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韶光艳 作者:欣欣向荣(晋江vip2013-08-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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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韶光艳 作者:欣欣向荣(晋江vip2013-08-11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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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

  琥珀话音一落,便听屋里的顾程道:“倒是慧莲周到,进来吧!”

  琥珀这才进屋,见了礼,微微一扫,只见大姐儿斜着身子歪在炕上,爷挨在她身边儿坐着,一个劲儿的给她胡虏胸口,真成奶奶一样了。

  徐苒自然也听见她的话了,倒让徐苒心里忽然一亮,暗里琢磨,这场景咋这熟呢,这不就是众多宫斗宅斗电视剧里的必备情节吗,以三娘的个性,也最适合这样的桥段,而且,除了自己,大约二娘三娘最不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二娘那个人虽有算计,却少心计,胆子又小,瞧见顾程跟耗子看见猫一般,真若出手还得指望三娘。

  周慧莲那个城府,说实话,徐苒都摸不透,就是觉得这女人阴,别瞧面上和和气气的,心里头不定怎么恨自己呢,不然,也不会一个一个的往顾程身边塞女人,不就是想夺了自己的宠吗,大姐儿还就不信,她能按什么好心。

  果真如此,这琥珀送来的东西定是有问题的,若自己所料不差,倒省心了,她就来个将计就计,赶明儿真翻出来,顾程也不会寻到自己身上。

  顾程这厮可惹不得,别看这会儿对自己挺好,就他整治柳枝的手段,大姐儿听了都从心底嗖嗖的冒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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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笑道:“倒是慧莲周到,爷刚还说,给大姐儿寻一颗好参来补身子,她就送了这个来,回去替爷好生谢你家三娘,特过两日爷去瞧她说话儿。’过两日宁琉拍不禁暗暗苦笑,这一杆子就支到了
两日后。。
说话儿郎中便到了,顾程让在明间里给大姐儿瞧脉,琉拍多了个心眼,没立时回去,而是立在外头廊下,竖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
顾程哪理会旁的,郎中一来,就忙问:“晌午还好好的,怎睡一觉过来,便连饭都吃不得了,如此下去,岂不要饿了爷的儿子。
徐茵暗哼了一声,就知道这厮惦记着他儿子,自己在他眼里说不定就是个养孩子的容器,想要儿子,找别人,自己这儿没门。
徐茵的目光落在门外,廊上灯下斜斜落下个人影,可不正是琥珀,送了东西还不走,指定是想探听些什么呢,徐茵想起刚才她送过来那包参片,暗里琢磨,周慧莲便是想自己肚子里这胎落了,也定然不会太明目张胆,那参片便是有问题,想来也不是烈性的,肯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这胎打了,她才能摘得清楚,若真如此,便不是十拿九稳,再说,自己也需弄清楚她那参片里到底有什么问题,才好将计就计,别回头弄不好,真把自己毒个半死,却也得不偿失。 忽听顾程急巴巴的问那郎中:“可如何了宁你倒是说句话,真真要把爷急死。’那郎中心话儿,哪个妇人有身子不如此,偏这位怎就如此娇贵,吃不下饭,过一阵自然就好了,何必折腾他跑一趟,
