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至于!洁癖真严重!也不怕伤口发炎!”
诺夫摇着头不解的说着。
“我呸!”简丝啐了他一口“你个不懂情爱的东西!”
“你懂!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老妖婆了还谈什么爱情!可笑不可笑!”
诺夫毫不客气的讥讽着。
然后简丝自然的就炸毛了。
“懦夫!”
“老妖婆!”
“懦夫!”
“老妖婆!”
“……”
陆尧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还在顺着脖子往下流着水。
手里拎的正是刚才穿过的那件病号服。
路过垃圾桶毫不犹豫的就扔了进去。
“一会处理了,不要被人发现!”
正在斗嘴的两个人顿时停了下来。
懦夫不乐意的道
“不就是抱了一下嘛,又不是有细菌!至不至于!每天光处理你的病号服都麻烦死了!要是你哪天跟她睡了怎么办?难不曾把那玩意割下来扔掉?”
陆尧瞪了诺夫一眼。
眼神凌厉的跟刀子一样,一寸寸的凌迟着他的皮肤。
诺夫撇撇嘴没有在说话。
他不说话简丝可忍不住。
“喂!我说你要是敢跟她睡我就杀了你!”
诺夫一听这话小声嘀咕道
“听着跟吃醋了一样,弄的跟你喜欢人家一样!”
“靠!”简丝气的差点没跳脚。
“你个死懦夫!老娘阉了你!”
此时的简丝还是那一身萌死人不偿命的打扮。
可是这彪悍的话语可跟她的形象一点都不符。
“阉了我也安不到你身上!”
这话气的简丝只发抖,好半天才哆嗦着嘴唇道
“你那玩意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老娘才不要!”
“我……”
“好了!”
陆尧冷漠的开口,打断了两个人的争吵。
两个人这才各自对着对方冷哼了一声都闭了嘴。
“白家去过了吗?”
陆尧再次开口。
声音跟刚才与白芷说话的温柔劲一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要说刚才是柔情似水,现在就是冷得直掉冰渣渣!
不用什么异能,直接就能将人给冰冻了的。
“去过了!”
简丝拉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才回答陆尧的问题。
“白芷失忆,再加上公司学校忙的焦头烂额,现在病不常回家,跟家里人的关系也比之前差远了!”
陆尧听了好一会没有应声。
当年白芷和维奇被炸掉。
他一直坚信她并没有死!
当时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她说收!
他明白,那一刻她是想将他们收进空间一块带走。
可是却这么巧的就砸那一刻被森给攻击到。
他们并没有进入空间。
但是他觉的白芷一定是进去了!
或许是心里无法承受她没有进去的后果。
爆炸过后没多久M方的直升飞机就过来了。
他在临行前为了安全交代了手下如果到了时间没有回来的话可能就是被抓了。
要手下通知华夏军方以还没有运抵的抗毒剂为条件跟M国交换他们。
谈妥后直升飞机就过来了。
那个森似乎对M国政府还是有些忌惮的,所以还是卖给M国了一个面子。
陆尧不肯走,他一门心思的认为白芷没有被炸死,她肯定进了空间,她会出来的。
一直在山顶等了七天七夜。
最后还是简丝说她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有两种可能。
一是受伤太重,还没清醒,或者是精神力不足以支撑她出来。
二是可能中间因为森的精神攻击跟她转移进空间的精神力相撞。
她不知道是被瞬移到了什么地方。
简丝和维奇都是异能里面的高手,所以关于他们如何会失踪的观点倒是一致的。
七天七夜陆尧的伤势也已经支撑不住了。
听完简丝的话才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
从那之后他一边让诺夫去铁山的MT基地那里盯着,一边拼命的接任务,全世界几乎都被跑遍,想要找出她的踪迹。
因为简丝说如果是后者的话谁也没法预料他们会在什么地方。
或许是南极,或许是北极,或许是沙漠,也或许就在某一个大城市里。
直到半年前找到了这个据说因为受伤太重,失去了记忆,修复术也受损的白芷。
可是一段时间后……
白家的人在这两年半的时间跟他差不多。
一家的农村人竟然整明白了怎么出国。
知道女儿在M国失踪,两口子就都奔那里拿着女儿的照片去寻人。
语言不通不是问题,遭人辱骂白眼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在M国找不到就全世界跑,花光了家里的全部积蓄,要不是陆尧得到了消息后又是出资,又是派人协助他们,到现在店铺房子都已经被卖掉了。
到现在陆尧依然是隔三差五的就让人去白芷看一看。
他觉得自己现在唯一还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她的家人了。
撑着额头,陆尧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
这三年每一时每一刻他都觉得像是在地狱里被变着法的折磨一样的痛苦。
尤其只这半年,他一个大男人,总是突然间就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每一刻他都觉得自己就要演不下去了,可是下一刻却不得不坚持下来。
“喂!”简丝句见不得陆尧这个心碎的样子,虽然心里很不待见他,却又忍不住相劝。
“不要这么伤心嘛,说不定哪一天你一回头,姐姐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陆尧深呼吸了一口气,要是这样的话他情愿将脖子扭断。
没有说话,挥挥手示意两个人可以离开了。
两个人撇撇嘴,起身离开。
顺便带走了被他遗弃的病号服。
陆尧再次起身站到了窗边。
一会开始喃喃自语。
“你回来了会不会怪我?”
