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饥寒交迫的李氏他们,冒着大雨。顶着大风,再走了十几天后,走到了西北边陲,看着荒凉的土地,寒冷的气候。这一群人都是万念俱灰。马上都要昏厥了。这里他们人生地不熟,怎么生活啊?听那些官吏的话,他们还要做苦力的,以后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件大事。
在荒郊野外的一个凉亭里,这群狼狈的人们暂时在这里歇歇脚。仿佛从天而降的赵彦,还是该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力。就像是在最黑暗的时候,一颗微弱的带着光亮的星星,就是马上要迷失方向的人最好的方向标,说不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希望。
这一路走来,不敢大声说话的李氏,那真是彻底疯了,但是清醒的人,还是很多的,他们要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路途遥远,原来尚且年轻漂亮的焦蕊儿,形容枯槁,就像是贫民窟里的讨饭的一样,那件夏衫都被沾染的看不出来什么模样了。
这一群人甚至还有伤风的,流着浓厚的鼻涕,说不出的可怜劲,总体上都是狼狈的可以。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而且还是相貌优质的男人。他们都是欣喜之后,就是无尽的不解。
“你是谁?找咱们有什么事情?”焦蕊儿率先问出口,这一路上走来,她的心里都是充斥着对欧阳咏贺还有晓杰深深的恨意。这个该死的晓杰,都喝了那样的药,都血崩了,为什么就不能死去呢。她夺走了自己爱慕的一个又一个男人,真是死不足惜。
焦蕊儿不知道,她每次看上的,都是别人的东西,为了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不知道付出多少努力。但是努力过后,还是要抱怨,这件东西怎么这么费力,怎么就是得不到,等等。在这样人的意识里,所有的人都是欠她的,都要围着她转才好。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救你们的人。但是呢,你们也要帮我一个忙,放心好了,对你们来说,仅仅是举手之劳。”赵彦依然是女扮男装,这样的打扮使得她雄雌莫辩,披着黑色的裘皮,一脸傲然的看着这些人,就像是在看几只蝼蚁一样。
“你要救咱们,怎么救?还有你要怎么做什么?”那个从离开大牢里就沉默不言的欧阳咏绩,这时候跳出来说道。他自我感觉他这一辈子,都是个悲剧,甚至都连一个女人,都是别人不要的。但是他心心念念的的那个女人,却是自己哥哥的妻子。
不等赵彦说话,那李留刚兄弟就迫不急待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这一路上,真是要人命了。只要能够活着,不要再让咱们受罪了。这个欧阳咏贺,真是可恶极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居然还用这么阴毒的办法来惩罚咱们。这位大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咱们一定会答应的。”
其他的人都是附和道:“是啊,是啊,咱们能帮你什么呢?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一定尽全力。再就是事成之后,能不能给咱们找个地方,住下来,换换衣衫,吃点热食什么的。”李许氏和李王氏得寸进尺的说道。
“实不相瞒,咱们有着同仇敌忾的机会。我的仇人就是欧阳咏贺,我要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事情。所以你们就是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关于他的所有事情,那就好了。我会吩咐我的手下,放你们离开这里,过安稳的生活。”赵彦提起欧阳咏贺来,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原来是他,不错,他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都是他才害得我们沦落此地。我答应你,把我知道都告诉你。”欧阳咏绩说道,这件事情,是他十几年的痛。他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欧阳咏贺的阴影里,样样都不如他,就连心里的女人,都是说不出口的苦涩。
“就是说嘛,我都说了,咱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了。现在就说说吧,他最爱的女人是谁?他和虢国夫人之间的感情纠葛,都要细细的说清楚。”赵彦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群人,就像是在一群低贱的蝼蚁一样。但是这群被忌恨塞住了脑筋了人,斗士一五一十的说起来他们知道的欧阳咏贺。
赵彦慢慢的听着这人多嘴杂的往事,虽然他们知道的不是很详尽,但是说的多了,赵彦脑海里自动勾画出一幅大体的图画来,原来这是一个遥远的几乎是有些漫长的故事了。也是一个阴差阳错的传奇经历。在听说欧阳咏贺有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儿子之后,赵彦脸上的肌肤都要扭曲的变形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我都是名声一落千丈了,他居然还是作用美人在怀,居然还有了后人。这个狡诈狡猾的男人,不配有后人继承他的衣钵。她自己这么惨,那个欧阳咏贺不可以过得比他好。”赵彦握紧拳头,眼睛紧盯着滔滔不绝的李氏姐妹。
李氏姐妹对于这件事情,那真是有足够的发言权。他们把这件事情拼凑起来,都说给了赵彦听,以此来换取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但是等到这一群人都说完了,赵彦自己也顺利描画出了欧阳咏贺和虢国夫人还有靖海将军之间的关系。
赵彦挥挥手,他的几个手下,一起上来,带走了那几个对她来说几乎没有用处的一群人。但是赵彦不准备现在杀了他们,这些人的存在,就像是在欧阳咏贺身边买下了定时炸弹,这些人就是那引爆那炸弹的引子。
再就是赵彦觉得,他们会是一个突破口,会顺着这个突破口,,不用太用力气,就把欧阳咏贺分隔的支离破碎。赵彦的手下送走了这群人之后,又是恭顺的回到了赵彦的身后,等待着主人的最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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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你们都去哪里了?
