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
“恩,还是下次吧!”
胤禟过来的时候,婠婠正跟弘晖依依不舍地告别,一大一小站在门口那叫一个离别依依,恋恋不舍啊!婠婠没瞧见胤禟,还捧着弘晖的小脸亲了几下,这下可把胤禟给惹火了。
“笨丫头,你在干什么!给爷过来!”
婠婠被吓了一跳,待回身瞧见黑着一张脸的胤禟,心里暗自叫糟。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过她得先让他消气,不然吃苦头的还不是她自己。
“爷,你来了。”带着灿烂的笑意,婠婠很自觉地飞奔过去。
胤禟也不客气,搂着她的纤腰将她锁在怀里,然后凑到她耳边道:“回去再收拾你!”
婠婠一脸无辜,她来四贝勒府不是报备过的吗,怎么今天还翻脸,难不成她会错意了。
同弘晖一起送婠婠出来的四福晋瞧着黑着一张脸却眼露宠溺的胤禟,突然有些羡慕婠婠了,至少自嫁人到现在她从未在自己的夫君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神色,也许有,只是不属于她。
“九弟,今日是嫂子唐突了。”瞧着担心不已的儿子,四福晋笑着上前两步道。
胤禟对胤禛有意见,对四福晋却没什么意见,现在四福晋开口,他到是给上两分薄面,拱手回道:“四嫂说笑了,这笨丫头能得四嫂的喜欢也是她的福气。若是四嫂放心这笨丫头,改日弟弟再来接弘晖过府。”
“那到时就打扰九弟了。”四福晋见胤禟相邀请,客套两句也就应了。
“如此,今日弟弟就先告辞了。”胤禟拱拱手,拉着行完礼的婠婠直接上了马车。
一旁没说话的弘晖看着远去的马车,有些担心地拉着四福晋的手,小声地问道:“额娘,九叔不会罚小九婶吧!”
四福晋笑了笑,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笑着道:“当然不会。”
回府的路上,婠婠老实地坐在马车里,瞧着一上马车就黑着一张脸的胤禟,她往他身边凑了凑,见他不拒绝,又握住他的大掌,小心把玩,可谁才动两下,就让他挣脱了。
“爷,你生气啦!”凑到他面前,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他的俊脸,似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胤禟瞧着眼露迷茫的婠婠,心里恼怒,他生气,她居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你不知道爷在气什么?”
婠婠被胤禟问得脖子一缩,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感觉,若是她回答是,怕是会吃足苦头,可若是回答不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认真回想一下,她发现胤禟吼自己是她亲弘晖的时候,难道……
目光莫名,她真心不敢想像脾性阴晴不定的胤禟居然也有吃醋的时候?
“看着爷做什么!回答爷的问题!”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胤禟恼羞成怒地低吼。
婠婠瞧着眼前跟闹脾气的孩子一般的胤禟,直想捂眼说不认识他,可心里又因他的在乎心生甜蜜。于是为求原谅的她猛地扑到他怀里,双手捧着他的俊脸‘吧唧吧唧’地亲个不停。
“爷,奴婢错了,你原谅奴婢吧!”
“哼,下次再敢随便,小心爷抽你!”软香玉怀,又有香吻,胤禟脸色由阴转晴,只是嘴里依然恶狠狠地说着警告。
“不敢了,不敢了。”婠婠瞧着明明消气了还摆架子的胤禟,暗自松口气的同时也不断地告诫自己日后不要再随便亲孩子了,不然那次哄不回来,她就该哭了。
第七十章 有孕
正院里,董鄂氏听到胤禟亲自去四贝勒府接人的消息,气得直接摔了自己手中的茶盏,她本以为依着爷和四贝勒之间的旧怨,就算爷不发作也会对婠婠心生不悦。谁知事情偏偏就往她没想到的地方发展。
兆佳婠婠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让爷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她破例。
“福晋息怒,为了这起子小事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丽嬷嬷瞧着面色狰狞的董鄂氏,生怕她气坏了身子。
这段时间董鄂家想方设法地弄来雪玉膏,为得就是治好她的脸。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雪玉膏的效用已经过了,董鄂氏脸上的伤虽然好了大半,但是有两个地方的伤痕似乎来得比其他地方深,日后就算是好了,怕是也要留下痕迹。
“现在还有谁会关心本福晋的身子,爷一心只记挂着兆佳氏那个狐媚子。”摔了茶盏的董鄂氏直挺挺地站着,怒吼出声。
“福晋,慎言。”丽嬷嬷真心庆幸自己刚才斥退了其他人,不然这话要是让爷知道,怕是要惹出大乱子。
“慎什么,反正爷连我这院子都不肯踏进一步,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神情哀怨地跌坐在椅子上,董鄂氏想哭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为那一件事哭。
丽嬷嬷瞧着如此伤心的董鄂氏,叹口气,转个话题劝道:“福晋,如今兆佳格格虽然得宠却无子嗣,可是完颜氏姑娘不同,她已经为爷生下一女,若是再生下小阿哥,老奴想爷怕是要进她的位份。”
