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既然逸儿都这么说了,您就放过二公子吧。”二夫人也凑了上来,柔声劝道……
266: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只兔子到底安的什么心?这一下可把宿如雪弄糊涂了!身边的男人并没有递送任何的眼色给自己,宿如雪只得慢慢地揣摩着兔子的小心思。
“父亲,不如就罚二哥家法吧。”宇文逸提议道,宇文家的家法相当的严厉,打板子数一声一身上确是要挨皮开肉绽的两下。
“家法?!”一听这两个字,宇文茂立即又哭丧起了一张脸。因为宇文家的板子数是从四十开始算的,只多不少,从不念情。无论你是谁,只要挨了这板子,至少半个月起不来床,有功夫的人也挨不住这样的打!
“老爷,一百大板等于要了茂儿的命啊!”大夫人一听这个数字,赶紧苦苦相求。这屈指一算就是两百的板子,那岂不是要活活把自己那儿子打死!
小女人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无可奈何的一撇嘴:“爹爹做主就好。”既然自己的男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不如就息事宁人吧!
得,这一下又绕回来了,宇文丞相又再度将视线投注到宿如雪身上:“儿媳,你先与逸儿起身吧。”这么半天,这一对小夫妻还在地上跪着呢,他们又没有错,宇文丞相哪里忍心。“烟翠也是。快起来吧,别跪着了。”赶紧又补充道。喝——这话说的,不愧是宿如雪身边的婢女,这话说的让人听着吧,哪里顺得上来气啊!虽然嘴上说着不敢不从,可是这明摆着就是心里不情愿。
“那……”宇文丞相眸光兜转,落在地上跪着的女子身上:“公……”想叫公主,却有一时改了口:“儿媳,你看这事,按逸儿说的,你可愿意?”
“一百大板。”宇文丞相冷冷地哼了一声。
“儿媳,你看……”宇文丞相刚开口。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老爷!”烟翠一听宇文丞相这样说,赶紧收起自己的那小性子:“烟翠刚刚说的是气话,老爷别往心里去。烟翠真的没异议,烟翠只是公主身边的丫鬟,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父亲,这一百大板确实重了些。”宇文辉也连连求情,两百板子,自己这么强健的身子都挨不住,更别说平日里不学无术的宇文茂了。
既然是夫妻,在外人的面前就必须同心,回屋爱怎么闹怎么闹,爱怎么吵怎么吵,可是绝对不能吵闹给外人看,让他们当笑话看。宿如雪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她等待着回房在与男人好好算总账。
“如雪,这必须你来,你去劝劝父亲。”宇文逸退到小女人的身边,一扯她的袖口,低声地与小女人打起了商量。
“没有,老爷,您做主就好。公主是我的主子,驸马也是我的主子,您更是我的主子,主子都发话了,烟翠哪里敢有不从的道理。”
“既然如此。”宇文丞相沉吟了一声:“来人呐,把二公子拖下去,家法伺候!”一声令下,家仆赶紧走了上来,将宇文茂直接拖拽了下去。
这样的一句话,遭到男人送来的一记白眼,小女人不高兴地一嘟嘴,撇开脸去不愿再看他,这样的事情,处理的太不公平了,待回去在细细与这兔子算总账,讲个明白!
“哼!我看挺好,不砍头,活活疼死他。”宿如雪听到宇文逸的解释,低声得意道。
“你们都被爹踹回来了,我劝肯定也不好使。你没听爹说吗,谁都不许再求情?”宿如雪幸灾乐祸地奸诈道,宇文丞相这句话说的太漂亮了。
“爹,这罚恐怕又些重了……”龙风娜见宇文辉开口了,又赶紧替宇文茂求情。引来宇文辉的一记答谢的笑容。她红着脸,回了他一记浅笑,赶紧别过头去。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回房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小女人一扁嘴,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嘟嘟囔囔道。
宇文逸眉目含笑的瞅着关键时刻给自己的台阶下的小女人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
“恐怕有些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宿如雪小小声地嘀嘀咕咕,虽然是嘀咕,但是却足以让众人都听的一清二楚。法自到主。
宇文逸站起身,伸出手去挽了宿如雪,可是小女人却摆了摆手,闹着情绪想挥开男人的扶持,可是男人的手臂就是执拗地缠着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龙风娜与宿如雪可不知道这宇文家的家法的说头,这一百大板很重么?!不由地纷纷望向自家的男人!宇文辉看到龙风娜瞧自己,低低地说道:“就是两百板子。宇文家家法是一板按两板子走的!”龙风娜听完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百板子,铁打的身子都挨不住啊!
