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元明姝察觉到他的目光太那啥,不愿意了,伸手拉了片薄纱衣盖在身上,高昶这才作罢,闭上眼睛放开手脚放肆大弄了一回,酣畅淋漓而罢,软伏在她身上。
元明姝喘息方定:“在里面了”
高昶汗津津点了点头,感觉比打了一场仗还累:“嗯。”他哑声解释道:“太舒服了,没控制住。”
元明姝看他最后关头那紧紧抵着胯,哪是没控制住,那是根本不想控制。简直了。
元明姝懊恼了一声:“别又怀上了。”
高昶道:“怀就怀么,咱们又不是养不起。”
元明姝可不想生个游击队。元明姝不以为然:“又不是你怀,你只管下种,你当然乐意了。等我生三五个儿子出来,肚皮都松了。”她算了下时间,安全期,应该没事。
高昶道:“哪有,没有。”
元明姝道:“现在年轻。”
高昶道:“年轻不是正好?”
元明姝撑着床靠坐起来,拿了被子挡在胸前,两只眼睛兴致勃勃盯着他:“你想象一下,生了很多小孩,肚皮松了,一圈挂在腰上,两个□□像干瘪的皮口袋垂到肚皮上,穿衣服的时候要这样,”她比划着动作:“像卷春卷那样卷起来,然后用个布绦子系着。”
高昶想象了一下,脸顿时灰了:“不要吧。”
元明姝看他那表情就想乐,高昶道:“我知道了,你又在吓我。”他郑重的在元明姝手爪子上咬了一下:“吓死我了。”元明姝哼哼道:“我要是变成那个样子,你那老唧唧也老成老毛虫、腌黄瓜了,老屁股也老成腊肉干了,嫌弃什么。”高昶怕了她了:“我不跟你说。”
高昶从枕边摸了手绢,擦拭了一下,披了衣服下床去,让婢女送了热水来,元明姝拥了薄衫下床洗了一下。
高昶也洗了,回到床上,两人重新搂住了,高昶将她胸腰臀的来回摸着,过了一会他问说:“不会真的要卷起来吧?你看到人家是卷起来的?”
元明说刚还说这小家伙长大了,不好骗了呢,没想他还真进去了,顿时哎哟,忙严肃点头道:“真的。”
高昶道:“又骗我。”
元明姝板了脸:“知道还问。”
高昶笑,齿如编贝,这家伙真是长的,唇红齿白的,一笑起来疼人的不行:“我愿意给你骗。”
元明姝道:“把你能的。”
元明姝把他手臂展开,把身体放进去,高昶道:“你在宫里,有没有注意皇上的对你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怎么了?”
“我在担忧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元明姝道:“我怕高时芳会对付你。”
元明姝道:“他能怎么对付我?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如果我是他。”高昶沉了一下,面向她:“梁太后,长广王,你母亲是谁?你父亲是谁?光这一件事就能让你失去一切身败名裂,这还用想?我要是他,肯定会想到利用这个。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担忧,唯恐他会这么做。”
元明姝心凉了一下,脸顿时阴下来了。
高昶说的对,这件事,元灏念她的情,所以睁只眼闭只眼,朝廷也都当不晓得,也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如果真有人要拿这个攻击她,毫无疑问,一击即中。更何况,高桓现在的实力如此强悍,高时芳作为高桓最得重用的儿子,他真要拿这做文章,事情会相当严重。
高昶道:“我想让他娶韩夫人,也是因为这个,他要对付你,必定要把梁太后和你父亲元翊挂出来,他娶了元翊的女儿,如此立场便不合适。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他那样的人,恐怕不会在乎那个脸面。”
元明姝沉默不语。
高昶道:“你觉得皇上对你如何,会不会保护你?”
元明姝道:“不知道,他是皇帝,我一个女子,不关乎社稷。不卷进事端也罢,若卷进事端,他难保不犹豫。”
她心情整个沉重下来了,她原来还没想这事,被高昶一提醒,几乎要出了一身凉汗。高昶看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抱住她:“别怕,我只是猜测,兴许不会呢,他这么久都没动静,八成是没事的。”
元明姝心凉凉的,没有什么兴许不会,在朝廷里,这种事情,只要想到,就一定会。那些人没把柄都要千辛万苦的找把柄想办法整人,怎么会放着这现成的把柄不用。可是她要怎么办,这件事是事实,无可能遮掩。
高昶道:“这件事,还是要看皇上,你想,毕竟梁太后是他生母,皇上对此事一直是不喜欢有人提的,高时芳要对付你,就得拿梁太后做文章,他这样做皇上是要发怒的。他这般张狂,皇上如何能忍?怕就怕高氏太势强,皇上还得依靠他,怕影响大局,不得不吃一时之亏,那咱们就糟糕了。你最近还是去宫里,想方设法呆在皇上身边,不要让外人在他耳边煽风。”
元明姝道:“我知道了。”
高昶道:“你有没有见过那个高贵妃?”
