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十的花花大少。
他这个时候若没那么专注的调戏她,就一定会发现,这看似羞涩的表情下,是颗气得快要杀人的心。
吖吖的,敢吃她豆腐,占她便宜!菊花痒了是吧?
吸气,吐气。
“啊――”
010 叔可忍,婶不可忍!
被非礼时应该怎么尖叫才正确,活了两世的白咏秋还真没仔细研究过。不过不妨事,她可以无师自通。
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像要把长久的压抑,全发泄在海豚音的尖叫里般,惊得附近的鸟兽飞走。
本还要盘算要不要再近的沈承桓脸色顿变,手一抖放开那缕青丝,再退后一步打量眼前握着拳头发出高八度尖叫的女,伸手揉着快破掉的耳膜。
“小姐,小姐,您别叫了!”拾喜慌神的喊着,手足无措的围着自家小姐打着转,完全不知道怎么阻止刺耳的尖叫。
白咏秋的一口气还没落下,就听宴厅方向转来脚步声。
吖吖的,全来了才好,叫大伙瞧瞧啥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敢占她便宜,嘁,她都是占人便宜的!
“女儿女儿,怎么了?”问话的是白绍言,他身后却是哗啦的一群人。还真如白咏秋打算的,白家沈家的人都到了个全。
扫过沈家惊讶得面面相觑的二老,忽略掉冲她竖起大拇指的沈承雪,视线越过她那四个或挑眉、或偏头、或拧眉、或撇嘴的哥哥们,最后落到那个走在最后,脸上一如往常的挂着轻浮的浅笑,眸底的神色却复杂不清的沈承砚身上,白咏秋气尽的收了声。
她那边声音一停下,这边白老爷就指了正给白咏秋拍背的拾喜,问道:“拾喜,小姐出什么事了?”她这女儿从小就乖巧,几乎就没大声说话的时候,吃饭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时间就反常了?
白绍言的目光斜向脸色阴晴不定的沈承桓。莫非……他再将视线转向白咏秋的脸上,后者低眉垂眼,那与往常无异的乖巧表情让他不禁怀疑起刚刚是否幻听了。亜璺砚卿
这个时候就得蛋腚!白咏秋事不关己地吞了口唾沫润喉,等着拾喜全权代言。
“是沈大少爷惹到小姐了!”拾喜说的绝对是实情,不过小丫头出于面浅薄并未把关键说清楚。
只是惹到就叫成这样?!白绍言诧异的看向白咏秋,眼底全是向女儿求证的神色。
“他刚刚……”
“白伯伯,这事都怪小侄。刚刚小侄与秋儿妹妹开玩笑,是没留意分寸,吓着秋儿妹妹了。”沈承桓打断了白咏秋的话,对白绍言苦笑着解释之后再转身白咏秋,先鞠一恭之后再说道:“还望秋儿妹妹别生气。”
在长辈眼里沈承桓是稳重型的,加上这个道歉道得很诚恳,在场的大部分人员都相信的吁了口气。
好!很好!非常好!吖吖的,回头颁个影帝奖给他!白咏秋要被气炸了。
众目睽睽之下,白咏秋除了捏紧藏袖里的小手与暗恨自己轻敌,别的什么都做不了。明知真相并非如此,她却不得不摆出自己小题大作失态的愧色,盯着鞋面,柔声说道:“哪里,沈大哥言重了,都怪秋儿自己大惊小怪,还惊动了大家。”
两方都说自己错,于是错错就成了对。白绍言哈哈一笑,亲自拉了沈承桓,再招呼了沈将安夫妇,随后喊了余下的两家小辈们,先后的回了宴厅。
“秋妹。”临走时,白咏铭挽着白咏文的手臂喊了声。
他喊的分明是白咏秋,不过双眼却是斜睨着心不在焉的沈承砚的,当余光瞄到白咏秋的视线追了过来,他才转了眼看向白咏秋,再随意的丢下一句:“他真是和你开玩笑么?”而后拖起也想发言的白咏文。
白咏秋的眉心纠了纠。这恋兄的腹黑四哥……
“小姐,咱们回院吧!”拾喜很乖的扶着白咏秋,生怕她刚刚用气过度,此时体虚晕倒。
妹纸,身体不好什么的,只是权宜之计好不!
看着白咏秋被丫环扶着转身就走,沈承砚终于忍不住地喊道:“等等,咏秋妹妹!”
这声喊,听得白咏秋是额紧蛋疼菊花抽筋。
吖吖的,别说这对是商量好的,轮翻的换人调戏她!
