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到是不知道胤禛的心思,若他知道怕是不会这般轻松地坐在四贝勒府里同胤禛聊天了。
到不是他胆小,而是觉得心累,折腾一番,最终连兄弟基本情意都没难以保住,他着实懒得再去掺和,反正他兴趣不过就是赚银子。
一个有心,
一个无意,不过因着没聊到正题上,到也相安无事,相处和谐。
等到用过午膳,小喜子凑到胤禟边前说了几句,说得自然是董鄂氏摆宴请婠婠的事,这看似平常,实则绵里藏针,阴谋重重。
“四哥,府里有些事,弟弟今儿就不多留了,改日弟弟做东,四哥且赏脸过府一聚。”胤禟虽恼恨董鄂氏的不安份,却也没有当面揭家丑。
后院里女人争宠的把戏,家家都有,关键只要在于男主人倾向于谁。
胤禛瞧着胤禟脸上闪过的一丝怒色,便知此事大约有牵扯到兆佳氏,便点头应道:“恩,既是有事,四哥也不多留了。”
胤禟突然带着两个孩子回府,这让四福晋觉得惊讶,也让弘晖觉得有些遗憾。家里难得有人陪他玩,而他也难得喜欢对方,好在额娘有说过几天去九叔府里。
九爷府里,宴席依然继续,只是没有之前那般闹腾了。被打了巴掌的刘氏坐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地显眼,婠婠好几次瞄到她那副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的模样,不仅半点怜悯心都无,脸上到是若有似无地带着丝丝笑意。
董鄂氏敲打不成反被震摄了一番,心中滋味可想而知。眼瞧着整场宴席自己落了下风,她正想着怎么扳回一程,突然听到一阵响动,抬眼望去,就见胤禟带着小喜子在步走了进来,一时间慌忙起身迎了上去。
周边坐着众女纷纷整理头发衣服,就想着即使不能一下子把人勾到自己院子里,至少也得留个好印象,以免真有机会了,却让爷想不起自己是谁那才真叫糟了。
婠婠瞧着这一个个摆首弄姿的女人们,心中冷笑,刚才话里话外说得她有多离不开男人似的,现在一个个的离得开男人又摆什么架子。起身上前,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让胤禟握着手揽到一旁。
一旁早先行过礼的董鄂氏见着这一幕就黑了脸,她一个嫡福晋都能处处守好规矩,兆佳氏婠婠一个侧福晋不就是怀有身孕么,爷这般处处维护,到是置她于何地?
“赏菊吃蟹到是美事,福晋为何没有告知爷一声呢!”胤禟盯着董鄂氏,语气平淡,似无责怪之意。
董鄂氏见状,心中虽然觉得意外,不过胤禟若是能留下来,对她来说一个脸面。“是妾身思虑不周,爷,请上座。”
“恩。”点点头,胤禟暗地里拍拍婠婠的手,同董鄂氏一起坐到上首。
在某些时候,胤禟还是很给董鄂氏这个嫡福晋的脸面的,只要不牵扯到婠婠和孩子的安危,很多事情都是好商量的。现在这样也是全了董鄂氏这个嫡福晋的脸面,方便她管理后院。
众人瞧着这场面,心里深知胤禟此举为得就是安抚董鄂氏,化解她和婠婠之间的冲突。虽说意图明显,但是胤禟难得给婠婠之外的人好脸色,一时间宴席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宴席结束之后,胤禟到是雷打不动地带着婠婠回了栖云轩,这一举动不知羡煞多少人的眼。
回了栖云轩,胤禟挥退众人,待屋里只剩两人时,抬手就给了她一个爆笠子。
“笨丫头,爷走之前明明有交待让你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的,爷前脚出门你后脚就跟上,你这是把爷的话当耳旁边。”胤禟瞧着婠婠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觉得来气,天知道他听到赏菊吃蟹的时候,直吓出一身冷汗来。
回了府见她没事,再瞧着一屋子的人,他就是再恼怒也不得不压着脾气跟董鄂氏他们周旋。也许就因为今天的这件事让他明白,他不在府里的时候,婠婠的处境并不算太好,为此他心里也有了另一番计较。
婠婠被打个正着,本觉得委屈,可是听了胤禟的话后她又觉得心虚。这一趟虽说她有准备,可是俗话说得好,不管贼偷就怕贼惦记。董鄂氏他们因着胤禟对她的宠爱而怯步是真,但是这宠爱也可以成为冲昏他们头脑的导火线。
捂着额头,婠婠故作可怜地用空着着的小手拉着胤禟的大掌撒娇道:“妾身哪有不听话,只是上次才推了福晋的邀请,这次再推……”
“行了,爷还不晓得你那点小算计。”胤禟瞧着婠婠一脸不安的模样,终是不忍她伤神,便恶声恶气地道:“爷会吩咐下去的,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地给爷呆在屋里好好养胎,除非爷亲自带着你。”
婠婠瞧着如此作派的胤禟,点头如捣蒜地应道:“妾身明白,爷不要生气了。”
“有你这个不长记性的笨丫头,爷能不气么!”
