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笑了起来,与晏淮一道儿坐到了八宝桌前,而等到夏芍将东西放好后,晏淮便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的人全部都退了下去。
屋子里的人全部推出去后,屋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宽旷,而且十分的静悄悄。
晏淮一手拿着调羹往嘴里送粥,一手抓着锦绣的手,头却是连低都没低过,一直都看着锦绣。
气氛暧昧而甜蜜,锦绣倒是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晏淮抓她很紧,手也很热。
锦绣无奈,不过在这样的气氛下,锦绣倒是想到了先时一直想着的一件事情。
但在这样的氛围下,她又觉得,自己说出来好像有点破坏气氛。于是锦绣便由着晏淮这般抓着、看着,一直到晏淮将一碗粥全部都用完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轻声开口道:“我有事儿和你说。”
“有事?”
晏淮奇怪的看向了她,锦绣则是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有个事情,我一直以来都骗了你,既然嫁过来了,那我就和你坦白了。”
“嗯……”
晏淮点了点头,耐心的看着锦绣,等着她说话。
锦绣被这么看着,他目光闪了闪,而在这个时候,锦绣也终于开口了。
“那个,先前我一直骗你说我记起了之前的事情,我骗你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骗我的……”
晏淮闻言,虽然心中暗笑,但脸上还是故作镇静的看着锦绣。
锦绣被这么一看,更加愧疚了。自己和晏淮耍这个小心机,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不起吗,我先前就觉得你很怪,也隐隐有些猜测到了,我当时就想着,要不先试探一下你,没想到炸出一个大秘密来。”
锦绣鼓着嘴巴软软的认了错。
晏淮一直没说话,只是拿眼睛瞧着锦绣,瞧得锦绣分外的心虚。
她只好拉着晏淮的衣袖,一甩一甩撒着娇儿。
过了许久之后,晏淮的脸终于没有那么绷着了,锦绣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连忙趁热打铁轻声道:“其实,这咱两如今这么亲密,也得亏我想了这个办法试探你才有的,不然我不知道真相,当时肯定不会和你这般来往的,你说对不?”
“行了,我也没说不原谅你。”
晏淮实在忍不下去了,只好板着一张脸,故意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
而锦绣则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怪罪她就好。
晏淮其实也有几分奇怪,锦绣如何会主动和他承认,都已经硬撑了这么多年,晏淮还以为锦绣打算死鸭子嘴硬,一撑到底了。
看样子,如今是真的开始对他上心、想和他过日子了。
晏淮今天的心情一直都不错,现在则是更好,他想了想,将藏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先前一直瞒着我,怎么现在主动承认了?”
“那个……”
锦绣心虚的没有立刻回答,好久之后,方才抱着晏淮的手,一边撒娇摇晃着,一边轻声开口道:“那个,我不是嫁进来了吗,事情太多,我怕日后我忙和不过来,估计也会被你发现……倒不如我主动承认。”
若是晏淮真的把她当成了前世来的锦绣,她就惨了,毕竟前世的锦绣,最后还坐到了高位,虽然听着晏淮的意思,她前世也很少管事,但人家肯定是有经验的。
而她即使先时有替柳氏管过家里,也有管理的经验。但偌大的王府想要管好,而且对外也应付得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与其届时处理不好出了乱子,倒不如提早先说出来,也好让晏淮多教教她。
“既然你这么乖乖承认了,加上今日是大喜日子,我便不怪罪你了,只是……”
晏淮故意停顿了一下。
锦绣一颗心瞬间被提了起来,连忙开口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总觉得自己被你骗了这么多年,好像有些吃亏,你得补偿我吧!”
“补偿……”
锦绣傻了眼,不是不懂,而是瞬间秒懂了晏淮的意思,因为晏淮的手,已经圈上了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不等着锦绣反应过来,晏淮的身体也压在了她的身上。
锦绣想要挣扎,只不过,对方人高马大,就像锦绣先时对于柳氏说法嗤之以鼻一般,这厮一点都不文弱,相反,强壮的很。她如今就跟一只待宰的小黄鸡一般。
“你等等,等等……”
锦绣虽然知晓今日肯定是要发生一些事情的,可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缓过神来呢!
晏淮手上并未停下解锦绣衣服的动作,一边嘴里开口道:“有什么事情,明儿个再说。”
“不是……你先歇会儿!”
锦绣手有些无措的动作,却是突然从枕头底下抓出了一本书,而晏淮眼睛尖,一眼便瞧见了那本没有标题的那本书。
他停下手,将那本书从锦绣的手中拿了出来,一打开,瞬间乐了。
他眼里含着打趣,看着锦绣笑道:“原来是想让我看书学经验啊,你放心,为了今日和你好好洞房,我可是特地请皇上赏赐下了几本书,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儿鉴赏一下,可比这本书,画的要生动多了。”
说着仿佛是怕锦绣害羞,二话不说,便起身到床边一口小柜子里拿出了两本彩色绘画,打开放在了锦绣面前,笑嘻嘻询问:“如何?”
