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贤良淑德,不过是孔夫子的牌位,用时拜拜就是了,真把这些当成至理名言,不仅束缚了自己,还给了别人钻空子的机会。
按理说董鄂氏和胤禟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百年之后,他们才是最有资格葬在一起的人。但是造化弄人,董鄂氏自身又把地位权利看得更重,那么这也就怨不得她独占胤禟这个人了。
“担心,很担心。”嘟囔两句,婠婠挣脱胤禟握着自己手的大掌,双臂一伸,便将他抱得更紧了。“爷是婠婠一个人的,不能分给别人,一点都不能。”
胤禟瞧着她一脸霸道且孩子气的模样,不仅不觉得烦,相反地觉得心底深处有种淡淡的喜意和甜蜜。他本担心自己被糊弄,现在瞧着这丫头的确笨得可以,不说皇宫,就说这后院之中,有什么比动了真感情更让人觉得可怜么?
这丫头不管不顾地便巴着他,这番作为要是在别人的眼里,怕是要落个妒忌的名头,可是在他眼里的却觉得异常的真实。再思及她对孩子的在意,那些事情怕是董鄂氏恼羞成怒之下的攀扯。
“笨丫头,爷要是真想进谁的院子还能来你这边。荷包什么的都放着,等出了月子再给爷绣,爷身上的这荷包的确有些旧了,是该换换了。”胤禟的声音柔和,脸上的神情愉悦,想来他此时的心情的确不错。
婠婠靠在他怀里,红唇轻抿,脸上却露出几分笑意来,笑着笑着也就笑出了声,那娇俏清脆的笑声传到耳朵里,直给人一种心情愉悦的感觉。
门外候着的小喜子一直小心翼翼地关注着内室的动静,眼瞧着主子爷一路风风火火的样子,他还以为主子爷是过来质问兆佳侧福晋早产的真伪,没想到兆佳侧福晋只是撒撒娇、闹闹小性子,这事就过了。
真是比天比地不能跟兆佳侧福晋比主子爷的宠爱。他道主子爷一副雷霆震怒的样子,还以为过来栖云轩定是要闹得人仰马翻,谁知一过来,这怒气奇迹般地消失不说,主子爷还连本带利地纵着兆佳侧福晋,这让那些用尽心思只为换得主子爷一个目光的人情何以堪啦!
哦,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日后得坚定立场,得罪谁都不有得罪栖云轩啊!
屋内婠婠思及青烟的回话,这才想起胤禟似乎自打去了正院之后就一直呆在书房里,想必董鄂氏必是攀扯一番,只可惜她行事小心,此番又是一阵科插打浑的,董鄂氏想要胤禟疑心她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真是可笑,她既然决定了要动手,怎么可能不把后路想好。若是这么容易就被她的几句话扳倒,她怎么可能在胤禟的心里占了如今的份量。
重活一世,前世的一道可不是白走的,心中的恨意了不是那么容易就消散的。
“爷,您的晚膳可用了么?”婠婠微微抬起头,看着他含笑的俊脸轻声问了一句。
婠婠这一句话到是让门口的小喜子叹了口气,自打正院出来,主子爷就一个劲地琢磨这琢磨那的,想知道真相又唯恐冤了兆佳侧福晋,直等到现在才过来,那里有时间好好用膳,现下正好,兆佳侧福晋刚生产要大补,主子爷又饿着肚子,两人一起用膳还能增加一些感情。
“你以为爷跟你一样笨,爷自然是早早就用过了。”胤禟想着自己在书房琢磨的蠢样,心里一阵郁闷,一开口就直接反驳了。
一室寂静,知道内情的小喜子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惊吓地盯着内室。主子爷,不作死就不会死,肚子可是您自个的,饿了难受的可不是奴才,您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啊!
婠婠目光直盯着胤禟,瞧见他眼里闪过的一丝不自然,那里还不知道他是在嘴硬,心中微叹一口气,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到底吃没吃过。只是这人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
“这样啊!妾身还想让爷陪着妾身一起用膳呢,看来是不行了,真是太可惜了,妾身都有好些天没跟爷一起用膳了。”婠婠脸上故意露出几分惋惜来,语气绵软,像是撒娇又像是可惜,让人一听就不由自主地觉得心软。
胤禟瞧着一脸惋惜失望的婠婠,立马叫来小喜子,一脸豪气万千地吩咐道:“准备晚膳,爷要陪侧福晋用膳,让厨房好好准备,饿了谁也不能饿了爷的笨丫头。”
小喜子得令立马蹿了出去,婠婠见状只觉得松了一口气。瞧着胤禟对自己的关心,婠婠心里琢磨着这段时间定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才好。
后院里瞄着胤禟的人太多太多,不说那些妾氏,就说这一连串的丫鬟,她能管得了栖云轩的人,还能管得了这一府里的丫鬟不成。
过了片刻,小喜子便领着绿竹他们端着饭菜鱼贯而入,很快碗碟便摆好了放在榻边的案桌,当然坐在一旁的胤禟手边也摆了一碗米饭和筷子。
胤禟瞧着眼带满意地扫了小喜子一眼,目光再落到婠婠的脸上,看着她清丽无双的俏丽小脸,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一副是为了陪婠婠吃饭的样子。“行了,瞧你这失望的样子,爷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再用一次吧!”
