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我没事!也许长公主以前是太坏,可现在的长公主……”貌似也很坏!夏雪妃一时间要崩溃了,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总之,我!现在过得还不错!你别担心行不?”
“真的?”箫然仍不相信。
“真的!”夏雪妃一改崩溃的表情,再认真不过的点头。
“那也去见见我师兄,以后万一出什么事,也好有一个人照看你不是?”说罢,再次拉上她的手臂向前走。
“喂……你师兄是谁?”夏雪妃一个仓促,及时稳住身子快步跟随他的步子。
“你放心,我师兄是个很好的人。只要我开口,他定会好好照看你的。”箫然放缓腿步,生怕娇小的她跟不上:“他是宣王殿下,你应该知道。”
嘣!夏雪妃这会是真摔倒在地。
“小心。”箫然没想到她突然摔到,轻轻的抚起她,又不敢出手为她拍去身上的雪渣:“摔痛没?”
夏雪妃整理着衣裙和斗篷,轻轻摇头:“我,我还有事。已经出来太久了。”
以箫婉的身份去进齐宣?丢人丢到黄河边上了!
箫然望了望远处的府邸方向,一时踌躇不定:“那要不选个时间带你去见我师兄?”
“嗯嗯嗯……”夏雪妃将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转身就跑:“有时间再说!我走了!”
“你跑慢点儿!”瞧着她急急跑远的倩影,箫然不免担心的朝她大喊。
直到那抹倩影在他视线中消失不见,箫然才回过头,俊脸上不由自由的扬起笑容。
众里寻她千百渡,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二十二章 狼去虎来
如果一个人莫名被人打晕,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房间,躺在陌生的床上,想是开口喊不出声音、想动全身却中了某种药物而严重发软,连小指头也动不了半分,那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夏雪妃此时此刻便是如此状况。
傍晚时分,她不过是打发掉若兰若兮,独自出府散步。在府外不远处便无意间发现一个宫女鬼鬼祟祟,盼前顾尾的向西园最偏僻的地方走去。她心中顿生好奇的悄悄尾随跟踪。就在一座久经废弃的小楼外,突然被人从身后打晕。
若非她瞎猫碰上死耗子,就是对方故意将她引到偏僻处下手。在她看来,后者可能性更大。
只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掳走她?
夏雪妃一双眼打量着所在室内,所能看见之处,虽古朴却十分奢华,细微到连花盆摆放的位置也是相当讲究。
‘嘎吱’的一声轻响后,雕花房门由外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身躯凛凛的黑锦袍男子。
男子将门关上,插门门栓,才大步走向床边。
夏雪妃并没有闭上眼装晕迷,反而选择睁大绝美潋滟的双眸妄想看清对方的身份。可惜事与愿违,对方脸带金色面具,只让她看到高大的身躯和一双闪现着矛盾的双眼。
面具男人走到床面,站定半响后,直接坐上床沿。与她一双美眸相对,她眼中的毫无惧意,并不出乎他的意外。
相视片刻之下,面具男人轻抬起一只大手,一点一点伸向绝美的脸颊,就在即将触及到那粉嫩的脸颊时,他的手一顿,迟疑着,最后还是贴了上去。
夏雪妃黛眉一拧,妄想避开却无能为力。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人手上的老茧,和那人的不住颤抖。
面具男人以指腹或手背,来回轻抚着她绝美的脸,一下又一下,轻柔且万般眷恋。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内心激动澎湃下的心跳声。
没惧怕不代表没反应,夏雪妃因对方的每一次触碰,全身上下每根寒毛倒竖。
“只你要听话,我决不会伤害你。”面具男人很清楚她内心的排斥,放缓声音对她说道。
夏雪妃心中不免冷笑。此时的情况不是她听话与否的问题,她是想反抗,关键是她要能动弹!
“你可曾有想起过我?哪怕一次?”明知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面具男人仍然喃喃开口相问。
闻言,夏雪妃平静的眼神一敛。果然是冲她来的。
看来两人之间还不算陌生。但对方却不敢露出真面目面对她。在她面前不陌生且不露庐山真面目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有两‘面’之缘的蒙面刺客。
不过,从两人身影来看,此人决不是那个蒙面刺客。说话的声音虽同样以药物处理过,但语气也是大不相同。
只是,让她怀疑的是,此人是与她不陌生?还是和‘花容’不陌生?她想应该是后者。
现在应该怎么办?有口不能开,有话不能言,想逃动不了,貌似她这只板上鱼肉,只得任人宰割!
