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我说你什么了,你就要哭!滚!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了!真是个碍眼的东西!”二夫人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只得那面前的丫鬟出气。
宇文逸咬着唇角,一下下地点着头,苦苦的一笑,挥手就赏了妇人一记耳光:“这是替那些你害死的无辜亡魂打的。”再一挥手又一记耳光:“这是替外公与娘亲,爹爹打的。至于我……”宇文逸悲戚戚的一笑:“我不怪你,反倒是想谢谢你!”
“可以……”阎王沉吟了一声,大步走到那罪状前,弯腰一捞,将那纸张捏在了手中,猛咳了一声,使劲地一抹脸上的乌黑:“大胆,冯渺然,你好好看看清楚本王是谁!”
宇文逸一抖长袍往地上噗通一跪,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一谢你的养育之恩,二谢你的再生之恩,没有你的歹毒就没有我宇文逸的今天,三谢你的保媒之恩,若不是你指使我去追公主,那我永远也不会娶到如雪这样的妻子。”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一点都听不懂!”冯渺馨如同大人当场抓到作*奸*犯*科的孩子一般,不由地哇哇大叫。
西域王瞪圆了眼睛:“逸儿这外孙该归本王,本王岁数大了,活不了几年了!”正方先发表了看法。
西域王迈开脚步已经踏进了殿中:“这是?”盯着金殿上奇怪的布局,不由微微一怔。
“父王,我有母后的手帕,我是真的!”冯渺馨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与冯渺然兑换过的半张手帕举在西域王的眼前。
“这……两位大爷,不……大人……我冯渺馨阳寿未尽啊!真的,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冯渺馨赶紧追问道。她想跑,使劲地伸出手去在眼前胡乱的挥着,试图将遮盖在眼前的白无常说的蒙眼布,取下。可是手兀自在空中挥了好几个来回,都没有抓到任何的东西。
宇文逸使劲地一扯,夺下冯渺馨握在手中的弯刀,往自己的手臂上猛的一刺,那光亮的刃突然收进了刀柄里。演示完毕,宇文逸将那刀直接丢在了一旁。
宇文逸一看事情抹赶紧了,足下轻点,几步直跃到门畔,轻轻地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
“呵呵……好悲惨。”宿如雪苦苦一笑,不由地感叹道:“可是您给我讲这个故事干嘛?”
“胡说,你身上根本没有信,那庵里我也找过了,根本就没有!”冯渺馨大叫着说道,这样的一喊,顿时露出了马脚。
“渺馨,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冯渺然不可置信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妹妹。
“兔儿,你来的正好。”宿如雪赶紧扯回了思绪,她指着窗外询问道:“这外面是西方?”
“没错!”冯渺然猛的往前踏出了两大步。
“孙儿。”西域王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步步走上前的男子。
“再议。”宇文辉低低的一句,语气之中满是不快,他现在还是无法释怀,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被自己的养母亲手所害,而自己却浑然不知情。
“呸!”冯渺馨狠狠一啐:“该怪的不是我,而是你,是你这昏君!怕事胆小的帝王,当年若不是你畏惧那个预言,又岂会有今日的一切……”冯渺馨此刻最恨的就是刀架住的男人:“我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她恶狠狠地说道。
“父王,她是假的!父王,我才是您的然儿啊!”冯渺馨依旧不肯放弃。
“将军……”龙风娜被男人的一句话,吓的身躯一颤,手上一抖,捏在手中的香差点掉进怀中,烧了衣服。
“你看看她,你可认识啊!”
“赵蓉。”皇帝朝着一旁一喝,只见王妈从一旁走了出来:“今日全是你的功劳,朕会重重奖赏你。”只见众小鬼也纷纷地将脸上的妆容褪去。竟然是白无炎与龙风傲等人。黑无常是刘玄,白无常是白影。
“恩,礼数必须齐全,不然的话,泉下的人会难安的!”龙风娜轻轻地回了一句。大夫人疯的那一日刚好是茗儿夫人的忌日,龙风娜也是从老管家那里问来的,老管家说这是茗儿夫人泉下有知,所以显了灵,这才让一切真相大白的。
“真是没一样顺心的!”二夫人举起手,当做扇子一样,使劲地扇了扇,刚刚一路的奔逃,让她出了一身的汗水,真的腻的不行。不由地看向桌上,小丫鬟送来的茶水,不耐地一撇嘴,少了王妈,这下人还是一个都用不惯了。不过也无所谓,总有一天,自己可以再培养一个王妈出来供自己差遣,利用。
“什么?!”冯渺馨不由地惊呼了一声。
“报仇?!”伴随着女子疯疯癫癫的声音:“我可以报仇啦?哈哈……我等的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一袭白衣的女子,步履轻盈,走到了阎罗殿中。
“咳——”宇文辉尴尬地咳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协调,赶紧一错步,这才走顺当了。“很好笑吗?”
