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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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子成龙-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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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亚子这位晋藩的实际主人,甚至于都没有亲近去逮了龙德帝朱由镇。而是让手下的将士,抢得了这个功劳。
    于是呢,在龙德殿白天登基的大殿内,李亚子坐了龙椅上时,龙德帝朱由镇给兵卒押来了。
    不过是区区一个把时辰未见,再见面时,两人的身份掉了一个头。一个是胜利者,一个是败亡者。龙德帝朱由镇更觉得讽刺的是,庶兄贞定帝朱由纯死前说的话,貌似全实现了。
    “朱梁伪朝谋害昭宗皇帝,窃取大唐江山。今,本藩拔乱反正,匡复社稷。”李亚子是赢家,自然很有赢家的风度,问道:“朱由镇,你有何话讲?”
    大梁朝是怎么来的?是武帝从唐昭宗手里抢来的。说起来,梁武帝的发家史,并不是怎么光彩。最初,就是太监义子,一路拍马顺溜的做得节度使。直到联络了淮南,坑了晋王一把狠的后,才是在妖僧的惑言下,杀了唐昭宗自立为帝。
    梁武帝能得一个武字的谥号,除了发家史不光彩点。那打仗本事还是杠杠的,要不然,也不能统一了中原地区。
    至于最后,梁武帝落个被子弑杀,那也是欺子太甚。
    先前,贞定帝朱由纯会干下此等青史留恶名的事。完全是由于梁武帝公爹扒灰儿媳妇,亲爹给儿子带了绿帽,才是让朱由纯在恼羞成怒下,愤而急怒的以杀泄恨。若不然,没个意外情况发生,最后继承了皇位者,当仁不让的就得是梁武帝的嫡子朱由镇。
    “大梁和晋藩争斗多年,朕……我引狼入室,如今这苦果,分明是我咎由自取。你赢了,东京城落到晋藩手中。我这个输家,自然是引颈就戮。”一日天子朱由镇说话时,有几分强自镇定的样子。
    虽然,朱由镇想表现了,他的平静。事实上,他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泄漏了他的害怕与彷徨。
    “哈哈哈……”李亚子笑的得意,道:“大梁伪朝废帝先带下去,严加看管起来。本藩择日昭告天下,已是匡复大唐社稷。”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李亚子准备坐上了,他肖想已久的帝位,建立了他李家的大好河山。
    八月初二,天亮了时。
    东京城的街头,百姓们开始了一天的新生活。
    “昨晚半夜,城里好像地龙翻身的震动。”
    “嘘,瞎说什么?我分明是听得很马蹄声。像大军调动……”
    “……别乱说,还有军爷守城呢。小心被抓着,进牢子里吃黑粮。”
    “……”
    百姓暗里,自然是议论纷纷。
    八月初三,东京城的普通百姓,完全勿需要猜测了。新张贴的黄榜,从官府的印章上,就是大变个样。原来的大梁朝,换成了大唐朝。
    新的年号,都是出炉了。从贞定四年,龙德元年,再到眼下的庆光元年。
    这一年,除了年号,就是皇位上的天子,也跟走马观花一样的变幻着。
    辰时,赵洪英在李氏邸宅的大厨房用了朝食。
    此时,赵洪英已经从李亚子身边调了出来,那刚到手不久的亲兵位置,也是落了空。当然,由于从龙的大功劳,赵洪英连升三级,跃过了队正、副都头,升到了都头的位置。
    步军都头,管了手下一百人。赵洪英在晋藩的升迁路,还是引得好些知情人,一阵眼热。
    升官了,又是领了一笔赏钱。赵洪英得到轮值的假期,就是牵着他手上的那匹马,去了京城赵府,探望了他的长辈们。
    赵府上,在这波的大动静里,自然是紧守了门户。
    赵洪英到了赵府时,见到了二叔公赵镇安,还有他的堂叔赵添禄。至于他的堂弟赵全贵,则是在衙门里坐镇,没回了府。
    赵洪英不客套,行了晚辈礼,道:“我来看望太婆婆,还望二叔公行个方便。”
    “一家子人,尽说外道话。”二叔公赵镇安摆手,笑道:“你小子,尽管去看看。娘啊,这些天也想你这个曾孙儿。”
    赵洪英笑笑,回道:“我也想太婆婆老人家。”
    “东京城归了晋藩,光复了大唐的江山,藩主是要坐天子位。”赵洪英怎么说都是赵府的子孙,自然不会坑了自家人,他提点了知道的一二事,道:“二叔公、堂叔,还有洪贵堂弟,不妨投效到新天子任下。从龙要趁早,晚了,功勋不够高。”
    “等看望了太婆婆后,我会回城外的大营。洪全堂弟没参军,东京城平静了,他随时能归府。”赵洪英讲明了事情后,笑道:“我立了一点小功,目前升上都头的位置。如果二叔公、堂叔不嫌弃我职低官小,有什么事情尽可以放心吩咐。”
    “我不在京城,太婆婆还得托给二叔公和堂叔多多照顾了。”赵洪英晚辈的姿态,自然是摆得低。他也诚心希望,他太婆婆在东京城的府上,能好好的享受晚年。所以,对于京城赵家,赵洪英是给出了非常信服的模样。
    二叔公赵镇安见着赵洪英这么一说,笑得高兴,道:“你小子,会说话,能干事。二叔公不担搁你时间,赶紧去看望你曾祖母吧。”
    赵家太婆婆,让赵洪英从小是“太婆婆”“太婆婆”唤到大的。到了京城赵府上,也换不回那个文雅点的“曾祖母”称呼。
    当然,就赵家太婆婆本人而言,也是习惯了听曾孙子喊一声“太婆婆”。
    朝食,赵家太婆婆正用着时,就见了一声熟悉的话。老人家一抬头,望着从大门处走来的曾孙子,那是欢喜而泣。
    “太婆婆,不孝曾孙儿,来看您了。”
    赵洪英一跪了老人家跟前,赵家太婆婆就赶紧扶起来,边道:“起来,起来,你瞧瞧,都是怎么回事?人瘦了,也黑了。”
    “没事,我是随大军进东京城。想着轮休了,来看望您。”
    “那四喜呢,是不是生了?”赵家太婆婆关心了曾孙,自然更关心了曾孙的孩子。
    赵洪英摇头,忙回道:“我离开时,四喜还没生。眼下一直没回去,不晓得近况如何?”