“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了,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面具男人眼中闪过忧伤,一直的轻抚她脸颊的手,也渐渐向下轻抚着。先是优美纤长的脖子,接下来是衣裳领口,最后停下系妥的衣带处。
随着对方轻解下衣带,将外裳掀开的动作,全身发软无力的夏雪妃,在倾刻间变得全身僵硬。甚至连带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坚难……
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
可凭什么花容惹下的风流债,却要她来偿还?
亲眼自己身上衣裳一件一件的剥去,夏雪妃再也忍不住在心中大声呐喊:齐花容,我前世到底欠了你什么??!
当完美的**,一览无遗的展现在自己眼前时,面具男人眼中尽是激动、惊艳,更多还是痴恋。
看见对方不住颤抖的右手朝自己伸来,夏雪妃的第一反应就是紧紧闭上眼,既然事已如此,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但她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都应该坚强面对。清清楚楚看清自己所受的每一次悲惨的遭遇,以后还有什么能将她击倒!
指腹触摸上她颈下性感的锁骨,面具男人不禁难已抑制**的喉节蠕动。指腹顺着心窝而下,缓慢痴迷。
恨让夏雪妃容颜涨红,却要倔强的让自己坚强面前。强制压下内心的酸楚,即使眼眶红润,也不能让泪水流出来……
随着面具男人胸口越来越起伏不定,呼吸加重,他的双手最终落到那对形如碗状、丰满挺立的玉峰上。
完美的玉峰在自己双掌的包裹下,面具男人的激动情绪更加难已自持,感觉自己全身崩得像一根弦,不敢妄动,却更想占有。
“哗啪……”
就在面具男人欲将身躯压下,与心中女神进行翻云覆雨时,一道身影破窗而入,发出声响。
“放开她!”五步之处,一名气势非凡的蒙面男人,将手中泛着寒光的剑指向面具男人。
突发的状况,让夏雪妃心中总算大松一口气。
在此时之前,她从没觉得这道男声,是如此悦耳过!
这般时刻被人打搅好事,面具男人拧起眉头,目光中尽是杀意:“找死!”
随着一声暴喝,面具男人立身取下帐幔处挂着的宝剑,闪电般地拔剑冲过去,眨眼间并与蒙面人打斗在一起。
趁着两人的打斗,夏雪妃拧起眉,静下心凝聚整颗心神,试了好几次,全身仍无法动弹半点。
当室内打斗声传出后,室外同时陷入混乱中。兵器相交发出的金属撞击声四处响起,仿佛还能听见刀剑相交时划着火花声。
“喝!”面具男人旋风般转身,猛然刺出一剑。生猛的力道,精湛的剑术,次次攻击直取对方命门。
蒙面男人灵敏躲过致命的一剑,脚点墙面借力回身破空刺去,带去一阵剑气。
两个男人,一个势如破竹,生猛如狼似豹,剑走偏锋,招招杀机。一个势如脱兔,一把青锋剑在他手中演变得出神入化。以柔克刚,刚柔并济,看似处于下风,实则占为上风……
外面的惨叫声不断传来,此时的夏雪妃没有先前的坚强淡定,一心只想自己能动弹,巴不得能趁乱逃走。
“哗啦……噼啪……咚……”
桌椅板凳、杯具、花盆、花瓶打碎了一地,连房梁墙壁也免不了被强大的剑气所伤,形成龟裂!
“主子!”
忽地一个高大强壮如猩猩般的人物破门而入,帮着蒙面男子对付敌人。那两扇结实的雕花房门,在他面前还不如一块嫩豆腐。
就在猩猩杀到的那一瞬间,蒙面男人在空中一个旋身,以剑身将屏风上的一件藏青色大氅,巧用暗劲向床上扔去,大氅在空中四角展开,精准不误的落到夏雪妃身上,完全将她那完美的娇身掩了结实。
想那猩猩定是个愣头青,还是个不要命的愣头青。一手一把重八十斤铁锤被他耍得游刃有余。
俗话说傻的怕痴的,痴的怕嗔的,嗔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同归于尽的!
碰上这等不要命且敢同归于尽的愣头青,没人不头痛!
以面具男人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可能因一个命如草芥的人拼命?
有了猩猩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蒙面男子直接弃敌方不顾,忽地转身冲向床边。
原以为是来救她,当看见对方停下床前,一双似鹰眼锐利的眼直直的顶着她,握剑的手紧了又紧时,夏雪妃才暗自惊魂,真是狼去虎来呀!
既然前来只为杀她,那刚才又何顾为她遮身,难道不过一件熊皮大氅遮身,她就能死得光荣些?
不要忘了她曾救过他?这丫的真要恩将仇报?
