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世子通融。”拿走了那酒,宿如雪这才止住干呕,小脸也渐渐地恢复了红润。心中暗暗地感叹道:拿手扣嗓子眼,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这么轻轻的一句关切之话,说的白无炎不禁心花怒放了起来:“没事,本殿看你吃就好,你慢慢吃,爱吃啊,本殿要他们再做给你。”
冯渺然不敢说出那几个字,找人亲手杀死自己的妹妹,这样的事情,她真的说不出口,如果自己真的反悔了,当初为何又要让?为何——
“恩。”宇文逸点了点头。
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怎么能轻言放弃呢?!这不是他白无炎为人处事的风格,如果当年的那个女孩不是面前的女子该有多好,自己就可以心甘情愿的放手,成全了他们,可是——如今,她都问起来了,想必该是她了,没有错的,不如就趁着这样的机会,把话跟她讲清楚好了。
“什么?!”白无炎目光一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小女人。
“你这可恶的女人居然对我下这种药!”不用细想,光靠身上传来的那股燥热的感觉,白无炎猜都能猜到这是什么药,恶狠狠地咬着牙:“你就不怕我拿你做解药?”
无事献殷勤,宿如雪心中轻轻地嘟囔了一声,还是礼貌地冲着男人挤出一抹寒暄的笑容,拾起筷子,将男人夹进碗中的肉,小口小口送进嘴中,细嚼慢咽了起来,自己吃东西什么时候这么细致过,宿如雪压根就不是个细致的人。
“娘亲,帮逸儿个忙吧。”宇文逸思索了再三,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恩,是,她是娘的亲妹妹。”冯渺然点了点头:“第一次嫁给他的人该是她,该是娘的妹妹,可是途中花轿被劫了,她被歹人掠走了,于是,第二次就换成娘替她嫁了。”
想不到这白无炎也是个细心之人,宿如雪心中不由地轻声感叹道,趁着男人走了的时间,宿如雪将怀中的瓷瓶掏了出来,在男人的茶杯里滴了两滴。赶紧盖好,塞回了怀中。
宿如雪看着男人将茶水喝干净,满意的一勾唇角,好吧,现在该到摊牌的时间了:“世子,你当年救的人其实不是我。”
“不会啊,我说了,两者都要,儿子早有安排,娘您就别忙了。如雪没您想的那么笨,把曹菁菁塞给世子就是她的主意,儿子可没跟她说半个字,全是她自己想的。”
“娘亲怎么知道是白影?!”
“恩。”冯渺然轻轻地点了点头:“今日之事,不要跟他人提起,尤其是他,好么?”
“恩。世子,你快喝吧,那茶都凉了。”宿如雪捏起自己动过手脚的茶杯,塞进了男人的手中。
“那是因为娘亲漂亮,所以逸儿自然不会长的难看。”宇文逸抬起手臂,用自己大手包在妇人的手上。
天!宿如雪不由地低声惊呼一声,这白无炎居然也会卖萌了,跟那兔子在一起没两天,真是好的学不会,坏的不用教啊!
“娘亲,您别忙了,陪逸儿多说会话吧。”宇文逸抬起手拴在自己母亲的胳膊上,扯着妇人往椅子上坐。
“不怕啊,反正另一个人也中药了。”宿如雪摇着手指头不慌不忙地说:“让我们开动脑筋来猜猜那个跟你一样的可怜虫是谁呢?哦,对了,给你个提示,她就下榻在你的驿馆之中哦,是被你强行……唉,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啊?!”宿如雪扯着嗓门对着往出奔跑的男人明知故问地嚷嚷道。
“娘亲?”宇文逸看着自己母亲那夸张地大声呼喊,不由地拧起了眉头,眸光一点,朝着窗外望了去。
“其实当年我确实救过一个女孩,她被人劫持了,那个时候我年纪不大,出于心中的一股正义感,便直冲了上去,从歹人的手中将她救了出来,无意之中碰了她的唇,她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我……”
“呕——呕——”随着干呕的次数多起来,她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拿……开……”
强忍住爆笑的冲动,宿如雪一脸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狐疑地盯着捋不清楚的男人。
“娘,您怎么知道,我们不会把奇花蛊下给龙三小姐?”宇文逸本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小女人也是聪慧过人,可是看看自己这娘亲,简直就可以说是老谋深算了!
“是。”宇文逸害怕自己的母亲不会说,但是又被妇人一语料中,使劲地点了点头。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娘帮你!”母子二人不由地相视而笑。
“你们不会想救龙三小姐吧?”冯渺然再次试探地问道,声音放大了好几倍。
“这……”
“那,好吧!”宿如雪懒绵绵地哼了一声,算是点头同意了。
“逸儿……”冯渺然再次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臂,感激地点了点头。
“白影这小子,换回来就得忙活,真是劳苦奔波的命啊!”冯渺然感叹道。
“茶水呢?世子那没有茶水,龙姑娘那里也没茶水,你这不是少算是什么?你以为,世子把如雪拉过去,会请如雪喝茶啊,肯定是喝酒的。所以——这事还得靠为娘我出马了。”
“恩?”宿如雪看见男人这般的模样,便禁不住地刁难了起来:“什么不是?世子不是救命的恩公么?”
