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放手么?说到放手他又做不到,每每看到她来纠缠自己,他时而高兴时而悲伤,高兴的是她的心里就是有他,悲伤的是她竟不惜破坏别人的幸福来成全自己,这样女人太心狠手辣。这样的爱毒辣的让他无所适从。
就在那一天,她约了他的那一天,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宇文逸的怀中,他的心猛然揪在了一起,知道宇文逸又去纠缠她了,知道她为了自己两次三番地拒绝躲避,又在伤害他人,可是现在呢,当她的伤好了,她对自己的感情却消失不见了。整日与这个宇文逸纠缠在一起,不知道到底她又在耍什么鬼把戏,一开始他真的以为是假的,都是她装出来的,可是就在她将宇文逸放在心中,对他视而不见的那一刻,他龙风傲明白了一件事,就是那一次事故,抹去女子的记忆的同时也带走了她对他宛如掠夺一般的爱恋。
“什么为什么?”宿如雪再次被问的晕头转向一般,她调转过身,目光呆滞地望着龙风傲,手支在下巴上,歪着头想着,瞬间打了一个响指,她终于明白他在问什么了。
“很简单啊,你不是我的菜。我一开始以为我爱你,可是我却错了,错的离谱了,我考虑了半天,与其选一个不爱我的人,不如选一个爱我的人。仅此而已啊!所以龙公子,再了个见!”宿如雪摆了摆手,做了一个再见的动作。美滋滋地调转过身,继续迈脚就走。
“这驸马我做定了。就算驸马我当不上,也轮不到宇文逸!因为擂台,他的对手注定是我,而他……哼恩!恐怕连擂台都登不上去。”龙风傲坚定道。
“啊嘞?”宿如雪嘴惊讶地张成了一个O型:“大哥,你娶那个曹菁菁多好,长的漂亮与你多般配啊,重要的是她一副小绵羊的个性,随你揉捏。更何况,你又不喜欢我,你那么烦我,不如你放过我吧。”宿如雪赶紧摆事实讲道理,叫男人打消这一恐怖的念头。
“谁,谁说我,不,不喜欢你的!”龙风傲磕磕绊绊地说道。
这一句话可把宿如雪吓傻了。坑爹的公主啊,你招惹谁不好,为什么要招惹这么一个闷**啊!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要我怎么给你善后么?宿如雪心中鬼哭狼嚎地哀叹着,做了半天的深呼吸,宿如雪也不知道到底该对面前这个男人说什么。
“文试上见。我不会放水的,上一次花灯会上输于他,这一次,我不会再输了。”龙风傲脚步兜转,转身潇洒而去,没错,他已经把所有的心意表明了,如果那一日宿如雪磕了头是爱情的起跑线,那他已经被宇文逸甩下一段距离了,可是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迎头赶上去。然后将这个本该属于自己的女人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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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公子,您在这做什么?不是说回府么?”
宇文逸身躯贴靠在冰冷的墙垣上,听见有人唤自己,此刻他想抬头却根本抬不起来,滚烫的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如果一开始自己不追出来会不会好一些,为什么一定要听到那样的话语,原来到头来自己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只因为龙风傲不喜欢,所以公主才会选择了自己,可是如今呢?美梦到头了,因为龙风傲喜欢的就是她,而自己呢?这样的梦该醒了。
老太医伸出手去挽宇文逸,可是宇文逸一瘸一拐地迈开双腿,缓缓而去,如同一只脱了线的木偶一般,心中缺失了一角,无论用什么都无法填补上了。
“宇文公子,唉!”老太医一看这样的情况,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只能哀哀地站在原地,看着宇文逸拖着那失落的背影,越走越远,夕阳西下,拉长了宇文逸的影子,孤零零的无遮无拦,仿佛一只摇摇欲坠的高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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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皇帝邀请了宇文丞相进了宫。
“宇文丞相,看这花如何啊?”皇帝抬起手,手中拿着一支长剪,指着面前的花束对宇文丞相问道。
“很漂亮,花枝繁茂,此株真是极品了。只是陛下唤老臣来只是为了赏花么?”宇文丞相知道今日皇帝必然有其说花的用意,不会平白无故的将花拿出来要自己来赏的。
“这一株花,朕该折哪一支呢?”皇帝捏着长剪,不着急回答宇文丞相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这,陛下两株都折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选其中的一支呢?”宇文丞相看着这一束的花,也说不上哪支好哪支不好,两支花争相斗艳各不相让。
“别的花都是折了一支,这一束当然也不能特殊了。否则看上去,不会觉得异样么?对花都如此的不公平,如此事在朝中,恐怕……”皇帝的话里有话,宇文丞相为官多年,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老臣明白。”
“宇文丞相明白就好,不是朕不愿让你两个儿子都选驸马,而是每家只有一个名额,就算朕看重于你,也不该有例外,否则日后怎么服众呢?”皇帝终于将用意说了出来。
“老臣明白陛下的苦楚,老臣定当为陛下分忧。”宇文丞相明了的点了点头。
“那今日的朝会,就带着宇文逸来吧。至于怎么说,想必,不用朕教你了吧。”
“是。”宇文丞相低低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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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百官齐聚一堂,宇文逸静静地立在宇文丞相的身侧,卑躬屈膝。待众人该庆贺的都说完,道完,宇文逸一瘸一拐地往前迈了一步,膝下一曲,跪倒在殿中。垂着头,缓缓地开了口:“宇文逸自愿退出驸马选拔。请陛下成全。”
这一句让本是寂静无声的金銮殿里,瞬间炸开了锅,朝臣们不由地议论纷纷。
“哦?为何呢?”皇帝正襟危坐,浑沉暗道。
“因为宇文逸心有所属了。”宇文逸终于舍得抬起头来,他的脸上冷漠极了,没有一丝的表情包裹在其中。
“我不允许。”宿如雪自殿外走了进来,步履缓缓,视线如同一把刀,狠狠地剜在宇文逸的身上,心中暗暗道:可恶的小兔子,你拒婚一次,我忍了,可是你竟拒婚上了瘾,又来第二次是么?
