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宇文逸声声地唤着,可是无奈宇文夫人心意已决。
“怎么?我这个做母亲的说的话现在越来越不好使了,是么?”
这样的一声问,让宇文逸再也没了声音,身躯一怔,推开王妈的手,一瘸一拐地往柴房走去。晨五躲在暗处,手捂着嘴不敢出声。老爷不在府中,被皇帝叫去宫中吃酒了,如今晨五真是没了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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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火辣辣地鞭子一下下地挨在宇文逸孱弱的身躯上,他紧紧地咬着唇,闷闷的哼着,生生地挨着。
“使劲打,给我往死里打,看他下次还不敢不听话。”宇文夫人厉声地下着命令,王妈使尽全身的力气执行着。每一下都是卯足了力气,毫不留情。什么主仆,这宇文逸从来就没在宇文家是主子,一直以来连个低等下人都不如。
直到王妈再也挥不动鞭子了,直到宇文逸一头扎在草垛之中,宇文夫人这才算解了心中的气,迈开脚步微微一笑。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晨五。你给我出来。”原来宇文夫人不是没看见晨五,而是故意装作没看见而已,杀鸡儆猴是宇文夫人最爱做的一件事。
晨五颤抖着身躯,自阴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
“你跟公子给我老老实实地在柴房蹲着,别想把事情桶到老爷那去,否则……”宇文夫人阴狠的胁迫道。
“是。”晨五哆哆嗦嗦地回道。
王妈抬起手将晨五往柴房里一推,取来一把大锁,直接将门牢牢锁上。
“夫人,都办好了。如果老爷问起来,怎么办?”王妈垂着头走到宇文夫人的身旁,低声询问道。
“就说公子回文院了。”宇文夫人吩咐道。
王妈挽起宇文夫人的手,两人缓缓而去……
“公子。公子。”晨五快步跑到宇文逸的身旁,将趴伏在地的男人扶了起来,那身后的伤痕触目惊心,血透过那白衫湿了一片,红艳艳的色彩,耀的他不敢去碰触。晨五抬起手在宇文逸的怀中摸着,试图寻觅那只龙风傲在文院之中赠予宇文逸的药膏,可是寻了半晌,却无果:“公子,那药呢?”
“没了。”宇文逸咬着唇,闷闷地哼了一声。
“公子。我们怎么办,您现在这样,会死的,公子……”晨五心疼的泪水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死不了。放心吧。让我睡会就好。”宇文逸轻轻地说着,缓缓地闭上眼睛。
“公子,这里睡不得啊,睡了您就醒不过来了。”晨五使劲地喊道。
“不会。”宇文逸使劲一推晨五,一头扎在草堆之中,气息微弱,宛似垂死之人一般。身上的伤疼么?其实不疼,心上的伤才是痛的,生生被撕裂的再也无法愈合了。
晨五快步走到门畔,使劲地咣当着门,冲着屋外大声地哭嚎着:“救命!救救我们啊!我家公子快死了!救命啊!公主,公主救救公子啊!”
晨五不知道今天宇文丞相带宇文逸到底去做了什么,更不知道宿如雪又看到了什么,他只是知道如果公主来了,看到公子这副样子,一定不会视而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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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今晚我就炖了你吃肉喝汤,已解我心头之恨,哼!”宿如雪拿着一把没有出鞘的匕首,一下一下地敲着那只装着小白兔的笼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公主,它真的很可爱耶,您真的狠得下心么?”烟翠看着那兔子红红的眼睛,不由地替那将死的小东西求着情,说着好话。
“我狠不下心,他狠得下心!”宿如雪将匕首往地上一丢,双手小心翼翼地打开笼门,与那兔子眼瞪着眼,这兔子的模样确实很像那可恶的宇文逸。
宿如雪看着兔子的时候,竟然能看到男人穿着白衣的影子飘来荡去,猛的使劲摇了摇头:“来兔儿乖,不疼,就一下,我会给你个痛快。”哄骗的同时,宿如雪伸手去够那丢在地上的匕首,也就在这时,那小兔子好像预料到了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一般,使劲地挣扎着,后腿一蹬,自那只笼子之中冲将了出来。
“跑你妹啊!给我站住。”宿如雪好不容易捞到了匕首,忽的发现那小兔子逃了出去,嘴中叫着,拔脚就追了去:“烟翠,别看着,给我抓住它。你去堵口,我去那边抓它。”
小兔子蹦蹦跳跳地钻进了柜子底下,宿如雪伸着手在里面使劲地捞着,一下,两下。该死的小东西,好像又往里面跑了。弯下腰,俯下身去,半趴在地上,侧着头,朝里面看去,乌起码黑的一团,有白白的东西在里面,哼,看你往哪逃,再次伸出手去,一捞。咦?不是毛茸茸的,好像是张纸吧,这触感,让宿如雪握着那纸张,缩了回来。
是封信,信上的字迹非常的漂亮。就连宿如雪这对书法一窍不通的外行人看了都喜欢的不得了,只是这信上的字看着好熟悉,好像似成相识一般,好像宇文逸的笔迹,不,不是像,明明就是!那这信该是宇文逸写给她的吧?!
