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而且已经有五支收了回来,如今在外只有两支,在谁手里都不清楚。
可即便不知道,茅蓝轩也从来没有想过它会出现在一只狐妖手里。
他可以肯定这令牌绝不是狐妖从别人手中抢来的,因为金字令牌送人的时候就是双方滴血认过主的,一旦令牌转手,便会自行焚毁。
“你是谁?”茅蓝轩问道,倒也不担心狐妖会要求他做出不合法的事,因为金色令牌并不是古代皇帝御赐的免死金牌,可以胡作非为。
他有这只令牌,顶多让茅家的弟子不能伤他就是了,还有茅家的阵法、法器、符咒,只要他用金字令牌对他没用了。看来他被慕容枫打伤时根本没用金字令牌,哼,自大狂,敢小瞧茅家,活该受罪!
白衣男子顿了顿,道:“我叫连华,是你…应该是曾曾曾祖爷爷了吧,我也没有算过,总之,是你们茅家祖先的好友,算起来,你怎么也得叫我一声……”曾曾曾祖爷爷好像太难听了,连华清了清喉咙,继续道,“你怎么也得尊我一声祖爷爷。”
茅蓝轩嘴角抖了抖,在连华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想起来,在看茅家圣祖笔录时,战国时期的一位家主曾提起跟一只狐妖成为了至交好友,但记录很少,那位家主只是总结心得,替妖怪们说了句话,意思是:人有善恶,妖也一样,并不是所有的妖怪都必须得消灭的。
但就像青蛙和害虫,茅家和妖魔鬼怪是天敌,茅家的职责就是斩妖除魔、驱鬼辟邪。
“原来你有‘尚方宝剑’在手啊,那上次见我的时候为什么不拿出来呢?”知道了连华的身份,茅蓝轩也没多少尊重的意思,口气依然十分懒漫,一点儿不把连华放在眼里。
笑话,这都什么年代了,他就是替人驱邪还要收费呢,就算连华没有金字令牌,他也不会费力去对付他。
当然,前提是他不惹到他。
但显然,现在连华明摆着就是要惹他的,有令牌在手,他就算想对付他也不能了。
连华也不介意茅蓝轩的态度,如果茅蓝轩真因一个令牌对他的态度就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他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茅蓝轩看了一眼缩在墙根的小狗,摇着头叹息道:“唉,真可怜,你也够倒霉的了。”本来做畜生就够倒霉了,现在还更倒霉的被一只狐狸霸占了身子。
连华冷哼一声,道:“什么倒霉?是幸运!它遇到我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修来的。”
茅蓝轩温润的笑了笑,道:“做妖还不如做畜生,他下辈子就可以做人了,现在因为你,恐怕没机会了。”
连华邪魅的勾了勾唇,道:“那就不用你瞎操心了,是它乐意的。”连华对小狗勾了勾手指,小狗立刻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连华的脚跟,讨好的蹭了蹭连华的脚。
茅蓝轩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怎么跟一只狐狸说了这么多废话?
赶紧打住,对连华道:“行了,我也没那闲心多管闲事,说吧,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快点儿说,你没听到我徒弟把门都要敲破了吗?”
此时门外,颜宋敲门敲得手都麻了,喊闹闹没人理,喊师傅也没人理,她的特意功能好像失灵了,对着这扇门使一点儿用也没有。
提起颜宋,连华的脸便黑了,道:“我不准你收她当徒弟。”这才是他拿出金字令牌的原因,不然,这令牌他是永远不会用的,纠结了很久,一直到今天亲眼看到颜宋来,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不可能!”茅蓝轩想也不想便回道。
连华再此现出金字令牌,道:“怎么不可能?”他的人,凭什么去拜茅孩子为师?
016、长大
“那不可能!”茅蓝轩想也不想便回道。
连华再此现出金字令牌,道:“怎么不可能?”他的人,凭什么去拜茅孩子为师?
茅蓝轩看白痴一样看着连华,他不会以为有金字令牌在手,他就得听命于他了吧?
此时门外又传来颜宋的怒吼:“师傅,你给我开门!再不开我可不客气了!”
茅蓝轩心情大好,对连华道:“呐,你听到了,她叫我师傅,她已经是我的徒弟了。”看着连华脸色青黑,他心情更好了,“再说,那令牌只是你的一个护身符,并不是让你命令我的。”
连华听着激烈的砸门声,心里暗暗气恼,又很是心疼,这蠢丫头,敲这么用力干什么,不知道手疼吗?
