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分明温存未消。却是一脸负气的女,沈承砚不恼反喜,心情极好的浅笑着亲吻了她的额头。薄唇才离开光洁的额头,温情的话语还未出口,便听愠怒的声音响起。“行了,你要做的都做完了,可以走了吧!”
沈承砚一愣,撑着手肘坐起,笑说道:“秋妹别这么急着赶人呐,至少得让我休息会儿吧。”
看那死痞掰脸的模样,白咏秋真想一把将他的脸给撕破。
“那好,你慢慢休息,我走!”这话大有惹不起躲得起的意思在里,沈承砚看白咏秋气鼓鼓地开始穿衣,他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负气的动作,等着女将抹肚穿好,他这才笑吟吟地伸手过来,三下五除二的给她剥掉。
白咏秋的嘴角抖了抖,明显是一句骂人的话要冲出口来,但在沈承砚贱兮兮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容之下,她终于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好!不错!他娘的看谁拗得过谁!
白咏秋沉脸再抓过并没被沈承砚丢远的抹肚往身上套,后者仍然保持刚刚的节奏将她的抹肚给剥掉。
她再穿,他再剥,她继续穿,他继续剥,一穿一脱,乐此不疲。
白咏秋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沈承砚,她在这边穿,他在那边脱,片刻之后她是一身大汗外加一件衣裳都没能穿上身,而他则是饶有兴趣的等着她继续往身上穿衣裳,他好继续的享受脱她衣裳的快乐。
吖吖的,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厮是以气她为乐呀!
被逼得急的白咏秋,抓着手里的抹肚,咬牙切齿地瞪着沈承砚片刻,下一秒她突然翻身而起,不管自己还光着身,也不管自己这一大动作会摔下床跌个满地找牙,直接朝着床外扑去,扑得一直得瑟笑着的男顿时变了脸。
沈承砚手疾眼快的将拼命要自虐的女给捞回床来,顺势压在身下,末了惊魂未定地蹙眉问道:“秋妹这是要干嘛?”她还真是在哪儿都能做些让他后怕的事。
“你走不走?”没回答他问的废话,白咏秋冷冷地问了一句。这一折腾,她的气息不稳,胸脯急速起伏着,脸颊也浮出绯红色,在这特殊的地点,真是让人想入非非、心猿意马。
看身下女薄嗔微愠,诱人的模样,沈承砚在回答之前便有了生理反应。随着某个器官的变化,身下的女瞪时睁大了双眼,她正要张嘴骂人,他却抢在她之前说道:“要走要走,秋妹别再做吓人的事了!”说着看白咏秋挑起的眉角落了下来,他再补了句,“不过秋妹得让我缓缓才行。”
白咏秋的嘴角再抖了下,憋了一句,“管你缓不缓,你让开,我要下床!”这一次,沈承砚倒是不敢再拦她,调整了姿势,慵懒地平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安静的看着女穿衣。狭长眼睑下的瞳仁里尽是欣赏的闪烁,微勾起的薄唇边全是邪魅的浅笑。
他这表情一摆出,将略显僵硬的气氛凭白的营造成了暧昧的气氛。
娘的,丫是当看脱衣舞么?一脸享受的!
她暗骂了一句,快速的将抹肚亵衣件件穿好,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急急的敲门声。
“秋!秋!在么?”孙青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听得白咏秋面色顿时唰白,大有被人捉奸在床的羞耻感。侧目瞪了满脸无所谓的沈承砚一眼,白咏秋应道:“在的,等等。”应完她站在床上踢了沈承砚一脚,道:“穿上衣裳,滚起来!你要敢胡乱说话,我这辈都不再理你了!”
沈承砚一撇嘴,瞳仁滑过失落及喜悦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随后捂了被踢到但不算疼的地方坐起身来。
他匀称的上半身让女略微失了下神。
只要他不乱说话,那她就不会无视他,这算不算是倒退几步后的进步呢?沈承砚惆怅的暗叹。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白咏秋这才有些狼狈的开了门。门外的孙青脸上并没有不耐,只有她看不懂的凝重。
穿过白咏秋精致却有几分慌乱的脸庞,视线落到屋里的沈承砚脸上,孙青的瞳仁猛地缩了一下。他明白有些事并非她主动,他也知道她绝对有躲开的意思,但同时,孙青也知道,沈承砚会坦然的坐在这里,那就表示着他在向他宣战。
一场争夺她的“战争”。
“青……”白咏秋有点尴尬地喊了一声,被点到名的男回过神来,很自然地冲她笑了笑,说道:“听说今天又有圣旨传来,所为何事?”