“哪有,爷一定是误会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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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又见双脉
董鄂氏安排的宴席虽说没有达到根本目的,不过眼瞧着胤禟肯像从前一般搭理她了,她到是没什么心情计较婠婠的不是了。到是刘氏因着被婠婠赏了二十个巴掌彻底沦为后院的笑话,尽管董鄂氏从某些方面来说没有放弃她,可是就算董鄂氏是嫡福晋,也管不了后院那么多人的嘴。
为此刘氏羞愤,到是有好一阵子没像从前那般到处窜门子,炫耀一些有的没的。
婠婠听青烟说起这事的时候,只觉得刘氏此人真心蠢到家了,难怪前世生了长子次子还斗不过完颜氏等人。现在瞧着就是一个扶起来的阿斗,做事只凭一张嘴,连自己的处境都没有弄清楚,这巴掌也好,她的小命也罢,迟早会被她自己玩掉的。
“侧福晋,徐御医来了。”绿竹进屋看着正在修剪花枝的婠婠,轻声提醒。
收回思绪,婠婠想着今早胤禟离去前说得话,嘴角的笑意不禁深了许多。“收拾一下,让御医进来吧!”
“是。”绿竹应声而出,一旁候着的青烟则快手快脚地将小桌上的花和剪刀全部收到一边。
徐御医进屋瞧着婠婠先请了安,待婠婠说了声免礼,他这才起身为婠婠请脉。
如今的婠婠已经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好欺负的小小庶女了,如今的她不仅贵为胤禟的侧福晋,还因着一双儿女得了皇太后和皇上的青睐。这一次她再次有孕,不少人都看着她是不是还能生出一对龙凤胎来。
可能是议论的多了,到是引得皇太后也凑上了热闹。这不,往日里需要对牌才能请来的御医,现在只要说是九爷府兆佳侧福晋的人来请,个个都赶着趟儿的来。
“徐御医,本侧福晋的身子如何?肚子的孩子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转眼,婠婠怀孕也有五个多月了,再过几天便到六个月了,上次在这个时候诊出怀有双胎,现在因着她的肚子的确如当时一般比平常大,所以胤禟才会这般上心地算着日子让徐御医过来诊脉。
徐御医想着刚才诊出的脉象,心里虽然带着一丝惊讶,却也没觉得那么难以接受,毕竟有些妇人的确与众不同。“回侧福晋的话,依脉象来看,侧福晋和胎儿都很健康,而且侧福晋这一次同上回一样怀得又是双胎,臣在这里先给侧福晋贺喜了。”
“当真!”婠婠听闻自己肚子里怀得又是两个,不由地吃了一惊,身子不自觉地前倾,似有些不敢置信。
“此事臣不敢妄言。”徐御医瞧着婠婠只是吃惊,并不是质疑他的医术到是没生气,而是如实禀告。
“好好好,老天有眼,老天有眼。绿竹,备上厚礼送徐御医。”婠婠得到确切的答复,喜形于色,显然对于这个消息非常地满意。
“是,侧福晋。”绿竹瞧着一脸喜色的婠婠,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深了不少。
徐御医到是能理解婠婠的心情,他行医这么多年,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孩子对女人有多重要他算是看清了的,所以听婠婠这般安排,他也是顺从地行礼道谢跟着绿竹退了出去。
婠婠看着徐御医离开的背影,复又招手让青烟把先前装着花的花瓶送到了自己旁边的小桌上。目光落在这依然娇艳的花朵上,婠婠嘴角的笑意却始终不退。
她这算不算苦尽甘来啊!