董鄂氏闻言猛地抬起头,目光阴冷地望着梨香院的地方,冷声道:“完颜氏的确是个心腹大患,可是她如今早就站稳脚跟,要对她动手怕是不易。”不是没想过动手,而是完颜氏戒心太强,她根本无处下手。
“福晋,您是不好下手,但是郎氏的伯父好下手啊!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若说兆佳格格的栖云轩不好算计,依着大厨房的完颜氏却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丽嬷嬷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骨子里生出一丝寒意。
董鄂氏闻言眼睛一亮,双手不自觉地拍了一下,笑道:“嬷嬷提醒得正是时候,任她完颜氏再能防,总不能样样都防到。”
“福晋英明。”丽嬷嬷点头应合,觉得拉上内务府的话,谁又能说这吃食吃出了问题就一定是他们动得手。
栖云轩里,自打婠婠被胤禟带回来之后,两人就一直呆在内室里没有出来,小喜子守在外面,其他人就算有心也不敢冒然打听。
房里,再次结束妖精打架的胤禟一脸餍足地伸手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大掌抚着她白皙嫩滑的背,一言不发。
婠婠趴在胤禟的胸口,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那依赖的姿态似带着无限的甜蜜,白嫩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轻轻地移到他脖颈间处和薄唇边滑动。
胤禟蓦地一把抓住婠婠动来动去不甚老实的小手,声音暗哑,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笨丫头,爷才饶了你,你又这般不老实,难不成一定要爷再治你你才知道厉害。”
婠婠娇嗔地白了胤禟一眼道:“爷还不是挠得奴婢的背痒痒的,奴婢现在这样正好一报还一报,扯平了。”
“爷瞧着你是欠教训,昨日爷就警告过你要老实,以后叫爷再瞧着你放肆,爷非得抽你一顿屁股不可!”低头吻住婠婠的红唇,霸道地占有,近乎残酷的掠夺,甚至最后还强势地咬了她的下唇一口。
“痛……”惊呼一声,婠婠气恼地握着粉拳捶了他结实的胸膛一下,待落下第二下的时候,胤禟就已经伸手将她的粉拳握到了大掌之中。
“知道痛就给爷长得记性,笨死了,没心眼还往别人府里跑,到时被算计了爷看你怎么办?”耳提面命,胤禟就是担心自己跟四哥关系不睦,以至于她被算计。
婠婠闻言,心头一热,她只想着如何不得罪四贝勒,却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也是关心自己的。
“奴婢思虑不周,又给爷添麻烦了。”
“知道给爷添麻烦了就老老实实地呆在爷身边,若是再让爷知道你乱跑乱亲什么人,爷抽死你。”瞧着态度诚恳,认错积极的婠婠,胤禟满意的同时还是忍不住再次提醒,想来就算对方是个孩子,他还是介意他的笨丫头亲近别人的。
婠婠不仅没有被胤禟话吓到,反而高兴地抬头亲了胤禟好几口,“爷最好了,奴婢最喜欢爷了。”
胤禟听到这句‘最喜欢爷了’的话,突然有种瞬间圆满的感觉。
以往他对女人只宠不爱,甚至连这宠都是难得的施舍,更别提别的心思了,但是如今的他对婠婠不仅是稍动心思,是的确废了大量的心思。
“爱爷就好好听爷得话,给爷生个儿子。”说话的瞬间,胤禟一个翻身吻住她的粉唇。
婠婠心念一动,扭着身子缠上他,说到孩子,她觉得自己的确需要一个了。
次日天未亮,胤禟听到小喜子的叫唤声,便要起身去上早朝,正待翻床而下时,忽觉襟口一紧,他低头看去,只见一只白玉般的小手紧紧扯着自己的衣襟,透明度指甲因微微用力而带上淡淡的粉红色,像花苞里的海棠花瓣,稚嫩柔软,惹人心怜。
大约是他昨天把她折腾狠了,此时的婠婠睡得很沉,白里透红的秀美脸颊上一片宁静,让胤禟看得莫名地欢喜,他低头亲亲她微嘟的红唇,解开衣带,褪下里衣这才起身唤小喜子进屋侍候。
小喜子对于婠婠受宠早就了然于心,眼瞧着胤禟轻手轻脚的模样,他自然是要注意不把睡在床上的人惊醒了。
待到日上三竿,婠婠这才打着呵欠从床上爬起来,抬手的瞬间蓦然发觉手中扯着一件里衣,上头隐然是她熟悉的气息,婠婠怔了怔,一旁的绿竹转身瞧着,又看看婠婠的脸色,忍俊不禁地笑道:“格格,要说主子爷真的待您是极好的。”
婠婠愣了愣,放下手中的里衣,小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略显期待地道:“是啊!爷真的待我很好。”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眼瞧着又到了请安的日子,婠婠早已习惯了见不着董鄂氏脸面又被她冷嘲热讽的举动,至于其他人略带酸气的附合声,她都只当没有听见。
她只要胤禟的宠爱,要让这些女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宠又无可奈何。
有道是别人要我死,那我必得先让别人死,她不傻,所以她不会再听任何人的摆布。
“兆佳姐姐看着脸色不好,想必是侍候爷累了吧!”抚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完颜氏一脸温柔地笑道。
婠婠微微挑眉,双眼移向完颜氏,正好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嘴角一扬,带着无限春意道:“怎么会累,能侍候爷是本格格的荣幸,难道完颜妹妹每次侍候爷都显得很累么?”
