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爸懒巳纭!
白咏文带着满意的浅笑点点头,顺手拍了白咏秋的头顶两下便离开了君若院。
到了第二天,高捕头还真的拎着水果来了。看他身上穿着差服,差服上还有些灰尘,加上一脸的疲倦,白咏秋猜他是才回了北宵城就被派来了这里。
虽说李笑是被衙差给打伤了,但是从抓人到打人,这位高捕头都没在北宵城,白咏秋当然不可能像白咏文交待的那样对待他。
“没想到高捕头还真来了,坐下说话吧。”白咏秋说完再喊了拾喜,道:“拾喜,端茶过来。”
高凡点了个头应了,却没真的坐下,而是皱着眉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那几个手下办事不利,伤着了白小姐院里的人,虽说我人在外面,却也脱不了教导无方的干系。今日匆匆回城,就是……”
“行了行了,高捕头,您这些话是事先背好的吧?”生硬得像在背,而且还是不带感情的背,听得白咏秋实在不受不了的打断了他,末了她再说道:“我不知昨日三哥是如何同知府大人说的,只知今天高捕头会登门道歉。不过,这事真不关高捕头的事,高捕头不用太过在意了。”
他这样郑重其事的,她很不习惯的好不!也可以说,她很不习惯警察向她低头。
高凡明显的吁了口气,习惯的拉了拉裤腿才坐了下来,眉头虽说没再皱紧了,脸上却没有半丝笑容地说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高某大致听大人说了,不知李笑的伤怎么样?”
白咏秋笑了笑,说道:“都是些皮外伤,养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高凡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末了犹豫了片刻才说道:“那……白小姐看处罚之事――”一个长音拖出,那意思是看白咏秋要怎么定夺。
处罚?白咏秋不解的眨了眨眼,暗想,她家三哥都向知府说了些什么呀?怎么轮到她处罚衙差了?会让她有心理阴影的好不?
“什么处罚?”这倒不是打太极,也不是兜圈,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有处罚的事。
高凡还是一脸的正经,说道:“白三少是和大人说过不用责罚的,不过高某觉得此事不施以惩戒,只怕难以让他们长记性。所以,白小姐想要如何处罚他们?”
嗨呀!她这下倒是懂了,吖吖的是想借她的手去“杀人”呐?丫是想借机罚手下,却又不好意思当黑脸,丫的知道什么叫又当婊又立牌坊么?
吖吖的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姐么?亏丫生了一张诚实的脸!
白咏秋一板脸,斜睨高凡,说道:“处罚什么的别问我。白府只是做生意的生意人,还轮不到对衙门的事指手划脚!”
高凡微睁了下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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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起来了,亲们注意别得空调病!吹空调的时候多穿点!
059 三少的建议不错!
白咏秋的不配合让高凡微感诧异。 ~aishu. 『首发』在他看来,一个大户人家的娇娇小姐,多少都有些喜欢看人吃鳖受苦的怪癖,所以他这个想借她之手来整治内部的建议,定是能出口则成、一拍即合的。谁知白咏秋很委婉的回绝了,其话说得还滴水不漏的,搞得他没有最意外,最有更意外。
停顿了数秒,高凡才算缓过被拒绝的那股劲,末了他微露疑惑的确认道:“白小姐果真不去追究责任?”
对于高凡这于锲而不舍的精神,白咏秋表示佩服,不过……吖吖的是在算计自己的手下好不?当丫的手下真可悲!话说回来,丫也挺可悲的,就处罚这么个小事都还要假借人手。
白咏秋暗中剜了高凡一眼,对他的好印象是一落千丈。她笑得很温柔却也很疏远地说道:“高捕头,若真是要追责的话,也应该追高捕头的教导无方之责。我既然不追此责,自然就全都不再追究了。”说着话锋一转,问道:“莫不是我这么做,其实是碍着高捕头原本的打算了?”
若说前面是些不痛不痒的套话,那后面这温和的一问,其内容便是相当的犀利了。
高凡听得瞳仁缩了缩,随后嘴角抖了下,像是扯出个笑容出来,说道:“呵呵,白小姐说得言重了,关于处罚一事,高某只是建议而已,并无刻意推动的意思。 ~”气的话说之后他就站了起来,随后微微一鞠再道:“高某也不便再打扰,告辞。”说完再冲她笑了笑。 課外書
那也算是笑?面瘫都比他笑得好看!
