锦绣说的期期艾艾,和柳氏说了倒也没什么,顶多是被柳氏训几句,可锦绣一点都不敢想象和自己父亲说了会是什么样一副情形。
外边大厅里,夏立齐和两个儿子忿忿不平够了,倒也没有真的去找锦绣说什么。反而是打算出去户部办公了,这几日,锦绣这事儿,耽误了他不少公事。
婚如今虽然退了,生活还要继续,更何况,这个时候,他更应该赶紧努力奋发,将来还做女儿的依靠。
这般想着,夏立齐干劲十足,让人套了马车,径直来到了户部。
马车停下,夏立齐这还没下了马车,便在身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夏大人,好巧!”
晏淮满脸笑容,大老远的,热情打着招呼走了过来。
而夏立齐的脸,一瞬间黑了!
☆、116| 77|3。23|家
第116章
夏立齐很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告诉自己,那是王爷……王爷!自己绝对不能够以上犯下,但饶是这样,在晏淮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那张脸上,神色依然十分不好看。
晏淮倒是根本没有料到,夏靖铭竟然会大嘴巴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说出来了。他过来时,见到夏立齐脸色并不好看,倒也不以为意,毕竟他也是刚收到消息,说夏家和谢家刚刚解除婚约,夏立齐会这般,也不奇怪。
他见夏立齐一副要与他行礼的样子,连忙笑着伸手去阻止。
若是往日里晏淮客气,夏立齐也不会强行要给晏淮行礼,毕竟他自认为自己是晏淮的幕僚,接受一点特殊待遇,反倒可以显示二人之间的亲近。
现在吗,反正夏立齐是坚决不要这份亲近。
晏淮伸手过来阻挡,也一点都没影响他跪下的举动,在晏淮伸出手阻止的时候,他后退了一步,还是强行行完了礼,然后一脸倔强道:“礼不可废,王爷仁慈,但下官也不能无礼。”
夏立齐一边行着礼,另一边脸上的神色可一点都不好看。
到了这会儿,晏淮倒是感觉到了一些奇怪,心里也是嘀咕着,自己该不会是被对方给迁怒了吧!看来这夏谢两家取消婚约,对夏立齐的影响真的挺大。
晏淮瞧着,心里既心虚又是庆幸。
说来也幸亏着他给谢文清使下了这般计谋,不然依着谢夏两家的交情在,他想要娶到锦绣,其难度简直不亚于登天。
如今这好事儿已经成了一步,晏淮心里更加不敢放松懈怠,决定再接再厉,一鼓作气。
晏淮这般心里偷偷的想着,面上却是一副亲切有礼的样子,对夏立齐开口说起了最近的一些公事。因着是公事,夏立齐倒也没有再一副冷淡的样子,可也不热情,只是规规矩矩的对着晏淮一句一句的汇报着。
晏淮则是不时点头说上两句,瞧着好像真是一副正经在说公事的样子。
等到这边夏立齐汇报的差不多了,晏淮轻轻咳了两嗓子,笑着开口道:“我原本这几日都未撞夏大人,还以为夏大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所以特地过来问问,不想,夏大人虽然繁忙,依然将公事安排的井井有条。”
夏立齐见此,扯了一下嘴角,却没有成功露出一个笑容,反倒是让神色显得有些讽刺。他听着晏淮这般试探的说话,心里也憋得难受,加上他也不是曲曲绕绕的肠子,干脆直接开口道:“这几日,下官在家中将小女与谢家公子的亲事解决了!”
