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控+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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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控+over-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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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灿灿姐!你干嘛要帮他!”小诗嚷嚷,“他害得你老干重活,手都抬不起来!”
  “呵!呵呵!……”我额上迅即挂下三条黑线,却马上咧嘴大笑,“小、小诗你说什么呢!啊!站了那么久无忧公子还没用点心呢!快上快上!”
  可我好象说晚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全黑了,眼光幽幽飘来时,我竟然遍体生寒,仿佛冰水正点点从头上滴下,滴到哪里,哪里“咔咔”结冰。
  但是,他忽然就笑了,细长眸子微微眯起,意味深长地看我说:“好。那就真的要好好品尝容姑娘的手艺了。”
  我讪讪地笑,讨好地每种蛋糕都上了两个,每种水果饮料都上了一杯,方桌被挤得满满的。
  他极优雅地拈起一个小蛋糕,深深闻一闻,笑着转头看我:“容姑娘,果然好香。”
  他笑得极好看,我却不禁打了个哆嗦。
  然后,我和小诗都渐渐黑了脸,木木地手脚冰冷。
  他每个蛋糕都咬了一口,然后轻轻一抛,准确无误地落入了店门对面几个乞丐的破碗里;每种饮料都抿了一小口,然后也是轻轻一洒,尽数渗入了店门口那株大盆栽的泥土里。
  最后他轻轻掸手起身,笑得和煦而柔媚:“真是好味道。承蒙容姑娘款待。”
  小诗刚想说什么,他又微笑着开口:“如此美味的糕点,一定要带回一些分与无忧坊的人享用了。小诗姑娘,店内还有多少糕点,请都帮我装好,我全买下。”
  小诗闻则大喜,手脚利落地将蛋糕全数打包装好,笑盈盈地递于他。
  他灿然一笑,眼波流光溢彩:“小诗姑娘笑起来真美。”
  小诗竟然羞赧地低头。
  我楞楞地看他说说笑笑,一时之间竟讶异地说不出话,好久才木木地指他:“这个、这个蛋糕的钱……”
  “哦。”他恍然一笑,脚却已半探出店门,然后伸手好象要去解腰间的钱囊。
  我这才微松了口气。
  “小银子,钱可要给清楚了——!千万不要亏了人家小诗姑娘——!”他突然朝着门外说,尾音还高高吊起,听得门外行人都侧脸来看。
  我惊讶地张大嘴,他却冲我妩媚一笑,然后提着那些蛋糕飘然出了店门,施施然朝无忧坊走去。
  他笑得那么好看,连小诗都忘了阶级仇恨看得发呆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却心疼得想一头撞死呢?!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老虎屁股——摸不得!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今天无忧坊好象过节似的,无忧公子从外面带回了许多新鲜好吃的蛋糕,慷慨地分给了下人当点心吃。
  虽然无忧坊里就是制作各种糕点的,但一般的小厮和伙计都是买不起吃不起的。
  况且,连糕点师傅都觉得,这些带来的蛋糕口味丰富,且极为松软可口。
  于是,每个人都高兴得欢天喜地,除了我。
  可是,让我不高兴的那个罪魁祸首却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宽大的花梨大靠椅上,动作极优雅地饮茶。
  茶水澄碧,茶香怡人,他满意地弯着细长眉眼,轻轻叹道:“真真的好茶。”
  看我冷脸坐在一边不吱声,他微微转过身来,眉眼轻轻挑起。
  “我现在高兴得很,不生你的气了。所以,你无须自责害怕。”
  我差点就说“我KAO”了,我冷着一张脸竟然还被他以为是在害怕自责?!他不是超级大孔雀的话我就去跳河!
  于是,我继续冷脸斜睨他:“你不生气了是么?可是我很生气。”
  他倒是讶然,表情无辜地看我。
  “而且,我现在可知道你爹娘干嘛要给你取个无忧的名字了。”我继续咬牙切齿,“你的无忧都是建立在对他人利益的伤害上,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所以,你根本就是冷血!干脆更直接些,叫无情得了!”
  他突然怔了一怔,眼神霎那变得黯淡。
  我不屑地糗他:“你装啊!你装这个最拿手啦!我告诉你哦,今天的蛋糕钱你得一分不拉地全还我!”
  可他却置若罔闻,手中轻拈的玉杯小盏也慢慢搁在了桌上。
  他喃喃道:“茉茉……茉茉……当初是不是也因为这样,所以你要离开我……?”
  我正奇怪地要去推推他,却也突然怔住了。
  我看到,两行极清的泪,悄悄从他细长眼眸中落下,在他白皙手背上迸溅成晶莹的水花。
  我忽然觉得很内疚,是不是我的话说得太重了些,伤了他的自尊心?
  好久,他才抬头,淡淡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姑娘,你去帮我买些橘子,可好?”