这话儿他自然不敢说出,斟酌半晌)L道:“姑娘身子比旁人弱些,害喜也较旁人厉害,待过去前几月,便转好了
顾程听了,眉毛都竖了起来:“过几月人都饿死了,转好有个屁用,爷是让你来瞧病的,不是让你来说宽慰话儿的,快说,如今可要怎办才好?’
那郎中的汗都下来了,谁成想遇上这么一位,抬袖子摸了一把汗,呐呐的道:“倒也有害喜厉害的,吃些腌的酸酸的梅子或可缓解一二。
徐再见那郎中满面大汗支支吾吾,着实可笑,便不想再为难他,开口道:“郎中说的是,这会儿听见腌梅子,倒想吃
顾程忙扬声吩咐旺儿:“爷记得去去岁庄子上送了两坛子来,你去搬一坛上来。
旺儿忙着去了,出门却瞥见琉泊,旺儿目光闪了闪,墟泊见他瞧自己,咳嗽一声才往外走,旺儿心道,别瞧三娘面儿上大度,心里惦记什么谁又知道,只不过这心计手段用在大姐儿身上,还真难说
谁算计的过谁,加上还有爷呢,爷这心早早偏这边来了,如今又有了身子,赶明真一举得男,大姐儿这往后的造化还真难说,说不准爷一欢喜,直接把大姐儿扶正,做个正经的大娘都可能,到那时二娘且不说,三娘一贯好强,这口气却如何咽得下。 
便是不扶正,只纳进府来,如今这专房专宠,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三娘指望那个海某拽住爷的脚儿,终不是个长久之计,这府里的风如今一面倒的往大姐儿这边刮,自己别犯傻,跟着爷的心思转,
旺儿去搬了坛子来李婆子拿了只青花盖碗过来,开了油纸封,用干净的勺子舀了一盖碗拿到屋里
郎中早被顾程哄跑了,这会儿还气哼哼的道:“简直就是庸医,不知所谓。’见李婆子拿了梅子进来,便接过去,一开盖,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飘了出来,勾的徐茵直咽口水,低头去瞧,只见烛火下,青花盖碗里的梅子腌的红亮亮那么讨喜,忍不住捏了一颗放到嘴里,倒真好吃,便又捏了一颗,不大会儿倒被她捏了半盏下去。
瞧她吃的香甜,顾程也忍不住,捏了一颗放到嘴里,顿时酸的他眯了眯眼,好家伙,酸的人牙都要倒了,亏得大姐儿吃了这么多,想到酸伤脾胃,刚要制止她,忽想起老人常说的一句话,却又忍不住低笑起来,伸手掐了大姐儿脸一下道:“人都说酸儿辣女,你如此喜吃酸,可见肚子里的定是儿子 徐苗是最瞧不惯他欢喜的,哼了一声道:“你别高兴的太早,这事儿谁也说不准,或许明儿我就想吃辣的也未可知。
顾程知道这丫头跟他使小性子呢,被他宠惯的早役了规矩,平常性子就刁,这会儿有了身子还不变本加厉,自己爱的就是她这性子。哪里会恼,只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尖道:“你少来气爷,便是生个丫头也无妨,下一胎定是小子,如此一来,爷儿女双全岂不刚好。’
儿女双全想得挺美,徐再不想搭理他,他想儿女双全找别人,自己不伺侯,还得尽早想招才行。 
徐茵吃了半盏腌梅子,倒真觉好了许多,勉强吃了半碗饭下去,便说困了,让婆子收拾铺床早早便睡下了。
徐茵心宽,再说这事儿她既想好了对策,便也不着急了,一拈枕头就睡着了,只顾程却欢喜的辗转来去睡不踏实。