最开始,白咏秋对高凡的印象还比较不错的,毕竟人家是风尘仆仆的从外地赶回来道歉,先不说这行为是不是自愿的,至少给人感觉还是挺有诚意的。『首发』可惜中途他那借她手来处罚手下的算盘打得太错,错得眼下白咏秋连正眼都懒得给他一个。
人要走,不过是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白咏秋便没站起来,只是喊了拾喜去送。
拾喜送走高凡再回来,看白咏秋还在院里,便一脸不解走到她身边,问道:“小姐为何不应了高捕头的建议?”她在一旁候着听得清楚,分明高捕头是给了她家小姐替李笑讨公道的机会的,可惜她家小姐是一推再推的没接受。
在拾喜看来,这么好个机会就让她家小姐给白白的推走了。
见拾喜带着一脸的遗憾,白咏秋捂嘴笑了笑,煞有其事地问道:“应了干嘛?”反问之后并没给拾喜留回答的时间就再说道:“衙门之内的事,咱们还是少参与些为好。”此时高凡是想借她的手整顿整顿,回头若出现什么变故,最后那骂名可是由她来背。背背骂名倒是无所谓,若再惨一点犯那些家伙手里了,只怕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只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衙门里黑不黑她不知道,不过警察局里的那些破事,上辈她是听多看多经历多了的。
她的那句话是点到为止,没白咏秋那些经历的拾喜自然就没听太明白。
见她偏头噘嘴,思考得很认真,白咏秋便没去打扰,端了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不过是呼吸之间,只听院口传来一声轻笑。
“呵呵,看来我是来晚了。”随后白咏文出现在院口。
白咏文的不请自来,白咏秋认为他多半是冲着刁难高凡此事而来的。
人家是捕头,虽说做人不厚道,可也不用沦为玩具吧!嗳嗳,三哥,丫是什么什么之心路人皆知耶!
“三哥。”白咏秋腹诽归腹诽,脸上倒是一惯平静的带着甜甜的笑容,她起身请了白咏文入座,在拾喜上茶之时她说道:“三哥的确是来晚了,高捕头刚刚才走。”言下之意是,他真要耍耍高凡,倒可以让人去追他回来。
白咏文当然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也可以说当他知道自己来得晚了没遇上高凡时,真有找人去追他回来的打算的,不过在院门前听到他小姐的一言后,那小心眼的打算便就化为了云烟。
相比之下,他对她话里的感悟颇有兴趣。
接过茶抿了一口,白咏文笑问道:“那秋妹在说什么少参与的?高捕头给秋妹出了什么难题么?”他也不直接问,绕着弯的探她口风。
“也不是什么难题。”白咏秋在四个哥哥面前,哪怕在这个她认为相对比较纯良的三哥面前,永远都保持着习惯的警惕,所以在说话前便先否认,末了再说道:“高捕头是想让秋儿提出个处罚的法。三哥知道的,秋儿哪里想得出什么法。”
最后一句话,将白咏文接下来想问的话给堵了回去。
巧合?还是有意?
白咏文垂眼眼睑挡住眸底的闪烁,轻启唇吹着杯中茶水,吹得水面起了层层皱纹。片刻后他再抿了口茶,吞入喉时抬眼看向白咏秋,唇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末了轻言细语地说道:“秋妹毋须谦逊,依我看,这处罚的法倒是好想,好比打打屁股罚罚跑步的。不过――我却觉得秋妹在担心别的。”
白咏秋的心口咯噔一跳,跟着打着哈哈说道:“哎呀,三哥这么一提醒秋儿倒是想起可以将那些衙差打个四十大板什么的。”避重就轻地说完她再补了一句:“三哥还是应该早些来才对。”
白咏文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她不愿意提,是有顾及?知道她在顾左右而言他,他便不再追问下去。他放下茶杯,拍了拍她的头顶,说道:“算了,这正角都走了,我也不在这里耽搁了。”
说着他便离开了君若院。
白咏文一起,拾喜又过来,说道:“小姐,其实三少爷的建议不错呢!”
白咏秋都还没从白咏文走时那意有所指的拍头顶的动作间回过神来,再听了拾喜一言,她不由先状况外的“啊?”了声才说道:“三哥那是在开玩笑呢,拾喜没听出来么?”她话是这么说,不过心里面却在想,或许白老三说的处罚里有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认真。
不过她相信,若真遇上高凡问白咏文处罚一事的话,她家三哥定不会给出这么简单易操作的答案。
060 结了个不解之缘!
对于李笑被衙门误抓一事,白咏秋认为这一定是她重生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衙门打交道。aishu。 課外『首发』
结果过不没两天,白咏秋又一次接触上了衙门。
这话得从一早沈承雪来找白咏秋说起。
白咏秋认为,沈家的人一定都是些睡不着的家伙,三天前沈承砚在她还没起床的时候就来找她了,而三天后,沈承砚的妹妹,也就是她白咏秋的闺蜜沈承雪,同样也是在一大早就闯进了她的卧房。
迷迷糊糊的被拖起来坐好,只见沈承雪一脸兴奋地冲她挤眉弄眼,看得白咏秋莫名其妙地问道:“你要说什么就直说,用这么猥琐的目光看着我干嘛?”
