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柳氏握住丁柔的手,道:“及笄后会出嫁吧,娘给你多准备些嫁妆,太妃殿下不,母亲很疼惜我,给了我好多好东西,我给小柔留着。”
“不用的,如果嫁了他,尹大学士府上的状况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三位嫡出兄长都娶了妻子,一下子压过她们,不好嫁妆的多寡都是做给旁人看的,我怎么会少银子?珍贵的摆设古玩,华服首饰不是我们现在用得上的。有时压住下了所有人的风头,太嚣张了不好会让旁人联合起来对付你。”
“我虽说是不怕,但刺激了她们,有很多的麻烦,我同他他是过日子,顺心就好,实在不想整日里鸡飞狗跳的斗来斗去,过给别人看的幸福恩爱挺痛苦的,我不愿因身外物,弄得状况更复杂。”
木太妃的身份和她急于补偿柳氏的心,丁柔不用多想就能猜到木太妃给柳氏奇珍异宝的价值,也许拿出一样来,就足以晃花人的眼球,木太妃清洗了很多的朝臣,又是太祖帝后唯一的女儿信阳王府的富贵远非外人能想象的,她是不贪婪,因为她根本不需要抄家戍边是聚敛财富奇珍的最好的途径。
元蒙撤出中原时,带走了很多的宝贝银子,第一个攻下北元都城是信阳王,虽然大头会交给皇帝,但剩下的东西数目应该很惊人。
如果按照柳氏什么好的都留给丁柔的意图分析,十里红妆都不一定囊括得了。
丁柔打听了尹承善三位嫡出兄长的妻子,门第不高,才学不显,嫁妆不丰,丁柔实在不想吸引她们的羡慕嫉妒恨见柳氏有些丧气,丁柔挽住了她的胳膊,笑吟吟的道:“娘都留着,等他分府另居时,在送给我也是一样的。”
柳氏一想安阳郡主的爵位是可世袭的,她又不会在成亲嫁人将来等她去了,将郡主的爵位留给她,尹大学士夫人也不敢再苛责丁柔,柳氏对外面的事情没兴趣,但涉及到丁柔,她想着回去是不是打听打听尹家,方才光想着尹承善的好了,好像听说尹家挺乱的。
“母亲说将太祖皇后留下的生意交给我,小柔也知道我不懂这些,你帮我打理店铺吧,我知道小柔很会攥银子,将店铺给你,我等着安心受银子了。”
柳氏担心丁柔会拒绝,虽然她的东西将来都会留给她,但此时还是她拿着好些,丁柔笑着应了,那些生意太攥银子了,丁柔想着如何让贵人参与进来。
生意在太祖皇后或者木太妃的手上无人敢说什么,木太妃总有一日会故去,安阳郡主守不住的,参股的人多了,生意做得更大,这还在其次,最主要得是有了共同的利益,在安阳郡主有危难时,这些贵人们总不会一个个都落井下石。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不可小看银子的重要,丁柔没拒绝柳氏的要求,一是不忍她因自己的拒绝伤心,二是丁柔只有将生意掌握在手中,才能让参股的贵人们知道,如果见死不救,落井下石,她宁可毁了一切,也不会给她们留下一分,既然上了同一条船,再想下去,就难了。
这也是丁柔给柳氏的将来多加了一分保险,信阳王府牵扯政治太深,丁柔一时半会影响不到,从木太妃最近的动作分析,她的话她应该听进去了作为将太祖皇后的遗命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木太妃,丁柔觉得英雄,值得敬佩,但她是小市民,为国出力她会做,但她绝对做不到木太妃的地步。
柳氏瞧见丁柔泛着冷意的他微笑,“小柔又想到什么点子?”