“休要动她!”正与猩猩激烈相博中的面具男人,当眼角余光扫见蒙面男人的动机,那一刻,他不顾一切的化去重砸下来的铁锤,陷些失去一条手臂。
见面具男人强势杀来,蒙面男人不得不放弃前一刻打算。伸手将床上的人用被褥一裹,轻而意举的扛上肩头,借窗跃去,片刻消失在黑夜中……
以刚才的情况,面具男人心知道花容落到对方手上,下场绝逃不过死字。几次欲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次次都被猩猩所成功缠住。
直到大批官兵冲破大门欲进行围剿,激战双方才不得不以此作罢,纷纷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猩猩刚转身跑开,面具男人并迫切地欲施展轻功,向花容消失的方向追去。
“主子快走。”
一名灰袍男子,情急之下伸手拉着面具男子的手便退回房间内,然后从一处暗门潜走。
近日因观看欧洲杯,虽然很累。但俺仍会坚持一日一更!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南无阿弥陀佛!
☆、第二十三章 愿天佑我死你亡
若问飞翔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有人会说很好,很激动,很兴奋,那感觉很奇妙,很想自己能真正飞翔起来,很想飞得更高更远,很想……
但对此时的夏雪妃来说,这感觉无疑恐惧到了极点!
她被逼扛在肩上,随着这个男人在堆雪树梢上,施展轻功几起几落,便已行几百米。在整个眼底世界一片雪白中,她甚至能听着脚踏雪落的声音。
‘咚!’
夏雪妃被无情的扔在雪地上,立刻发出身体与地面撞击的闷响。然后整个娇躯在地面滚了几圈。
一时间,天旋地转之下夏雪妃被摔的七荤八素,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原本裹在身上的被褥敞开,刺骨的寒风袭来,宁她不禁打个冷颤,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
此时她**的娇身只有一半躺在被褥上,另一半完全是与冰冷的雪地亲密接触。身上的大氅也随之敞开,使她性感的香肩和一双曲线优美小腿暴露在外。
那张绝美的小脸儿早已冻得发红,但却怎么看怎么美艳不可方物!
此时的她,对天下男人来说,更是致命的诱惑!
好冷!无情扑打在身上的寒风、还有那刺痛了骨髓的雪地……
可怜,她真的开不了口。
“咣——”剑身出鞘时发出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呈得是那么清晰可,更多还是刺耳。
宁人心惊胆颤!
蒙面男人将剑锋指向她的脖子,月色下那再锋利不过的剑身,泛着噬血的光芒。
这时已有无数黑影快速向两人靠拢,立在向五步处,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两年前
城西一座极具苏式园林的府邸里,在一棵参天银杏树下,一名四旬白衣男人坐在轮椅上,左手中的纯白羽毛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四爷不必为此担心!在下见长公主第一眼便已知她天命所归之处。她本出生贫贱,却机缘巧合下成了金枝玉叶,且美貌绝世无双。太过完美的女子必遭天妒红颜!在下见她眉心处已有黑气,想必年芳十七便是她在人世最后的日子……”
结果,年过十七不到两月的她,真就命悬一线,几次差点救不回来。但人算不天,她竟活了过来。
这也是天下闻名的天机先生,第一次掐算失误。
十日前
天机先生一改往日的耿耿于怀,一张脸上尽惊天感概:“昨日一见她,发现头罩一轮紫色,此乃长寿之象。且眉宇间竟顿生母仪天下之命!四爷与她名为兄妹,一切已注定。在下请四爷为了大业,必将此女除之,以绝后患!”
持剑的手紧了又紧,整柄剑在他手中发出‘嗡嗡’声。近几日,每每回想起天机先生的几句话,他便矛盾到了极点。
从小到大,她的心狠手辣让他从厌恶渐渐变成了憎恨,几次欲除之而后快,终因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而作罢!从重伤中死里逃的她,却一改从前,温婉、重情整个人变得如此让人心怜。
若非他们是兄妹,若非她突生的母仪天下之命,也许……也许他可以放过她!
蒙面男人抬左手成兰花状,拇指扣在中指尖上轻轻一弹,为她隔空解除哑穴:“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
“咳咳……”声带被打开的一瞬间,夏雪妃不禁咳嗽起来,轻启冻紫了的嘴唇,吐出白雾:“有!”
天命如此,她又怎能逆得过天?
“说!”蒙面男人看着她那张冻得发青的小脸。不断告诉自己,在自己又一次心软之前,必得一剑刺下去。
站在一旁的十人,沉默不语的静观其变。
夏雪妃吐出一口气,定定地望着遥远的,黑蒙蒙的天空,突然淡淡的笑着,下一刻闭上眼睛:“说完了,你可以动手了!”
“你……”蒙面男人心中莫名火大。
“我说,长公主您还是说出你的遗愿,我们人多,总有一个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