婠婠瞧着胤禟这副傲娇的样子,但笑不语,只是拿起手边的筷子为他夹了他喜欢的菜放进他的碗里。
胤禟显然对婠婠的表现很是满意,拿着筷子便埋头吃了起来。候在一旁的小喜子瞧着主子爷吃得喷香的模样,再一偏头,只见婠婠停下手中的筷子,只是静静地望着主子爷的吃相,脸上慢慢地露出几分温柔的笑意来。
小喜子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若是能说话,他可能就要喊着主子爷,你看看自己的吃相,再看看兆佳侧福晋的目光,人家这是关心你的身子呢,不是真的饿了。
无奈小喜子心中想法再多,胤禟也不可能知道,现在他一放松精神到是真的感觉饿了,所以吃起来自然是不停筷了。婠婠瞧着他的样子,也不打扰,只是时不时地为他夹些他喜欢的菜,若是他的目光扫过来,她才会端起碗来吃上两口。
“爷,妾身听青烟说了,妾身摔倒的事本是不小心,和福晋无关,爷不必为了此事同福晋置气。”婠婠见胤禟吃得差不多了,突然把话头引到了早产之事上。
有些事过去是过去了,可若是不把根子断了的话,日后再有人提起,
起不是又要搅得府里不得安宁。
胤禟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他慢慢地抬起头看了婠婠一眼,咽下嘴里的饭菜,眉头轻轻蹙起,以为是她看出什么来了才会有此一说。
“这件事不必再说了,爷心里自有决断。至于董鄂氏会有如今的下场都是她自己作死,而且她有本事算计别人,自然也要有本事收拾自己的烂摊子,难不成只准她出手害人还不准别人自保反击。若是她老实,爷也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但是她既然不把母妃和爷放在眼里,那就怕不得爷处置了她。”胤禟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只要保证他面前的这个笨丫头是他想要的人儿,一切跟她无关便好,其他的依着他的一贯态度,后院的女人再怎么折腾他都是不管的。
只要不动他的人,他们要怎么作死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婠婠听胤禟这么说,也不觉得惊讶,毕竟前世的时候,胤禟就是这样处理后院事物的。先不说前世的他对自己有没有感情,但是她知道,胤禟对后院的女人大多都看谁顺不顺眼,谁生谁死,他都不怎么在意。何况依他的身份,女人之于他的确算不了什么,没了这个还会有更多的女人扑过来。
再者,她同这后院的女人的梁子前世就结下来了,今世她不说依着前世知道的那些信息图谋什么,但是她是一定要让这后院害过她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倒霉的。
“爷说不提就不提了,只是弘景他们是不是不会再离开了。”婠婠见胤禟说得认真,便没了顾忌,直直地问出自己心中的忧虑。
胤禟抬起头来,碗里的饭菜早就见了底。他顺势放下手中的碗筷,自然地接过小喜子递过来的锦帕,细细地擦拭自己的嘴角,目光却一刻不曾离开过婠婠,半晌才道:“爷以为谁都能养爷的孩子,弘景他们就算真的因皇玛嬷他们的关系被董鄂氏抱过去了,爷也会想法把他抱回来的。爷的儿子凭什么让别人养。”
婠婠闻言微微一愣,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只是这样傻傻地盯着他看。
“爷说什么?您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人把弘景抱走?”婠婠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手中的筷子因着失神掉在桌上,发出一阵声响,她的脸上更是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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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胤禟的宠爱
“爷说什么?您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人把弘景抱走?”
胤禟瞧着如此失态的婠婠,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瞧着婠婠一副傻愣愣的模样,便耐心地说道:“爷从来就没想过要让谁抱养爷和你的孩子,虽然董鄂氏的做法会让皇玛嬷他们开口,到时爷碍于孝道遵从。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孩子就一定会成为她的,而且依着爷的性子,她若真把这事办成了,顺不顺她的意还得看爷的意思。”
说到后面,胤禟脸上的表情又变得难看起来了,是然董鄂氏此番打算已经触了胤禟的逆鳞。
婠婠瞧着胤禟的脸色,心里却万分痛快,不管董鄂氏娘家根基再怎么深厚,只要胤禟真心厌了她,就算日后碍于脸面将她放出来,怕是也难再委于重任了吧!
