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啊!陛下!吾等知错了,知罪了!”三人惨叫连连被侍从拖拽这扯下了殿去。
宿如雪唇角轻轻勾起,狠狠的一记浅笑,敢阻兔儿成为驸马的人,她都会将他们狠狠地撵死,一个不留。
“父王,宇文逸因为此事受了冤枉,被从文院撵出来了,还被宇文丞相逐出了宇文府,现在露宿在一栋快要倒塌的民宅之中,父王,您帮帮他吧,他昨夜还发烧了,女儿真怕他还没比试就……”宿如雪一拧大腿,再次落上两滴眼泪。
“宇文爱卿。”看不得女儿难过,皇帝赶紧朝下唤来宇文丞相。
“臣在。”Pxxf。
“既然是误会一场,明日那就让宇文逸回府吧,等病好了,再送他去文院好了。”
“父王,那文院的屋子不好,简陋的都没法挡风遮雨,那可是教书育人之地啊,学子们受苦的话,怎么能读好书呢?父王差人重新将文院修葺一下吧。那文院的先生,为师不尊,那一次也帮那三个贼子质疑女儿的清白,父王要为女儿做主啊!”
“大胆的先生,将他罢了。不过……”皇帝冲着宿如雪一笑:“罢了他,去哪找个夫子呢?!”
“那就由老夫去当好了。”一位老者一身的素朴,迈步自殿外走了进来。
“夫子。”皇帝激动地站起身,迈开脚步就朝下走:“您怎么下山来了?”
“陛下竟然还念着老夫,老夫真是受宠若惊。老夫也是听说公主要选驸马,所以也就下山来凑个热闹了。”老者拱手道,悠悠一笑:“公主,宇文丞相,龙侍郎。”
宿如雪看着老者,会心一笑,刘玄办事果然够迅速,她叫烟翠去说了一声,时间刚刚好,这就把老夫子请来了,几步奔了过去,走到皇帝的身旁:“那父王,夫子也有了。您看文院的事情?”
“好好好。依你,依你。既然你这么懂事,又会办事。不如你就带父王去文院将不中意的都换掉好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皇帝很宠宿如雪,女儿说的话,都是顺着,依着。
“谢父王。”既然文院的掌权都落在了自己的手中,那就可以暗中为小兔子大开方便之门了,予兔儿方便就是予自己方便么。“父王,您与夫子叙旧吧,女儿告退回驿馆了。”
“恩。”此时的皇帝还有闲情理会宿如雪,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老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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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如雪哪里是回驿馆,她连驿馆的门都进,叫车夫驾着马车直接奔到了宇文逸暂时落住的茅屋前。马车刚刚听稳,她就直接跳下了马车,迈开脚步就朝里走。边走边喊:“晨五,晨五,去跟烟翠搬东西去。”
晨五听到了声音赶紧从屋中跑了出来,抬起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脸上顿时抹黑了一片:“公主。”灰头土脸地应了一声。
噗嗤——宿如雪毫不犹豫地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擒住笑意:“洗洗手,去快搬东西吧。”
“是。”晨五应了一声又折回了厨房之中。
油,米,肉,新鲜的蔬菜整整装了一只竹篮,被晨五抱着就搬了进来。烟翠抱着铺盖卷也走了进来。
“这个给我,你再去抱。”宿如雪接过烟翠手中的铺盖卷,迈开脚步就朝宇文逸的屋中走去。
宇文逸听到院中的声音,刚刚走到门前,拉开门,就看见女子抱着铺盖往屋中走:“公主,让在下来吧。”哪里敢让女子干这样的活,宇文逸伸手就去接。
“你大病初愈,好好的养着吧,我来就好。”宿如雪麻利地走到床前,将那上面的破烂铺盖一掀,直接甩在了地上,将手中的铺盖往上床上抛,以手展平,将卷起的锦被和枕头,抻了出来,枕头放在床头,锦被叠好,摆在床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宇文逸看着女子那一气呵成的动作,使劲地蹙起了眉头,以前的公主不是养尊处优的么?可是看看面前的女子,真是一点也不像,自从那一次撞到了头后,完完全全的宛似换了一个人一般,这还是以前的公主么?如果不是那一模一样的容貌,那声音,那个身份,那股刁蛮的性子,宇文逸真的以为如今的这个宿如雪是他人假冒的。
“怎么了,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我有什么古怪的么?”宿如雪调转过身子,垂下头,顺着宇文逸的目光仔细地打量了自己半晌,没发现什么异样。
“没。”被女子这么一问,宇文逸瞬间羞臊地垂下了头,自己在做什么,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看,何时如此大胆过。
“我去给你弄饭,菜啊,米啊,都买好了,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宿如雪夸夸其谈地说着。挽起了袖子就走了出去。
