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的话让轩辕逸很火大,高挑的眉峰一抖一抖的,臭小子,他还没死呢!就敢打他爱妃的主意。不过脸上很快平静了下来,他的毒舌,轩辕逸早就领教过了,也习惯了。
“王爷!木将军求见。”管家走了进来,低声道。
“传!”轩辕逸唇微扬,脸上很是平静。
“是!”管家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木苍漓不是应该在前线抗敌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莫非是前线失守了?这怎么可能?匈奴纵是再强悍,但他们军队不足二十万,大唐五十万大军怎么可能全军覆没?轩辕绝心里不安的打着鼓,他一见木苍漓从屋外走来,眼里立刻嵌起浓浓的气愤,厉声道:“蜀山一战,你率领一万精兵全军覆没,只有你这领军生还,王兄不将你治罪,如今你当了元帅,不在战场抗敌反倒是跑了回来?难道你忘了当初如何跟王兄保证?亏你还有脸回来。”
只见木苍漓头戴银质头盔,身着墨色盔甲,大手稳稳篡住腰间宝剑,领着一名士兵走了进来,只见那士兵手里提着一个沾满血腥的包裹,直径在轩辕逸面前,直接把轩辕绝给无视了,跪下道:“微臣木苍漓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轩辕逸轻抿了一口茶水,良久,开口问道:“木将军,那边情况如何?”
“果真不错王爷所料,二皇子派陈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从后城门进攻,已被微臣一举歼灭。”木苍漓抬起头激动道,对着随来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会意将手中所提之物放在轩辕逸面前,“陈将军已被微臣所杀,这是他的头颅,特献给王爷。”
轩辕绝顿时恍然大悟,转眼看向轩辕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意中带着钦佩,原来木将军率领五十万大军攻打匈奴只是个幌子,其实真正目的是守株待兔。
轩辕逸冷洌双眸,眼中的笑意明显就是已经谋划出一个阴谋才有的那种带着几分满意,几分期待的神色,“木将军,传本王口谕,陈将军狼子野心,起兵造反,已被诛之。将他头颅挂在城门上七天七夜!”
木苍漓皱了皱眉头,看着轩辕逸脸上不明的笑意,他迟疑道:“王爷这样不妥吧?若是把陈将军挂在城门上,定会轰动整个洛阳城,只怕会打草惊蛇。”
“本王就是要打草惊蛇!”
“微臣愚昧,请王爷示明。”
轩辕绝捏起茶盖轻轻拂过茶叶,挑眉看向一脸疑惑的木苍漓,转眼意味深长的看向轩辕逸,“王兄的意思是让二皇子知难而退。”
闻言,木苍漓脸上的疑惑便多了几分,“王爷万万不可,二皇子狼子野心想谋朝篡位,倘若王爷这样做,岂不是便宜了他?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请王爷三思!”
“王兄的敌人不是二皇子,而是另有其人。”轩辕绝淡淡开口道。
“另有其人?小王爷指的是何人?”
“陈子轩……”轩辕逸托着下巴凝向窗外,薄唇淡启,寒风徐徐拂起纱帘,衣袂微动。
敌人,他心中不由嘲笑,何止是敌人这么简单的关系?
怀中的人儿随着一声嘤咛,悠悠睁开了那双明眸,轩辕逸眼底深处细微的波动尽入南宫姒眼中,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她却从他神色中看出了几分怒意。
“逸,为何事生气?”南宫姒坐起身枕到男子胸膛处,轻柔的问道。
轩辕逸微微沉眸,大掌早已将南宫姒的小手紧紧扣住,星眸深邃却温润的看向她,“我这是在吃醋,不是生气。”
“王弟、微臣先行告退!”轩辕绝和木苍漓都很识趣的离去了。
南宫姒皱了皱眉头,昂头看着他,“逸在吃何人的醋?”
轩辕逸深吸一口气,温润的在她耳旁低喃,“在吃爱妃的醋,想起昨晚本王被莫名其妙的戴上绿帽子,就想杀人。”最后四个字听似无比的柔和,但却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
“逸虽贵为王爷,但权力大过于皇上,想杀我还不容易?”南宫姒挑眉道,脸上笑容很是甜美。
轩辕逸狭眸里立即溢起阵阵柔意,“姒儿,我可以负天下人,却唯独不能负了你,更不可能杀你。”
南宫姒微微抬眸,眼里溢起一缕明澈的光芒,“那你娶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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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要来了,明天就是王爷跟偶家闺女再婚,会发生什么事呢?瞄,千万别错过哦。
070 被吃干抹净(高潮)
更新时间:2012…11…19 2:10:09 本章字数:16089
轩辕逸眸光颤动,他……没听错吧?可是这话的确是从南宫姒嘴里冒出。
虽然从未行夫妻之礼,但是名义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姒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又何须再婚?”轩辕逸挑眉道。
南宫姒目光满含幽怨的盯着轩辕逸,眯眼道,“你娶不娶我?”