晏淮闻言,心头挑了两下,越发火热,他立刻露出了笑容,对夏立齐轻声道:“可是谢家公子做错了什么事情?没错,这儿女亲事一定要慎重。夏大人,我……”
“王爷说的没错,儿女亲事自然是要慎重。”
夏立齐看着晏淮一副仿佛是不知情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来气,说来这件事情,虽然提早揭露出来是好事,可明明便是晏淮动的手脚,而且目的十分不单纯。如今他又做出这么一副模样过来,实在是有些可恶了。
既然对方不先将话挑明,那夏立齐干脆也与晏淮打着马虎眼说着:“我膝下有两个儿子,可女儿,却只有锦绣一人。自然希望她将来能够过得好。倒也不求她有多富贵,只求着她这辈子,都能够过得和和顺顺,平平安安。”
“先时与谢家的婚事,却是我们家高攀了,以后擦亮眼睛给锦绣择婿之时,一定要找个门当户对,便是门楣低一些,也无妨,至少咱们家里还能够看顾着她。”
夏立齐在说道门当户对、门楣低一些等字眼时,尤其加重了声音,晏淮如何会听不出夏立齐的意思,感情这顽固的未来老丈人是在嫌弃他门楣太高了,这是在拒绝他呢!
当然晏淮这会儿仍然没有想到自己是事情败露了,毕竟先时他也有对夏立齐表示过对锦绣的意思。
他对此自然是要极力反对否认,于是他连忙笑道:“夏大人这话却是有失偏颇了,这门楣高低怎么能够衡量一门亲事的好坏,还是要看看人好坏才最重要。这人不好,便是门楣低一些,一时估计妻子的娘家对妻子好,可这好也不会长久。若是人好,且真心爱着妻子,便是妻子娘家差些,他也一样会长长久久待妻子好。”
晏淮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会立刻得到夏立齐的认同。
谁料,他这话刚刚说出口,夏立齐却是立刻赞同的点了点头,连声道:“对,王爷说的可真对,人好坏也很重要,一定要找品行高尚之辈,也尤其要防着那些个表里不一的斯文败类。”
“……”
晏淮听着这话儿,怎么这般不对味儿。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夏立齐,这才注意到,夏立齐的目光里神色十分复杂,看待他的目光中,也有几分怪异。
而夏立齐在晏淮看过来的时候,毫不畏惧的与晏淮做了对视,只又是继续道:“下官觉得,这人好,则待人一定会庄重,绝对不会在暗地里做出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尤其那些破坏女子名节之事。王爷你说对吗?”
“呵呵……”
晏淮脸上笑容尴尬,若是这会儿,他还听不出夏立齐的意思,那他还真是够迟钝了。
感情是他“窃香盗玉”的事情,败落了!
不过晏淮向来脸皮厚,便是察觉到事情败露,也一点都不慌张,反而沉着气,对夏立齐笑眯眯道:“夏大人此言差矣,这对人好坏,如何能用这些事情来衡量,相反,我觉得那人既然能够偷偷摸摸只为与心仪之人多些相处机会,显然是爱那女子至深的表现。而且这事儿,他做的偷偷摸摸,也是分明不想让外人知晓,破坏了那女子的名声。如此用心良苦,我反倒是觉得这样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好男子。”
晏淮毫不知耻的自夸着,那副笃定的神色,让夏立齐简直便是气笑了起来。饶是他先时再三告诫自己沉得住气,这会儿也是虎着脸,怒声道:“这每个人所认为的标准不同,看样子我是与王爷说不到一处去了,不过,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将来,我一定要给锦绣择一温文有礼的君子做夫婿。”
夏立齐这会儿也是真的气到了,说话间,对晏淮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恭敬。
而晏淮听着夏立齐顽固这副顽固的样子,也气的咬咬牙,他强行按捺着自己心中的不平,深吸了一口气,对夏立齐将话敞开了说:“夏大人,既然您已经知晓我与令嫒的事情,那么我今日也只坦白的与您说一句,我对令嫒用情至深,今生定要娶到令嫒为妻,先时虽然多次探入令嫒闺中,但那也是情不自禁的表现,我定然是为令嫒负责的。”
“什么!”