提到被沈承砚搅和得快忘了的事,白咏秋一扫尴尬,拧起眉头侧身让他进屋的同时,闷闷地说道:“说是要在朝中设立女官,让我明日去上朝。”
孙青坐到沈承砚的对面,随口说道:“难怪沈二少会在。”他这话完全是在帮沈承砚找了个出现在白咏秋屋里的合理理由,白咏秋听得却是相当的难受。
这不是体贴,这是纵容。哪怕她公然的背叛,他都不指责,这不是明摆的让她闹心么?罢了罢了,还是坦白从宽得了,至于之后他是要原谅,还是要责备,都随他喜欢。
白咏秋掀了掀唇,坦白的话到了嘴边,却被沈承砚抢先了一步,说道:“回头我要教教秋妹一些礼法,但都是些枯燥的东西,孙青只怕不会有兴趣看吧。”这话好像在说,这里没他孙青什么事了,不要打扰到他俩的二人世界般。
只怕他会借机离开吧……白咏秋有些无奈地暗想。她真不知道孙青是怎么想的,总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很被动的位置,处处都让着沈承砚。他并不欠他呀……
看白咏秋的瞳仁滑过黯然,孙青明白那是何种意思。他想了想,装了个傻,答道:“其实我挺有兴趣的。”
孙青的回答让白咏秋讶了下,似喜似忧的暗光自眼底一闪而过。
&^^%#夫君难缠152_152 第三道圣旨!更新完毕!
153 你真的来了?
夫君难缠153_153 你真的来了? 当听了沈承砚细致的讲解后,白咏秋这才明白,原来上朝和上班是一个道理,迟到也是要被罚银的。
这么说来,她白咏秋从明儿个开始就是吃皇粮的公务员了?吖吖的上辈走黑色路线的她可是和公务员搭不上半毛钱的关系,没想到这辈这么容易就捞了个公务员当,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拔过……这么多的注意事项,居然没个谁正经八百的告诉她,今天要不是沈承砚阴差阳错的留在白府,那她明天岂不是要被无数人看笑话?不对不对,以她的水平,绝对不会闹出让人看笑话的小事。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她要闹,定是闹出不可收拾的大事,比如惹到蓝令宇,直接打死了丢出去喂狗之类的……
白咏秋突然抹了把不知何时被自己吓出来的冷汗,纠着小脸举起小手,弱弱地说道:“那个……问个严肃的问题。”她轻轻的声音打断了正说着规矩的沈承砚,同时也让一旁陪听的孙青露出迷惑之色。
本就简单的规矩,沈二少讲得浅显易懂,孙青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白咏秋发问的。他斜瞄向沈承砚,后者的脸上也挂着明显的不解。
不仅孙青疑惑,其实就连沈承砚也没明白她想问什么。于是,他俩不由的都没跟上白咏秋的节奏而愣了半拍。就在这个空当,白咏秋便再说道:“从前有没有哪位不懂规矩的人上朝被杖毙了的?我是说有没有这类的律法?”
“啊?”沈承砚呆呆的看着白咏秋,好半天才摇头答道:“没有。”
白咏秋吁了口气,一手拍胸口一手示意错愕的沈承砚继续往下说。她边听边想,只要没这种惨无人道的律法,那蓝令宇就不能当成文武众百官的对她一小女借题发挥,明个就算运气再背,也不过是受受嘲讽而已。
那种程度她还扛得住。
沈承砚的视线在白咏秋的脸上转了一圈。看她眼底滑过某种莫名壮烈的决心,他若有所思的顿了半拍,随后却什么都没问又继续讲起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
要注意的内容大约有百来余项,就在白咏秋听得晕乎乎的时候,沈承砚说了一句总结性地话,“反正别人做什么,秋妹就照着做就是,其余的时间。少说话或不说话总没错。”
啧。 那丫的刚刚翻来覆去的说那么多干嘛?白咏秋撇撇嘴,好像很不欢迎他一般地送了客。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沈承砚是怎么打算的,一直死痞着的他居然在白咏秋下逐客令时,连半句想留下的话都没有,乖乖的离开不说,走得还很干脆。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白咏秋凭白无故的惆怅了。
为毛看着他走,她会不舒服呢?
拧了片刻的眉,余光瞄到同在看沈承砚离开的孙青。她收回视线的同时没头没尾地说道:“你想骂我也好打我也罢,都随便,只要你能出口气就行!”虽然不是她想偷人。但最终的结果却还是她偷了人,面对着孙青不问不提,她反而很自责。
孙青听得讶了讶,哭笑不得的看着白咏秋,说道:“我要真打你……秋只怕会受伤吧。”就她这小身板。绝对会受重伤。不对,他是想说他心疼她都来不及,干嘛要打骂她?
“那你就骂我几句吧!”白咏秋在孙青发问前,很直接的建议了一句,说完便看孙青哑然失笑的摇头,隔了一小会儿他才拧眉笑问道:“我干嘛非要骂你呢?”
“因为……”因为她背着他和沈承砚又睡了一夜……欧卖糕的,这话叫她怎么说出口啊!原来坦白真是需要勇气的!在心里喊过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她最终颓然地叹了一声,说道:“难道你真的以为他只是来教我规矩的么?”