宿如雪赶紧将话接了过去:“爹,驸马都开口了,如雪没意见,就按照驸马说的意思办吧。驸马说的对,家丑还是不宜外扬的好。”
“是啊,二哥,这家法总比掉脑袋要强,你说对么?”宇文逸淡淡的一句话,却说的宇文茂冷汗直冒,掉脑袋是一下的疼,过去了,人这一辈子也就完了,可是挨家法,至少要疼上半个月,但是如果家法挨多了也会把人活活打死啊!
“逸儿,你可想好了,你真的要为父饶了这孽障?”宇文丞相指着宇文茂,对着宇文逸问,要求他在仔细的考虑一下,斟酌清楚。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宇文茂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窥探起弟媳来了,企图染指,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啊!可是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好像并不是这么想。
“是。”宇文逸垂头也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应了一句。
宇文茂想反驳,可是哪里说的出口,死与鬼门关徘徊面前,他果断的选择了后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宇文逸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将一切从你的身上报复回来!风水轮流转,总会有轮到我门前的时候,哪能让你一人如此的威风下去。打定了主意,宇文茂没有说话,大义凌然地准备挨着家法。
宇文丞相苦苦一笑:“烟翠你要是觉得这样处理不当,那老爷就为你做主,把这孽障送交圣上法办。到时候杀了剐了替你出气,你看可好?”
“那烟翠,驸马这样说,你可有……”宇文丞相的话还没问完。烟翠就赶紧答了话。
“你啊!”宇文逸不由地责备了小女人一声,再度迈步上前:“父亲,这一百板子确实重了,大哥这么好的武功都挨不住,更别说平日里斯文成性的二哥了。这样会把二哥活活打死的,不如就打五十大板好了。”宇文逸一折中,将板数划去了一半。
“孩儿没有那么宽宏的胸襟,并不是要父亲饶了二哥,此事不了了之,而是对二哥用家法,要二哥这辈子都记得这件事,记得这个教训,想着身上的痛,下次就不会再犯。”宇文逸表情严肃的说道。
“才五十大板,对于他来说太轻了,他哪里会记得这教训。定然是好了伤疤,会忘了疼。你们谁也不许为他求情。一百就是一百,一下都不许少!没的改!”宇文丞相冷冷一声。将劝说的众人全堵了回去。
“逸儿,你……”宇文丞相还想再说什么。
望着被拖拽下去的亲生儿子,大夫人赶紧关切的询问道:“老爷,这打多少板子啊?”
真真正正地说进了众人的心坎里。确实啊,这样的事情如今已经是家丑,既然是家丑那还是不意外杨的好。
却被宇文逸快速打断了:“父亲其实您也狠不下心真正将二哥送交陛下法办,人头落地对么?”勾起唇角轻轻的一笑:“既然如此,不如就家法伺候吧,息事宁人的好。如果如雪没有嫁我,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那此事我不会替二哥说话,也无权替二哥讲情。如今如雪就是我的妻,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宇文家的自己人,那此事就是宇文家的家事,家丑还是不依外扬的好。”宇文逸所言句句在理,让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与弊端来。
“你……真是……”想再与小女人细说,可是宿如雪哪里肯听,将头一扭别向一旁。宇文逸不由的紧紧一蹙眉头,迈步向前,一扯袍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一百板子,二哥真的会被活活打死,还请父亲三思。刑在于警醒世人,而不是要取人命啊!如果父亲执意如此,还不如将二哥送到金殿上要陛下定夺,砍头反而比这样死的要好过一些。”
“逸儿,你今日已经为那孽障求了两次情了,你难道……难道就不想想他做的这些事情吗?如雪可是你的妻,他可是企图染指你的妻啊!”宇文丞相真是弄不懂,自己这个儿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那个孽障求情。
“父亲,如雪是我的妻没错,可是您口中的孽障他也是我的兄长,是我宇文逸的二哥啊!也许这样的话用在这里不妥当,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这样的一句话,洞穿了众人的心房。此时此刻,宿如雪才明白这个男人的两难之处,自己过分的要求他,将他逼到了不亲不孝的悬崖边缘——
267:兔子家的狗,谁喂跟谁走
宿如雪察觉到自己确实过分了,真是好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当宇文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二夫人顿时变了脸色,垂下头去遮遮掩掩地半天。没错,就像宇文逸心中想的那般,这个女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定会有反应,因为女人与他的母亲是孪生的姐妹——同根而生,却因种种的原因而不得不用一个身份。
可是宇文逸却想错了,他本以为这个女人能替自己说上两句,可是片刻后,女人却悠悠的抬起头来,那眼中因为自己刚刚话语而动容的色彩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初的漠然。原来真是如此,宇文逸不由地确定了心中猜测。
“爹说的对!”宿如雪本是打着哈欠,听了这句话,瞬间精神一抖:“那花灯会的时候,我亲自去看下柜子与绸缎什么的,给嫂嫂好好的置办置办!这乔迁可是大喜,可不能再像上次那么匆忙,那么寒酸了!套用爹的话就是说出去让人笑话。”宿如雪赶紧随声附和道。
“妾侍毕竟是妾侍,哪里能及得上正室。嫂嫂,您可正室,正室是顶了天的!”宿如雪抬起手臂直撞在宇文逸的腰上:“是吧,驸马,妾侍怎么都不如正室吧?”