沈承雪收起没由头的兴奋,撇撇嘴,说道:“亏我还第一时间来通知你,你都不知道感激!”
“通知我?通知我什么?”她貌似只是盯着她一顿猛瞧,还什么都没说好不?这也算来通知她?
“想知道?嘿嘿,附耳过来!”沈承雪贴在白咏秋的耳边轻轻说道:“告诉你吧咏秋,二哥要入官职了,据说多半是北宵城的知府一职!”
哈?
白咏秋听得愣呆呆地问道:“北国入官职,不用考试什么的么?”沈承砚三天前说要去做官,这还真是当官了,丫的也太顺太快了吧?没想到这家伙挺行的嘛!
不过……北宵不是有知府么?怎么换了他来做了?难不成是她家三哥干了什么?
走神间,听沈承雪说道:“用啊,一般得中了举才会安排官职,不过那些都是些芝麻小官,没意思的。 ~ 課外書亜璺砚卿”换了口气她再说道:“二哥可是受王爷推荐,直接留在京城中为官的,等磨练几年再入朝里。”
“呵……王爷推荐的啊……”果然走后门的比较顺当。白咏秋喃过之后暗中撇了下嘴。
沈承雪误会了白咏秋的喃喃自语,没心机的脱口而出道:“咏秋也见过王爷啊,王爷还对咏秋赞赏有佳呢!”说完她便吐吐舌且捂了嘴。
“啊?何时?”白咏秋脑快速的一转,问道:“难道那个许大人就是王爷?”
“嘿嘿,咏秋是自己猜的,我什么都没说。”沈承雪打着哈哈滑离床间,趁着白咏秋衣衫不整的当头,说道:“那个……今天我还有事,就不扰咏秋的瞌睡了!”末了小跑着离开卧房。
瞌睡这事儿,打不打扰都打扰了!白咏秋狠狠地咬了咬牙。
难得被沈承雪闹得没了睡意,梳洗起床的白咏秋,草草吃了早点便拖着拾喜去了临华街。
“小姐,咱们是不是太早了?”这左右的商铺都还没开店,她们就直奔了白家茶庄,去了只怕还是会吃闭门羹。拾喜表示很担心。
白咏秋很自信地摆了摆手,说道:“不会不会,他们开店早。”她也不想想这所谓的“开店早”不也是她白咏秋一手折磨出来的么。
二女一前一后的到了茶庄前,白咏秋正拎了裙摆要上台阶,只见王习有神色匆匆的跨出门来。
白咏秋一愣,问道:“王掌柜,你这是怎么了?”
王习有没想到白咏秋会来,听着招呼还被吓了一跳。他愣了愣,答道:“是……是满娘出事了!”
白咏秋惊得睁了睁双眼,连忙问道:“满娘出什么事了?一大早的你怎么知道的?”
王习有边擦汗边以问代答,说道:“小姐没看到徐升?”问完见白咏秋迷惑的摇头,他下台阶边说道:“刚刚徐升才跑了,我这不是怕出事才追出来的么?”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把满娘出了什么事给说出来。
听说徐升在她们来之前跑了,跟着王习有又说怕出事才追出来的,向来处事淡定的白咏秋也有些急了。
“出什么事了,徐升又跑去哪儿了?”王胖丫倒是快说呀!
“小姐别急别急!”有白咏秋着急,王习有然淡定下来,他劝完了之后再说道:“具体是何事我也不太了解,只知徐升说满娘被上回来品茶的一个老爷相中了,说是非要娶了满娘回去当小妾。今早满娘被人带走了,徐升告诉我说是要找那家人理论。”
抢人抢到白家来了?白咏秋不悦地挑了挑眉,问道:“徐升去的哪儿?”
王习有再擦了擦汗,笑得有些勉强地说道:“那个……其实……徐升没说,所以……”余下的话,王习有没敢说出口。
敢情丫什么都不知道!?啧,王胖,丫真应该去死!白咏秋在心里暗骂了句,脸上笑得很温柔地说道:“算了,既然都不知道徐升去了哪儿,就不用再追了。王掌柜,店里收拾准备好了么?”
王习有再抹了抹汗,笑得很勉强地说道:“小姐,这个……徐升那事一闹,还没收拾妥当呢。”若说之前王习有是热得流汗,那这次抹汗便是吓的。
白咏秋仍然是那副无害的笑颜,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掌柜应该提前半个时辰来开店的,怎么这么长的时间还没准备好?”
“这个……”
“算了,今天徐升、满娘都不在,就――有劳王掌柜泡泡工夫茶了。”
王习有以为白咏秋说那俩人不在就回去了,哪知这位变着方法折磨他的小姐非但不回去,还要留下来喝他的工夫茶。
就他那几爪,怎么拿得出手。
白咏秋淡定的进了店,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