锦绣一眼瞧去,脸瞬间通红。
若柳氏给她的这本是抽象化的,那晏淮手中这两本,绝对是形象化,而且是高清无码的。
☆、148|第124章 ·π
第141章
锦绣瞧着晏淮眼中流露着恶趣,开着书本一脸打趣的看着她,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一下子扑到了晏淮身上想要伸手抢过来。
晏淮瞧见了,眼里的笑意越发深了,他轻而易举一手扣住了锦绣的腰,另一只手却是将那两本书拿到了床外,以防锦绣争抢到。
他嘴上还闲闲的继续笑道:“既然娘子这般迫不及待,那为夫也不客气了。”
“话说八道什么呢!快把书给我。”
虽然早料到今晚会发生什么,而之前她与晏淮之间,也已经发生过诸多亲密的举动,可这般露骨而直接的,却是第一回。
锦绣也故意用这种方式,在掩盖着自己的窘迫。
晏淮听到了锦绣的话,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二话不说,将手中的书递给了锦绣,锦绣一拿到书,顿时脸上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上下左右张望着在寻着放书的稳妥之地。
这副小摸样,实在是好笑又可爱,让晏淮看了,实在忍不住不去逗他这个小娇妻:“是该找个稳妥的地方好好放起来,日后在看,今日的。昨夜我也翻了好几页,都记在脑子里了,足够咱两今晚折腾了!”
说罢这话,他还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又道:“不信书在你手中,你尽管来考我。”
考个头!
锦绣感受到晏淮扣在她腰上的手,正毛毛的动着,身体彻底僵硬住了,她撑着自己的身体努力想要从晏淮身上站起来,却是被他紧紧的抱着贴在了他的身上,锦绣甚至能够感觉得出,对方此时正蠢蠢欲动的“*”。
晏淮的嘴唇贴在了锦绣的耳边轻轻开口笑道:“原来娘子你喜欢女上男下,不过只要娘子喜欢,为夫自然全力配合,为夫记得,昨夜看过的一张里,恰好有这么一个姿势。”
“……”
锦绣实在没忍住,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努力想从晏淮身上爬起来,她伸手推着晏淮,努力隔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不过到底是姿势所限,她虽然很努力的将原本二人面贴面的姿势改为了上下对视,但下/半/身还是紧紧的贴在一块儿。
她见硬的拼不过,只能够软着来,所以在语气上,也变得有些弱弱与软绵绵:“你别这样,我怕。”
“我不会伤害你的。”
锦绣话一出口,晏淮便立刻做了保证。
“可是,我想慢慢来,太快了。”
锦绣婉声哀求,而晏淮闻言,却是哭笑不得。
他这哪里还算快,为了等这一刻,他都等了多少年了。
晏淮忍不住双手紧紧抱住了锦绣,不带分说,便翻身霸道的将她压在了身/下,开口轻声道:“好娘子,你就算疼疼我,我为了等这一刻,都等了多久,每天晚上,都是孤枕难眠,只能够想着你……”
晏淮又将自己的嘴贴到了锦绣的耳边,温声软语说着羞人而甜蜜的话,热气吹过锦绣的脸,让她双颊涨得红通通的,十分的诱人,仿佛是一颗成熟了的红苹果。
晏淮瞧着这般模样的锦绣,心里更是温柔的仿佛是要融化了一般。他呼出的热气,仿佛是岩浆一般喷在锦绣的肌肤上,明明气息很轻,却火热的仿佛是要将她整个人融化了一般。
他的语气里,也带着焦急与委屈,声声恳切的锦绣根本便无法拒绝一般。
锦绣抬起眼睑看了一眼晏淮那张俊美的脸蛋,在几乎要碰到他的目光上,却嗖的,再次低垂下了眼睑。
“我……我没说不答应你,你……你轻些。”
她的语气里,带着她自己的都没有发现的娇意与期期艾艾。
而她的这一句话,对于晏淮而言,如临大赦,他本就是忍耐到了一个极限点上,若非脑子里还一直清楚的告诉他,眼前这个娇美的小女人,不是一块可口的糕点,更不是任他宰割的羔羊。
眼前这个小女人,是她前世今生的孽缘,是他等了许久许久,却又心甘情愿等待的一份美好,更是要与他一块儿相守一辈子的妻子。
想到了这些,他再急切焦虑着,也慢慢的平复下心情,只是努力等待着锦绣允许。
而锦绣的这一句许可,不啻于天籁之意。
他欣喜若狂,又有几分不敢确认。
“少废话!快些……不,慢些轻些。”
锦绣的声音不觉放缓,却也连忙否决了自己的说法。殊不知,自己在此刻,说些什么,表现出什么,也早已经不再是那名重要了。
她肌肤闻起来,仿若蜜糖般甜蜜,吻起来,却又光滑的仿佛是一块嫩豆腐。