宿如雪拿着信歪着头想着,自己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呢?这信皮都有些泛黄了,恐怕有些日子了,应该是宇文逸写给那个短命的公主的,自己看了会不会算是侵犯人家的**呢?不过,这身体既然都是自己的了,那自己看看不就不算侵犯**了,切!
“公主,我抓到它了。”烟翠将那小兔子自柜子下面拎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公主说杀,那就得杀,小家伙,你真可怜。
“恩,你抱着它吧,这是什么?”宿如雪拿着信在烟翠的眼前一晃,明知故问道。
“是宇文公子给公主的信喽。”烟翠一手抚着小兔子滑滑的皮毛,歪着头细细地回想着,自顾自地说:“宇文公子给公主送过很多的信呢,都是这样的,公主您好像不是很喜欢,就东一封,西一封的扔了不少。”
宿如雪将那信封一拆,将里面的信拽了出来。眸光点点,落在信上,不一会儿,小脸蒸腾出一片的红光,这小兔子真是肉麻死了,信写的满是诗词歌赋,全是诉说他的真心,里面全是你情我爱的肉麻话,平日没见他多大胆,闹了半天都写出来了。
“公主。公主!”烟翠在一旁轻声地唤着。
这才将宿如雪飘远的思绪牵了回来。哼,还说心有所属,明明他的心里只有她,还骗人,看看这信上,有这么一句写的明明白白: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宇文逸愿意做那磐石,只是,公主愿意做那蒲苇么?看看,明明就是诉说衷肠么?将信贴在心房:“兔儿,我愿意。”迈着愉悦的脚步,直冲这金銮殿冲将而去。
“公主,这兔子怎么办?”烟翠在后面使劲地唤着。Pxxf。
“圈养起来,养的肥肥的。”宿如雪边跑边回答。
“吃肉啊?!”烟翠没大脑地再次问道。抬起头,吓了一跳。因为宿如雪就气呼呼地站在她的面前。抬起手,女子狠狠地赏了烟翠一记爆栗,将小兔子一把抢进了怀中。
“多可爱,留着当宝贝,谁敢吃它的肉,我跟那禽*兽拼命
89:名额什么的永远不是浮云
宿如雪抱着小白兔,一步一步地摸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外,支着耳朵做了一个隔墙有耳者,而怀中的兔子好像也知道主人的心思一般,竖起一双白白地兔儿也专心地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伏在女子的怀中,老实极了。。
“陛下,都按照您的意思办了,可是逸儿他真的喜欢公主,真就不能例外一次么?”御书房中,送宇文逸回到府邸,安排妥当后宇文丞相又折了回来,想与皇帝好好的谈一谈。希望皇帝能开恩再赏宇文家一个驸马选拔的名额。
宿如雪歪着头,仔细地听着,试图努力听出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宇文爱卿,不是朕说你,你家那宇文逸如果要不是如雪这丫头改了那考题,还不让用轻功和内力,想必他根本就不会过关,所以这一次朕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应该明白,何况最后擂台宇文家注定要与龙家一战,你总不想看见宇文逸惨败吧!”皇帝严厉地说道,语气轻缓,仿佛在与宇文丞相谈论天气一般。Pxxf。
宿如雪眼睛眯成一道细缝,凌冽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前方,一瞬不瞬,果然有猫腻,怪不得小兔子会二次拒婚,而且理由还那么的牵强。想想那风情楼的头牌,哼,也不过如此嘛,找机会定要将那风情楼翻新了,然后建个劳改所,逼里面的风尘女子全部从良。人家都是逼良为娼,她宿如雪要反其道而行,来个逼娼从良。
“陛下真就不能念在宇文家战功显赫的份上,再多给宇文家一个名额么?就算逸儿不能赢,至少也让他可以争一次,哪怕一次都好!”宇文丞相努力地游说着。
“百官都是一家一个名额,爱卿你家自然也不能例外,不然这要朕怎么服众啊!”皇帝大声一咳,冷冷一哼道,打心里就看不上那个宇文逸,一副品性纯良的模样,要文不行,要武更是不行。想想宇文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儿子呢?真就是宇文丞相亲生之子么?!虽然皇帝心有怀疑,可是却不敢将疑惑问出口来。
“要么,宇文茂,要么,宇文逸,爱卿你自己选好了。”皇帝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宇文丞相再有半句的驳斥:“其实朕认为,如果爱卿为了宇文家的脸面着想,还是选二子上场打擂台比较好,就算是输也未必会输的太惨。再说了,丞相不是已经选好了吗?你说朕说的对不对呢?”