“不……不要……我不要过油锅,不要过油锅……”冯渺馨见人去捞自己的颈项上的铁链,赶紧使劲地一拽,将铁链握在手中,使劲地挣扎着,使劲地摇着头。
“什么话?”冯渺馨不自觉的问。
“是,该办的都办完了,我也可以卸甲归田了!”老夫子悠悠笑道。
“对于你来说,回头已经没有岸可给你走了。你只求一死,可是你就一条命,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了,你轻松自在了,可是被你害死的亡魂呢!你想过他们含冤枉死吗?!”
皇帝一看西域王换了目标,可就不乐意,也赶紧换了目标,使劲一扯,攥住了宿如雪的一只手臂:“如雪啊,父王也有话要与你说说呢!”
“冯渺馨?你是冯渺馨……”冯渺然大声地笑着,笑道癫狂,倏然止住了狂笑:“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恶狠狠地说道。
“你说呢?”那高高在上的阎王冲着下方一立双目,瞪的溜圆,将冯渺馨吓的蜷缩成一团。
看到两个胖小子时,宿如雪勾着唇角,一直念叨着:“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龙风娜犯了难,她确实是想去照顾宿如雪,只是男人好像死活不肯依。
“你……你是……是人还是鬼?!”冯渺馨哆哆嗦嗦地询问道。
“逸儿……”冯渺馨身躯一滑跪在地上无助地哭了。回头是岸,她已经再无岸可走,可是这个孩子却给了她一条生路。
“渺馨,别乱来!你要什么,你不是想要我的生活吗?我给你,我让给你,我不争,我不与你夺了,还不行吗?”冯渺然担心的是西域王的安危,如果能保西域王平安无事,她真的愿意将一切拱手相让与自己的妹妹。
“不……不认识!”冯渺馨垂着头连连地否认。
“父王……”冯渺馨从来没有被这般的对待过。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您居然打我!”
“哈哈……想让我认罪,你们都痴心妄想啊!我父王来了,我让他领西域的子民,踏平宿国,剿灭了白炎,要你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冯渺馨破涕而笑,喜极而泣。
“逸儿外孙,你说这事怎么办吧?”西域王立刻对着自己这聪明绝顶的孙儿请求场外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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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判官低应一声。
“抓周喽!抓周喽!”两个帝王如同老顽童一样逗弄着刚刚一岁大的孩子,使劲地往象征着两国的物品那里爬。
就在两个孩子伸手去抓的那一刹那,宇文逸推门而入,而逸逸也就在这时溜了进来,三步两步直蹿上床榻。宿如雪不由地低呼了一声:完蛋!
龙风娜看着男人那同手同脚地行径,不由地抬起手遮在嘴角,轻轻的一笑。
吓的浑身抽搐,往后爬了过去。一骨碌,直滚到一只小鬼的脚下,那小鬼一垂头,吓得她又滚到了另一边。
“你……你给我服的什么,让我失明了?”听到宿如雪的话,冯渺馨不由地浑身打抖,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手段了得。
宇文丞相在一旁听着,狠狠地咬着牙,仰起头望天金殿的屋顶。这一切该怪的是自己,如果他能在她们互换的那一天,就察觉到其中的异样,就不会酿成如今这样的惨剧。
“你……没死……”冯渺馨吓的倒退了三步。
“逸儿……”冯渺然与宇文丞相不禁同声唤道。
“父王,您有两个女儿,我名唤冯渺然,而她名唤冯渺馨,都是母后所生。只是母后怕您畏惧那个预言,便对你撤了个弥天大谎……”
“其实不用,今日西域王来了,下人都送过去一批了,少说也有十来口子的人,那别院都住了下人了,没你的地方,难道你要跟下人挤一起吗?!”宇文辉扯谎道。
“将军,选个日子,去看看大夫人吧。”见男人起了身,龙风娜垂下头,低低地说道,她知道自己也许不该多嘴,可能会引来男人的不快,可是还是不由地多嘴了一句。
“要不,就等小的出来,您抱重孙回去当继承人。”宇文逸被宇文丞相骂了一顿,赶紧将矛头一转又丢到了小女人的身上。这茶水真香啊!不由地勾唇一笑:“夫子发话了,说是男孩!”
“承认吧,不丢人!”皇后在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对着冯渺馨笑着说,步履悠悠地走到了宿如雪的身边,轻轻地握住自己女儿的小手:“亲情才是世间的大爱,是最无私的,足以包容一切,世上没有姐妹兄弟不彼此相互关心的,世上更没有有过错的父母亲。”
一个小鬼点了点头,扯着脖子大声地呼喊着:“冯渺然,阎王招你,快现身!报仇的时候到了!”