胤禟瞧着婠婠脸上犹疑的神色,不由地挑起眉头,似乎对于她脸上的表情显得相当地不满。
“你这笨丫头是什么表情,爷说得话你还不相信。董鄂氏虽说嫡福晋,在皇玛嬷他们面前露得脸也多一些,但是这府里的事情到底是爷做主,他们以出言提醒却不能代爷管理,爷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怕什么!”胤禟撇撇嘴,言语之间却更多地顾虑了她的感受。
婠婠心知胤禟说得实话,董鄂氏单单就一个嫡福晋的身份就不知道占了多少优势,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的身份注定不能嫡福晋。没法,没有捷径可走,她就只能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了。
“是妾身错了,妾身不该怀疑爷的话,不仅让自己苦恼,还惹得爷不开心。”婠婠拉着胤禟的手,很主动地承认错误。
既然没人要抱她的孩子,婠婠自然是千肯万肯了。若早知道胤禟有这样的心思,她那里肯折腾自己和孩子,好在他们和自己都没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瞧婠婠撒娇卖痴地说着软话,胤禟露出一脸高兴的神色,冲着婠婠轻轻地笑了笑道:“笨丫头,以后有什么事别一个人闷头胡思乱想,就你这个笨脑子能想明白什么。”
胤禟的话里带着十足的调侃和戏谑,婠婠觉得愤慨,抬头瞧见胤禟眼里的宠溺,婠婠心中一阵甜蜜,只是待她想要开口的时候,胤禟脸上又摆出那一副不耐的神色,眼里的宠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婠婠见状挑了挑眉头,心知这个别扭的男人怕是又要摆他那大男人的架子了。
“妾身才不是胡思乱想呢,是爷不说清楚,妾身才会自己琢磨的。”
“说的好听是琢磨,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胡思乱想。好了,时辰也不早了,爷去书房歇息,你也早点休息,明日爷再过来看你!”胤禟虽然不想跟婠婠分开,可碍于婠婠的身子,他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不合适。不过为了安她的心,他还是告诉她自己的去处,免得她不清楚又胡思乱想。
婠婠一听他说去书房休息,脸上的笑容不由地灿烂几分。她知道他这是为了安她的心,便笑着点点头道:“恩,爷这两天怕是也累了。”
“知道爷累就好好养身子,等你好了,爷再收拾你!”胤禟冲着婠婠丢了个白眼,伸手示意绿竹他们把榻上的小桌案撤下去,至于他自己给婠婠掖了掖被子,这才起身往外走。
婠婠看着胤禟离去的背影,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闭上眼睛睡了。
日子不紧不慢地又过了几天,婠婠呆在屋里坐月子,闲了便让郑嬷嬷他们把几个孩子抱进来看看、瞧瞧,见他们都健健康康的,婠婠就觉得高兴。
今日才把孩子抱走,婠婠靠着榻小口小口喝着鸡汤,一旁的青烟却说着府里后院的动静。
“福晋自打被禁在院中后,正院里的人都纷纷收敛了自己的态度,不再像过去那般摆出一副事事都高人一等的嘴脸了。”青烟说到正院的事总是一脸痛快的表情,婠婠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所以也不曾计较。
“不管正院的人是收敛还是不收敛,只要他们不主动惹咱们,咱们就不必理会他们。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福晋再怎么样她也是福晋,三分薄面总是要给的。”婠婠放下碗,接过绿竹手中的帕子擦拭嘴角,话里话外都在告诫自己身边的人注意分寸。
后院里的女人起起落落太过平常,若是不确定,凡事还留三分余地的好,特别是董鄂氏还是正经的嫡福晋。
董鄂氏再怎么样也是主子,她一个奴婢背地里损两句没事,真要对上了,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处置她一个奴婢还是绰绰有余的。
“主子说得有理,奴婢记住了。”青烟想想觉也觉得婠婠说得有理。
一旁的绿竹收拾好婠婠放在一旁的碗,交给候在一旁的青雨,待她出去之后,才道:“侧福晋放心吧,奴婢和郑嬷嬷都瞧着,断不会让栖云轩里的人惹事的。”
“说什么惹事,人家欺到咱们头上来也别客气,左右本侧福晋身后还有爷呢!”婠婠这两天也想明白了,这可怜之人必要可恨之处,跟这后院的人讲道理就是白费力气。她顾着表面是为了保住胤禟的脸面,但是人家欺上门来,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侧福晋说得是,奴婢还从来没有见过主子爷对谁像对侧福晋这般看重呢!”青烟闻言笑道。
婠婠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要得可不得看重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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