轩辕逸一怔,对上那双眯成一条直线的眸子,好似在说不娶我,我就休夫。
他挑了挑眉,笑道,“你这算是在逼婚吗?”
“可以这么说!”南宫姒随手挑起水果盘上的樱桃,塞进轩辕逸嘴里。
轩辕逸尝到了她递来的樱桃,很酸,但舌尖却溢出丝丝甜蜜。
“再婚理由!”
“理由很简单,因为跟我成亲的人不是逸,而是别人,而且还是个傻子!”南宫姒不悦道,她虽然有很多事不记得,但她是怎么嫁进王府的,跟谁拜过堂她都记得,唯独她忘记了当初三番两次逼轩辕逸合离。
“哦……这样啊!”轩辕逸顿时恍然,原来她还耿耿于怀这件事,不过经她这么一说,他们就连名义上的夫妻都谈不上,万一这事被那个死皮赖脸的二皇子知道了,或是被陈子轩那只老狐狸知道了,指不定哪天他的爱妃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抢走了。
南宫姒见他顿时醒悟般,像是同意了,眼瞳顿时亮了起来,“那你到底要不要娶我?”
轩辕逸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想了想,开口道:“竟然姒儿都逼婚了,本王只好妇唱夫随了。”竟然他的爱妃要再婚,他便如她所愿,反正亲也亲了,该摸的地方也都摸了,也该是时候……
南宫姒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更加火热,她的脸顿时像被火炉子烘烤一样通红,心里暖滋滋的。
但是她很快收敛起情绪,微微抬眸,强调道:“不是逼婚!”
轩辕逸嗤鼻而笑,任谁都可以听出这笑声充满着愉悦,眼都眯成一条直线。他用面颊蹭着南宫姒的玉脸,肌肤上相触有种柔软到心里的亲昵,轻声细语呢喃:“是,不是逼婚。”转眼看向候在屋外的天问,沉声道,“天问!”
慕天问强忍臀部上剧痛,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王爷!”
“传令下去,选个吉日,本王要八抬大轿的迎娶南宫大小姐过门!”
轩辕逸这话一出,慕天问不由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抬眸看向王爷,他是不是被打糊涂了?给听错了?还是糊涂的那个人是王爷?王爷口中的南宫大小姐不就是王妃吗?虽说当日跟王妃拜堂的人不是王爷,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而且眼瞅着皇后都逼上门来的,亏得王爷还有心思拜堂,若是他早愁着怎么应付皇后。
“王爷,您这玩笑很冷。”王爷一定是在开玩笑,一定是这样的,但是当慕天问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那眼神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脸上露出犹豫之色,道,“可是王爷,王妃的娘家不是已经被抄家了吗?从哪八抬大轿迎娶王妃?”
这话不由提醒了轩辕逸,想了想,抬眸道:“南宫家还留几个活口?”
慕天问道,“回王爷的话,南宫家七十余口人如今只剩下五个活人,分别是南宫夫人、南宫老爷的两个年幼的女儿、罗老太、至于南宫二小姐整日瘫痪在床,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闻言,轩辕逸挑了挑眉,道,“传本王口谕,凡是南宫家的人都必须送南宫大小姐出嫁,若有违抗者,定斩不赦!”
慕天问嘴角抽了三下,南宫家六十余口人皆死在王爷手上,南宫家的人对王爷和王妃那是恨入骨髓,更别提会送王妃出嫁了。就算肯送王妃出嫁,那也是被王爷逼的!
“是,属下领命。”
见慕天问从屋外走了出去,轩辕逸低垂下眼帘,掬起南宫姒的下巴,“姒儿,你还想要什么?”
南宫姒挑眉对上那双似水柔情的眸子,手指在他胸口上画个圈圈,“要你的心。”
轩辕逸回神又发出欢悦的笑声,道:“这颗心一直都是属于你的。”
如月端着洗脸盆正往书房走去,就见慕天问从书房走了出来,她皱了皱眉头,刚刚他还生龙活虎的,现在怎么就成瘸子了?还捂着臀部……
慕天问抬眸看向如月,见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没好气道:“藩婆,你盯着我做什么?”
如月将手中的洗脸盆放在一旁的长凳上,她走了过来,看向他右手捂着臀部,“你又被挨打了?”
什么叫‘又’被挨打了,这话怎么就听起来好似他常被挨打?慕天问暗叹了一声,确实,打从南宫姒出现后,他常挨板子,也不知道他是跟王妃是不是八字相克。
见慕天问要走,如月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你不能走!”
慕天问扭头厌恶的看向如月,“别碰我,最讨厌像你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口气带着浓浓的鄙夷,上回他话都说得那么绝了,她怎么就一根筋赖上他了?