    听着曾孙子这么一说,赵家太婆婆心里还挂念着了曾孙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不过,倒也有分了情况,关心了近前跟上的事情,道:“你瞧着,一大早来看望了老婆子,都急个啥?洪英,用过朝食没?”
    “用过。”赵洪英忙回话道:“太婆婆,我都是用过了朝食。”
    “只是这会儿,瞧着您用呢,我又是肚子饿了。要不,我陪您一起,再用些?”和长辈一起用朝食,也是陪着吃个香嘛。
    老人家图什么?就是图了儿孙在膝下,合家欢乐嘛。
    有赵洪英陪着用朝食,赵家太婆婆非常高兴,连着都多食了小碗饭。
    等着朝食过,赵洪英又是陪着赵家太婆婆聊了些近日的情况,然后,才是不舍的告辞了。
    赵家太婆婆想着挺了大肚子的曾孙媳妇,到底不好久留了曾孙子,只是关心的说道:“府上一直没曾孙媳妇的消息传来,你回去后,差人给太婆婆送口信儿。”
    赵洪英没二话,一口应下。
    从赵府离开,赵洪英就是去寻了,他原来手下的一伙兄弟们。顺便给这些家伙带去了一个好消息,那便是赵洪英升官了,他手下的兄弟们是水涨船高,人人带上了一个火长的小头目帽子。
    “这回发财了,都头,大家伙得了火长的位置,全是靠着您的功劳。”李老二拍了赵洪英的马屁,道:“等回去,咱们得给嫂嫂添份大大的催生礼。”
    “先回去再说,我这心头也挂念着他们母子情况如何?”赵洪英看着李老二裂嘴大笑的模样,又望了不远处的马大头等人,同样是兴奋不己的样子。他心中有数儿些,大家伙都是念叨着升官发财,兴致勃勃高昂啊。
    从东京城离开,回到了赵洪英在东京城郊的家里时。赵洪英发现,他家挺热闹的模样。
    “洪全堂弟。”赵洪英在自家门口,见到了本家兄弟。
    “赵英堂兄。”赵洪全见着赵洪英时,满脸的不敢相信。他指着赵洪英的一身官袍,道:“这是怎么回事?”
    “都头升官了,连升三级,眼下掌管了咱们一都步军。”在威风凌凌的赵洪英面前,李老二当了小马腿,一准儿给赵洪英配了一个响亮的登场。
    赵洪全一听此话,眼睛都瞪大了两分。
    “赵都头升官了,恭喜啊。还给赵都头贺喜,你家娘子在前天,生下个大胖小子。今个儿,正是洗三日。”林婶子从屋里出来,满面红光的给赵洪英吹捧了话道。
    “嫂嫂生了大胖小子,都头好福气。”
    “都头家有小子,洗三是大日子。大家伙凑巧,正好给新生儿添盆礼。”
    原来赵洪英一伙的兄弟,人人跟着赵洪英的脚步,得了彩头的升官又发财。这会儿,自然是非常捧场面的。林婶子在旁边听得这话,那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要知道了,林婶子近几日照顾了杜四喜母子外,更是香孩儿的接生婆。眼下嘛,是当了今个儿洗三的收生姥姥呢。
    给新生儿添盆的礼,主家是不留下的,必是厚赠给收生姥姥。
    林婶子瞧着一个一个准备要送大礼的人,那能不像是看着财神爷一样的欢喜吗?