“沈二哥,您有话要说?”忍到极点,转头对着沈承砚的笑脸略显僵硬。
分明是气得不行,脸上偏偏还笑着的白咏秋,让他看得愕然,下一秒他性感的薄唇边勾出她熟悉的轻浮笑容。
“我是有话要说,不过……”他笑嘻嘻地瞄了拾喜一眼,白咏秋立马明白他的意思。
她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白咏秋握拳。
打发了拾喜,他俩像饭后散步消食般,闲的走在通往大花园的青石板步道上。准确的说,闲只是沈承砚很闲,白咏秋却是相当的压抑。
为毛要去大花园?问得很好!谁叫白府实力雄厚,随便走走就能遇上丫环婆什么的。在白府里,除了各自的院外,唯一人少的地方就只有大花园了。
进了大花园,方圆十米内没有闲杂人等,她终于忍不住地沉脸问道:“说吧,你有什么话要说!”这样那样的破事一闹之后,她早就没那份闲心在他面前假装乖乖牌了。
话音落下,这高她一个头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喜悦。
乐个屁!白咏秋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却没留意到对方眼底的喜悦更深。
显然沈承砚没料到白咏秋会在他面前主动撕掉防备,虽说真实之下的她像竖起利爪的小猫,不过相对于那假腥腥的笑容,他更喜欢看到眼下的白咏秋。
喜欢看归喜欢看,逗弄还是要的。沈承砚有意一讶,说道:“咦,咏秋妹妹怎么那么凶?铭常说咏秋妹妹生性温柔的么?我得去向他确认一下。”
她打死都不相信四哥会给他那么说。明知是假话,效果却是意外的好。
拿四哥威胁什么的,最可恶了!白咏秋想扑地痛哭。
“别,别走!”白咏秋苦着脸伸手去抓沈承砚,这次没有狗血的巧合,只有侧脸过来,那双狭长眼睑下带着惊喜与戏谑的瞳仁。
白咏秋嘴角一抖,暗道了句,糟,又忘了蛋腚!
“原来咏秋妹妹这么喜欢我,我还真是感动!”他说归说,却没什么动作,哪怕受他揶揄之后小手慌张的放开,他也未厚着脸皮的抓她的手。
“你……沈二哥,你有何话想与秋儿说?”带着颤音的问话,出自白咏秋之口,可见此刻她的心情是何等的沸腾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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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插座还是插板?
鸟语伴着花香,轻风抚着树叶,大花园里的某处有对俊男美女相对而立。亜璺砚卿如果忽略掉美女眼角不停的抽抽与手间快绞坏的手绢,以及俊男眼底的戏谑和唇角轻浮里带着得意的笑容,还真是称得上一对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璧人。不过眼下……只能让看到的人联想到笑里藏刀的敌手。
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咳,这类结局是稍微有点超过了。
目前两两相视,久久无语,视线在中间交汇得都快迸出火花不相上下的形势,其实只是个表面的现象而已。
兵法有云: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
天时且不提,同站于一棵树下的俩人,在天时上绝对只有相同。
然而地利,这要细说一下。
眼下的白咏秋,别看她似乎占了白府这个主场,不过她在府里却是走的亲民派的乖乖牌路线,于是乎只要稍有顾及,她就不能把实力正常发挥。
不占地利的优势就已经让她很吃亏了,更别说她还在人和上犯着冲。比如沈承砚掌握了她不能对个人说起的。那夜逛窑的事。
如此这般的综上诉,不用分析沈承砚的情况,此时还没找到对峙节奏的白咏秋,只能暂时的认命吃鳖。 ~
赶紧的,赶紧的把话说完就给她滚!白咏秋抱着这一信念,隐忍怒意地说道:“你……沈二哥,你有何话想与秋儿说?”憋屈呀!回头就把沈家的男人列为拒绝往来户!
颤抖得都快走调的声音传到沈承砚耳里,听得他是暗自的好笑。他倒不是为了做逗弄她这种不上档次的事而专程与她独处的。『首发』他可对天发誓,他的初衷是为了关心她有没有被他哥怎么样才专程留下的。
倒不是他背着他哥说坏话,就他对他哥的了解,见一面就摸上小手、亲上小嘴的,对他哥来说,那都不算快。但他相信,她应该没让他哥得逞。
相信没得逞是回事,听到受害人……如果女都是受害方,她姑且可以如此称呼。事实怎样,受害人的答案对他来说是另一回事。另外,白咏铭拖着白咏文离开时,看似问她的话,其实是说给他听的,眼毒的好友应该是看出了睨端。
只不过……在明知道她是只胆大的野猫,偏偏伪装成一只瑟缩柔弱的家猫,他的初衷就被潮水般的戏谑念头给掩埋了。
这是本末倒置!
反省归反省,沈承砚却管不住逗弄白咏秋的念头。 ~他保持着唇角那个轻浮的笑容,眼底戏谑闪过,似真似假地接了一句:“对哦,被咏秋妹妹一打岔,都忘了正事。”
白咏秋额角的青筋直跳,似乎有破裂的迹象。
吖吖的,敢情还是她不对?!无声音地咆哮一句在心里,随后气得抽搐的嘴角弯出美好的弧度,与国际化绝对接轨的标准微笑出现在白咏秋的脸上,然而她的眼底却是带着愠火的。她的唇几乎没怎么动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沈二哥快些说上正题吧!”
