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摸着:“父王,想左右女儿的婚事。宇文丞相家有两个适龄之子,结果父王非要说什么公平起见,只给了宇文家一个名额。女儿觉得不公,所以正与父王理论呢。”
“哦?是么,陛下,如雪说的是真的么?”皇后勾唇一笑。
“这……”皇帝再次犯了难。
“不如陛下就给宇文家两个名额好了,既然女儿要自己选,那就让她选好了。宇文丞相家两个孩子都到了适婚年纪,女儿的选择多一些,不是很好么?”皇后比皇帝更加的宠爱自己的宝贝女儿。
“不是朕不乐意,而是朝中大臣人人平等,如果朕给了宇文家两个名额,那朝中众臣恐怕会有所怨言啊!”皇帝拿一开始的借口搪塞而上。
“如雪啊,你父王说的也有道理啊,如果你父王这样做了,那朝中大臣恐怕……”
“母后。父王答应女儿要自己选驸马,所以女儿想要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嘛,这样有什么不好!”宿如雪努力的辩驳着。
“那宇文逸都心有所属,拒婚了,今日文武百官也都听见了!”皇帝赶紧拿今日的事再次往上堵:“宇文爱卿,朕说的没错吧?!”
“这……”宇文丞相一屈身:“回陛下,逸儿是看宇文家就一个名额,所以才有意相让的。”宇文丞相的临阵倒戈让皇帝脸色不由的一沉。而此时宇文丞相就弓着身子,佯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
“母后,您不知道,上次父王他以喝醉为理由……”宿如雪一看软磨不行,只好使硬性手段了。挽着皇后的胳膊就使劲地告着小状。
皇帝哪敢让宿如雪再说下去:“不就是加一个名额么?朕给宇文家添一名额就是了,如雪你乖啊。来,父王这就立诏书。”皇帝抬起手一抻,将桌案上的一只黄绢扯了过来,提笔而上,迅速搞定:“来来,抱着你那小东西,明日去丞相府宣旨吧。”
“丞相,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府上吧。”宿如雪着急,一刻都不想等,谁知道那个风尘女到底走没走,她要赶紧把宇文逸抢回来,那馨香的结实臂膀是属于她的,任何人都休想占据。迅速松开皇后,快步走到宇文丞相的身畔,小手扯在宇文丞相的朝服上,猛的向外拖。
“如雪不得无礼。”皇后轻轻地扫了宿如雪一眼,低低地斥责道:“明日再去也不迟,何必非得今日呢?”
“不嘛,不嘛。”宿如雪使劲地扯着宇文丞相就走。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
“宇文丞相,如雪不懂事,您别见怪!”皇后赶紧替自己的女儿打着圆场。“公主落落大方,不拘小节,臣怎么会怪罪公主呢。既然公主要去,老臣就陪着公主回去好了,不知娘娘与陛下放心与否!”宇文丞相不敢再留,毕竟刚刚自己开罪了皇帝,生怕多留下去,皇后走后,皇帝会寻自己的麻烦。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这天色稍晚,怕是……”皇后娘娘再道。
“如果公主不嫌弃,就下榻老臣家好了。”宇文丞相接道。
“如雪,别抱着兔子去。”皇后不放心地嘱咐着,那小兔子可以毛茸茸的摸着很舒服,看着很温顺,很可爱,还甚是惹人怜爱。皇后有心想将那小东西从宿如雪那抢来玩两天,可是却碍于面子,没开得了口。
“知道了,知道了!”宿如雪摆了摆手。
宿如雪与宇文丞相离开后,皇后娘娘迈着细碎的脚步,走到高位旁:“陛下,妾身听说您偷看女儿沐浴,是么?”女人柔柔的笑着,话语不温不火,却让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如坐针垫一般,浑身的不自在。
皇帝摆了摆手:“皇后啊,这道听途说的不可信啊!”
“咦?是么?不是陛下您刚刚亲口所言女儿的肩膀很是白皙么?”
“……”皇帝迅速起身,抬起手挽在皇后的手臂上:“夫人,您坐,让朕……”
“恩?”皇后不悦地一皱柳眉。身可可雪。
“让我来为夫人揉肩……”皇帝立刻换了口吻。
“恩,这还差不多。”皇后美滋滋地往龙椅上一靠,享受这男人为自己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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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谢公主。”宿如雪上马车前,宇文丞相恭敬道。
“我可不是为了你。”宿如雪平平淡淡地轻轻道。
“是。”宇文丞相扶宿如雪上了马车,自己坐到了后面的马车里,两辆马车在禁卫队的护送下,缓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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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呢?”刚刚回府,宇文丞相便差来管家询问道。
管家看着宇文丞相身后的宿如雪,不由地浑身发抖,这小姑奶奶怎么又来了?这一次府里又轮到哪个倒霉鬼大祸临头了?
