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去那边练好了。”宇文逸牵着那匹刘玄选来的宝马良驹,同手同脚地走向了一旁的一方空地上。
宿如雪依旧顽强地与这匹她精心挑选来的高头大马死较着劲。
“哎呦!”宿如雪惨叫一声,烟翠拿起小树枝,在地上悄悄地划了一道。
“妈呀!”再一声惨叫,宿如雪以最难看的姿势自马上跌了下来。烟翠再次拿起小树枝划下了细细的一道,明明就是坐马车就好,为什么公主非要学骑术呢。
“这可比骑人难多了。”宿如雪闷闷地哼了一声,翻身又上了马,这一次比较唐突。
“公主,您骑反了。”刘玄的喊声刚刚出口,女子已经从马上摔了下去。
辛辛苦苦了一下午,在宿如雪第三百零五次的失败后,她终于能稳当当地坐在马上,并且能掌控方向了。但是想熟练地驾马匹驰骋,只能说是痴人说梦。而一旁苦练的宇文逸已经能驾着马匹在平地上,慢跑了起来。两人在这狩猎的前一天,临时抱佛脚。时间几乎都花费在了与马匹做斗争上。
有好好上。===============(分割线)
艳阳高照,暖风吹拂着大地,让碧绿的原野成了碧翠的海洋!宿如雪美滋滋地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队伍的后列,这是京城的一处草原之中,更远处是一处深山密林,真是风景宜人。
老夫子驾着马,摇晃着身躯,昏昏欲睡一般。确实,这一路太过太平,鸟语花香的让人有些不由地放松了精神,贪睡的恨不得打起盹来。
“夫子。”宿如雪轻轻一带马缰,与宇文逸一起一左一右跟随在老者的身旁,慢慢地溜达着。
“恩?”老夫子垂着眼皮,淡淡地恩了一声。
“父王,真的会狩猎么?”宿如雪远眺的目光落在那驾着马东遥西晃的男人身上,怎么感觉越看越不对劲呢。与皇帝想必,皇后的身影才真是吸引人的眼球呢,女子一身的戎装,昂然地坐在那匹高头大马之上,身躯缓缓,好像那马行进时的冲撞一点都影响不到她一般,这让宿如雪心中真是羡慕不已。
“会……吧……”老夫子如同在说梦话一般,垂垂吟着。
宿如雪不由地干笑了两声,别过头望向宇文逸,宇文逸此时也是目光缓缓地望向自己,四目相交,两人会心的一笑,纷纷垂下头去。
“刘玄,技术也不错呢。”宿如雪轻轻带动缰绳,驱使着马缓缓地朝宇文逸的身畔靠了去。
“恩。”宇文逸点了点头,目光没有落在刘玄的身上,而是投注在前方护驾的宇文丞相的身上,原来自己的父亲驾驭的技术也不错,宇文逸第一次看见父亲骑马,平日里父亲都是坐马车的。
“切,你看的是宇文丞相吧。”宿如雪柔柔一笑,光是看宇文逸的视线方向就知道了他在看什么,因为刘玄在左方,而宇文丞相与众臣子在右方。
低沉地牛角啼鸣,宿如雪静静地聆听着,只见前方的马队向前而动,而自己与夫子,还有宇文逸则是离前方的众人越来越远了。
“公主,累了的话,就来马车里吧。”随行的还有一匹马车,因为担心宿如雪会骑不惯马,所以皇帝与皇后特意安排了一辆马车。
“不累,你与晨五坐着好了。”车轮缓缓,正好跟在缓步向前地马匹后面。
“公主,您看,那是什么?”烟翠指着远处的一角,一只橘黄的身影一蹦一蹦地跃了过来,隔着老远,看的不似很清明的样子。
“鹿吗?”宿如雪抬起手臂拢在眼前,朝着烟翠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果不其然真就是一头鹿。它竖起耳朵警觉地听着声音,忽的一支箭雨划破长空,朝它猛扑而去。它不疾不徐地轻轻一跃,躲过了那致命的一箭,全速奔驰向前跃进,忽左忽右地动作飘忽不定。
“哇,真矫健。真是聪明的小家伙。”宿如雪看着不由地称赞道。
只是那小鹿不是该往密林里逃么?为什么,那只小鹿利落的身影渐渐逼近后面行进的马车,猛的一跃,那本是遥远的距离逐渐拉近。
呼!一只橘黄的身影直冲过马前直蹿而去,一支利箭嗖地破空而来,不偏不倚正好钉在了宿如雪的马屁股上,那马顿时一惊,飞速地奔驰了起来。
“啊!”宿如雪的惊呼划破了碧海的沉寂。众人都纷纷愕然于当场。女子一身的素装,抱着那马的颈项,横冲直撞而去。想拦哪里拦的住。
“给朕追,追公主啊!”皇帝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策马奔腾。
可是宿如雪坐下那匹马毕竟是匹宝马良驹,不消片刻,众人便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那马带着马背上惊叫的女子直冲进了密林之中。
刘玄伏下身子,紧贴在马背上:“驾——”巴不得自己胯下这匹马也是一匹汗血宝马,可以眨眼间追上前面那匹发疯的马儿。
“驾——”龙风傲不知何时也策马奔了上来,那马飞跃而起,在林中疾驰着。
“报!如今只剩下刘侍卫与龙公子在追赶了。”侍从兜马而回,如实禀告道。
夫子骑着马,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了大队人马之中:“陛下,宇文公子也驱马追去了。”
“什么?!”宇文丞相顿时急了:“逸儿从未驾马奔驰过啊!怎么可能?”