见她的怒意已经是到了临界点,沈承砚有点小满足。比起乖巧的白咏秋,他更希望看到的是尖锐带刺的她。实在不行,至少得看到她憋了一肚火,找不到地方出的模样。
沈承砚在欣赏眼前“美景”的同时余光瞄到远处有几个丫环摄手摄脚的,动作虽小却未能逃过他的耳目。
咦?有丫环偷看?难不成……
瞳仁轻转了转,沈承砚迈了步就朝白咏秋走去,在对方不解的蹙眉之下转身站到了她右面的侧后方,末了偏下身体,睨着转头过来的女的朱唇,一如既往的浅笑着并轻声说道:“咏秋妹妹,边走边说,可好?”
此时他二人前后还有一步左右的距离,不过左右却是近得交叠在了一起。身后那些远观的丫环们,因视觉差的缘故,便擅自的理解为她们家的小姐,此时有半个背贴在了沈家的二少身上。
身后传来沸腾的声音。
朝左侧了头,只是眼角瞄了眼,白咏秋的额角就挂上了黑线。那些丫环全是她帅老爹美老娘院里的,此刻偷偷的猫着……
白咏秋愣了半拍转向右侧,对他俩间奇怪的站位嘀咕了句,莫非他是看到有人偷瞄,想借此机会制造绯闻?再若思地睨向斜后方笑得轻浮的沈承砚,暗道,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大可趁机占她便宜的呀!
嘿,今儿还真是奇了怪了!外表看似稳重的,实则内心极其的骚动,然而这个公认的轻浮的花花男,偏偏似模似样的学起君来了。
是放长线钓大鱼?还是玩的的贱招?她边想边随口答道:“好,一切由沈二哥做主就是。”殊不知这么一打岔,她几乎要火山喷发的怒意随之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浅不易见的轻蔑,以及等着他要演出何种戏来的不屑。
漂亮的内波光流转,引得狭长眼睑里的黑瞳是一缩再缩。
并非沈承砚不想借机占便宜,只是在听过白咏秋那高八度的海豚音后,就算他想碰碰眼前的小野猫,他也得保证是她自愿,而不是重蹈他哥的覆辙。
“我看咏秋妹妹与雪儿――关系挺不错的!”一个长音拖出,沈承砚便睨到斜前方的小野猫纠了下眉头,随后他再有意补了句废话里的废话,于是她不仅是纠眉了,就连那两片丰润的唇瓣也轻抿了一下。
蛋腚,一定要蛋腚!她又不是头一回和人斗了,总不能因为他捏了她的痛脚,她就得处处的挨气不还嘴吧?
暗里做了个深呼吸,白咏秋柔声说道:“沈二哥不也和四哥挺要好的么?”夹在那对J情兄弟里,不知道他是做插座还是插板,要不然是在插座与插板之间游走徘徊!?
那倒是挺荡漾的!
看不懂她侧脸上浮出舒坦的笑容为何意,沈承砚有些心不在焉地答了句:“还算好。”跟着旧话新说,道:“香满阁那夜的咏秋妹妹活泼又不失文雅,眼前的咏秋妹妹则是温柔里透点儿可爱。真不知哪一面才是真的你。”还有刚刚那愉悦的笑容……或许正是这份琢磨不透,才会让他对她特别的上心。
文雅……吖吖的,逛窑也能逛出文雅!?妓们都该笑了!白咏秋暗嗤鼻。光顾着吐槽去了,她没注意到睨来的炙热视线里滑过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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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挨打不还手,那不是小秋的作风!哗哗……求票求收藏养肥!
012 挤眼卖萌!?
那猜不透的笑容自明亮的双眸里一闪而过,分毫不差的映入身边男人那狭长眼睑内的瞳仁里,让他薄唇边勾着稍显轻浮的笑容了那么一瞬。 ~亜璺砚卿就在那个瞬间,一抹正经的思索取代了刻意的轻浮。
伸手抬起攀来路间挡道的枝丫,看着白咏秋一脸平静的走了过去,沈承砚装出不经意地问道:“咏秋妹妹,你可知白伯伯设宴的真意?”
真意?!莫他也知道了这是场相亲鸿门宴什么的?
此问问得白咏秋走了个神,步也跟着稍滞了一步,后背刚巧不轻不重的挨到没留意的沈承砚的前胸。沈承砚反射的伸手扶住白咏秋单薄的双肩,担忧之色自眼底一闪而过,然而唇角的戏谑倒是坚挺的勾勒着。
他侧头问道:“咏秋妹妹怎么了?”
白咏秋斜瞄了他一眼,触到那薄唇边不良的浅笑,她有点习惯成自然,然没动气的扯了个皮笑肉不笑表情,答道:“没怎么。”答完如拍灰尘一般,伸了手拍掉扶在她肩头但没半分亵渎之意的大手。
她不礼貌的动作,惹得沈承砚眼底尽是笑意,随后他的喉间动了动发出悦耳的笑声。只用看她的反应,他就能猜到她是明白此宴的目的的。 ~这样的话,接下来他想说的内容,就可点到为止。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