“肯定会的!”
“唉!可是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都怪我!当初根本就不应该让你搅合进来,要不然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考上了心仪的大学,过着你滋润的小日子,不用颠沛流离,不用受伤,不会生命都受到威胁。”
“都是我的错!白芷……都是我的错!错的太离谱了!”
“如果老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重新来过的话我一定不会在让你搅合到这些国家大事上来!一定保护好你,让你有一个安稳快乐的人生。”
……
安乐村离的最近的市区在十七里路以外。
那是直线距离。
他们要上山下山的话绕的路就不计其数了。
而且山路因为来往的人烟稀少,几乎是没有什么路不说还时常有野兽出没,异常难行。
像白芷这种看不到的人自然是没有办法自己走出去的。
维奇将白芷送到马路边,送上公交车。
他有事情要做,在学校的生活就都交给婉如来照顾。
当然,白芷一直都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照顾。
只是他们总是拿她当残疾人。
公交车驶进市里在到学校大概需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白芷和婉如就出现了瑞市第一中学的门口。
瑞市不算大,人口也不过才二十来万,但交通便捷,贸易兴隆,城市功能配套齐全,全是因为它地处要塞,是华夏大西南通向东南亚、南亚的金大门。
瑞市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日照充足,雨量充沛,花开四季,果结终年,到处是凤尾竹流以,大榕树垂髯,一派美丽的亚热带风光。
瑞市翡翠又是华夏重要的缅甸翡翠交易集散地之一。
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A货翡翠都产自缅甸,而缅甸翡翠大部分销往华夏,所以临近缅甸的瑞丽市,占据了缅甸A货翡翠地理位置的先机。
不光如此,在瑞市弄岛镇以西,还有一个淘宝场,距市区约三十五公里,占地六十公顷。
这里是世界著名的宝石成矿带,是宝玉石成矿中最富集的区域之一,以蕴藏红、蓝宝石而闻名中外。
因此被称为东方珠宝城。
是华夏通向东南亚、南亚经济圈最为活跃的经济区域之一。
下了公车,白芷勾起唇角轻轻的笑了笑。
真是个开拓商业的好地方!
瑞市一中是住宿制的学校,校园里此时已经人来人往。
很多人都是拎着大包小包的,直奔宿舍整理自己的东西和床铺。
教学楼是红色的,一栋栋的看着很有种热闹的感觉。
校园里种着有独木成林之说的榕树,这里的人们视榕树为神树,只种不坎。
所以是在道路两旁还是在校园里,看到的榕树都很粗大,树龄都已经很高了。
当然,这些白芷看不到,只能听婉如说了自己想象一下。
宿舍楼在后面,正走着白芷就遇上了搭讪的。
“白芷……你来了?”
这是同班的一个男生,叫做国君成,很搞笑的一个名字,还霸气侧漏啊!
婉如说他长的很可爱,有点憨憨的感觉。
脸上时时都带着笑,不过宛如说他跟白芷的笑不一样。
白芷的笑很淡很轻,看了让人心旷神怡。
他的笑容却是有点傻!