  好象我的话说得也不是特别的重,他就这么受不了刺激?
  他平日都是这般玩世不恭,说话也没心没肺的,可今天为什么就这样了?
  还有那个什么茉茉,是谁呢?
  我想得一路长吁短叹,却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犯愁地甩着手中装了橘子的纸袋。
  突然手下一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金灿灿的橘子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再提起纸袋来看,发现原来是袋子破了。
  这、这劣质纸袋啊!
  我心里那个心疼,可千万别摔破了才好,那些橘子也是用我的钱买的!说实话,刚才看他那个失落样儿,我哪里还敢再跟他要买橘子的钱呢?!
  “一个……两个……三个……”我边蹲在地上捡边数橘子的数量,“六个……七个……”
  诶?好象还少了一个?
  我心焦地拿眼四处去看,终是看到前面拐角的地方微微隐了一点橘红的光。
  我腾的站起就要跑去拿,可起身的一刹那,眼前却突然发黑,脚下一软,身子不由晃了一晃。
  “小心!”
  旁边有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恩……谢谢……”我靠着他静静站了会儿,眼前才渐渐回复光亮。看来刚才是蹲久了,头部严重缺氧。
  “你真的没事了吗?”他的手有力地扶着我的腰身,语气却是熟悉的淡定轻柔。
  我惊讶地抬头,果真,是安少烨微笑的脸,还有脸上明亮的眼。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静静地笑:“刚才去了码头一趟,回来时看你甩着袋子在晃晃荡荡,然后没多久,就听到橘子滚落的声音了。”
  我大叫:“那你早看到我四处捡橘子了!干嘛不来忙我?存心看我着急是不是?”
  他却坦然地微笑:“不是啊。”
  他笑起来还真是一脸无辜的表情,教我想生气也没处发火。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无忧坊的吗,怎么跑出来买橘子?”他帮我捡了橘子重新装好,小心地捏住了袋口。
  “其实……是荀无忧啦!”我讪讪地接过纸袋,勉强地笑,“可能是我说话伤着他了,好端端地就哭了。然后,就让我帮他买橘子。”
  他听得眉头微微蹙起,然后,不相信地看我:“你是说,荀无忧……他哭了?”
  “也不是什么号啕大哭。”我赶紧比画着跟他解释,“只是流眼泪,恩,流眼泪。”
  他却苦笑:“到底是你说了什么伤他的话,会让……会让这个风流满扬州的无忧公子流泪?”
  “也没什么,只是因为有些生气,所以,就用了几个稍稍重了点的形容词,说他冷血啊……无情啊……之类的。”我别扭地把纸袋揣在怀里,手指在纸袋下绞来绞去,“他平日里最喜欢作弄人了,我这样说他,也只是气话嘛。可他……竟然就哭了。”
  “就这样?”他有些狐疑地看我。
  我急忙澄清自己:“真的!我想来想去也就这几个词过分了些,真的没说别的了!噢!他倒是呆呆地喊什么茉茉,还说什么‘当初是不是也因为这样,所以你要离开我……’之类的。”
  想来伤害了谁也不好伤害荀无忧啊!连安少烨看我的眼光也像我怎么欺负他了似的。
  “那么……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吗?”我怯怯地看他,“还有,那个茉茉,是谁啊?”
  他默然,好久才轻轻叹了口气,说:“容姑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段悲伤,荀无忧……也有。”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深得好似看不到尽头。
  我心里一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突然发现,他消瘦好多,眉眼里有掩不住的空空落寞。
  我忽然很想用手轻轻去抚他瘦削的下巴,然后问,安少烨,你也有一段悲伤,是吗?

  飞来横祸

  “小银子!升职了就忘了我们这些好兄弟了么?”
  我正托着下巴坐在楼梯口发愣,二牛扛着一个大桶向我走来,脸色臭臭地看着我说。
  唉!在无忧坊里当个打杂的小厮也要被这傻牛嫉妒,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会呢!”我勉强堆起笑容看着他,“你是我好兄弟嘛!”
  说实在的,埋伏在无忧坊里穿男装、当男人也好多天了,我有时候都会忘了自己还是个女
  的,只觉得穿着长裤着实比穿那长长曳地的裙子舒坦许多。
  当然,只要别让我再扛面粉袋。
  “那好兄弟有难了……你得帮一手吧?”这傻牛竟然笑眯眯地冲我眨眼。
  我突然觉得诡异,心下生寒,笑都哆嗦了:“那、那有什么忙……要、要我帮的?”
  “二牛——!你好了没啊?我手都酸了!”
  “行行行!快好了!你先托着啊!”
  我挫败地垂头,手却得依旧撑着那口沉重的大桶。
  二牛好可怜,被管家逮着一人收拾整个货仓;容灿灿更可怜,被二牛用好兄弟的名义逮着
  ,帮他在货仓里搬东西。
  明明货仓够大了,干嘛非得把底下的箱子桶子的都往上叠呢?累人不说,光二牛一个人顶
  得过来么?我气愤地想,看来这个管家也是看中二牛的老实,尽拿了软柿子捏!