“从午时后就没再见到人,可能是回文院了。”管家老老实实地答道。
“回文院了么?”宿如雪皱着眉头疑惑道。
“是。应该是。”管家也不清楚。
“午时?午时后我还来过呢,不可能,小兔子怎么可能这么早回文院,再说了,他的脚还未好。来人那,快马去文院看看,如果没有……”宿如雪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唇角一勾,阴狠一笑,将皇帝的手谕捻出来往宇文丞相手中一塞:“宇文丞相,丞相府的所有人的命就全在您的手上了。”
“来人啊,找。就算把整个丞相府翻过来也得把三公子找到。”宇文丞相下了死命令,看着宿如雪那严厉的模样,心中明白,如果今日不把宇文逸找出来,这丞相府就算完了,这一次这公主定要丞相府家破人亡了。
“刘玄带人跟着一起找。”宿如雪厉声一喝,刘玄带着人也开始寻了起来,这哪里是找人,怎么看怎么如抄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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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五蜷缩在角落中,此刻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
“晨五,什么时辰了?”宇文逸手扶着草垛,缓缓地直起上身,那血粘在身上,移动时的拉扯让他不由地扯了扯嘴角。
“公子,天已经黑了。公子,您别动了。”晨五迅速地爬了过去。
“你饿么?”宇文逸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艰难地问道。
“有点。”晨五真就是饿了,可是他不敢说,只有肚子诚实地替他发出了悲鸣:“公子,您饿了吧?!”
宇文逸缓缓地摇了摇头:“不饿,我只是口渴而已。”嘴唇惨白干裂开,他现在真的好想喝一口水。手臂环起,轻轻地蜷缩起身子。
“公子,您冷么?”这天已经入夜了,夏季的天气并不该冷的,可是看看宇文逸现在的模样,这明显是一副寒冷的样子。晨五心中不由地低呼了一声,抬起手触在宇文逸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灼烧让他瞬间撤回了手臂:“公子您发烧了。”
“可能是伤口引起的。”宇文逸闭着眼睛轻轻地说。
“您这样的身子不能再待在这柴房了,更不能睡在地上。我们得出去啊,公子!不然……您会熬不住的。”晨五担心地说道,迅速站起了身子,再次扯开沙哑的不能再沙哑的嗓子,冲着门外使劲地喊着,大声地咣当这门板,试图能让人注意到这落魄的一角。
“公主,救命啊!救救公子啊!公子快死了!公主!求求您,救救我们啊!”那沙哑的悲鸣在寂静的夜空中破开了空气的阻隔,低低的传的老远
90:动我的男人,要你生不如死
“公主,前后院子都找过了,没有人。。”刘玄率人几乎翻遍了整个丞相府,就是没有寻到宇文逸的影子。
“喊着找,你们这么低着头,闭着嘴巴,到处搜,你们以为在找失物么?宇文逸是个活人,他有嘴会说话的好不好,给我喊着找,重新再找!”宿如雪再次下了死命令。
“是。”刘玄领命又奔了下去,众人扯着脖子喊着,将晨五微弱的声音霎时盖了过去。
这宛如抄家一般的动静,将宇文大夫人和宇文夫人都惊动了,两个妇人带着家奴焦急地奔了出来,走到急的快火燎眉毛的宇文丞相身旁,小心翼翼的问:“老爷,这又怎么了?”
“夫人啊,你们谁看见逸儿了?”宇文丞相心中明白问了也是白问,可还是不由得多了嘴。这两个女人,何时关心过宇文逸,就连宇文夫人,宇文逸的亲娘都对宇文逸爱答不理的。
“这三公子去了哪我们怎么知道,一个大活人,长着腿,到处走,难道还得派专人看着他不成么?”大夫人不高兴的叫嚷着。想想那宇文逸今日当众拒婚,已经成了朝堂的笑柄,这消息都传的满城风雨了,而自己的儿子——宇文茂如今才是正主儿,宇文大夫人自然就没有再把宇文逸放在眼里。就算这公主再大,她能大过皇帝去么?