丁柔笑道:“我哪有想到点子,我该如何冲出去救下娘,我从未如此出风头过,我得多想想,往后在娘的马前,一定等着很多的小姐。”
“小柔。”柳氏戳了戳丁柔的额头,嗔道:“就会胡说。”
“娘,”
该说得都说了,柳氏同丁柔也说好演戏的具体步骤,丁柔扶柳氏上马,“小心点,如果看情况不对劲,别认死理,咱们再另想办法。”
柳氏手盖在丁柔的脸颊上,“娘知道。”
为了能同丁柔亲近,这点凶险算什么,柳氏实在是受够了明明女儿就在眼前,却得装看不见的滋味。
柳氏先先出了树林,领着着侍卫远去,丁柔看了一眼杂色的小母马,以小马的能力能追上柳氏的骏马吗?总不能为了团聚,将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丁柔咬了咬牙,是不是去找尹承善帮帮忙?他回京骑得白马看着很不错,草丛里传来些许动静,丁柔牵着小马走出树林,一直长耳野兔在草丛里跳来跳去,丁柔摸了一下马鞍下的弓箭,她射不中的,还是别丢人了,自我安慰的想着野兔很可爱,她不应该杀生。
在围场很混乱的环境,猎物随时都有可能毙命,这只野兔是不是悠闲得太过分了?丁柔能感觉它红眼睛里的轻视,这不好,非常不好,丁被一只充当猎物的野兔鄙视了,烤野兔挺好吃的,丁柔的厨艺虽说不上顶级,但也曾有过几个私房菜,烤野兔就是其中之一。
射月围场很大,丁柔听骏马疾驰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喊声:“闪开,闪开。”
接着草丛额那只野兔,嗖得一下不见踪影,草随着风摆动,突然间刮起阵阵的阴风,这些不是最恐怖的,丁柔竟然听见虎啸声:“嗷呜。”
嫩绿的草丛中,斑斓猛虎的皮毛很显眼,丁柔不可避免的腿肚子抽筋,对万兽之王的老虎,丁柔有着本能的敬畏,虽然害怕,脚抽筋,冷静并没有从她脑海中消失,丁柔动作异常快速的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驾。驾。”
丁柔高估了小马的无畏,杂毛小马前腿一弯,直接跪倒在地上,它趴窝了……丁柔身子前倾,从马背上翻滚下来,骑马还能有一丝的可能跑掉,或者跑到人多的地方成全的射虎的英雄,但凭着丁柔的两条腿,跑过老虎的可能无限趋近于零,远处的人比老虎离着丁柔远,他们赶过来,也许丁柔已经被老虎咬断脖子了。
猎场的老虎受了刺激,攻击性很强,丁柔看了一眼赤红双目的斑斓猛虎,知道她躲不过,自救丁柔单膝跪地,从马按下拿出弓箭,来开弓弦,如果躲不开的话,只能拼命了,弓弦割伤了她的手指,老虎一跃而起,扑向丁柔。
丁柔扣紧弓弦的手松开,箭翎飞出,不管射中还是没射中,丁柔极快得再搭箭,抬手就射,即便她躲不过虎口,也得将箭都射出去,她死了也得让老虎不好过。
丁柔的箭绵软无力,还有射偏的,如果能活下来,丁柔会去找木太妃要一把火枪,那玩应儿丁柔会用,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丁柔还是射中了老虎的肚子,也更激怒它。
老虎嗷呜嗷呜叫着扑向丁柔,提起爪子扫向她……丁柔向旁边躲闪,在草地上极快的翻滚,在老虎扑又扑向她的时候,她再也无力挣扎,穿越之旅就要结束了?
她又要死了,上次她没感觉,但这次被老虎咬死,会很痛……虽然只是一瞬间,丁柔却想了很多……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从头摘掉簪子……跃起向老虎的眼睛刺去。
“噗。”
“嗷呜。”
老虎的脖子中了一箭,丁柔手中的簪子也到了,刺进老虎的眼睛,鲜血飞溅,丁柔能嗅到虎口中的血腥味道,老虎的牙齿上还有着血丝,生肉丝,又一箭射中老虎,它不动了,丁柔踢了踢老虎,确信它死了之后,看向箭翎飞来的方向,谁救下了她。
丁柔眯起眼睛,她见到了这世上最美,最英姿飒爽的女子,她是谁?
PS:希望这个出场的女人不会再写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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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上官
…
…
从紧张命悬一线到劫后余生,不过是一瞬的事儿,丁柔却经历了生死轮回一样,回想方才的一切,丁柔确定了一件事,她怕死,很怕死。
原本丁柔第一眼见到她就有着难言的好感,方才又救下了她的性命,丁柔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轻巧的挽了个鬟,道:“多谢。”
骑在马上的妇人利落的下马,将手中的马缰绳扔到骏马脖子上,走到丁柔身边,看了一眼死去的老虎,在老虎的眼中还插着金簪,丁柔忘不了她施以援手的两箭,她亦忘不掉丁柔的拼命一搏,她笑吟吟的问道:“你是谁哪家小姐?在燕京城我没见过你。”
丁柔自报家门说:“家父是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丁大人?你是帝师的孙女?”
“是。”
妇人有二十五六岁,弯眉,凤目,鼻梁直挺,殷红朱唇,一双黑亮的眸子满是亲近,身材高挑,却不显得单薄,给人以匀称的感觉。
周身打扮得体大方,头上一只步摇晃动着珍珠盈亮的光芒,凸显她明艳高贵气质,身上穿得云锦长裙,下摆处,挑着明黄色的金线,丁柔推测她定然出身不凡,从她亲和的态度看,因该是认识祖父,丁柔轻声问道:“您是?”