“姐姐……”冯渺馨苦苦嚎啕。
“不……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的!”冯渺馨听了王妈的控诉,不由自主地否认着,猛的抬起头,正好对上满脸,满身是血的王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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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然,你说那信在哪?父王要看看。看看……”西域王的声音都不住的打颤:“看看你的母后她临终都说了什么。”
“没错就是我,风声是我叫人做的一个纸盒然后命人扇扇子故意做给你听的,那雷声则是用的爆竹做成的特效,而雨声就是洒落的豆子落在筛子里的声音,寒气是带你走过冷冻的冰室所致,而热则是那个架油锅的篝火,为了让你相信,我可煞费苦心啊!”
“来啊,对于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送她过油锅。”阎王的一声厉喝。
“天!原来我真的死了!”冯渺馨哀哀地说道。
“怎么了?”宇文逸轻声询问道。
“判官,记下来!”阎王大喝一声。
“那就相信我!”宇文辉看到女人好像是吓到的模样,再次压低声音说道。
“父王,他们耍弄女儿。摆假阎罗殿,然后……”冯渺馨奔上前去,悠悠地讲着。可是预期的效果却没有达到,因为此时此刻西域王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
“不想过油锅就认罪,表现好的话,本王可以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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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孙媳啊,来跟外公好好的聊聊啊!”西域王一听这话,赶紧将目标锁定在宿如雪的身上。
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冯渺馨就知道自己在不停的走路,一会儿能听见风声,一会儿能听见雨声,一会儿又好像有雷的轰鸣之声,可是眼前漆黑一片,她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一会儿冷的宛如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一会儿又热的宛如在灶台上烤火一般。
“驸马,还是去看看公主吧!她啊,估计有心事了!”老夫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恩。”
“对!”西域王肯定道。
龙风娜勾着嘴角,甜甜的一笑,自己的夫君一定会想明白的,毕竟他不是个狠心之人,宇文家的男人都是至情至孝之人。想到这里,龙风娜不由地哀哀一叹气:“小叔与公主……真不知道小叔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公主带个孩子,要怎么过呢?!”
宿如雪不想听,可是却又想借着听故事打发时间,等宇文逸回来,便轻轻地点了头。
“哈哈——你还真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让我厌恶,让我恶心,让我倒足胃口……”冯渺馨大声地咒骂道。
“这手帕我也有一半,不过这半是你的,你手中的那半才是我的。因为我是姐姐,所以我那半张上有一个鸳鸯的鸳字,而你这只有个鸳鸯的鸯字!”冯渺然也从自己的怀中抖出那半张的手帕,真就如她嘴中所说的一样。
“我认,我都认,可以……可以不浸那油锅吗?”她以为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赶紧轻声地询问道。
“你这小笨蛋,那是东方,是日出的地方!你不会看日头辩方向吗?”宇文逸不由地低头一笑,轻声地斥责着小女人。
“让我看看,躲开!”宿如雪马上就快要临盆了,当她听到宇文辉进了龙风娜的闺房时,便再也躺不住了,吆喝着家奴将她抬到了窗棂外,挺着肚子做隔墙有耳者。
“渺馨,你住手!”冯渺然不禁大喝道。
“我不是对你好,我是把我的恨寄托在你的身上,我要你一辈子记得你欠的,你做的,要你的良心受到一辈子的谴责……”宇文逸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小逸也来了!”西域王也眉开眼笑。
“后来呢?”宿如雪不由自主地追问道。
于是皇宫里鸡飞狗跳的扑兔行动,如火如荼地展开了——据说宇文逸再迈出皇宫大门两步后被就地擒获,五花大绑押送到了某色女的床上,免不了又是一顿的‘皮肉之苦’。恐怕这辈子,这只兔子想翻身是难了!
“这怎么行?本王把你丞相拐走,这不成体统啊!”西域王赶紧说。
冯渺馨悠悠站了起来:“不公平,这不公平!我与你都是母后所生,凭什么你可以受尽千般宠,万般爱,甚至连他都分了去,有了他的孩子,而我呢,我只能做你的影子,凭什么!我没错,没错……”也许是吓破了胆,冯渺馨豁出去了。
“去哪?”那白衣之人,阴冷冷地一笑,笑容既然比哭还要难看。“听过这样的一句话吗?”
“够了!”男人猛的一声,打破了这吵闹的一幕。宇文逸迈开脚步从一旁走了出来:“那刀根本就杀不死人,是变戏法用的。事到如今,你难道就没有半分的悔意吗?!”
“大逸朝着窗口爬,那是西方……”
“不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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