  那末,我就是那只更软的柿子了?
  好容易几个大箱大桶的都被我们一个在下一个在上的搬上去了,我疲倦地拍拍手,仰头看
  上面的他:“二牛,这回可都搬完了吧?”
  “恩……是啊!都搬完了!”二牛在高高叠起的箱子上高兴地探头出来,“多谢啦!好兄
  弟!”
  “恩……好兄弟!好兄弟!”我讪讪地笑,“你还不下来?”
  “就好了。”他却又抱起旁边的箱子,准备往里面挪。
  就这么一抱、一挪、一转身的,他的后背轻轻碰了沿边的那口大桶,于是,那口大桶微微
  晃了一下,慢慢地,慢慢地,就向我站的方向倾斜。
  “小银子——!”二牛惊得大叫,却不知道放了手里的箱子去扶住那个大桶。
  我也就楞楞地看着那口大桶倾斜到45度时,就再也支撑不住,沉重地从我眼前砸落。
  “小银子!你还好吧?”二牛赶紧从上面爬下来看我。
  我还是楞楞地站着,可脚背上开始热热地痛起。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痛得眼泪哗哗直流:“二牛你这个坏蛋啊——!”
  没多久,整个无忧坊都听到了那个叫小银子的小厮的号啕大哭。
  荀无忧赶来把我抱到楼上的时候,我已经没力气哭了,只是还忍不住地抽噎。
  他的脸色怪怪的,好象很严肃,又好象很想笑。
  “你、你想笑就笑吧!”我抽抽搭搭地看着他说,“你心里、心里肯定在想,容、容灿灿
  也遭、遭报应了不是?”
  他却生气地瞪我一眼,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啊!”
  我不服气地瘪嘴:“难、难道不是吗?要不是你、你生气了不理我,我、我也不会坐在楼
  梯口发愣,也、也不会被、被二牛看、看到,没看到的话,就、就不会被他拉去搬箱子,不搬
  箱子的话,就、就不会被大、大桶砸、砸到脚了!”
  呼!第一次说这么累的话。
  “我哪里生气不理你了?”他好笑地看我,“我还找了你一下午都找不到呢!”
  我赌气不理他,他也只好暂时闭了口,轻轻抬起我的脚要脱鞋子。
  “轻、轻一点!”我痛呼出口,整只鞋子都被脚上的血染红了,还湿湿地粘住了脚背,他
  一动,就痛得要命。
  他果然放轻了力道,却转而抓了把剪刀在手上。
  我吓得大喊:“你、你要干什么!”
  他也不应我,却小心地将刀尖伸入鞋面,慢慢剪开,然后,再把分开了的鞋面轻轻掀开。
  哇!真是惨不忍睹啊!我害怕得别过头去,穿了白袜子的脚上简直是血肉模糊呢。
  他依旧是用剪刀,极小心地将袜子从脚跟处剪开,很快只剩了脚背上血红的一片。
  “接、接下来怎么办?”我怔怔地看他,手却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衣袖,“不、不能撕
  哦,会、会很痛的。”
  他倒是放了剪刀,说:“好!会痛的,不撕!”
  然后他转过脸来,眼角含笑,轻轻凑在我耳边说:“灿灿,我一直很喜欢你呢。”
  他温热的吐息好似三月的春风在我脸上拂过,他的嗓音低低的,还含了一些沙哑,明明那
  么近,又好似从遥远的地方袅袅传来。
  我楞楞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眉似远山,眼如碧水,却都好象蒙了一层薄薄的春雾。
  突然脚上一阵撕拉的巨痛,我睁大眼不敢相信地看他,还来不及掐住他的胳膊,眼里就热
  热地涌出泪来。
  “荀无忧……你、你这个坏蛋啊——!”
  我死命地掐住他的胳膊,他却好象不知道痛似的,只是小心地用棉花擦去脚背上的血,然
  后快速地上药、包扎。
  终于这只脚被包得白白胖胖地放在了他的膝盖上,我也怔忡着松了手。
  “你……不痛吗?”我捋起他的袖子看,青青红红的一大块呢,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显
  眼。
  “痛死了!怎么不痛?”他这才呲牙咧嘴地瞪我,“要不你试试看?!”
  我赶紧摇头摆手,讨好地帮他揉。
  他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算了!另一只脚!”
  我腾的将另一只脚缩了回来:“伤的只是左脚!右脚没事!一点儿事也没有!”
  他狐疑地看我,冷哼一声就抓了右脚来看,发现只是微微青肿了一点点,这才怏怏地罢手
  。
  我心里长长舒了口气,幸好右脚没事,不然岂不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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