“宇文公子心有所属?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啊?!”众人一听宿如雪的这话,不由的心中毛骨悚然,这公主在几年前的宴庆上,毒辣地将曹大人的千金下嫁于周大人,今日又来这样一出,这倒霉的是哪一家呢?
“宇文逸不敢说,如公主想见她,就明日来宇文府一看便晓了。
88:敢吃兔儿肉,就跟那禽*兽拼命
“你叫她来给我看看啊!”宿如雪听见宇文逸的话,气的几乎恨不得直接上手将这小兔子扒皮抽筋了。。
“上一次曹大人家的千金的事,众位大人有目共睹,宇文逸不敢,怕害了她。何况,公主既已相中龙侍郎之子,为何还要对我苦苦相逼。”宇文逸话语轻悠,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父王。”宿如雪再次张口,却被皇帝以话拦了下来:“如雪,当初念在你年岁小,父王由这你的性子胡来,这一次可不能再随这你的性子了。”皇帝冲着宇文逸摆了摆手:“宇文逸起来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朕自是不会强求。退下吧。”
宿如雪别过头,视线就是死死地落在宇文逸的身上,不论如何都移不回来。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使劲地往出跑,将宇文逸使劲一推,直接奔出门去。
宇文逸身躯一晃,趴伏在了门框上,手撑着门畔,缓缓地站直了身子。宇文丞相看着宇文逸的那副模样,再也忍受不了了,向前迈了一步:“陛下。”
“父亲,逸儿恐怕走不回去了,还望……”宇文逸的声音抢在了宇文丞相前。
“宇文爱卿,你就送宇文逸回府吧。快去快回。”皇帝一看这样的情况,生怕再让宇文丞相待下去,恐怕会东窗事发,只得将他想撵出这金銮殿。
“是。”宇文丞相左右为难。没错,为了宇文家在朝中的势力,他再一次舍弃了宇文逸,自己的儿子。原来权势与亲情自己的选择从来不会有彷徨。
宇文丞相走到门畔,老手挽在宇文逸的手臂上,侧过的身躯勾栏着,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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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儿,你怪为父么?”马车中,宇文丞相目光落在一处的角落,低声询问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宇文逸。
宇文逸表情僵愣,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怪任何人,怪只怪自己。
“为父也是没有办法,宇文家与龙家,你不会武功,最后与龙风傲打擂台的话……”
宇文丞相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宇文逸接了过去:“孩儿懂,如果最后打擂台的话,逸儿没有胜算,宇文家就一个名额,所以还是哥哥去好。逸儿明白!”
'文、'宇文逸太过懂事的话让宇文丞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愧疚不已。
'人、'马车急速向前,马车之中的一老一小,再无话语。
'书、'马车刚刚停稳,宇文丞相的衣襟便被宇文逸拽在了当下:“父亲,孩儿想求您一件事。”
'屋、'“你说。”宇文丞相又重新坐回马车里。
“将风情楼的头牌请回来,公主等不到明日就会来。”宇文逸垂头道。为道道去。
“你怎么知道?”
