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一躬身冲着高位上的男人,恭敬道:“国主,两国交兵,不杀来使啊!”
宿如雪温柔的一笑:“我说过要杀你么?而是出于友好要与你做个游戏而已,特使,您这么喜欢这个嫁字,不如我们就玩个嫁娶游戏好了。。”柳眉一立:“来人啊,取米与骨头来。”
一听女子的话,特使的脸色都变了,金殿上的众人不知道女子到底要耍什么样的手段,都小心翼翼的窥着,宇文逸站在一旁,垂着头,默默的为这特使做着最后的祷告。
看到那至少一斤的骨头,一斤的米,宿如雪笑的更加的奸诈了:“来,特使大人,您是喜欢鸡,还是喜欢狗呢?”边问边歪着小脑袋细细的盘算着。朱红勾起,宛似一只来自冥域的小恶魔一般。
这特使看着女子诡异的笑容,心中觉得选鸡也不好,选狗也不好,因为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他:这女人没安好心。
“不如,两个都要了吧。”受不了男人迟迟不作答,宿如雪笑呵呵的替这特使拿了主意,小手一摆,缓缓一抬,落在那支米袋上:“来人那,伺候特使吃饭。”
这饭当然指的就是那袋的生米了,特使的眼睛瞪的快突出来了,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是。”禁卫以刘玄为首,直冲进金殿将那特使双手一束,脚下一踢,按跪在地上,刘玄使出力气,将男人的下巴掰成脱臼,扯来那米就往男人的嘴中灌。
满意的看着刘玄灌米的动作,宿如雪兜转在一旁,大声的解释道:“鸡就吃米嘛,夫妻本是同林鸟,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所以它吃什么,特使您就该吃什么,这才是嫁娶之道嘛!”宿如雪边说边笑,眸光点点落在那袋子里装的骨头上。
这米好咽,毕竟嗓子管再细,这米都能倒进去,可是那骨头就不一样了。那特使这边被按在地上,强迫的咽下那生的米粒。眸光哀怨地落在一旁装着骨头的袋子上。嘴中呜呜咽咽的嚎着,念叨着:“凉果……来事……”
“什么?”宿如雪双手扩在耳朵上,凝眸仔细的听着:“好吃?!哦,原来特使好这口啊!没关系,这米吃完,再尝尝那骨头,更好吃。特使一定会爱不释口的!”故意将男人呜咽出来的两国交兵不杀来使曲解掉,宿如雪奸诈的说道。
朝臣们面色惨淡,视线纷纷投注到女子口中说的那骨头上,就这样的公主谁敢娶,不,不是娶,是嫁,哪个男人敢嫁!
龙风傲的脸色瞬间惨白不已,很显然,他已经被这样的场面震慑在当场,动弹不得了。公主的手段都不能用残忍两字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宇文逸勾唇一笑,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这大块人心的一幕,想想那世子真是好大的胆子,小女人恶名在外,竟敢派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来送死。好说还可以好了,如今怕是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
一袋米倒尽,那特使用余下的半口气,脱着那脱了臼的下巴,哀哀的模样好像有话要说。
“刘玄,让他说。”宿如雪一句话,刘玄手按在男人的下巴处,使劲向上一拖,将对方的下巴又送了回去。
“白炎国说一不二,一定有办法拿下第四座城池的,到时候公主早晚要……”想了半天,特使始终没有把那个嫁字说出口。
“哼。”宿如雪狠狠的一拂袖:“刘玄将他拖下去,将那骨头给他全塞进嘴里,吃不了叫他兜着走。”
“是。”刘玄应了声,拖着那吓昏了的特使快步退出了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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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使是被小女人恶整了一顿,打压了白炎国的气势,可是边关垂垂可危,要怎么处理呢?!
宇文逸思索了片刻,缓步向前,扬起一袍,屈膝一跪:“陛下,宇文逸愿赴前线,助兄长一臂之力。收回三座丢失的城池!”
