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咏贺伫立在这所院子前面,眼前的景象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呢,脑海里自觉地回想道,这是他最爱的女孩在老家的青峰群山上也是修建过很多房子,同样是山上,同样的房子,但是故人是否还在呢?
“你找谁?”门口的大爷友善的看着伫立不前欧阳咏贺,笑着问道,着看院子的还是那年老的马爷爷,他自从一来这里就是干的这份工作,直到几年后,还是这样,即使这样,他也是觉得他是最幸福的人。
“叫张佳期,也就是你们夫人出来,就说是她的夫君来了。”欧阳咏贺语气不善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把那她的夫君来了说了出来,他自己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抬眼打量着周遭的事物,这是一栋四进的院子,及宽敞又明亮。
“你找咱们夫人?但是咱们夫人的夫君是李大人呢。”那马爷爷虽然年老,但是细致耐心,和欧阳咏贺解释着。
“让你叫你就去,说什么废话?”欧阳咏贺怒火中烧,那语气不自觉地就大了起来。这个张佳期,真是欠收拾了,居然找这样的人来拦着他。
“谁在门口大声叫嚷?夫人最喜安静了,你们闹腾什么?”在院子里的杨大梁听到了外面的叫嚷吵闹声,出来看看,但是他一见那穿着天青色绣翠竹的锦缎直缀的欧阳咏贺时,他还是愣住了,这张脸和那两个小公子长得太像了。
“马大爷退下吧,敢问公子贵姓大名?我好进去禀报夫人。”那杨大梁弯腰给欧阳咏贺行了礼,就低低弯着腰,等待着他的回答。
“欧阳咏贺,告诉张佳期,就说欧阳咏贺来了。”那欧阳咏贺为官数年,身上不知不觉就散发出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威望,使人不寒而栗。
“你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禀报。”那杨大梁在欧阳咏贺的威慑下,依然不亢不卑,出了神色有点不正常之外,其他地方表现得大方得体。
欧阳咏贺没有吱声,甩了衣袖,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如芝兰玉树一般风采俊秀。欧阳咏贺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呼那是名不虚传的,即使在病痛折磨下面色苍白,但是依然抵抗不住那外露的魅力。
晓杰正在屋子里教她的儿子们念书,大的有四岁了,小的也有两岁了。这几个孩子都是继承了他们父母的优良传统,那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眉清目秀,是个人见人爱的小正太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这李思晗,思晙都念的清清楚楚了,但是那个思曛,就纯粹是在捣乱了。他吐字还不是非常清楚,所以念起来,分外的费力。
“夫人,门外面,有一位自称是欧阳咏贺的公子找你,以你的丈夫自称。”那杨大梁条理清楚的说着,不时的拿眼睛去看晓杰的脸色。
“什么?你说是谁?欧阳咏贺来了?”晓杰问过后,手里的那本《三字经》直接从手里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厚重的响声。晓杰的脸色也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惨白。
“是的夫人,让他进来吗?”那杨大梁惴惴不安的加问一句,他看着晓杰的脸色就知道,夫人是认识这个欧阳咏贺的,但是他是不能替夫人拿主意的……。
“杨嫂子,你们把思晗,思晙都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再就是杨哥,你去回绝他,就说我不在,不,就说没有再见的必要了,让他回去吧。”晓杰真的是太惊讶了,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晓杰不停地在堂屋里踱着步子,“这欧阳咏贺,真是讨厌,都休妻了,那个是他的夫人了?早知道就不该救他,让他自生自灭得了,真是应了中山狼的故事了,出力不讨好,甚至都要惹得一身腥。”晓杰烦躁的喃喃自语着,脑袋不停的高速运转着,冥思苦想着计策。
“公子,夫人说没有再见的必要了,你请回吧。”杨大梁看着那因为等着时间太长而臭这一张俊脸的欧阳咏贺,慢慢地说着晓杰的话。
“真是该死,”欧阳咏贺低低咒骂一句,就要闯进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握住了那杨大梁的手腕,推开了挡在前面的那些人。“带路,领着我去见她。”欧阳咏贺不怒自威,吩咐道,同时减小了手上的力道。
杨大梁没有办法,只好领着欧阳永和进了院子里,进了大门,就是一条大路,四周都是小小的花园,现在天气回暖了,只有很少的花冒芽了,其他的还都是光秃秃的枝桠,但是即使这样这里显得很自然,一点都不突兀。
进了第三进院子,这就是主院了。这十间房子都是青砖红瓦的,但是在做工上显示出了精致。那些窗子都是朱漆格子雕花的,上面换上了轻薄的碧水荞纱,现在屋里干净明亮,采光非常好。