“父亲,您就听孩儿的吧,不会有错的,公主的脾气,孩儿了解。”
“好。为父听你的。”宇文丞相抬起手,缓缓地落在宇文逸的肩头,轻轻地拍了两下。这么多年,从来没为这个孩子考虑过一次。如今,又要他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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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去哪啊?”烟翠看着宿如雪一身便装就往出走,赶紧追了上去。
“嘘,你想害死我啊!”宿如雪手疾眼快地抬手捂住了烟翠的嘴,压低声音不高兴的埋怨道:“我要去丞相府侦察敌情。”
“侦察敌情?”烟翠疑惑道。
“对。你好好看家便好。”宿如雪抬起手轻轻地落在烟翠的肩膀上,语重深长道。提起裙子,差了辆马车,以急速直奔向丞相府,定要杀小兔子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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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啊!”女子扭捏这身子往出走,脚下一个踉跄,身躯一折直扑向地面。
宿如雪刚刚迈进宇文府的大门,走过偏院,正好看见这一幕:该,摔死你。心中狠狠地啐了一句,可是哪料到天不遂人愿,白衣男子正好走了上去,手中一挽将女子稳稳的拥进了怀里。“没事吧?”清清淡淡的一声,宿如雪本不想相信,可是那声音真就是那么的熟悉,那侧脸就是那么的妖孽倾城,没错,是他——宇文逸。
“没事。”女子的容貌不算妖娆,但是足以蛊惑人心,宿如雪越看心中越难受,越看心中越憋屈。自己付出那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想来想去,脚步还是不受控制的向前一步迈了出去。
“宇文逸,她是谁?”不说话还好,说话的时候,声音居然都带了哭腔。
“她就是我心仪的女子。”宇文逸张口,轻轻地笑道。
宿如雪快步走了上去,仔细地瞅着女子,愣怔怔地盯了许久,唇角一勾,蔑视的一笑:“庸脂俗粉一个,她有那么好么?”
女子将宇文逸往一旁一推:“喂,女人,你的口气放尊重些,我可是风情楼的头牌……”话还没说完,清脆的一记耳光,啪直接落在女子的嘴上。
“就凭你配和我说话么,老女人?!”宿如雪扬起手利落地赏了女人一记耳光,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宇文逸抬起手,扬的高高,挥手就往下落,距离宿如雪的脸就只有一指的距离,那掌停在半空,死都无法落下。
“怎么?为了她,你还想打我不成?宇文逸,我告诉你,我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给我等着。”那扬起的手虽然没有打在脸上,可是却狠狠地捶在心里。宿如雪眨了眨眼睛,晶莹自眼中缓缓而下,愤恨地调转过身,迈开脚,头也不回的决然而去。
宇文逸扬起的手举在空中,片刻后,无力的滑了下来。唇角勾起,苦涩的一笑,将兜中的一袋银子,看也不看,一丢抛进了女子的手中。默默无言唯有泪水绝了堤一般。明明舍不得,明明爱的不可自拔,可是敌不过就是敌不过,大局就是大局。只是为什么每次牺牲的都是自己。
“那么的狂傲!想嫁出去,我呸!”女子揉着嘴角,狠狠地啐了一口。
“她是公主,姑娘,你回吧,谢谢了。”宇文逸迈开脚步直奔属于自己的那间屋子。
女子手中一抖,银子赫然折翻在地上,怪不得听声音那般的耳熟,原来她就是砸了风情楼的那个刁蛮公主,那自己惹了她,不就是大祸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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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刘玄……”宿如雪奔回宫中,大声的呼喝着。
“在。”刘玄闻声赶紧赶了过来。
“去给本公主寻只兔子来,要白的,要小的,要可爱的。今晚我要开荤,剥皮吃肉。”宿如雪背着身子,泪水顺着眼角簌簌而下。哭了一路了,如今眼睛都肿的宛似一只桃子。
“这……”刘玄皱着眉头,为难道。
“去啊!”宿如雪暴怒的大吼大叫着。
“刘侍卫,公主让您去,您就快去吧。”烟翠使劲一推刘玄,皱着眉头督促道。
男人果然都是粗枝大叶,那哭声明明那么明显,难道刘玄就没有听出来么?
“是。”刘玄领命去了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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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怎么来了?”丞相府中,宇文逸刚刚推开门,就看见坐在屋中的宇文夫人,心中不由的一颤。
“逸儿,你为什么又要拒婚?公主待你不好么?你明明知道娘希望你出人头地,你为什么就要违逆娘的话呢?”宇文夫人自屋中的椅子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厉声喝道。
“宇文家就一个名额,为了宇文家,儿不得不……”
“闭嘴,王妈,带公子去柴房。你爹的话是话,娘的话就是耳旁风是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宇文夫人一喝,王妈甩开步子,就扯着宇文逸往出走。
“母亲。”宇文逸声声地唤着,可是无奈宇文夫人心意已决。
“怎么?我这个做母亲的说的话现在越来越不好使了,是么?”
这样的一声问,让宇文逸再也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