“谢公主。”不,不该怀疑,不该质疑。因为这好真的是来之不易,宇文逸垂下头,静静地跟在宿如雪的身后,知足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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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你出去吧,这屋中……咳,咳……”宿如雪被呛的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话都说不连贯:“太呛了,你病刚好,别在这待着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宿如雪这才把说的话说完整,使劲地挥着手,替自己赶着油烟,要是有个抽油烟机就好了,宿如雪心中美滋滋地想着。
宇文逸站屋中的一侧帮不上一点点的忙,被屋中腾起的油烟呛的也是不轻。本就白皙的脸咳完后更加的惨白了。
“公子,您与公主都出去吧,这后面的交给我与烟翠就好。”晨五努力地承包着工作,抬起手往灶里又添了几块木柴。
“是啊!咳,咳!公主,您与公子出去吧。咳,咳!”这屋中本来地方就小,又没有窗户,就一扇小门,这油烟一升腾就死命的往人的口鼻里钻,很是厉害。烟翠伸出手就要去接宿如雪手中的炒筷。
“不用,我来吧。小兔子,你出去。咳。咳。看你那小脸白的。一会都让油烟熏黑了。就跟晨五似的了。”宿如雪边扒拉这锅中的菜,边打趣地说着。
宇文逸听话地走了出去,不多时又转了回来,手中捏这一纸破了吧唧的扇子,走到宿如雪的身旁,使劲地呼扇了起来,想为炒菜的女子赶走油烟的烦恼。
宿如雪惊诧地看着那宇文逸使劲地呼扇着那破烂的小扇子,片刻后,憋不出地笑出声来,抬起另一只手握住宇文逸挥扇子的手看了又看:“你从哪找来的?”
“屋里,床底下。”宇文逸的回话,让宿如雪不由地低头往下一望,男人的白袍上膝盖下面全是灰,污了一片。
抬起小手,抚在宇文逸的脸颊上,那细滑的感觉真是让人爱不释手:“谢谢。”柔柔一笑,答谢了一句。
男人白皙的脸颊瞬间臊红了一整天,红的如同外面的那片火烧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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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这个,好吃不吃好?”宿如雪将一块肉夹到宇文逸的碗中。
宇文逸受宠若惊地赶紧站起来去接。
“第二次了。”宿如雪不高兴地嘴一嘟翘的老高。
“下不为例。”宇文逸小小声地念了一句。
一旁的晨五和烟翠不由地窃笑出声。
“别笑他,你们两个连菜都不敢夹的,还有脸笑别人吗?”宿如雪第一次意识到身份能带来方便的同时也会造成不便,看看这拘谨的三人,哪里是在吃完,完全跟动刑没什么两样,让她的食欲大打了折扣,而这小兔子,平日里也不拘谨,再看看今日,也许是有人在场,所以非常的小心谨慎。夹菜的动作少的可怜,拼命地往嘴中扒拉着饭,弄的她都误会了,还以为自己穿越之后做菜的手艺退步了呢。
将筷子往碗上一搭,怕手使劲地掴在了桌面上,那桌子岌岌可危,不由地发出了抗议声。
“公主,这桌子年代久了,禁不起折腾。”晨五赶紧好言提醒道,早上的时候还好,宿如雪先用,他们在边上不敢动,早上因为公主一心念叨着公子,所以他们还可以苟延残喘,如今是没法躲也没法藏了,端着碗哪里敢去动筷子,夹那色香味俱全的菜。
“那就赶紧给我吃。不然我就把这桌子掀了,大家今晚都饿着。”宿如雪这一吼,这三人才开始拼命地吃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一笑,软的不吃,非得逼她用强的。
宇文逸猛加着绿色的菜不停地往嘴里送着。
宿如雪眉头一皱,抬起筷子将宇文逸的筷子按在了当下:“夹肉。你真当自己是兔子啊,一个劲的吃绿菜。不吃肉怎么能长肉啊?”
宇文逸面露难色,缓缓地垂下头,宛似小孩子做了坏事被大人抓了个现行一般,不满地嘟着嘴,小小声地嘟嘟囔囔。
宿如雪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听见宇文逸说的话,免不了又是一阵的暴跳如雷。
“他们两个也是只吃绿菜的,为什么不说他们,就说我。”
“你们三个,是不是想气死我啊?!营养均衡很重要,懂不懂?肉和菜都要吃,懂不懂?再挑食我可就掀桌子了啊!”
三人再次面露尴尬之色,纷纷夹一口菜,夹一口肉。
“……”宿如雪面露囧色,面对面前三人她终于挫败地落胯下了肩膀。
不一会儿,三人盯着那最后的一根青菜抢红了眼,而此时盘中还剩半盘的肉。宿如雪毫不犹豫地抄起筷子,将三人一起夹起的那跟青菜抢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塞进了嘴中,细嚼慢咽地送进了肚中。
“吃肉,给我吃肉。”可以掀翻屋顶的咆哮撤天。
三人委屈地执起筷子夹着盘中的肉,努力地就着饭往嘴里送,这一顿饭吃的真是宛如受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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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一大亮,宿如雪对晨五交代了几句,便带着烟翠,坐着马车,陪着宇文逸回丞相府了。晨五听话地去办事了。
宿如雪抬起头,看着那漆的红彤彤的木门,木门的顶上吊着一只烫金的匾额,鎏金的三个大字——丞相府。门口的两对守门的石狮子,雕刻的威风不已,宿如雪柔柔一笑,对着身旁的宇文逸问道:“这就是丞相府?”