“因为那奇花瓷瓶在如雪的怀里,她被世子拉走了,蛊自然是要下给世子的。唉!我的儿子该是很聪明的啊,怎么到这里就这么的笨了呢?是不是光想着能跟娘亲相见了,所以就把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冯渺然借着这样的机会赶紧打压自己这聪明绝顶的儿子一番。
喝——这屋中,香味四溢,鸡鸭鱼肉全端上了桌案。
“哦?真的?”冯渺然不信的一撇嘴:“那傻小子现在一定去暗厢蹲着去了。调虎离山计,用的真是好呢,可惜啊,少算了一步吧?!”
这一端,宿如雪被白无炎半拖半拽地拉进了屋中。宿如雪小脸一拉,长的宛如一只小毛驴了,不高兴地瞪着男人。
冯渺然慢条斯理的站起身,琢磨着伙房此时也该准备上酒菜了。调转身子就往出走。
这一次换宇文逸使劲的点了点头:“恩。娘,现在宇文的二夫人是您的亲人么?”
“不会。”宇文逸摇着头,果断地回答道,就凭借着刚刚母亲不愿与自己相认,宇文逸明白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至于具体是什么,他还不清楚,但是一定与自己的母亲无关。
“这事与娘没有关系,是么?”歹人想必该是冯家的人,那歹人跟自己娘亲是不是有关系呢?宇文逸愿意相信自己的娘亲是清白的。
白无炎为两人分别斟了满满一杯,这才坐下来,拾起筷子,夹着青菜,往宿如雪的碗里送:“如雪,尝尝这个,很好吃的,都是刚让他们做好端上来的,温度该是正好入口,你快尝尝!”
“恩。娘,逸儿等等才要真的麻烦您件事呢!”
可是无奈啊,自己还得装模作样下去,为了骗这个男人上钩啊!不得不说,这菜确实烧的不错,手艺很好。看看菜色大概记了一下,细细的品尝,能琢磨出个路数来,兔儿爱吃绿菜,回家做给兔儿尝尝鲜。宿如雪心中细细的盘算着。
“你啊!想问娘亲,龙三小姐关哪里了,对不对?”冯渺然拭去眼角的泪水,含笑问道。
“到底是,还是不是呢?”宿如雪再问。
白无炎刚刚将那坛酒的塞子扒开,就见宿如雪小脸一白,小手遮在嘴前,大声地干呕了出来。
“那是谁?”
“那,喝茶吧。”白无炎又差了下人吩咐了下去。命令侍从赶紧沏上一壶茶水,端上来。
“唉!你简直就是我命中的克星!”白无炎自嘲地摇头笑道:“本以为宇文逸是我今生的宿敌,已经够让我头疼了,没想到你比他还要难缠。”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真的很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不是就是这样的道理呢,自己好像真的没有插足之地呢。
“我就知道,那丫头精明的很。”冯渺然一听这话,大大方方地落了坐:“你娶了她,娘也就放心了,有她在,你吃不了一点的亏,受不了半分的苦。”
于是——
“祝你们一夜愉快!”宿如雪欢天喜地的声音传来,此刻屋外的白影早已被宇文逸捆绑成一个粽子。
冯渺然呢,做好了一桌的酒菜,在房中翘首以盼,等待着自己的儿子与儿媳得胜归来—
227:送你们本秘籍,慢慢研究
“我告诉你,白无炎,你别乱来啊!我可是很厉害的!”屋中的龙风敏大声的吆喝着,唯恐屋外的人听不见这热闹一般。
白无炎强打起最后一丝的气力:“几年前,咬过我的是不是你?”将衣服一扯,露出肩头的一块痕迹给龙风敏认账。
“不,不,不是我!”龙风敏结结巴巴地否定道,此时此刻此景此地哪里能认,认了就等着被男人强*暴吧。打死不认。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宿如雪回答完,美滋滋地又将耳朵贴在门缝处,揣着一颗咚咚狂跳的心,巴巴地听着屋中的动静:“怪不得别人都喜欢闹洞房,原来这才是缘由嘛!”