总之很憨厚的一个大男生。
白芷笑笑。
“我都已经站到这里了,这个问题还用问么?”
国君成傻笑着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是哦!”
这么两个字让婉如直接就笑出了声。
“陛下,你可真逗!”
国君即是皇帝,皇帝即是陛下。
这是国君成的外号,学校里的人都这么叫,有的老师都跟着这么叫开了。
“那个……”国君成忙找事情转移自己的尴尬“我帮你们提行李!”
白芷的行李倒是不多,但是婉如却是背了一个大包。
里面被褥衣服什么都有。
她还要扶着白芷感觉确实很吃力。
所以也就不客气的将行李给了国君成。
瑞市第一中学是瑞市最好的中学。
这个好不光体现在教学条件上,里面的学生都是成绩优异。
跟白芷以前待得临河一中差不多。
不过就是少了些以前的和谐气氛。
主要的原因就是歧视残疾人。
正常的人心里对残疾人多少都是有些歧视的。
尤其白芷学习成绩又好,你说她看不着成绩还能那么好,这不就是遭人歧视吗?
再加上有一些男孩子看她长得漂亮的总是会处处的怜惜香玉就更加的让其他的女生嫉妒。
瑞市第一中学的宿舍比临河一中的条件差一些。
住宿是八个人一个房间。
由于白芷眼睛不方便,所以校方特地将她跟婉如安排到了一间宿舍。
婉如就在她的上铺。
一进宿舍,同寝的同学已经到了五个。
有两个正在收拾床铺,一个坐在床上在看杂志,还有一个在拿着小镜子化妆,剩下的一个在洗手间不知道干什么,只听得水声哗啦啦的。
正在化妆的女孩子一个叫做崔诗珍,名字一听挺文雅的,就是谐音不太好听,诗贞,失贞!
看杂志的那个一个叫做樊萝晓。
这两个同学长的都挺好看的,家里条件也比较好。
崔诗珍的家里在瑞市最著名的珠宝步行街开了一家门面不小的珠宝公司。
瑞市珠宝步行街闻名全国,华夏相当一部分的珠宝是从这个地方进入内地的。
樊萝晓的家里则是做玉石批发生意的。
批发的都是一些毛料,或者是没有加工过的大块玉石。
珠宝生意总是跟时尚搭边,所以崔诗珍成天没事就拿着小镜子在脸上描描画画。
见白芷和婉如进来瞥了她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冷哼,转过身去。
像是白芷是什么脏东西生怕她会沾上自己的身一样。
樊萝晓看也没看白芷,但是动作差不多,动了一下身子,面朝着里面了。
白芷看不着,可也能想象的到她们的动作。
婉如也不理她们,径直扶着白芷走到了她们的床铺前。
国君成也是刚到校,手里除了婉如的还背着自己的行李,进来将行李给她们放下,婉如道了谢他就离开了。
婉如让白芷坐在椅子上,自己动手去整理两个人的床铺。
白芷也不跟她争,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
“白芷……你来了?”
宿舍里的床靠墙摆放着,一边两张,上下铺。
跟白芷她们在一边的铁架子床上有个女孩子从上铺跳了下来。
和白芷不咸不淡的打了声招呼。
她的名字叫做狄青,为人就是这个样子,对谁都是很冷漠。
奇怪的是婉如就喜欢她这样的性格。
“嗯。”
白芷淡淡的勾着唇角应了一声。
宁静的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沉淀下来。
可是却让人怎么也忽略不了她的存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在她的身上隐隐流动。
“狄青,你来的好早啊!”
婉如见狄青下来手上的动作不停,笑眯眯的跟她说话。
“嗯。”
狄青淡淡的应了一句就去敲卫生间的门。
“蔡凌,你好了没有?”
“哼!这还叫早!是你们来得太晚了吧?乡下路不好走,我们理解!”
孔芝阴阳怪气的说着。
她的五官长的淡薄,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
俗话说相由心生,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孔芝的床铺在白芷她们的斜对面。
婉如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
蔡凌的嗓门很大,叫着就打开门出来了。
她一头的短发,长相中等,整个人显得很利落。
像是刚洗了个澡,头发都没有来得及擦,就出来了。
狄青进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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