“张佳期,你给我滚出来。”欧阳咏贺进了屋子里,顾不上打量周围的东西,就咆哮出声了。看着张佳期在这里悠闲的和李*过着日子,那欧阳咏贺的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呦,这不是欧阳大人吗?怎么?你是来向奴家道谢的嘛?不用了,都是宁王得手下,相互帮助都是应该的。”晓杰就站在那层层叠叠的纱帐后面,清甜的声音传出来,使得欧阳咏贺的满腔怒火瞬间熄灭。
“你给我出来,故弄玄虚做什么?”欧阳咏贺对于张佳期,也就是晓杰的逃避很是不爽,就好像是他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毫无反应。
☆、第十一章 欧阳的赖皮
“大人,不必了。现在咱们都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休掉的人了,就没有必要再管辖了吧。再说当时,信誓旦旦说我配不上你,要休妻得人也是大人你吧,难道不是你委托你的母亲给我休书,顺便污辱我吗?要不是我命大,现在坟头上的草都老高了呢。”晓杰那玲珑的身体隐藏在层层叠叠的粉色纱幔后面,隐隐约约的身影,越发的吸引人关注。
“娘,他是谁?是来看思曛的嘛?”那不怕死的小豆丁李思曛说着。“你闭嘴,不要命了吗?”晓杰弯腰抱起了思曛,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训斥道。
“好你个张佳期,你连孩子都生了啊,好,真好,看来这几年你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吧。”那欧阳咏贺怒发冲冠,浑身上下的怒气使他都要燃烧起来。他深深呼吸一口,只觉得心脏就像是被扯碎了似的,疼的都不能呼吸了。他的妻子,在他出征时,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认识的。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难道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妇吗?真是自甘下贱,现在住着我的园子,还给别的男人生孩子,难道你是离了男人活不下去吗?你真是放荡无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裸的给我戴绿帽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那欧阳咏贺不顾自己的身份,就在那里教训起了人,恨不得要指着晓杰的鼻子骂人了。
“是,我就是水性杨花,我就是淫荡无耻。你骂完了即离开吧,你都休了我,你真能骂出口,难道被休的女人就只能孤老终生吗?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了,我们两两相厌,何必要相互折磨?对。我们还生了孩子,但是大人你的女人也是不少吧,所以,闭上尊口吧。你,还没有权利指责我。”晓杰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好像是在说别人似的。
听完晓杰的话,他再也控制不住,一个箭步冲进去那纱幔里,那双没有力气得手使劲扼住了晓杰那纤细洁白的脖颈,抬起了她,把她调转个头,使她那张桀骜不驯的脸面对着自己。希望从她的眼里看到不一样的神情。
晓杰的脸被欧阳咏贺慢慢抬高,展现在欧阳咏贺面前。这张脸细腻精致,那盛满水波的眸子,柔和的好像要把人沉浸在其中,溺死在里面。卷翘的睫毛。因为恐惧而闭上的桃花眼,眼角有一滴似流未留下的眼泪,晶莹的像是一颗珍珠。
那嘴角不甘心的抿紧了,在欧阳咏贺的手里,完全是一副不抵抗但是又杀伤力极强的神情,里面的不甘,不屑。甚至还有痛苦都是一览无余。欧阳咏贺手上没有太大力气,只是坚持了一小会,慢慢的松开了,只是保持着那个扼杀的姿势。
“你是谁?你不是张佳期?你到底是谁?”欧阳咏贺看清了那张即使愤怒依然倾国倾城的脸,有一瞬间的无措,这样容颜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亦或是和某个他熟悉的人样貌相似。他的心骤然跳上来。等待着晓杰的回答,但是就是这等待的时间,好像是要被凌迟了一般。
“她是我娘,你们是在做游戏吗?”李思曛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他那纯洁无暇的眸子。就那样看着欧阳咏贺额,使得欧阳咏贺真是下不去手,惺惺的放开了那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得手,只是用眼睛盯着晓杰,希望看出来点蛛丝马迹,但是晓杰那张脸沉得像是一汪深潭。
“你是张佳期?不对,你不是这个样子?难道?”欧阳咏贺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这种可能使得他很有挫败感,京城第一美男子居然被人愚弄了,他那人人笑话的粗鄙丑陋妻子,居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但是他被蒙在了鼓里。
“是,没什么好否认的,既然大人能作出来让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一个青楼的头牌的后面拜堂成亲,那我为什么就不能羞辱你呢?你觉得你委屈,你不想娶,你问过别人愿不愿意嫁给你吗?真是可笑极了。?晓杰抱着那个不怕死的小儿子,昂起头说道,她现在破罐子破摔了,一点都不惧怕欧阳咏贺的雷霆怒火。