“兔儿喜欢——唔——”一双大手捂在宿如雪喋喋不休的嘴上,阻住了小女人继续曝光的举动。
“还在为姿势一成不变没有新意而烦恼么?还在为初次不知道如何进攻掠夺而苦闷么?!一本春宫图包你床事无忧!”打广告的声音又自屋外飘了起来:“我是个好心人,给你们本秘籍,慢慢研究招式吧!”宿如雪自怀中掏出一本书,顺着那道门缝塞了进去。
“小白鸽,认命吧。拿去赶紧办事要紧,听我的没错的!”宿如雪赶紧接话茬。
“罚站就罚站!”宇文逸闷闷地哼了一声,站起身,直走到门外。仰起头望着天际。独自一人生气了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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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撕衣服,后亲身——女的叫完,男人喊!咿呀咿呀——呦,差不多就完事了!”屋外传来女子的提点之声。
“唉!”宿如雪小嘴一嘟,慢慢地站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到了门口。宇文逸站门的左边,她就站到了右边。
“看来如雪是不饿了,想跟逸儿一起站门口,那就去吧。兔娘我一人吃。”冯渺然手快的将宿如雪的碗筷也一并的收了去。
“兔娘,其实没什么大事,就让他回来吃吧。”将筷子往碗上一搭,宿如雪苦苦的哀求起了冯渺然。
“放下下来,你这臭兔子!”小女人不高兴地又嚷又闹。她听的正爽,他却将她带了出来:“白影,你好好听,过两天,我来问你战况——”
“如雪啊,逸儿这孩子不能惯的,越惯越没样,以后你可就拿捏不住他了。男人都是如此,欺负你一次,你不收拾他,以后他就会肆无忌惮。”冯渺然煞有其事的说着,拾起那筷子塞进宿如雪的小手中:“快吃,别管他。这么大的人了,一顿不吃饿不死他的!”
不等宇文逸解释,冯渺然就快速地打断了自己儿子的话,将宇文逸没动几次的碗筷全收了去:“行了,今天没你的饭,去门口罚站。”别过头,眉宇含笑地望着宿如雪:“如雪,你别气了。兔娘,为你出气了。”
听到小女人的胡搅蛮缠,宇文逸不由的一皱眉,饭菜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将筷子轻轻地往碗上一搭。头一别,扭向了另一侧,闷着声一言不发。
“兔娘。”宿如雪也赶紧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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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儿,你怎么能这样对如雪呢?她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是个男人,得多让着她……”不管如何,冯渺然先是听信了宿如雪的话,劈头盖脸的将自己的儿子骂了一顿。
“还说?!”宇文逸不满地哼了一声。
“兔娘,您怎么这么说呢,他——”
“娘,她——”宇文逸一看自己的母亲,如今就这么的倒戈了,气的火冒三丈,刚想解释。
“闭嘴!为娘让你开口了么?罚站你就该闭上嘴巴,好好站着!”
“两个人占这么大的地方,还让不让人走啊!”冯渺然又不高兴地出了声,好像堵住她的路了。
“其实自己摸索更快乐一些,不过,世子的药量,容易憋出病来而已,到时候,还要兔娘给医,太麻烦了,我这可是好心——”
宿如雪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引的宇文逸无力的耸了耸肩膀。看来她不走,自己只有用强的了。例如——将她往肩头一扛,或是夹在腋下,要不就是抱进怀中,思索了片刻,宇文逸选择了最后一项。
一瞬间宿如雪看出了宇文逸的心中事,赶紧走上去,扯着男人的胳膊,一下下的虎摸着:“兔儿乖,不闹。咱们那本才是正版,我收的好好的,你就放心吧!”
“轻不了!怎么轻?”白无炎沉着声,粗粗的喘息着抗议道。
“不认是么?”白无炎气的快要跳脚了,那药在胸腔里翻滚,宛如一把燎原之火来势汹汹。
“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认。不是,绝对不是!”“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别——唔……臭……”
白影双眼一番,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昏死过去。
重新跨坐在男人身上的龙风敏,边翻边红着脸颊问着:“怎么这么多张?”
先是打掉了儿子的手,再是打掉了儿媳的手,冯渺然美目一立:“站到一起去,别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太碍眼。”
“哼!”宇文逸虽是心有不甘,可是还是松了手,只是露出一点点的距离,以防情况不对,再次按住她。
白影双眼瞪的溜圆,嘴巴塞着一块布,呜呜地哼哼着,目光一扫,直落在宇文逸的身上。宛似在问:原来这就是闺房之事啊!
男人到也落得清静,自己吃着自己爱吃的素菜,可是却是如同嚼蜡一般,遭到了这样的待遇,故意装做一副淡然的坦荡模样。
“如雪趴窗根不是君子之举!”宇文逸手点了点宿如雪的肩膀,目光紧紧里落在白影的身上,好心好意地出言提醒着小女人。此时此刻宇文逸的脸上早已红光一片了。小女人离门近,他就在她身后,被她拴住了一只手,离门自然也不远。
“宿如雪,你给本殿等着。本殿……”
看着男人那受了委屈的模样,宿如雪哪里还吃得下去,本以为冯渺然会询问的,结果这妇人问都不问一声,便罚那兔子蹲门去了。
听到小女人的话,宇文逸双眼也瞪大了,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小女人,自己花银子千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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