    “四喜,在屋里?”赵洪英问道,脸上是笑意,心头是急切。
    “四喜和赵家的大胖小子,都在屋里。”林婶子笑笑,回话道:“赵都头你不妨进去看看他们母子,四喜生孩子,吃了大苦头的。”
    都是女人,晓得对方的不容易。林婶子在赵洪英前,还是给杜四喜说了好话。
    赵洪英进屋了,他同伙的兄弟们自然是留了院里,各自坐了摆开的椅子上。院中的这些桌椅,自然是林婶子夫妻代为备上,准备今天洗三时,招呼了客人用席面的地方。
    赵洪全对于赵洪英升官的事情,还是非常好奇着。所以,他留在院中,跟赵洪英手下的大头兵们,准备聊聊。当然,这时候,赵洪全还不知道,这些他眼中的大头兵,全是升了赵洪英原来的小头目位置,也是管了十人的一伙火长。
    屋内,夫妻二人见面了。
    杜四喜觉得,她像是许久未曾见了她的丈夫。有惊喜,有高兴等等情绪啊。
    此时此刻,赵洪英望着妻儿,迟疑着脚步的傻愣了那儿。杜四喜先反映过来,伸手抱着香孩儿,递了傻愣愣的丈夫,笑道:“这是咱们的儿子,我取了个小名,叫香孩儿。大名等着你这当爹的取呢。”
    小婴儿太小了,杜四喜托到了赵洪英手头时,这位新爹都是吓得紧。那抱着孩子的模样,都僵硬得成了整张严肃脸。杜四喜看着赵洪英急慌的模样,心头有点甜蜜味了。
    赵洪英道:“这小家伙在我手头,都怕不小心伤着哪儿。我这手脚粗重,力气太大。还是媳妇你抱好咱们儿子吧。”
    赵洪英这么一说,杜四喜也没勉强了刚当爹的新手。
    “哇哇哇……”刚回了亲娘怀里,香孩儿醒来,又是动动小鼻头,就是继续的大声嚎哭。
    “这声音响亮,一听就是壮实的孩子。”赵洪英对于儿子哭了,一点不在意。相反,这位很得意孩子哭的利害,觉得那叫一个声音悦耳动听着。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杜四喜摇摇头,小心摸摸后,确认了事儿,道:“香孩儿是尿了,得换了尿布子。”
    解开了小婴儿的小被,看着小孩儿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赵洪英就在杜四喜换新的尿布子时,专门用大手,挑着他家儿子的小麻雀,那是挑剔仔细的查看了一回。
    “真是个儿子?”赵洪英这会儿,还是傻愣愣的笑了许久。
    等杜四喜换好了新的尿布子时,一抬头,就看着她丈夫继续在那里傻笑。
    重男轻女四个字,一准砸到了杜四喜的头顶。
    杜四喜突然觉得,心头堵得慌。这是一种不能言明,就是心里隔应的感觉。
    良久后,杜四喜还是自己在心里头,给自己疏导了气,暗暗想着,在这个封建时代生活,生男生女而言,自然是男孩子的好。要不然,生个女儿像原身一样,嫁进婆家被别的老女人搓磨吗?
    话是粗,理不糙啊。
    杜四喜想着,她已经躺平,在生活之下圆润了。
    那么,她的孩子,她的日子,能够过得舒服些,何必自寻了不趣呢?
    “洪英,你回来的正好,今天是香孩儿的洗三。原本还想着,托人给你带信儿,说了香孩儿的出生。谁料,这几日赵管事和赵府那边,一直没来个人,消息也没能传进东京城里。”杜四喜说了她这些日子的担忧,道:“听人讲,东京城是许进不许出,我都怕了好些天。”
    赵洪英一听后,沉默寡言了。
    杜四喜见此情况,忙是笑笑,开解道:“香孩儿洗三,按说,应该邀请了府上的亲人们。洪英,你看看,是不是再托人,给传了信?”
    “另外,香孩儿的大名呢,你这亲爹可得好好想想。”杜四喜一说后,还是站远了两步,道:“我坐月子,一直没沐浴和洗发,你得离远些。我身上的味儿,挺重的,不太好闻。”
    月子里,不能沐浴,不能洗发,更不能贪凉。
    杜四喜记得林婶子的话,说是月子里没养好,受了病痛的话,可得一辈子遭罪了。杜四喜想平安康泰,想寿终正寝,完全不想自寻了苦头吃的。所以,对于林婶子的叮嘱,杜四喜严格遵守了。
    “哪儿?我都是凑近了闻着,你身上的味道,哪都香。”赵洪英挺难得,还是拍了杜四喜的小马屁。
    “哈哈……”杜四喜捂嘴便笑,道:“我和孩子,一直都在屋里呢,你闲下来哪时都能看着。倒是你,这回来了,人累吗?要不要先歇歇。我看给府上传信儿的事情,我托给洪全堂弟去办。”杜四喜见着赵洪英笑时,都是眉间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自然陂为担心。
    赵洪英担心啥?悔意为何?
    自然是担心了,万一下回再遇上了媳妇有大事,他却是仍不在身边。这相公当的,心中有愧疚啊。
    瞧瞧,要不是撞上了,香孩儿出生没见着,连洗三都差点错过了。
    “我不累。”赵洪英展了眉,大笑着回了三字。他说来,也是大丈夫脾性,还不会小心眼的想太久。这不,边回话时,也是想开了。
    赵洪英觉得,要是对媳妇内疚了,往后,多心疼了媳妇就是。
    “至于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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