“好好,你还真是故意的,你这个狡猾多端的女人,真是气煞我也。”处在暴怒边缘的欧阳咏贺真想一掌拍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但是他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容颜,及她怀里那个眼睛里闪着好奇,那双眸子里清澈见底的小孩子。那握紧了的拳头骤然松开,他真是下不去手。
“是,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喏,这是你亲笔写的休书,你不会不认识了吧?大人的权力是不是大了点?再说,你一开始就瞧不起我,厌恶我,甚至是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我真是不明白,我这样再嫁了,与你没有了任何关系,你应该高兴才是,你这是要闹那出?”晓杰从贴身的荷包里拿出来一张纸,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道。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休书上没有我的名字,所以这肯本没有效力,你还是我欧阳家的夫人,收拾房间,我要住下来。”欧阳咏贺愤恨的说道,看到那张只写了几行字,甚至都没有休妻理由的休书,欧阳咏贺真是无语了,他娘和这张佳期都是多么迫切啊,连这样的东西都珍若宝物。
他的娘一心要张佳期离开,张佳期亦是一心求走,所以这婆媳二人一拍即合,都是拿了那废纸当成了圣旨一般。这张佳期不是吃亏的主,肯定也卷走了他家的财物,如此甚好,省的没有栖身之所,饱食之饭,现在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走的时候,不是空着手吧?现在家里被抄家了,我们也是无处可去了,只剩下这个庄子,那就用来作息身之处吧。再说你身为欧阳家的夫人,在这里躲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出点力气了。”想到这个借口,欧阳咏贺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熄灭了,这个借口真是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不好吧,难道宁王都不给你准备宅子?咱们都没有关系了,你住在这里说不过去吧。真是不好意思,我走的时候。你娘准备要烧死我的,我有了察觉,我只带走了我的嫁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妄想那些没用的,你现在的官职,没有指挥我的权利了,趁着我没叫人进来,大人还是好好离开,不要闹得人尽皆知才好。”晓杰没见过欧阳咏贺这样跳脱的思维。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好啊,那就闹吧,你是逃妻,抛弃家人居然又另结家庭,这是要沉塘的罪名呢。我现在无官一身轻。闹出来我丢人,你也丢人,你都不在乎了,我更不在乎。”欧阳咏贺说道,他倒背着手,甚至都四处打量起来周围的摆设。
“啧啧,夫人你的嫁妆居然还有楼兰国在昭明三十八年的贡品。七彩夜明珠。这个是三十七年内务府督造的赤金四耳三足鼎立青铜雕龙鼎,也是夫人你的嫁妆啊?”那欧阳咏贺打量着周围的东西,这些名贵的东西,不是那个张坤一个商人能拥有的,这些曾经都是皇上的赏赐。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晓杰不依不饶的问道,在她看来,这欧阳咏贺就是无理取闹,欠抽型的。“靠,这丫怎么听不懂人话呢。难道真是要逼姐发火吗?”晓杰心里吐槽道。
“我现在无家可归了,做为无论是夫妻还是什么,难道你都不应该收留我们吗?难道你忍心让这一大家子人都流落街头?”欧阳咏贺打定主意要常驻沙家浜呢,他的脸皮一向是厚厚的,现在心里又有了想法,越发的想要留下来。
“你,堂堂的平西大将军,难道都是这样死皮赖脸吗?”晓杰看着那要离开去房间里的欧阳咏贺,大声的问道。
“随你怎么说吧,我觉得这听澜小筑就是不错,我就住在这里吧,等到那些去接老夫人来的人来了,就由夫人你安排吧,我乏了,先去歇着了,一会要安排点菜肴来,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真是又累又渴的,回了自己家里,连口水都喝不上,我是最憋屈的主人了吧。”欧阳咏贺没有回头,淡淡的说着。但是他内心里很是窃喜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喜悦充斥着他的全身,使他软绵绵的,就好像行走在云朵上一般。
晓杰对于这样厚脸皮的人,唯一的方法那就是漠视,再漠视。欧阳咏贺住在家里几天,那真是潇洒肆意,吃喝不愁,每天还有美俾自动的上来伺候,投怀送抱的。欧阳咏贺不知是要报复还是怎么的,对于那些普通货色都是来者不拒的,但是只能*,不能爬床。
在这种无形中的纵容下,家里的仆人们,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小丫鬟,那真是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年轻又英俊的男人,那真是春心暗动,都被那第一美男子的光环砸中了,都是成为了欧阳咏贺的忠仆。
晓杰对于这一点,那是放任自流的,每个人家里都会有那么几颗老鼠屎,都想着要搅坏那一锅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