元明姝道:“见过。”高昶道:“高氏不恭,皇上不喜她。”
元明姝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
事实正如高昶所料。他的确是早料,高时芳一直想对付元明姝,无奈一直找不到如何下手,不过这种事情并不要他想,他手底下自然有一干从僚帮他出主意,对付长敬公主太简单了,直接一个理由就可以让她死。
当然,高时芳是不想要她死的,他只想要元明姝在他身下乖乖求饶。不过道理又说回来,他才刚娶了元翊的女儿,这就把自己的岳父拿来树靶子,要给他安一大堆罪状拖出来鞭尸,那不是自己打自己。
高时芳觉得有点烦了,早知道一时冲动娶这老婆干什么,要休又麻烦。他有点恼怒,穿过廊院进门,正见韩夫人,六娘,元耶儿,如今是他的夫人,正用个竹签子点着苹果粒在弄鸟,听到他的脚步声就唰一下的吓跳起来,迅速往边儿上靠,直了腰直贴到柜子上。
高时芳极憎她这个动作,见到自己就跟见到鬼似的,他自问自己也是英伦潇洒,一表人才,何至于让她这样反应。而且那瞪着眼缩着脚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可憎,他怒气冲冲骂道:“你见着狮子老虎了吗?躲什么躲!要么就滚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要么就给我笑出来。”
元耶儿只是两只眼睛瞪着他,她不敢说话,怕说错引来他的暴力,然而那眼睛里全是刻毒的怨恨。
她眼睛黑,而且相当漂亮,眉目也是清灵秀致,小脸娇艳明丽,然而正是这样一张脸才让高时芳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一注意他又瞧见元耶儿穿的仍然是昨日穿的那身杏子色上襦鹅黄裙,没来由的就是烦躁,他不能忍受女人每天穿同样的衣服在他眼前晃,审美疲劳简直看着想吐,他猛然一屁股坐下,生气道:“你看你灰扑扑的像只老鼠,我是没给你布匹做衣服吗!”
第46章 非礼
元耶儿仍是个不说话,那双清灵的眼睛带着怨毒的目光,高时芳恨的火起,手将案下投壶中竹箭拔了一根照她眼睛掷过去,嘴里骂道:“把你那眼神收起来,信不信我哪天把你那眼珠子挖出来?”元耶儿吓的“啊!”一声大叫起来,往旁边一跳躲开这一击,高时芳把整个投壶都向她砸去,当胸砸了一身,竹箭落的满地满身都是,元耶儿狼狈逃蹿,高时芳站起来,单衣袴褶,踩着木屐追出去骂道:“再拿你这张不死不活的脸来现眼就给我滚出府去,你娘是个舞姬,没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吗?这还真是奇了怪了,都是一个爹生的,她姓元,你也姓元,怎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果然跟你娘一样都是下贱胚子。”
他的骂声追着元耶儿一直逃出房间,这才回到案前坐下,婢女连忙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高时芳恶狠狠的捶了下案几。
元耶儿逃到花亭子下,茫茫然的,她停了下来。对于高时芳的辱骂,她已经渐渐习惯了,心里激不起什么波澜,她只是怨恨,这个混帐,他为什么不去被野狗吃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在一个月以前,她跟高时芳只见过一次,连话都没有说过两句,可是就这样突然的成为了他的妻子。可笑,妻子,实际上也就是个侍妾,她哥哥,她娘,没一个肯救她,直接就把她卖给了这个畜生。
她到了高时芳的府上,就再没有机会出去过。高时芳不许她见人,叫的是夫人,但是府中管事下人没一个理会她。
元耶儿在花亭子下呆到日落,心惊胆战地又回去,不敢不回去,要等到高时芳忍不得派人来寻她,她就没好果子吃了。她走进铺着红锦地衣的主厅,隐约听到男女的淫浪欢笑声。
是高时芳的声音,从玉石屏风后传来,她吓的心一抖,连忙加快了脚步要往里去,这时候高时芳却听到了她的声音,大步跑了出来,一把抓住她。他赤。裸着精壮的身体,肌肉块块结实,仿佛还带着汗和水光,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吃了药,满脸春情笑意,嘴里叫道:“卿卿,我等你等的好苦。”
元耶儿吓的头皮发麻,高时芳搂着她吮嘴咂舌,脱衣摸乳儿,像狗似的骑在她身上耸了两耸,夹着她往屏风后带,床上那美人正捧发掩胸,直坐起来,除了覆体的如缎乌发,也是一丝不挂,面容冶丽,那模样正与元明姝有*分的相似。
元耶儿心中一震,几乎没吓死,她顿时想到她当初打死的那个韩傥的侍妾,还以为是那贱人又活过来了。那美人却笑迎上来,两只如玉般的胳膊伸出来搂住高时芳的腰,娇声唤道:“君郎。”高时芳正搂着元耶儿在吻,美人趴在他背上抚摸。
她一边摸,一边唤:“君郎,君郎。”歪着脑袋,声音软软糯糯,像只要食的小猫儿似的,高时芳便被逗笑了,丢了元耶儿,一把拉住背后那胳膊,将她扯过来按在身下:“你还没要够?”