想自己少年时胡为不着家,只留了廉哥儿一根独苗,养到十岁却去了,纵有良田千倾,家资百万,特自己百年之后,丢于何人,便是死了,怎去见九泉之下的祖宗,却不想得了个大姐儿,虽说名份上有些不妥,奈何就爱她。顾程有时也想,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不然怎之前那些年,对大姐儿未曾生过一丝一毫的心思,廉哥一死,倒越瞧她越入眼入心了,这可不是前生的因果缘分又是什么,因喜大姐儿,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顾程也颇为看重,纵然不是头一次当爹,却跟有廉哥儿那会儿截然不同。
顾程睡不着,便睁开眼来瞧大姐儿,大姐儿侧着身子睡的正熟,她自来怕热,如今正是暑天,她不耐烦穿中衣,上头便只一个肚兜,下面一条薄杭绢的裤儿,也不盖被,就这样晾着身子睡,露出光裸裸两条雪白的膀子来,顾程常怕她着凉,半夜里常给她盖被子,只盖上没一会儿就被她踢蹬了开去,大姐儿睡着倒像个孩子。
这会儿也是身子都晾在外头,从窗外透进的月色落进帐内,清晰看见她侧着身子的曲线,勾人摄魄,顾程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不成想有些微汗意,不禁失笑,这么睡还觉热,便伸手拿了自己的扇子,给她轻轻打扇。
打了一会儿,忽瞧见那扇子上的洛神,不禁笑了起来,想也知那画画的必然心思不正,这画中的洛神的眉眼神态,倒活脱脱一个大姐儿,大姐儿说画扇面儿的是个老汉也还罢了,若是年轻男子,必要寻出来收拾了才称心
思及此,顾程又不仅失笑,这醋意在大姐儿身上倒越发大起来,可见这丫头是他的心尖子,舍不下丢不开的,见大姐儿又睡实了,才放下扇子,窗外己透过些许晨光,竟是一晚上未睡 顾程怕自己吵到大姐儿,索性起身,洗漱了在外间的窗下看书,待过了辰时,仍不见的大姐儿起来,想起今儿需带着大姐儿的表弟去铺子里走一趟,怕一会儿热上来,不得出门,便赶早去了。 
要说大姐儿这个表弟保生,别瞧在他爹跟前憨傻的样儿,离了他爹,倒多出几分机灵气,一行一动,落在顾程眼里便觉,颇有些大姐儿的影儿,更有意抬举他,特意嘱咐了掌柜几句。 
刚安置下,不妨冯来时过来铺子寻他道:“尹二在府里摆了酒,请了几个好弹唱过去助兴,咱们兄弟且去乐上一日。’说着便要扯着顾程去。
顾程一听尹二,便想起上回那事儿,心里正隔应,哪里回去,正说推却,那冯来时却先道:“旁日哥不去便不去了,今儿哥不去却不成。’
顾程讶异的道:“怎个不成?’ 
玛来时呵呵一笑道:“今儿有那娇杏儿呢,要说哥也真狠心,那么个娇弱的佳人,怎不知冷热说丢开便丢开,这几月也不去瞧一趟,听说可病了些日子,我们几个还说不是为了哥得了相思吧。哥说今儿可该不该去
有了大姐儿,顾程哪还有旁的心思,这几月倒役去院中走动,这会儿冯来时提起娇杏儿,顾程想起那时应了娇杏儿,常去瞧她,倒食了言,便不好再推脱,使了小厮家去跟大姐儿说一声,上马跟冯来时去了且按下不表,再说大姐儿。
近晌午才起来,洗漱过后?受等吃饭边让李婆子去唤她舅前来,等陈大郎进了屋,大姐儿寻个由头把李婆子支出去,才立起来,深深一福下去,跟他舅实言相告:“舅,甥儿女命苦,修下短命娘,狠心爹,如今只当有您一个死亲人,故此什么话也不瞒着您,肚子里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不能要,若要了,恐这一辈子都出不得顾府了,这不是我要的,便是荣华在身,甥女也不屑与人为妾,还望舅舅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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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郎忙扶着她坐在炕上道:“你的心舅舅何曾不知,舅舅也是从昨儿琢磨到今儿,虽如今顾老爷对你还好,却保不齐往后,倒不如寻个老实的男人过日子地妥当,哪怕穷些到底拎清,可如今你有了身子,却犯了难。”