“是么?可是公子那马速相当快呢,公主的马刚受惊奔跑,公子那马就扑将了出去,就慢了半步,要不公子就把公主救下来了!”老夫子说话的声音很低,被众人的吵闹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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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公子,您从左边,我去右边,我们包抄。”刘玄驾着马,艰难地对同样驾马追赶地龙风傲说道。
“好。”龙风傲压低了身子,附和道。
两匹骏马兜转折向了两处,林地忽地被宽阔地视野披散开,恢弘的水声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不好是瀑布。”龙风傲大喝一声,抬起身的瞬间,他才看见,前方紧随在发疯的马后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马背上是一袭白衣的男子的清瘦身影。
“宇文公子。”刘玄赶上来,朝着前面大声地喊着,可是那瀑布砸在水中的声音却将他的声音吞了下去。Pxxf。
“救命啊!”疯马背上的女子尖声地呼救声,也被包裹在其中,传都传不出去。
那发疯的马匹可不管那么多,直冲着瀑布直冲而去,待它回过神来,想要停下时,已经来不及了,疾驰的马带着背上的女子,直跌进了那万丈飞洒的深渊之中。
“宇文逸。”
“宇文公子。”
龙风傲与刘玄几乎是同时喊出了声,他们眼看着枣红马背上的男子旋身而起,蹬着马镫使劲一跃身,马带着巨大的冲力,兜转了个弯急速向后奔,马背上的男子被径直甩了下去。
两人悬崖勒马,止步在了当下,飞身跃下,俯视着瀑布的下方。不由地愕然在当下。公主与宇文逸双双坠崖了。
“该死!”刘玄狠狠地锤砸着地面。护驾,如果自己待在女子的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他,又是他,上一次就是这样,这一次又是如此,因小失大啊刘玄,你罪该万死!
龙风傲怔怔的立在当下,宇文逸刚刚的动作与姿势,他不像是个不会骑马之人,更不像是个不会武功之人,那动作明明就是他自愿跳下去的,而不是马将他甩出去的,看看那马,分明就是驾马的能手,在最危急的时刻当机立断将马泊了头。可是这样的万丈瀑布,跳下去,没有极好的功夫,想必也九死一生了。宇文逸,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公主呢?你们说话啊!”待刘玄与龙风傲赶回去的时候,皇帝一脸无措的表情,使劲地摇着龙风傲的肩膀,皇后娘娘哭到肝肠寸断,已经昏厥了过去。
“找啊,给朕找。就算把这深林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公主给朕找出来,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泪水自老眼之中缓缓而下。
皇帝沉浸在失去女儿的悲恸之中,宇文丞相也在一旁暗暗地垂着头,自己那个不孝子就这么没了,心中莫名的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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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兔儿乃是实力派
那湍急的河流之中,瀑布狠狠的锤砸着水面,引来一片白色的光芒,明媚的阳光下,竟耀出一抹色彩斑斓的彩虹。。
瀑布的远方,一匹汗血宝马在奋力的游着,马背上搭着一抹素衫模样的女子,而马背的侧面一个白衣男子,正以手轻轻地拍抚在马的颈项上,缓缓地安抚,瞬间紧握住缰绳,牢牢一扯,一手奋力地将女子固定在马背上,足在水中一滑一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马在水的阻力下,一点点的往岸上推去。
湍急的河水并不示弱,可是在男人与马的奋力之下,还是灰溜溜的认了输。
爬上岸的宇文逸,将女子从马上抱了下来,往将她绵软的身子往河边的粗树上一靠,缓步走到了马的身旁,以手按在马背上,轻轻地抚着,手扯着缰绳,冷不防地把在那支长箭上,使劲的一扯,马痛的想要奔逃,可是奈何男人稳稳地套牢了缰绳,让它无法撼动分毫。
“乖,伤的不深,忍一忍就好,没有你,我和如雪走不出这里。”宇文逸瞥过视线,关切的望了望树畔轻靠着的女子。手缓缓地探进衣袋之中,将之前龙家给的药拿了出来,手崴进瓶子之中,捞出少许,往马的伤患处一抹。原来龙家的药这么好使,连马都能医,看来这药得常备在身,以备不时之需了,宇文逸心中暗暗道,将那药再次细细一封,重新踹回了口袋里。