夏立齐听到晏淮的话,顿时怒的睁大了眼睛,差点没跳脚一脚踢在晏淮的身上。他先时故意说到偷偷摸摸,不过是因为夏靖铭将那日在上元节时,撞到晏淮带着锦绣在小巷里说话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夏靖铭虽然也有听晏淮胡咧咧过,可哪里会知道,这些年来,晏淮夜探锦绣香闺一事。
而晏淮之所以会这般说,他却是以为夏立齐在知晓了他和锦绣的事情,又问过锦绣,锦绣经不住质问,将二人私会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可是一瞧见夏立齐如今的神色,他便知道自己失言了,感情是他自己把自己的底儿给露了出来。
看着怒气冲冲的夏立齐,晏淮还真是被吓得后退了两步,他连忙温声劝道:“夏大人,夏大人,您别生气,我对锦绣真的是一片真情,没有不尊重她的意思。”
夏立齐喘着粗气,一张脸因着气愤更是涨的通红。
虽然先时已经被晏淮的无耻和斯文败类行径给气到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闯入过锦绣的闺房多次,其行径,简直……简直便是欺人太甚!
夏立齐还真想捡一根棒子怒打眼前这个“衣冠禽兽”,可即使是这会儿,夏立齐仍然顾忌着对方的身份,最终自是紧紧的握着拳头,在原地好不容易按捺下了怒气,而后他对晏淮压抑着怒气连声道:“王爷,您皇公贵胄,我们家小门小户,如何敢高攀的起,还望您能够谨记着自己的身份,日后不要再做出这般令人不齿的行径。若是被人发现了,对于您来说,别人只当是一桩风流韵事,可对于我们家锦绣而言,却是能够逼死她的一把利刃。”
“夏大人严重了,本王既然敢这般做,竟然是不会让人发现的。”
晏淮眼见自己被夏立齐当成了不负责任、只图自己痛快之辈,连忙开口挽救。
不过话音未落,夏立齐便冷哼着阴阳怪气道:“我自是知晓王爷本事极大,不然如何连好人家姑娘的闺房都敢夜探,只是咱们家可要不起王爷这般的大本事。如今小女婚事已退,但也不至于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夫婿。王爷若无事,那在下便先告退了,在下还要与夫人好好商议,再给锦绣择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呢!”
说罢这话,夏立齐转身上了还未离开的马车,一口气吩咐让下人赶着回了家。
晏淮有心阻止,可奈何夏立齐的顽固劲头一上来。他还真是阻止不了。
“娘亲,我和燕亲王,真的就上元节那一日,无意间撞上说了一会儿话,平时哪里有机会见面,绝对绝对是没有做出过其他不好的事情。你还不相信你的女儿我吗,便是燕亲王想要对我做什么,我肯定也不会允许的,娘亲你说对吗?”
锦绣笑嘻嘻应对着柳氏的质问,满口胡言,而柳氏将信将疑,也觉得锦绣应该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锦绣这会儿显然还不知道对方早已经将她的底全给漏了,眼见着柳氏相信了,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立刻又笑嘻嘻道:“我是爹娘最听话的小棉袄了,哪里会做让你们担心的事情,不然,娘亲便打我罚我好了!”
锦绣的话音刚落,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十分严肃的开口道:“我看你是真的要被罚了!”
锦绣和柳氏有些奇怪,却又下意识将目光落在了门口,还真是夏立齐回来了。
柳氏虽然方才也听到了夏立齐的话,可还以为是父女二人在说着玩笑话,并未当真,她还笑着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刚出门吗?”
夏立齐并没有回答,而是径直从门口走到了锦绣身边,目光盯着她,开口道:“你今日老老实实与我交代,你与燕亲王,究竟背着我和你娘,私底下究竟偷偷来往过多少回?”
“爹……”
锦绣看着夏立齐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但她还存了几分侥幸心理,脸上又是露出了微笑连连道:“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就是上元节那一日……”
“你还想瞒过去,燕亲王大晚上到你房间这事儿,怎么说?”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