☆、第十章 踏上进京路
赵彦打听了关于欧阳咏贺的一切事情,就开始等待着一个一击而中的机会。就是没有机会,她也要制造一个机会。赵彦派下去了她的心腹线人,都是乔装打扮,打扮成昭祥国人,要秘密的进行那个代号是“绝杀”的任务了。
其实赵彦做的这么多事情,大部分都是她的男人,那个琼凉国的国主,金永生。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最终是没有抵抗住赵彦的诱惑,还是一步一步的陷进了赵彦挖好的陷阱里面。这个陷阱里,赵彦描绘的大饼太过有吸引力。
所以这个一开始还算是睿智的金永生,就是一头栽了进来。他也是在人力物力上全力支撑着赵彦的活动,赵彦对于金永生这样的表现,那也是乐见其成。余氏这一场惊天大阴谋,就此展开了。
这里忧心的晓杰,不急不躁的准备着东西。对于三天后要起程去京城里,晓杰还是有几分难过的。这个京城里,给晓杰留下的都是些不好的记忆,在那里欧阳咏贺对她百般凌辱,她为了她的家人,还要忍辱负重的活着,真是不容易。
晓杰知道皇帝陛下的心思,所以东西她带的很少。进了京城,皇帝一切都会准备好的,她就没有必要在费力气了,但是家里的孩子们,还真是一个问题。是带去呢,还是留在家里?这个欧阳咏贺难道这的呆在这里,对她的事情无动于衷?
晓杰收拾东西,想到这里有些心烦意乱,她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慢慢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想着对策。正在这是,那个欧阳咏贺也是有心事的,他也是有很多话,不知道怎么和晓杰说。但是不说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说。
“前来吧。在门口徘徊什么,难不成是要把地面磨亮了?大雨淋着,不湿吗?”晓杰清脆的声音传来,和滴答的雨声混合在一起。很有一番蛊惑人心的意味,门外踟躇的欧阳咏贺,听到了她的话之后,就毫不客气的推门进来。
“我是找你有事,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欧阳咏贺说道这里,就打住了声音,慢慢的抬眼看着晓杰,他的脸上不喜不怒,不知道是想说什么。晓杰也是难得平心静气的看着欧阳咏贺,等待着他的话说出口。
“孩子们我会看好的。我会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我拿我的生命发誓,一定要他们好好的等着你回来,但是你呢。你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吗?我现在很担心,我的伪装都要揭穿了,我不镇定,我很难过,我不想不去京城里,但是,我有什么资格阻止呢?”欧阳咏贺的声音诚恳的让晓杰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回来的,因为我是有儿有女的人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做太多事情。”晓杰虽然声音很淡,但是里面透露出来的坚持,那是不可阻挡的。
“好。我们等待着你的回来。一路顺风,注意安全。”欧阳咏贺说完了这几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的离别的气氛太过浓重,使待在这间屋子里的人。都要不自觉的窒息了。欧阳咏贺就是这样的逃离了,他怕见着最后的分别。
见着欧阳咏贺离开,晓杰知道他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和他的儿子们在一起,但是千言万语,都是聚集在胸腔里,发不出来,咽不下去。一夜的辗转反侧,使得晓杰熬红了眼睛。因为欧阳思晓还在吃奶,晓杰思虑过后,还是决定带上她,一起来一个雨中旅行。
一晚上的难熬,第二天依旧还要启程。晓杰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外面,看着这个沉浸在烟雨里的就像是桃花源一样的地方,看了几眼,就慢慢的任由婢女给她提起裙角,她的婢女轻雨,慢染,给她撑起那把油纸伞,雨水滴答在雨伞上,顺着描画着烟雨朦胧的江南街景的雨伞上滑落。
晓杰没有回头,毅然决然的离开,同样,在门口里面,欧阳咏贺抱着自己的手臂,身边是三个花样年纪的少年。他们都是满眼泪痕,都是抽泣着,依依不舍的看着那一辆绚丽的华盖香车,他们知道,那里面坐着一个身不由己的女人,那是他们的娘。
大雨浇灌的官道,难行得很。一脚踩下去,都是一个深深的漩涡,好像要粘住人们的脚。不要他们离开这里,孩子睡得很熟,即使颠簸得要命,还是保持着吃了就睡,睡醒再吃的好习惯。她自从一出生,就很省心,晓杰在她身上没有付出太多的精力。