如月强忍心头那团随时会爆发出来的火,从长袖内取出一瓶药水递在他面前,没好气道:“谁稀罕碰你了,若不是看在你伺候王妃的份上,我还懒得理你呢!”
慕天问眯起眼眸,道,“这是毒药?”
“慕天问!”如月彻底被激怒了,这是你逼我的!她伸手当即给他来了个过肩摔,慕天问狠狠的在地上摔了个跟头,正中臀部要害,疼得他那是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如月“哼!”地一声,往书房走了进去。
“疼疼疼——”慕天问连声吃痛,目光憋屈的盯着如月离去的背影,看来他不是跟王妃八字不合,是跟如月八字不合。
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墨蓝色的天空,清澈如水的光辉普照着大地。
轩辕逸站在走廊上,负手凝视着柔和的月光,眸中泛起一抹复杂的神色,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手中的丝帕捂住嘴猛地咳嗽了几声。
慕天问从屋内走了出来,将手上的金丝斗篷披在轩辕逸肩膀上,视线落在王爷手中丝帕上的血,心不由一紧,眼底划过一抹担忧,他没有打搅轩辕逸,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天问。”轩辕逸薄唇轻启,手中的丝绢随风卷走了。
慕天问低声道:“天问在!”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自私?明明就是个快……却还是抓着她不放。”
闻言,慕天问抬眸触到王爷眼里前所未有的忧伤,有些惊讶,是错觉吗?记忆里,王爷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跟随在王爷身边这么久,他从未见过王爷眼神这么……悲凉。
“王爷,鬼医不是说能治好你的病吗?”
轩辕逸倒抽了一口薄凉的冷气,“谁知道呢?”他的病是日积月累,就连妙手回春的鬼医都没有把握治好他的病。
慕天问低垂下黯淡了眼眸,不知该如何安慰王爷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抬起头道:“对了!王爷,木将军送来几位姬妾,你看……”话还没说完,被轩辕逸一个阴冷的眼神瞪了过来,打了个冷颤,“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天
一大早南宫姒就被如月从床上挖起来,说是大婚就定在后天,必须按照礼俗回娘家等待大婚之日,结果南宫姒一边打瞌睡一边任由丫鬟沐浴更衣。
媒婆扭着屁股走了进来,催着道:“好了没?王妃必须要赶在辰时回南宫府,过了辰时不吉利。”
只听如月道,“好了。”
南宫姒慵懒的睁开眼眸,透过铜镜,那头长发在如月心灵手巧下挽成牡丹髻,两腮留有两缕微卷的丝发,斜插着一致精致的赤金衔珠步摇,发髻中间戴上一条金链子的华胜,中间镶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玛瑙,柳眉间点缀着一朵牡丹妆。
微微一愣,平日里她习惯了素颜,如今却浓妆艳抹,还真有些不习惯。
媒婆走了进来,看着南宫姒这身打扮,不由感叹道:“好生漂亮啊!”说着,她便乐滋滋地将南宫姒送上了轿子,哪知道南宫姒一上了轿子就呼呼大睡起来。
她的身体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摇晃了一下,轿子缓缓悬在半空中,一路往西街行驶。
“咚咚咚——”锣鼓震天响,南宫姒心猛地一惊,悚然睁开了眼眸,白皙如藕的玉手掀起了帘角,只见一匹烈马从大街上冲过来,一边敲锣一边大喊,“南宫大小姐回阁,闲杂人等自行退去。”
听到锣鼓声,周围的百姓赶紧退到一旁,他们摩肩接踵,纷纷探着脑袋打量着,议论声滔滔不绝。
说起南宫大小姐,不知者定会被道一句无知。
“哟,邪王妃这又是唱了哪出戏?”
“谁知道呢?”
“邪幽王该不会休了邪王妃吧?要不怎么那敲锣的人直呼邪王妃‘南宫大小姐’?”
“错,都错了!据说邪幽王和邪王妃是要再婚。”一人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向前,道。
不出所料,人群一片惊呼,不是吧?众人皆知南宫姒一年前代妹嫁给了邪幽王,他们就已经是夫妻了,邪王妃这是唱了哪出戏?
“呸!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南宫大小姐已经是邪幽王的人了,还搞这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靠山是邪幽王,南宫家六十人口皆糟她毒手,亏她还有这个脸回去,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另一人吐了一口唾沫,吐糟道。
见轿子缓缓行驶了过来,其中一人连忙道:“少说几句,别让邪王妃听到了,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听着边上百姓的风言风语,南宫姒冷冷的沉下眼眸,眼底泛起一道冷咧的寒光。
良久,她开口道:“停轿!”
锣鼓声停了下来,轿子缓缓落在地上。
南宫姒在如月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她,她淡眸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