宇文逸轻轻地点了点头,这里就是他生活的地方,他的父亲和母亲就住在里面,可是他却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自己的家。
宿如雪抬起手,轻轻地落在宇文逸的手臂上,仿佛看出了宇文逸的心事一般,轻轻地道:“怕什么,有我在。”抬起手直指那红彤彤的木门:“烟翠叩门去。”
忽的听见了非常大的动静,别过视线,望向一旁,刘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着大队的人马,排场摆的很大,很及时的赶了过来。刘玄跃下马,大步上前,屈身唤道:“公主。让刘玄为您叩门吧。”
“好吧,那就有劳刘侍卫了。”宿如雪盈盈一笑,手探进怀中,将那一日皇帝写给自己的手谕递送进刘玄的手中。
刘玄将手谕以一手紧紧握住,几步跃到门前,手击在门扉上,重重的几下。
大门,被奴仆打了开,奴仆盯着外面的大队人马,瞬间傻了眼:“老爷,老爷。公主带人送三公子回来了。”扯着脖子想里跑,赶紧通传去了。
“哼。”宿如雪冷冷的一哼,挽着宇文逸朝府里走去。今日自己定要让小兔子风风光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看自此之后,还有谁还会瞧不起他——宇文逸。属于他的一样都不能少,她宿如雪都会帮他拿回来,千钟粟,黄金屋,一切的一切都会有的,因为有她这个颜如玉在他的身旁
80:夺回属于兔儿的一切(讹诈丞相府)
“老臣接驾来迟,望公主恕罪。。”听到家丁的通传,宇文丞相这才带着一家老小从府中迎了出来。
宿如雪轻柔一笑,心中暗暗地啐了一口,朝里的重臣一个个都是老狐狸——老奸巨猾,看看这一次,她怎么折腾的他鸡犬不宁:“如雪哪里受得起丞相这一拜,快起来吧。”摆了摆手,连伸手都觉得是多余的。光是看宇文丞相的那副模样,宿如雪就明白,这个宇文丞相是嘴上一套,心中一套的人。看看这一拜,那膝盖根本就不曾沾地,而他身后这群家人更是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如今看到这副样子,宿如雪的心里也就有数了,宇文逸不受宠,自己想替他出头,就得使狠手段。
“刘玄。”宿如雪冲着边上的刘玄一唤。
刘玄点了点头,大步向前一迈,正了正身子,抻开手中的金黄手谕,厉声喝道:“宇文逸接旨。”
众人有纷纷跪下,宇文逸也跪在了一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宇文丞相之子宇文逸深得公主心意,特封宇文逸为准驸马,待文试,武试过后,赢下头名,便与公主择日完婚,荣升为驸马,钦此。”刘玄念完将手谕一呈:“宇文准驸马,接旨吧。”
“宇文逸领旨,谢恩。”宇文逸抬起双手举过头顶,小心翼翼的将那金黄色的手谕接了过来。
“驸马,起来吧。”宿如雪伸出的小手一挽,直接挽在宇文逸的手臂上,将他搀扶了起来。
而身后跪着的宇文家人,没接到传唤,谁也不敢起身。众人纷纷愕然,这宇文逸爬的确实够快,这才几天的功夫就真成了准驸马,原来传闻并不全是空穴来风。
宿如雪不管也不顾,挽起宇文逸的手就往宇文府的后院走。
“公主。这宇文丞相还……”烟翠走了上去,压低声音提点道。
宿如雪这才恍然大悟,轻轻的一拍脑门:“哎呦,瞧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宇文丞相快快请起。”
宿如雪开了口,宇文丞相这才手扶膝缓缓地站了起来,宿如雪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宇文逸不由地一回头,自己的父亲是起身了,可是母亲和大娘都在地上跪这呢,动都不敢动。
“公主,这……”宇文丞相开口阻住了宿如雪的脚步,可是他不敢直说,只能委婉的旁敲侧击。
“宇文丞相有事么?我这想去驸马的住处看看呢,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走吧。”宿如雪掬起一张巨人千里的笑容,语气里充斥的是不容人反驳的态度。
宇文丞相面露难色,冲着宇文逸使了一个眼色,宇文逸犹豫了片刻:“公主,家母和大娘还在跪着呢,不知能不能让他们先起来?”
宿如雪惊讶不已:“宇文丞相家中规矩真是森严啊,真不愧是朝中的顶梁柱啊!”寒暄地说了两句,连话都懒得对那跪着的人说,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
这宇文大夫人,宇文夫人在家仆的搀扶下,才缓缓地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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