“怎么会?”被反将一军的完颜氏当下就变了脸色,原本得意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有些黯然了。
“既然完颜妹妹都不觉得累,何以问本格格。”冷笑地扫了完颜氏一眼,婠婠觉得这怀了身孕的人就是不一般,从此总是躲在角落里算计别人,现在到是敢站出来嘲讽她了。
果然,怀孕的人腰杆都比别人来得直呢!
董鄂氏瞧着完颜氏张狂的样子,心里冷笑连连,东西一样一样地送进了梨香院,有被查出来的,但也有没查出来的,所以完颜氏这胎不管能不能生下来,日后怕是都活不长,到时她到是要看看她是不是还像现在这般张狂。
没眼色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媵妾就把手伸那么长,竟哄得爷分了她的权,她还就不相信爷能一直分她的权。
“好了。大家都是姐妹,日后只要用心侍候爷便是。”说罢,董鄂氏一脸意味深长地看了婠婠一眼。
婠婠对董鄂氏的暗示向来视而不见,不过心里却觉得万分膈应。这人似乎完全不懂得适可而止,总是想拿别人的宠爱当人情,只可惜她不得宠,不然她真想看看得宠的她是不是真心愿意拿自己的宠爱去当人情。
正院门外,过来请安的格格侍妾们完成请安任务后便三三两两地往回走,婠婠回头瞧着一眼正低头跟陈氏说话的完颜氏,扶着绿竹的手往回走,刚到栖云轩门前时,她只觉得头微微一晃,似乎有些晕眩的感觉。
眉头微微一皱,婠婠突然觉得心头有些不踏实,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是她忽略了的。便侧身对扶着自己的绿竹道:“你去把平常给我请脉的许大夫请来。”
绿竹见婠婠神情认真,自是不敢懈怠,应声后便匆匆往院子的另一边赶去。
皇子府里虽然能请御医,可若是没有胤禟和董鄂氏的对牌,她一个格格哪里请得来。再者,府里人多,养个大夫很是平常,何况这府里还不只养了一个大夫。
许大夫是专为后院格格侍妾看诊的大夫,至于下人另有安排。此时听闻召他的人是九爷府里最为得宠的兆佳格格,许大夫那里敢拿乔,拿着药箱便跟着绿竹来了。
许大夫来得快,不过诊断出喜脉到是让婠婠颇为意外。
这些日子她一直盼着能怀上孩子,可是一直没有音讯,就在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避孕汁喝多了不易怀上的时个,她这肚子竟有了动静。
“可确定了?”婠婠收回手,看着许大夫敛目垂首的样子,接过画眉递来的蜂蜜茶喝了一口。
许大夫闻言立马跪下道:“回格格的话,的确是滑脉,以一月有余。”
“很好。绿竹,重赏。”得到满意的答案,婠婠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脸微笑地道。
“谢格格赏赐。”许大夫一听重赏,亦是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送走许大夫之后,一旁的画眉有些担心地看着婠婠道:“格格,您如今的脉象不过一月有余,胎儿还未稳,是不是要遮掩两分,奴婢担心……”
“遮掩有什么用?”婠婠嗤笑地站起身,她之前身量未完全长开不能怀身子是一个问题,栖云轩未完全掌握在她手中又是另一个问题,现下两个问题都解决了,她就不相信她还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低头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婠婠想依着胤禟的性子,他若表示真心想要这个孩子的话,那么这后院的任何手段都不是问题。胤禟不是受制于后院的男人,他这般急迫地想要她怀上孩子,现在她有了,他必定会把护好,除非她自己的身子不争气,连个孩子都留不住。
“完颜氏能拿她的肚子说事,本格格凭什么要躲着藏着。”她的孩儿不比任何人的孩子差。“去唤小林子进来,就说本格格有事情要交代他去办。”
“是,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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