“爹,公主已经有喜了,您很快就有孙儿抱了,何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宿如雪不是有喜了吗?那不该是宇文府的关护对象么?怎么现在关护对象反而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一下可把龙风娜搞晕了。
这么的一折腾,外面的天都泛了白,众人皆都疲惫不已:“逸儿你与如雪快回去休息吧。”宇文丞相别过头看了看宇文辉,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又将视线投注到龙风娜的身上:“风娜,你也回去歇息吧,过几日,为父替你们选个吉日,你就搬到辉儿的别院去住,别再住逸儿他们的别院了,说出去让人笑话。”
“哦。”宇文丞相长吟了一声,原来关键在这里呢!
“可是……”龙风娜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在场的众人可不给她再说的机会,都纷纷寻好了借口,准备溜之大吉了。
“爹,儿媳也求您了。”龙风娜想走到宿如雪的身边,可是奈何得绕个远,只得就近的跪在了宇文辉的身边。
可是想解那蛊谈何的容易,需要真正的绝望与喜悦的泪水,更是需要是母亲挚爱之人的泪水。那日宇文逸试了,可是却没有用,母亲心中最挚爱的人并不是他,难道是父亲吗?看来自己有必要拖着父亲去一试究竟了。
“折中的话五十板子太轻了!他这辈子都长不了记性。”宇文丞相撇了撇嘴狠狠地念叨:“八十大板,这是最少的了,别再求了。谁再求就与那孽障一起挨这八十大板。”
“父亲……”宇文辉也走到宇文逸的身边,屈身下跪。
“不用了,公主,风娜的东西够用的,多了使不惯。真的不用了!”龙风娜赶紧回绝。别看宿如雪现在是小叔的妻子,可是毕竟身份是公主,她只不过是个朝官之女,哪里敢让公主为自己亲自打点这样的琐事。
“是。”宇文逸撇了撇嘴,妾侍,他哪里有过妾侍,哪里敢有妾侍。别说妾侍了,就青梅竹马都让眼前的小女人给一脚踹别人的怀中了,如今她可是独占鳌头!抬起头直望向自己的兄长,心中暗暗地同情道:自己兄长的妾侍恐怕要大祸临头了,离搬出宇文府的日子不远了。
“这……”宇文丞相一时犯了难处,这狼可真难伺候。好像就听宿如雪与宇文逸的话,这可怎么办?
“这,将军……这……”龙风娜顿时慌了神,公主替自己办已经很让她困窘了,怎么连这个男人也来掺上一脚,这让她如何好!“使不得!”
“逸逸啊,跟我走吧,我给你大盆的肉,怎么样?你要吃多少都行,都管够。”
“爹,要不,如雪把逸逸抱进院去,谁敢上门,它就咬谁,让您老安心睡,高枕无忧。”宿如雪赶紧走上去拍马屁的说道。
“如雪……”宇文逸别过头望着小女人深深的一眼,眼中含满了笑意。她不问缘由的又一次站到了自己的身后,给了他无穷无尽的扶持。
“谢公主美意,风娜的事情,还是由我这个做夫君的亲手操办好了。”宇文辉听了龙风娜的话,赶紧接着女子的话往下说。
“行了,儿媳啊,这白狼我抱走了,过几日,再还你。”老丞相高兴地差了老管家,给白狼取答应了它的食物去了。宇文丞相前脚走,逸逸后脚跟着男人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老爷……求求您了,不要打茂儿一百板子,这样真的会要了他的命啊!”大夫人随着众人一起,苦苦的哀求。
前几日冯渺然给宿如雪讲蛊的时候,宿如雪将自己听来的知识有传述给了宇文逸,于是宇文逸联系自己母亲的种种状况,大胆的猜测:母亲可能就是被宇文府的假二夫人灌了过多的忘情之水,想取了母亲的性命,没想到忘情水遇水效力减弱了,于是母亲活了下来,却失去了最重要的记忆!
不大会儿的功夫,偌大的正厅就剩下了几口人。
“嗷嗷——”逸逸立刻摆着尾巴欢喜地蹭起了宇文丞相的裤腿。
“这……”龙风娜一时羞红了脸,赶紧垂下头去。“可是,将军,将军还有两房的……”
“爹,它喜欢吃肉,您跟它说有肉喂它,它才肯理您的。”龙风娜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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