元耶儿吓的心跳漏了两拍,她要跑,高时芳搂着美人,却伸出一只手扯着她头发将她拽了回去:“你这贱人,不想要命就尽管跑,等我回头收拾你你就知道好了。”元耶儿死命按着头皮,紧接着被他一搡跌在壁上,她胸中直跳口中长喘不敢动,手握紧了锦褥,颓着身直着眼看高时芳骑到那美人身上。
那张美丽明艳的脸,雪白如玉肌肤,乌发覆体,只在她眼前,艳丽无匹,妖媚横生,一只欲兽,尤物。太熟悉了,元明姝的脸,元耶儿喘不过气来,看着眼前两个不知廉耻苟合的*,她心想,这不是人,这是畜生。
高时芳睡了一夜起,头痛欲裂,好像是地狱里走过一遭,元耶儿用一种很嫌恶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他却提不起骂她的精神。如同每一个宿醉醒来的清晨,水沉香的香味从香炉中幽幽散发出来,他就不可遏止的想到元明姝。
这一次尤其强烈,他突然忍受不得,几乎想要发疯。
元耶儿看到他从醒来,坐在那里,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作一种满面怒容的狂态,仿佛要吃人,吓的赶紧躲开了。
元明姝再次拿到高时芳的拜帖,她就有点犹豫了。高昶的话让她有点不安,高时芳早晚是要炮灰的,可是在这之前却不好太得罪他,否则真激怒了他,对自己不利。元明姝思索了一下,让苏长亭请他进来,并让下人准备了茶果点心。
她坐了席上,面带笑容,高时芳心情激荡的进门,及至看到她的笑容,满肚子的怒火突然间烟消云散。就在公主府门外的时候他还想着要怎么报复她,可是看到元明姝的人,他的心情又类似于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诚惶诚恐,心跳不安。
元明姝梳妆未竟,未施粉黛,乌发挽作堕马髻,然而并未钗戴,她有种无论何时何地不改的雍容娴雅,好像一泓深泉。
元明姝笑延他坐,高时芳坐下,定坐了一会,猛然伸手一下子捉住她手,元明姝急收却没收回去,高时芳握住她手捧在眼前,声音急急道:“当初还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就不肯见我?是我哪里对不住你?你怎么如此狠心!我心都要碎了!”
边说边将脸去蹭她手,又吻又抚,心痛不已,元明姝既抽手不出,也就放弃,只故作冷笑一声:“你也有脸说这种话?你哪一夜枕边少了人了?前不久还娶了原敬卫大将军韩放之子韩傥的妻子,整日在府中做什么,你当我不知道?”
高时芳道:“我心里只你一个,她们都是朽珠烂玉,只要你肯跟我好,我必定一切都改了。”他仰头望了元明姝:“明姝,我想你想的好苦,日日夜夜都思念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知道我的心意,只要你开口,别的人我就都不要了,以后只爱你一个,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元明姝面有惊讶之色:“你可莫胡说,这话让驸马听去了,又要生气的,我有夫有子之人,如何能跟你好。”她边说边站了起来:“这种话以后切莫再说,高公子,你同我夫君也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我不忍陷你于不仁不义,你还是忘了我罢。”
高时芳道:“我日夜思念你,忘不得。”
元明姝道:“不可,你须知你的身份。”脱他手转身要走,高时芳自背后抱住她:“你既不爱我,当初为何要跟我好?难道你是骗我的?”元明姝头隐隐作痛,她发现这个高时芳惯爱装傻充愣,装的跟真的似的,让她说真话都不好意思。她突然瞥见外面苏长亭在比划手势,高昶下夜值回来了,连忙叫道:“高公子,快放开我,驸马回来了。”高时芳道:“你答应我。”
元明姝心说这人真是臭不要脸啊,你一个有夫之妇来纠缠我一个有夫之妇,有意思没意思,我答应你个鬼啊!抬了胳膊肘打了他一下,高昶进门了,他目光在屋子里两人身上打量了一圈,元明姝背着身在榻上坐着,高时芳站在屋中央。
他脸沉了下来,手臂一瞬间绷紧。
他控制着情绪没有发作,一如往常问道:“有客人了?”高时芳转回身去,高昶仿佛这下才认出他似的,这才面露微笑:“是高公子,方才糊涂了。”高时芳也笑出来:“驸马气色好。”
高昶连忙待客,又让厨下准备酒菜,这秋季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