前世她连个准备都没有就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今生她保留了这个权利,得来的却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年头夫家看重女子什么,除开外在条件,最看重的莫过于传递香火,不然凭什么认为胤禟又或者别的男人能守着她一个女人。有感情是绝对的,但若是她不能生孩子,任凭她是貂蝉在世,也拦不住他去别人的院子。
自然皇太后等人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胤禟独宠她一人。
剪掉多余的花枝,婠婠打量着面前的花儿,觉得合自己的心意了,这才笑着对一旁的青烟道:“青烟,这个月栖云轩的下人都拿双倍的月钱,算是跟着沾沾喜气。”
青烟一听,眼睛一亮,立马谢道:“谢侧福晋赏。”
婠婠怀双胎的事情没要多久就再次传遍四九城了,人人都叹婠婠有福气,连带着兆佳府里的其他女孩子都热门起来。
“九哥,恭喜你了。”得到消息的时候,胤俄正和胤禟、胤祥一起在酒楼里喝酒,这不,一听消息,胤俄和胤祥便立马举杯向胤禟恭贺。
胤禟嘴角带着笑意,之前瞧着那笨丫头的肚子又跟前一次一样才六个月看着跟人家七八个月一样,他心里就犯了疑,今儿个出门之前就让人把徐御医给请到了府里。说实话,他这是人在外面心在府里,担心的紧,好在最后还是如愿以偿了。
恩,他的笨丫头就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恩,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好。”
那厢胤禟他们闹得痛快,这厢宫里却送来了皇太后、宜妃等人的赏赐,原本董鄂氏还以为是自己劳苦功高终于得到认可,谁知话一说完,全部是冲着栖云轩去的。一时之间栖云轩里一派喜气洋洋,九爷府后院的其他地方均是一片愁云惨淡。
“侧福晋,您没瞧见宫里的公公把这些东西送到栖云轩的时候,福晋的脸都气绿了。”青烟想着董鄂氏当时又青又绿的脸,嘴角的笑意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婠婠吹了吹水面上的花生,看着它们在牛奶中沉沉浮浮的,弯了弯嘴角,董鄂氏素来爱逞强,凡事都要分出个胜负,现下宫里皇太后以及宜妃娘娘都看重她的肚子,她若不生气她到是觉得怪了。
这人在做天在看,董鄂氏往日里没少把人当枪使,坏事全让她干了,坏名却全让别人顶了,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哼,何该她眼热。之前那刘氏为什么敢跟侧福晋叫板,不就是她在背后撺唆么,现在好了,吃亏了吧!”一旁的画眉到是嘴快,小小的下巴扬着,提到董鄂氏,这眼角眉梢处都是嫌弃。
婠婠虽然明白画眉说得话都是真话,但是董鄂氏到底是嫡福晋,是主子,她自个都不能说,画眉一个丫鬟就更不能说了。若是没人听见还好,可若是有人听到,以此为由将画眉杖毙她也是没话说的。
“画眉,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董鄂氏毕竟是嫡福晋。”
画眉瞧着婠婠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婠婠这是在敲打她,脸上虽然有些委屈,但是她也明白婠婠此言也是在维护她。“是,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虽说这栖云轩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可谁能保证你今日的话就一句不漏。”婠婠双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如今的她身子越发重了,虽说有胤禟护着,但是女人生孩子没个准头,她必须事事提前打算。“绿竹、青烟、画眉,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为人处事我都了解。如今你们主子我虽然得爷宠,却也是后院所有女人心头上的一根刺,我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让人抓了把柄,更不想因为这一句两句的话失去你们,你们懂吗?”
画眉瞧着婠婠语重心长的样子,一脸愧疚地跪在地上,“侧福晋,是奴婢错了,奴婢谨记侧福晋的教诲。”
晚上,胤禟喝得醉薰薰地回来,婠婠瞧见了只是轻叹一口气,然后守在一旁吩咐小喜子他们尽心伺候。
事实上这种事以往都是她亲自来做的,只是现在她肚子月份大了,弯身困难。一开始她是想让绿竹他们伺候的,毕竟这女儿家总比小喜子这个男儿伺候的细心,谁知胤禟不领情,若不是婠婠,便只肯让小喜子伺候,这举动看着不适合,却意外地让婠婠觉得放心。
这年头,后院女子再忠心也是有小心思的,婠婠不想把人想得不堪,却也有几分防备之意,毕竟除了绿竹之外,其他人都是后来跟着她的,她并不能全心全意地信任。
“侧福晋,主子爷睡着了。”小喜子简单地为胤禟收拾一番后,小心地看了婠婠一眼道。
婠婠瞧着睡得很沉的胤禟,难免会问上几句,比如去了哪里,和什么人一起,又是为什么事喝这么多酒。若是朝中之事,小喜子一般不答,若是没什么忌讳,他一般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的婠婠凭着一双儿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足以秒杀一切,所以小喜子对她的态度那是迅速提升,如今也就是比胤禟少一分而已。
得知胤禟是因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高兴才喝成这样的,婠婠笑着摇摇头,打发了小喜子,在绿竹他们的伺候下梳洗一番,然后躺到胤禟的身边休息了。
清晨,胤禟醒来的时候,瞧着躺在旁边的婠婠睡得一脸香甜的,不禁地嘴角微扬。小心地起身,唤小喜子进来伺候,走前交代几声,这才放心地带着小喜子去上朝。
宫里,康熙瞧着堂下的儿子们,目光一扫,个个都已经成人,个个都打着自己小算盘,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他也不怪罪,但是手伸得过长,他便得好好敲打一番。
如今老九和老十都不跟着老八瞎折腾了,虽说跟老四有往来,但是行为仅止于兄弟情谊的话,这到是他愿意看到的。想到这里,康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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