“我复姓上官,闺名深雪,为皇四子正妃。”
上官深雪将姓名全都告诉了丁柔,足以证明她对丁柔的善意,丁柔没见过箭法精湛的女子,她亦没见过敢拿簪子刺伤猛虎的小姐,从发髻上看丁柔尚未及笄,脸色略显苍白的丁柔,脸上还残留着猛虎溅出来的血。
丁柔福身行礼:“见过四皇子妃。”
听说四皇子妃是江南豪族出身,丁柔一直以为她会是婉约有着江南水乡柔美的美人,没料到她是一位射术骑术精湛的飒爽女子。四皇子丁柔远远的见过,身材高大健硕·是应该配一名高挑的女子。
“我祖父曾经同丁太傅相交,后祖父离京在江南为官,上官家同丁家才逐渐疏远了。丁”
“丁柔,奴婢¨”
四皇子妃拽住丁柔的手腕·摇头笑道:“不必以奴婢自称,你是叫丁柔?在丁家排行第几?”
“上面有五位姐姐。*。一向不喜同陌生人亲近的丁柔,并没后退躲避四皇子妃的亲近,四皇子妃笑道:“你若是不明说,我以为你是名满京城的才女丁小姐丁敏。”
丁柔抿了抿嘴唇,说:”她是我的三姐姐,丁家最有名的除了兰陵侯夫人之外·就是三姐姐了。”
四皇子妃直爽的笑道:“我没想见她,对才女我最是头疼了。”
丁柔同样报以笑容,她们心知肚明,丁敏的才名中有多少是虚浮没用的,彼此间微笑,使得她们更为亲近上几分,四皇子妃说:“方才听见虎啸,恰好赶到”
见丁柔还想道谢·四皇子妃压下她的话,“你再说那些道谢溜须的话,我可恼了·不是你沉着的拖住了老虎,我也赶不及射箭,有许多被老虎咬死的人,都是因为惊慌失措或者放弃了求生丢了性命。”
“谁都不想死的,但在生死时刻,脑子会混乱,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活下去,别的并未多想。”
丁柔很少会如此坦诚,对于她的救命恩人·第一次见面的上官深雪,丁柔仿佛同她是多年的老朋友,说话行事上不再内敛平庸,处处小心,她在四皇子妃面前更像是丁柔,挥洒自如·她想同四皇子妃交朋友,朋友之间讲究得是真诚,丁柔更愿意用真实的一面同她相交。
“奇怪,射月围场怎么会有斑斓猛虎?这类虎豹,狗熊一般都会放到北边供男人射猎,南边是最安全的,猎物都是野兔,小鹿,这次谁清的围场?怎么会有漏网之鱼?偏偏让老虎来到此处,惊吓到了丁柔妹妹。”
四皇子妃很明白,女子骑射再好比男子来说也略逊一筹,每次随着陛下围猎,男女是分开的,猎物的放养也不同。丁柔心中一紧,问道:“以前围猎出这类错误?”
“虽然难免有疏忽之时,但从没有放个成年暴躁老虎入射月围场南边的时候,在围场南边大多是夫人小姐,哪会不慎重?真伤到了谁,陛下怪罪谁都承担不起、”
四皇子妃还有一点没明说,能来射月围场的小姐都是重臣家的嫡女,非正三品官不许带家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女,一旦出了意外差错,她的父兄能放过放生猎物的人?遂每次放生猎物的安排都会慎之又慎,检查好些遍。
四皇子妃顾忌到丁柔是庶女,丁家长房丁栋只有两个嫡女京城大部分权贵都清楚。庶女再受宠也越不过嫡女,丁柔能月围场顶已经不错了。
她虽然感觉丁柔不会受困于庶女身份,从谈吐上看也不会比嫡女差什么,谨慎的四皇子妃并没多提,见到赶过来的侍卫,说道;“等他们救命,黄花菜都凉了真¨”
丁柔反手握住四皇子妃手,问道:“今年负责放生猎物的是哪位大臣?”
四皇子妃见丁柔急迫的神色,想了一会说:“听四皇子恍惚提了一句,是刘大人吧。”
“刘大人在北疆待过吗?”
“这还真不清楚,不过朝中现在的武将副将,大多去北疆历练过,大秦如今也只有北疆不安稳,海军将领同路上的将军不对付,不是皇上同信阳王太妃共同压制着,两边的将领没准会打起来,每年为了各自的军费争吵不休。”
丁柔听后腿有些软,拼命的暗示她想多了,可脑中的念头却挥之不去,从盛宠到冷落心态失衡的人什么都敢做,木太妃将李思完全当成女儿在宠,她的一切琐事都是李思操持着.¨李思在北疆长大李思在王府很有地位¨.李思可命令仆从李思认识王府的侍卫唯有此时柳氏离开木太妃身边,她才有可能动坏心思。
木太妃最近在给李思招婿,京城许多人都知道的,原先名门望族愿意忽略李思不高的出身,只为了她被木太妃当女儿疼惜。
但现在有了安阳郡主,众人才明白,木太妃从未真正的将李思当女儿,木太妃对安阳郡主才是母亲为女儿的安排,况且安阳郡主姓齐,是正经祭拜过祖宗,上了齐家族谱,记在木太妃名下的郡主,是齐家的血脉。
安阳郡主又得帝宠,虽然她死了丈夫,但并不妨碍名门望族对她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