孙青的瞳仁狠缩了下,随后他用力地抿了双唇,抿得唇瓣发白才松开。
“我……秋,我没法责备沈二少。”
话落下,白咏秋一句“那你就纵容我和他?”差点脱口而出。她是犯错的人,所以她不能去怪原谅他们的孙青,然而这个时候,除了责怪他的话,她再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她掀了掀唇,最终只得以沉默来回应他的话。
白咏秋看孙青微带忧郁的表情,心里不免暗想,她记得她对沈承砚说了一句她欠孙青,而他沈承砚欠的却是她的话。现在看来,她当时还少说了一句,一句孙青一直认为他欠的是沈承砚的话。
真是奇怪的状态……
第一次与孙青不欢而散,白咏秋一夜都没睡得安稳。辗转之间听到有谁推开了门,白咏秋睁眼看天色并未亮开,她不由疑惑地问道:“拾喜?怎么这么早?”
推门的人是拾喜。
“小姐已经醒了?”拾喜很惊讶地问了一句才答道:“沈二少来了,说是接小姐上早朝。”
白咏秋好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坐了起来,问道:“他在哪儿的?”
“怎么,秋妹想要我来帮你更衣么?”沈承砚轻佻的话语在门口传了进来,却没有进屋的脚步声。白咏秋能分辨出他只是开玩笑而非真有意,轻哼了一声并没搭理他。这个时候她完全没注意到那轻轻的哼哼里,有着几分撒娇几分得意几分暗喜的情绪包含其中。
穿衣梳洗,打扮得体才出了内室,瞄到门口懒懒依着门框的男一身官服,白咏秋的视线不自觉的在他身上多停了一秒。
这厮生得人模狗样的,穿着官服居然丝毫不显突兀。腹诽了一句,白咏秋接过拾喜递来的燕窝粥,只喝了一口便听沈承砚说道:“秋妹别慢慢喝粥了,时间可不等人。”
“这不是还早么?”就算是上班,也不用天不亮就出门的吧!
“不早了,秋妹还是快些为好。”沈承砚只是站在门口催促,仍然没有踏进门槛。
对于这现象,细心的白咏秋当然有察觉。她没赶在这个时候问,只再喝了一口粥,便随了沈承砚一起离开。
坐在马车上,白咏秋这才问道:“你又在玩儿什么花样?”她问得没头没尾,沈承砚听得迷迷糊糊,却没停半秒就愣愣地问道:“什么什么花样?”
要不是他眼底有意味不明的闪烁,说不定白咏秋还真当是她问得太唐突了,以至于让这个与纯良没半毛钱关系的男露出一副憨憨的表情。
“少给本小姐装,昨天就好像狼一样,今天就成了羊,就算是角色扮演,也不带两天换俩差别这么大的角色的!”丫的真当自己是影帝怎么的?
沈承砚收起无辜的表情,微带狡黠的扯了个笑容,末了很脸厚的坐到白咏秋身边,以最近的距离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以为秋妹不喜欢与我亲昵,原来是我误会了。”
“没没,你没误会!”白咏秋挪了屁股朝一旁,心说,她娘的她属M的么,不被他S一下就不爽了?她不正想疏远他么,没事撩拨他个球啊!
看白咏秋捏着拳头暗悔的模样,沈承砚只是暗笑却没出言调侃,此时的他也不知道昨夜睡了一晚,睡出个什么馊点、坏主意的,分明暴露了大灰狼本性的他并没有乘胜追击的再贴上去,而是很惬意的闭了双眼假寐起来。
沈承砚一假寐,没了他在一旁扰白咏秋心烦,真没睡好的女没多一会儿就真的打起了瞌睡。
她这一闭眼,身边的男便睁了眼。
随着马车的起伏颠簸,闭着眼的白咏秋好像小鸡啄米般的点着脑袋,沈承砚在一旁看着抿嘴偷笑,眼底滑过愉悦之色。
不论他的生父在打什么主意,总之从今日开始,每天都会有个令他开心的早晨。
沈承砚倒是开心了,白咏秋却很纠结。
车停的时候,肯定是到了皇宫里,但白咏秋并没有睡舒服。下车时她一张脸都臭着,好像谁欠了她银没还般,反观沈承砚却是神清气爽,眼底带笑,完全就是那个借了钱没还的人。
好吧,没睡舒服并不是她不开心的真正原因,而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她是被他的湿吻给吻醒的吻醒的!丫的当她是睡美人么?丫是王么!?她真不明白,沈承砚时而装着小白羊,时而恢复大灰狼,他就不怕把自己搞得精神分裂么?
要不是此刻地点不对,她绝对绝对一脚踢他个断绝孙!
丢去一个杀人的眼神,却见沈承砚的表情早就有了变化,此时他早就收起了不正经的笑容,换上一副稍显冷漠的正色。
啧,这个装大象的家伙!白咏秋暗骂了一句,也压下杂念收起不快,也摆出一脸的正色,同时很随意的看了四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