茅蓝轩越过连华,没有任何犹豫的打开了门。
颜宋举起的小手停在半空,抬眼怒视着他:“你耳朵聋了吗?”一把推开他走了进去,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连华的身影,闹闹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蹲在墙根,她的怒火顿时去了一半。
茅蓝轩嘴角抽抽,死狐狸,藏得倒快!
连华无奈妥协,颜宋已经承认茅家孩子是师傅了,他只能忍了,但心里颇不是滋味,颜宋是他先看中的。
颜宋蹲下身,小手一连在闹闹脑袋上打了三下,“叫你不听话!”三掌打下去,剩下的一半怒气也彻底消了。
茅蓝轩忍不住笑出声来,无法想象刚刚对他盛气凌人的狐狸此刻只能作为一只宠物狗被一个三岁奶娃欺负。
连华瞪了茅蓝轩一眼,别得意,就算颜宋拜你为师,也只能是我的人。
扭过头继续可怜巴巴的望着颜宋,看到她红通通的小手,很是心疼,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掌。
茅蓝轩恶心的别开眼睛,道:“颜宋,我叫你来可不是让你玩狗来了。”
颜宋站起身,没注意她红肿的小手瞬间消肿了,小脸仰起,望着茅蓝轩,道:“我知道。”然后扭过头看闹闹,“闹闹你去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就出去。”现在都天黑了,晚饭还没吃呢,估计师傅也就是跟她交代一些话,学习要等明天了。
闹闹往后退了退,贴着墙根站好,意思很清楚,它不出去。
茅蓝轩看了眼时间,道:“行了,他愿意在这儿待着就让他待着吧,只要你别受他影响就行。”
颜宋眼中露出喜色,走过去摸了摸闹闹的脑袋,道:“闹闹,那你就乖乖卧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过来,祭拜祖先。”茅蓝轩走到“静”字墙壁前,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三根香递给颜宋。
颜宋接过香,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桌面,又看了眼只有一个“静”字的墙壁,问道:“祖先在哪里?”
“在你心里。”
茅蓝轩分明看到那只讨厌的狗眼里露出戏谑的笑意,一只难以看到脸皮的狗脸竟然做出不屑的神色。
“哦。”颜宋闭着眼睛对着墙壁拜了三拜,然后睁开眼睛插香,然后傻眼,桌子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香插哪儿啊?
颜宋举着香问道:“师傅,香插哪儿啊?”
茅蓝轩轻飘飘的道:“桌子上。”
颜宋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茅蓝轩对她的惊讶视而不见,道:“你要学习的第一节课,就是把香立在桌子上。”
颜宋看看手里有二十厘米长的香,这么细,要放在桌子上立起来,怎么可能?
茅蓝轩好像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又拿出三根香,道:“看好了。”随手往桌子上一放,三根香就像是长了腿一样,稳稳的站立在桌子上。
颜宋惊讶极了。
茅蓝轩看着她的小模样,乐了,笑道:“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只要你集中心神,摒除一切外在,就一定能做到。”他看了下手腕上的表,道,“今天时间比较晚,你练习半个小时就可以了,我在饭桌上等你。”
茅蓝轩从闹闹跟前走过,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会出手帮颜宋。
颜宋觉得很新奇,她拥有特异功能,但那并不是她自己练来的,除了觉得惊喜之外,并没有享受劳动果实的快乐,但茅蓝轩教她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本事。
半个小时后,颜宋垂头丧气的走出静室,如果不是闹闹扯她裤腿,她只怕忘了要吃晚饭。
吃过饭,颜宋想继续练习,但茅蓝轩不许,道:“现在是八点,你要去院子里散步半小时然后跑步半小时,之后上床睡觉。”她才三岁,必须保证睡眠。
饭后散步颜宋倒是不反对,早早的上床睡觉也不反对,可为什么还要跑步半小时?
“颜宋,你只需要照我说的话去做,我让你做的,肯定都是为了你好,明白么?”茅蓝轩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颜宋点点头,其实心里也大概明白,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有一副强健的身体,只是,她以为她是来学习法术的,不需要做体力运动,心中不免有点儿小小的失望。
半个小时跑完,颜宋累得趴床上就不想起来了,她心智再成熟,身体也是三岁小孩儿,一下子跑这么久,感觉心脏都不能呼吸了,趴在床上,片刻儿就去会周公了。
连华看着颜宋累成这个样子,很心疼,他为什么要看着她受这份罪?她自己不能保护自己,难道以他的能力还保护不了她吗?可是,看她那么坚定的坚持,即便累得满身是汗也没有放弃,他又觉得很骄傲,不想阻碍她成长。
茅蓝轩进屋看到颜宋穿着一身汗衣就那么趴在床上睡了,好笑的摇了摇头,走过来将小人儿抱起,颜宋眼皮都没有睁开一下,可见她有多累。
连华瞬间现出身来,挡住茅蓝轩:“你干什么?”