“这……”宇文丞相这一刻被皇帝用话堵住了嘴,再也无话可说了。自己确实做了选择,逼着自己的儿子舍弃了争夺的权利,如今又来劝,这简直就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好啊!原来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就像上次,合起火来偷窥我沐浴一样呗。”宿如雪踱着大步,向前一跨直接冲进了御书房中,怀中抱着小白兔,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如雪!你这是说什么呢?朕怎么会与丞相做下这等事呢!是吧,宇文爱卿!”皇帝掬起一抹尴尬地笑容,真就是笑比哭还难看。
“公主,上一次老臣真就是什么都没有看见,陛下是最后一个退出房间的,还说了花瓣什么的……老臣可是看没有看那桶……”一想到上次的事情,宇文丞相的老脸立刻都没地方搁了,使劲地辩解着,早前见识了宿如雪的手段,如今他可是不敢得罪半分,恨不得赶紧将那日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父王,您……”宿如雪迈开脚步直奔上前,将那兔子往皇帝的龙案上一摆,捏起一张奏折就往兔子脚下一垫:“父王,宇文家几个驸马的名额啊?”
“这……”皇帝求助地望向宇文丞相,可是宇文丞相却故意躲避地垂下头去。皇帝心中狠狠地啐了宇文丞相一口,抬起双手干笑着,想将那只坐着重要奏折的兔子抱下去。
可是宿如雪哪里愿意让皇帝就这样的蒙混过关,小手一震龙案,扫在皇帝抱兔子地必经之路上:“一个名额是吗?”眯起眼睛狠狠道。
“如雪啊,你听父王说,满朝文武一家就一个名额,朕也是没有办法啊!”皇帝冲着宇文丞相猛打着救助的信号,可是宇文丞相却视若无睹,如同雕像一般,静静地立在当下。
这一次宇文丞相是铁了心了定要为自己的儿子宇文逸争下那一个名额来。想想公主的手段,想必皇帝也无可奈何。
“没办法是么?”宿如雪踮起脚尖迈上高台,将身子一横挡在皇帝与宇文丞相之间,禁止两人以眼神交流。将桌上的白兔往怀里一抱,倾身往皇帝身上一靠:“父王,女儿的肩膀白么?与母后的相比呢?”宿如雪挤眉弄眼地对皇帝谄媚道。
宇文丞相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心中默念,看不见,听不见!
“如雪,父王那一日没看见啊,怎么知道你的肩膀白不白呢?”皇帝眼睛向着屋顶瞟去,嘴上说着谎话。
“是么?”宿如雪小嘴一嘟,不高兴地念叨着:“可是女儿总觉得这肩膀不够白,可能是夏日的阳光太毒辣了,花瓣不够滋润吧!唉!”唉声又叹气地怨天怨地。
“怎么能呢?前几日,父王看你这肩白呢,很白的!”皇帝一看女儿委屈的模样,赶紧劝说道。
将兔子往怀中紧紧一抱,轻轻地抚顺着白白的皮毛,唇角一勾,狠狠道:“是么?父王还说那一日没有偷看,明明都把女儿看光光了。我不干,我要去找母后告状!告状!”宿如雪跺着脚,娇嗔着就朝外跑。
“女儿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父王依你还不行么!那话可说不得啊!”皇帝赶紧讨饶道,想想自己当初娶妻子那是多么的辛苦,坑蒙拐骗几乎全都使上了,这才将挚爱的女人带回了深宫之中,现在被女儿这么一搅合,恐怕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宇文家再填一个名额。”宿如雪调转过身,奸诈道。
“这……”皇帝再次犯了难:“真就是满朝文武一家一个名额。除了这个父王不能答应你,其他的条件随便你提。”
“那将宇文逸直接册封为驸马!”宿如雪笑盈盈地开口道,活活要逼死高位上坐着的男人。
“女儿,咱们再商量商量,换一个!”皇帝一脸讨好的笑容。
“要么现在立诏书宇文家再加个名额,要么就册封宇文逸为驸马,要么就等着东窗事发。”宿如雪顺出三条路给皇帝选。
“如雪,你这不是要父王难堪么?那宇文逸说了,心有所属……”
“他的心有所属,那个人只能是我。再说了,你们一个君一个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就给宇文家一个名额,那宇文丞相自然难做了,为了宇文家自然要牺牲一个儿子了。小兔儿资质不好,您暗示着宇文丞相叫他刷下小兔儿,他敢抗命么?”宿如雪义正言辞道:“父王,您答应过我,要我自己选驸马,君无戏言,您现在居然出尔反尔,想要左右我的婚姻!我去告诉母后去!”
“这是聊什么呢?今日这御书房这么的热闹。”皇后脸上洋溢着淡淡的轻笑,迈开脚步缓缓而入,刚刚在外面她就听见自己的女儿那长篇阔论了。
“母后。”宿如雪抱着兔子一溜烟地跑到了妇人的身畔,小手挽着母亲的双手落在小兔子茸茸的毛皮上,那小兔子也乖巧可人,任由妇人细细的摸着:“父王,想左右女儿的婚事。宇文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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