纠缠之间,她的衣领慢慢散开,胸口那块欺霜傲雪的肌肤,仿若雪中傲梅一般的美好,也早已经让晏淮反复采颉了无数遍。
而锦绣的气息显然乱了,她发出的叫声如同小羊般稚嫩而娇羞,让人听了心里便忍不住开始痒痒的,一声又一声,简直就是一场折磨。
晏淮原本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努力不让自己的力气伤到锦绣,不在锦绣完美无瑕的皮肤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可是谁料到,锦绣这般躺在他的身下,却是将他骨子里的那点子兽性,全给激发了出来。
屋里一声又一声轻轻柔柔的哭泣哀求声,带着欲言又止却又意犹未尽,让人听了,只觉得心都要酥了,不时还夹杂了男子粗喘之声,带着原始的*与压抑,甚至是纾解的情绪。
站在门外的夏芍与夏竹二人,饶是向来沉稳,此刻在门口也有几分站不住了,二人倒是很想等着羞人的声音结束了再回来等着,可是二人一向十分有责任的性子与他们的衷心,却让她们根本无法做到离开此地半步。既然贴身丫鬟本就应该在门口守着,二人便安安静静,甚至是面红耳赤的守着。
安庆从外边走回来的时候,便瞧见了站在正屋门口局促不安的夏芍与夏竹,又听到了屋里的响动,脸上顿时露出了了然,却轻声劝说道:“你们二人先下去歇一歇,等屋里有动静了,我会叫你们的。”
“这……”
夏芍和夏竹二人显然有些犹豫了,而夏芍沉吟许久,却是轻声开口回道:“多谢安管事好心,但奴婢们在门口等着便是了,也以防万一主子们有事,会找不到奴婢们。”
夏竹虽然也窘迫的紧,但仍然跟着夏芍一道儿轻声道了谢,却并不打算按照安庆这个显然会让她们舒服很多,也好很多的话去做。
安庆本就随口胡乱建议了一下,瞧着这二人一副领情却不打算听从的样子,也并不勉强,只是依然笑脸相迎着二人,又笑嘻嘻的仿佛根本没听到那屋子里奇怪的动静般有话没话与夏芍、夏竹二人聊着。在安庆看来,虽然自己是晏淮亲信之人,而夏芍和夏竹,看着不过是两个被晏淮派到了身边的小小丫鬟。
但依着自家主子对于女主人的重视,这本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两个小丫鬟,瞬间变得也金贵了起来,至少安庆自己,也有一种多一名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的亮堂感觉。
瞧着屋里这番大动静,只怕自家王爷对于小王妃,可是疼宠的紧,他自然要紧跟着自家主子的做法。
若是前半夜的时候,夏芍和夏竹二人是面红耳赤的听着屋里的动静,而安庆则是精神奕奕的听着屋里动静外加聊着天儿。
但等到下半夜的时候,夏芍和夏竹二人神色显然平静了许多,褪去了女儿家害羞而升起的红晕,开始尽衷尽责真的心无旁骛守在门口。
而安庆则是虚了许多,打着瞌睡守在屋外边。
往日里,安庆也极少这般守夜,但今日情况特殊,安庆也只好强打着精神等待着。
下半夜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芍看着自己身影投著在门窗上的折影,与夏竹对视了一眼,打起了精神。
而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突然传来了晏淮的声音。
让他们赶紧进屋送水去了。
终于要水了!
这是在场人脑海里都第一时间浮起的想法。
夏芍和夏竹二人立刻打起精神,招呼了小丫鬟将一早便温着的水赶紧送了上来,一人一盆,手上捧着走入了屋里。
走到屋子的外间,倒还没有什么,可是一走入里间,二人的自己瞬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浓郁,也有点怪,也与麝香,有几分相似。
未等二人仔细去想,放下的床帐内,晏淮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声音微微慵懒,带着一股餍足后的满意:“把东西放下,你们退下就是了,我自己来。”
“是……”
二人闻言,心里到底有几分奇怪的感觉,她们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将手中捧着水盆放到了桌前,正待退下时,却听得床帐里,突然响起了锦绣的声音,声音娇嫩的,简直不像是往日里的她,还带着微微一丝嘶哑。
说那是锦绣说话的声音,也不怎么确切,更像是她在半梦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