“给她洗澡。”茅蓝轩道,“难不成你想让她这个样子睡觉?”
连华黑脸,一把抢过来,道:“我来。”
茅蓝轩笑笑:“你就不怕她醒过来看到你?”他是无所谓的,在他眼里,颜宋这个年纪,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只是个孩子而已。
连华白他一眼,道:“她不会醒过来的。”
自此,给颜宋洗澡的事情就成了连华的专属,而颜宋一直以为,是女佣人给她洗的。
时光冉冉,岁月如梭,转眼间,颜宋已经成了亭亭玉立的十五岁大姑娘。
面临中招。
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颜宋不再是那个不学无术、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女孩儿;不再是那个刁蛮任性、是非不明的富家千金。
上一世,她是靠着家里高费进入的市重点高中,以嚣张跋扈、空有美貌没有大脑闻名整个学校。
而这一次,她靠自己的实力,以第一名的成绩昂首挺胸走进市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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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中医首席国手,一百零八根银针出神入化!
她亦是古武世家绝世天才,骨骼奇清,二十四岁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是凤启十三爷,先帝遗腹子,胆小怕事,不学无术,皇城第一草包!
她因咒而死,因“他”死而生,翻云覆雨皇叔姬十三!
017、青梅竹马
宋希悦相信自己的女儿,虽然颜宋没有在校读书,但从小学开始,考试成绩都是名列前三的,每个月回家两天,每一次女儿回来,她都发现女儿的成长,可见茅蓝轩真的把女儿教育的很好,她自认女儿留在她身边,她教不出这样优秀的女儿,所以她真心的感激感谢茅蓝轩。
不知道是不是修习了玄术的原因,颜宋感觉学习起来很轻松,但考试时从来不拿第一。所以她得知她得了市第一时不禁皱了皱眉头,觉得不可能,齐迹呢?齐迹可一直都是第一的。
说起来,颜宋这次预计还真是除了点儿小意外的,本来很被看好的齐迹在考数学的时候,竟然粗心的落下了一页的试题没有答。
中招考试结束后,每科的老师都会急巴巴的跟学生们对试题,然后让学生们自己估算一下自己的成绩,好心中有数。
当数学老师对完试卷,面含期待的询问齐迹考的如何时,齐迹默了两秒,才说道:“我好像有一页试题没有做。”他说的轻飘飘的,脸上也没有一点儿懊恼啊后悔啊等神色,口气平淡的好像忘做试题的是别人,而不是他。
数学老师听了差点儿背过气去,瞪着齐迹,恨不得戳破他的脸:“你怎么能这么粗心啊!你什么时候粗心不好怎么偏偏这最重要的时刻粗心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点儿疏忽大意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啊……”
巴拉巴拉巴拉……
数学老师口沫横飞,他就指着齐迹给他争脸呢!这下全泡汤了!关键是,他都气成这样了,齐迹却依旧无动于衷,一点儿也不在乎。
齐迹可是每科老师心中的宝,其他科的老师都十分理解兼同情数学老师的遭遇,更是对齐迹表示惋惜,齐迹的成绩一直都是第一,他忘做的那一页试题题目都很简单,若是他没有忘做,别说市第一了,就是省第一的宝座肯定也是他的。
省前一百名的分数差距都是极小的,零点一分的成绩都能差两个名次。
金地中学一直是省第一强的中学,省前一百名的名额金地中学占了三分之一,实力惊人。
颜宋想,幸好她只是市第一,不是省第一。
齐迹的数学成绩严重拖了后腿,就算如此,他也拿了市第三、省第五的好成绩,可见天才的名号不是白得的,也难怪老师们都为他跟第一宝座失之交臂而遗憾惋惜了。
颜宋望着沉默寡言异常安静的齐迹,觉得他跟前世认识的齐迹越来越像了。
“喂,”颜宋一巴掌拍在齐迹的肩上,哥俩好的搭着他的肩道,“请客吧,就因为你的粗心大意,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恨上我了。”
“宋宋,我可没有哦,你打败了齐迹,我崇拜你,你为我们女人争了一口气!”王美佳比小时候更野了,完全就是一个小太妹形象,成绩差得一塌糊涂,用她自己的话说,她一看见课本就头疼,反正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