把马往树上一拴,直奔宿如雪走去,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四野皆是一片浓密的树林,依靠头上的太阳暂时可以辨认方向,但是进到林中就未必了,再看看那飞流直下的瀑布,好像没有可以上去的路,在这里等人来救么?那自己与女人恐怕会冻死,饿死,要不就是被野兽当了餐点,先顺着河流走吧,抓些鱼来吃,还有水源,这样可以维持一阵的生计。
抬手在口袋中摸索了片刻,寻到一支火折子,抬起头,看了看天上那明晃晃的日头,暂时还是不用为好,省着点使,一共就三个火折子,如果用完了还没有走出这林子,那就麻烦了。也个个如。
将女子拦腰抱起,往怀中一搂,直奔一旁那片大树荫下。手落在宿如雪的衣衫上,将她裹身的湿衣剥了下来,往一块大石上一铺,将自己的湿衣也一并褪了下来,往河边的大石上一铺,让太阳可以在最短时间之内将衣服烘烤干。
大手拥在小女人的身躯上,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踱出那片树荫的遮盖下,直走到一块大石的侧面,这个位置很隐秘,既能晒到太阳,还不会被人发现,两人肌肤贴着肌肤,享受着这天然的日光浴洗礼。看着女子一脸甜美的睡容,朝着自己的怀里猛扎,他唇角一勾,扬起一抹会心的笑意。
待到贴身的衣物烘干后。宇文逸再次将宿如雪安靠在树荫处。将衣服为她缓缓穿戴好,自己则穿戴好,将裤腿挽高,脱掉鞋子,轻轻一跳,攀树而上,选了一支粗干,手化为手刀,用力一劈,折下一支枝干,三拆两拆将树枝拆成一支木鱼叉,走到河岸边,缓缓地步入河中。
稳稳地立在当下,凝眸细细地看着水中鱼儿的走向,手猛的一抬,扬起鱼叉稳稳一落,一条,两条,三条,鱼儿被一条条的丢在了河岸上。足足抓了十条大鱼,宇文逸这才满意的收了手。
放下裤腿,着上鞋子,走进林中,不敢走远,只是就近的一转,不一会儿便抱了一捆的木柴回来,细细的规划了一下,这柴火足够自己与小女人用上一个晚上了。
天色渐暗,日头缓缓朝西方坠了下去。气温忽的降了很多,沿河的处,水的寒气,让人不由地冷的发抖,宇文逸选来粗树枝将鱼牢牢插好,就着河岸边生起火来,火红的篝火耀红了他倾城的容颜。将插好的鱼,往篝火的石头之中一立,走到树旁,将宿如雪抱到了篝火旁,看着女子依旧为醒,不由地一蹙眉。抬起手贴在宿如雪的腹部上轻轻的一按。
“唔……”腹部猛的一受力,宿如雪眉头一拢,缓缓地动了动眼皮。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那个苍老的声音又来了:“喂,这次你可不能抓错魂啊,我不跟你走,我要我的小兔子。我刚把他吃干抹净,我还没过瘾呢,不跟你走,坚决不跟你走!”梦中,她几次三番的想抒发自己的情怀,可惜喉咙之中总像卡着什么东西,让她如哑巴一般,闭着嘴巴张不开,只能使劲地哼哼着,这一回,她一睁眼,挥舞着手臂,努力的大吼大叫着。
眸光一立与男人错愕的视线瞪在了一起:“咦?!兔儿!你来陪我了,真好。黄泉路上,我们一起走,饿了的时候,我的温饱就有了着落了。”宿如雪没头没脑地说着,一双手抓在宇文逸的手臂上,欢呼雀跃不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篝火的关系,男人脸瞬间涨的通红,不由地缓缓垂了下去,几次三番的亲密接触,已经让宇文逸明白女子口中这个吃是什么意思了,羞臊了小片刻,宇文逸怯懦懦地开了口:“我们没死!”
“没死?!”宿如雪抬起手来,使劲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温温热热的感觉,让她顿时精神一阵,抬起手来,又摸了摸宇文逸的胸口,砰砰的跳动,愈演愈烈,小女人小嘴一咧,呵呵大笑了起来:“真的没死耶,真是太好了!”
“恩恩。”宇文逸垂着头,视线全落在女人那双在自己胸口不停虎摸来虎摸去的咸油手上。脑中不停琢磨着女子刚刚苏醒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你刚刚说什么抓错了魂?是怎么回事?”
“啊?有么?哈哈!没有啊!我,我饿了。哇,鱼,好香哦。能吃么?”宿如雪爬起身,转移视线投注在食物上,这一话题要快点结束,不然纸就包不住火了,一旦这小兔子知道自己不是那个真公主宿如雪,是个冒牌货,那还得了,还不得再来个抗旨拒婚,誓死不嫁,这太恐怖了!秘密这种东西,还是存在心底的深处,永远不要拿出来与他分享最好。不,不,是一定不能与他分享。
“恩,能吃。”宇文逸淡淡地应了一声,脑瓜飞速的运转着,这个话题暂且先不提,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从她嘴里撬。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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