宿如雪听了这话不高兴的皱起眉头,可是她却不急不恼,因为如今没有宇文逸的消息,她没有心思与这些女人斗心计,只想快点在这丞相府里把小兔子翻出来,到时候,再收拾这碎嘴的女人不迟。况且,宿如雪眸光兜转之中看到那个王妈眼中有丝异样之色,想必又是这宇文夫人搞的鬼。
“老爷,府里上上下下都搜过了,没见到三公子的踪影,想必三公子真就是回文院了。”管家率人翻找了大半圈了,感觉自己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就是没找到宇文逸的人影,从刚刚开始不停的喊着找,也没有人应声,管家差了人,继续找,自己回来复命了。
宇文夫人看此情况,眸光一转,抬起手,使劲地捅了王妈胳膊一下,王妈赶紧小跑着奔了上来:“老爷,公子回文院了。午时过后,老奴亲眼所见。”
“是,这样吗?”不等宇文丞相说话,宿如雪便将话接了下来:“王妈,真是细心啊。”唇角一勾,刚刚宇文夫人与王妈的小动作,她全都看在眼里。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宇文逸定是又受了这宇文夫人的迫害。
“公主,您这话怎么说的呢?王妈也是碰巧了,是我差她去给逸儿送参汤,所以她才碰巧撞见了逸儿离府罢了。”宇文夫人向前一步,微微一笑道。
“哦?碰巧是么?那宇文夫人,您是几时要王妈给宇文逸送的参汤呢?”宿如雪不露痕迹的试探。
“这……大概是午时过后,具体的时间么?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可是送到了房里?”宿如雪继续问。
“是啊,那时候三公子正在屋中习字。所以我便放下参汤就走了。”王妈接道。
“大胆王妈,你敢说谎!”宿如雪抬起手狠狠地指着王妈,大声厉喝道。
王妈被这一喝,膝下一软,噗通一声直跪在地上。
“老奴不敢说谎啊,老奴向天起誓,说的话句句属实。”
“哼!”宿如雪勾唇冷冷一哼:“午时过后我来的丞相府,那时候宇文逸根本就没在房中,而是丞相府的别院之中,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在房里,你去哪送的参汤,又何来的他在习字之说,分明就是你在说谎!”宿如雪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回宫的时间,就算她很伤心,那个时候,日头毒辣,她也不会记错。
“公主非得要说逸儿在别院,那不是要污我这做娘的说谎不成,不知公主这样说意欲何为,有何人可以为证?”宇文夫人一脸的委屈,哀哀地说道。此时此刻宇文夫人装的太过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宇文丞相的脸上早已一片暗色。
“风情楼的头牌就是证人,怎么宇文夫人,还要我将她请来么?”宿如雪轻轻一笑,没错,当时自己真的很不高兴,上手还给了那个女子一记耳光。
“青楼女子?那青楼女子不是谁给钱便可以帮谁说话,办事的么?公主,青楼女子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啊!”宇文夫人阴狠一笑,调转过身,往地上一跪:“老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公主不知道因为什么看妾身不过眼,污妾身,又污王妈……”
“闭嘴!”宇文丞相厉喝一声,止住了女人的装腔作势,拱手对宿如雪恭敬道:“公主,那风情楼的头牌是老臣给逸儿找来假扮的,还望公主恕罪!”
“好说,好说。只要把宇文逸找出来,今日万事好说好了,否则……”宿如雪狠狠地一咬牙。让宇文家的人瞬间脸色惨白。
“报。”去文院的侍从折回了丞相府,快步走到宿如雪的面前。
“说。”宿如雪一声喝道。
“宇文公子没有回文院。”侍从的这一声,让王妈惨白的脸上瞬间又雪上加了霜。
“你这刁奴,不打是不会开口了。”宿如雪厉喝道:“来人那。”
此时身旁的贴身禁卫军快速走了上前。
“杖刑一百,我看她能嘴硬到何时!”禁卫将王妈顺手一提,将地上一丢,抄来丞相府的棍棒,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王妈呲牙咧嘴地使劲嚎啕着,那惨叫撤了天。
“给我找,就算把整个丞相府给我翻个底朝天,也得把宇文逸给我找出来,他少了一根的汗毛,我就要你这老刁奴给他陪葬。”宿如雪的怒吼,吓坏了丞相府的所有人,包括那刚刚盛气凌人的宇文夫人在内。
丞相府的家丁全部出动,只要能躲得了人的地方彻底地搜查了一遍。就连伙房都没有放过。Pxxf。
搜到伙房时,刘玄忽的听见隐隐之中有人在唤,扬起的手一立:“别喊了。”鼻息而听,确实是有人在唤,声音极其的微弱,可是隐约能听到这人是在喊救命。
“你去通报公主,你们随我来。”刘玄手中一点,落在几名禁军的身上,迅速拆成两组。
宿如雪闻讯赶到茅屋前,看着那被拴着铁锁的木门:“给我砸开。”家奴取来劈柴的斧子使劲地挥砍着,宿如雪知道屋中关着的就是宇文逸和晨五,此刻她急的团团转。
木门与门框要分离至少还需要挥砍上一阵,刘玄看不得宿如雪着急的模样:“晨五,扶着你家公子躲远一些。”深深吸下一口,猛起一脚很踢在门上,将门板直踹的四分五裂。
“小兔子。”宿如雪几步直冲进了屋中,一眼便看见抱着身躯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男子,心疼的泪水簌簌而下:“来人,快来人,把他扶房里去,快啊!”
“逸儿。”宇文丞相也赶了过来:“去找大夫,找大夫啊!”赶紧差人去请大夫。
“刘玄,你快马加鞭,把老太医请来,速去速回。”借着火把的通明,宿如雪垂头看过宇文逸脊背上的伤,再也不忍看第二眼。
再说说夫。“畜生!我定要你不得好死。”看着众人慌手忙脚地将宇文逸抬进了屋中,宿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