晓杰看着这辆熟悉的马车,这辆马车,和皇帝还是五皇子是,那辆车很像。里面的摆设什么的也是很相像,都是铺着绣着大红牡丹的毛毯,人们可以席地而坐,上面摆放着一张小叽,小叽上面甚至都摆放着一个广口侍女瓶,里面娇艳欲滴的腊梅发出阵阵幽香。
晓杰带着她的女婢慢染坐上了这辆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清油小车,上面坐着轻语和暖风,这几个人都是晓杰这几个月权力培养的家兵里面的高手,他们都是隐藏的高手,一个人对付个三两个那都不是问题。晓杰带着孩子,不得不小心行事。
因为皇帝的圣旨来得太突然,家里的大部分家兵都被晓杰派去了给海上的靖海将军送过冬物资,所以在家的只有大概十几个,同样的那些闲在家里的家兵,晓杰也是给他们分配了新的任务,那就是要保护他们的安全,顺便押送着晓杰要带进京城里的所有东西。大部分都是些土特产,还有就是几千斤的棉絮,这是皇帝陛下专门要的,留着作为赏赐那也是不错的。
这辆似曾相识的马车里,承载着晓杰和李*的很多回忆,但是时过境迁,这些美好的回忆,只能停留在脑海的深处,有时间的时候挖出来咀嚼一番,深层次的体会一些爱恨离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回忆就像是在跟着年龄生长一样,挥之不去,斩断不了。
摇摇晃晃的马车,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摇篮,使得晓杰昏昏欲睡。这个皇帝,就为了让她进京,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马车后面是长长的禁卫队,这些统一着装的禁卫队,是皇帝自己的手下。禁卫队前面又是密密麻麻的马车,上面坐着皇帝派来传旨的太监他们。
反正晓杰自己觉得,她进京一次,那真是一场兴师动众的损耗。但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有拿着高调姿态玩耍的资本。晓杰这些生活在市井里的人,根本就是很难理解这件事情。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头,就要很多人,冒着大雨跟着她做一次雨中旅行。
渐渐的驶出了晓杰的地界,慢慢的在向着遥远的京城迈进。晓杰听着打在车顶上的雨声,心情越发的焦躁起来。丫鬟慢染怀里的小孩子,也是安静的待着,仿佛能感受到她娘的焦躁不安。晓杰自从出来,就一直悬着一颗心,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在手里一卷经书《清心咒》。
手上的用力,使得那卷经书变了形状,而晓杰尚不自知。直到手里的空隙慢慢小了起来,晓杰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把经书给折了起来,不自然的扭曲着。晓杰深呼吸一口,慢慢的放松心情。低头看去,那个小小的孩子也是一眼不眨的看着车窗上悬挂着的七彩流苏,慢慢的荡来荡去。
见那个丫鬟也是神色紧张的看着晓杰,面容有些凝重。晓杰回头间,就看到了她的大梁:“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你看我做什么?”晓杰慢慢的问出口,或许是她紧张的情绪感染了她吧。
“夫人,可有什么事情忧伤?奴婢看夫人你一上车就心神不宁的,怎么了?”慢染是面容很一般的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已经嫁人了,梳着圆滑的妇人髻,上面插了一根实心的银簪,这是晓杰给她的嫁妆。她的男人萧十七也是家兵里的一分子,夫妻二人同甘共苦。
“没事,可能是下雨的原因,有些心浮气躁的,心里老是稳定不下来。咱们走了两天了,是不是出了华南府的地界?”晓杰斜靠在紫色绣着芙蓉花的弹墨大靠枕上,一边逗弄着那个孩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啊,马上要改道进山了,往后的几天时间啊,都是要走山路了,据说前面的官道塌了,走不了了,咱们着急赶路,所以就要改道了。不过山道也是不错的,至少比较安全。”慢染说着,这里的地形,她的男人都是侦察好了,告诉她的。就是为了让夫人放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么还有很多的忧愁笼罩在夫人脸上,忧郁极了。
“嗯,要走山路了?你传密信告诉十七,山里走路,山里野兽出没。更加小心才好。”晓杰分赴过后,就闭上眼睛,枕在那靠垫上,仿佛是睡着了。但是她那下意识的敲在桌角的手指头,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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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