  大姐儿一听他舅这话头有戏,便道:“甥女儿倒是有个法子,不如您在外头帮甥女寻一个落胎的方儿……”她这话刚落,她舅蹭一下站起来道:“这却万万使不得,你小孩子家不理事,这打胎是耍子的吗,弄不好你这条小命也搭将进去。”

  徐苒道:“如今月份小呢,才一个多月,寻些药吃了,解了胎气也不难,便是我自己不动手,恐这胎也难保,怕不要吃了人的暗算去。”说着进去把那包参片寻了一些来包了个包,递给她舅:“这是昨儿夜里后院三娘使丫头送来的,若甥女儿所料不差,这里必然有落胎的东西。

  她舅愣了愣,哪想到这顾府里竟如此险恶,徐苒见他舅动了心,轻声道:“甥女儿何曾能舍自己的骨肉,只如今却没法儿,这孩子万万要不得。”

  她舅叹口气道:“依着你的意思,真让舅去寻落胎的方儿吗?”

  大姐儿瞧了眼窗外,低声道:“舅不可在这信都县内寻,近些,便去真定府吧!那边地儿大,药铺子也多,寻个坐堂的郎中多给他几个钱,想来不难,却万万不可被旁人知晓,若传到顾程耳里,别说甥女这条命,便是舅舅一家说不准也要受牵连。”

  陈大郎也见了顾程那欢喜样儿,知道这是外甥女嘱咐他呢,点头应了,想大姐儿这胎既保不住,便不如早些落了的好,长叹口气,未到晌午便从顾府出来,也没回家,出了信都县直奔着真定府去了。
大郎进了真定府打听得城东有个仁寿堂,里头有个坐堂的孙郎中,据说祖上是医圣的后人,他手祖上传下的秘方儿,最善妇人脉息,大郎想着寻他开个方儿,或许还能保着些。

  便一路问着人寻去了,到了仁寿堂外头已经有些晚,日头都快落了,仁寿堂的伙计已经收拾着出来上门板,大郎忙上去唱了个诺道:“这位小哥有礼了。”

 那伙计一见大郎便道:“若抓药明日请早,坐堂的郎中家去了,开不得方儿了。”

  大郎想这事哪里能拖,况自己来了这一趟,还等到明日不成,便忙跟伙计央告了两句,那伙计便道:“若真急,从这里往西,过了那边的牌楼再走一条街进去,从东边数第三个门,门口有一颗歪脖子的老槐树,便是孙郎中家,您可上门去瞧病。”

  大郎听了,忙谢了伙计,顺着他指一路行去,过了牌楼,便瞧见那条小街,从东边数到第三个门,果见门外有一颗歪脖子的老槐树,他整了整衣裳,便上去叩门拴,不大会儿从里头出来个刚留头的青衣小童,估摸是那孙郎中的徒弟,见了大郎道:“你是来看病的?”

  大郎忙点头:“这可是仁寿堂孙郎中家,小的远道而来,正要求个灵验的方儿。”

  那小童也并不为难与他,打开门:“进来吧!”把大郎让道前头堂屋里,去后头唤他师傅去了。不大会儿功夫,从后面走进来个人,瞧着约有四十上下年纪,三缕长髯,穿着一件青布褶子,头上同色方巾,身形清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大郎忙起身见礼,那孙郎中瞧了他两眼,倒也没因他的打扮而轻看于他,只道:“既寻到这里,想来是急病症候,瞧你面上却无事。”

  “不,不是我……”大郎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说,最后一咬牙道:“不瞒郎中,是小的外甥女儿,在大户人家当丫头,不想却有了身子,那个那个……”

  他说道这里,那郎中怎还会不明白,要说这样的事也不少,大家宅门里更多,被老爷污了身子的丫头,却只得来求落胎药,若被主母知道,不定要活活打死,或直接卖了了事,遇到这种事,落了胎反而是救人一命。

  这孙郎中便问:“多长日子了,若月份太大却落不得。”

  大郎忙道:“只一个多月。”孙郎中点点头:“我这里倒是有现成配好的药,本不是用做落胎,只为了妇人调经活血的丸剂,果真一个多月,拿去按时吃上几丸,胎儿自落。”说着便让药童去取来递给大郎。

  大郎接了忙问药钱,那药童道:“这个却不贵,十文一丸。”大郎把钱算清了给他,忽想起一事,又从褡裢里拿出大姐儿给他的那包参片道:“还有一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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