这样的一句话虽然没有其他男子那般的洪亮,却是掷地有声,引来众臣纷纷侧目,屏息凝眸不已,这宇文逸竟然口出狂言。他能收回三座城池,简直就是天下的奇闻了。
“小,咳!”皇帝干咳了一声,赶紧改了口:“宇文逸,事关国家危亡,可由不得你信口雌黄!”经过几日的相处,皇帝明白,这宇文逸真是有才华,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是一定不会出头来请命的,每次请命必然是万无一失,可是这边关并不是纸上谈兵那么简单,他一文弱书生,怎么上得了战场。
“国家大事岂非儿戏,宇文逸心中明了,我有一计必然可以将白炎那剩余的铁骑一网打尽。并有信心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收复那丢失的三座城池!只是……”宇文逸垂下头,默默不做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皇帝也是个明了的人:“你想要什么说吧!朕满足你的心愿便是!”
宇文逸勾唇满意一笑:“待收复三座丢失的城池后,宇文逸想嫁公主——做驸马。”他很聪明的没有用娶,附和的小女人的口吻,用了个嫁!
“嫁公主?!”朝中臣子不由地再次纷纷抽着凉气,这宇文逸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与这公主的过激做法到是般配啊!
“是,等到宇文逸帮助兄长收复了三座城池班师回朝,届时还望陛下成全!”宇文逸说的信心十足,如果说上一次金殿上,他驳了皇家的面子,践踏了皇家的威严,那这一次他定要将功抵过,将一切补救回来!白帝收心。
“逸儿。”宇文丞相看着跪在殿中向众人担保的儿子,心中不由的为其捏了一把冷汗,这儿子一向不伶俐,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夸下这样的海口。
“还望陛下成全!”宇文逸没有对自己的父亲做出回应,而是深深地磕拜在金殿上,久久不肯起,虔诚的请求着高高在上的帝王答允!
皇帝别过头,望向宿如雪,发现自己的女儿此刻的视线全落自殿中跪拜的男子身上,眼中再也没有他人了,这自己还能不点头么?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声地喝道:“朕允了!宇文逸平身吧!”
宇文逸缓缓地直起了身子,投过视线望向一旁愣怔怔的女子,冲她微微一笑,看着她好像激动的快要当场欢呼雀跃了,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就那么想将他娶回家么?!
“宇文逸,朕拨给你百万精兵!随你出征!需要什么经管跟朕开口,钱力物力人力,只要朕能给的,全会给你。”皇帝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国家的存亡全在此一搏了,必当倾尽全部。
“宇文逸什么都不要,只需要一个人相助,便可以轻松收回三座城池。”宇文逸轻轻淡淡的勾唇一笑,倾城之容,让小女人更加为之倾心。
“哦?是谁?”皇帝心中不由的猜测着,这人到底是谁,竟可以有这般的本事。
“赵腾!”宇文逸笑应,不等皇帝再问,再次开了口:“白炎有铁骑,我们可以有白狼团,将他的铁骑当做食粮,一口吞个干净!”
“白狼团?!”众人不由地狐疑道,这白狼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没错,白狼团。”宇文逸自己说着话,并重重的点着头。至于对敌之策,他已经成竹在胸,碍于殿中人多嘴杂他并没有说明白,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点,点到为止。
“好!朕相信你!那你要什么时候出发呢?!”皇帝对宇文逸问道。
“事不宜迟,离朝便走!”宇文逸淡淡地回道,别过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宿如雪,这算是与小女人临行的告别了。一个眼神,一个神色足以,他要她等他,等他凯旋而归的那一刻,便是他嫁予她做驸马之时!拱手一抱腕,告别了众人,宇文逸便离朝直奔边关而去,没有送行,没带一兵一卒,只带了家仆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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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十日内,捷报频频传,宿国由压着被打,渐渐便成了主动方,而此刻那白炎国死死的驻守在最后一座城池之中,死活都不肯出城迎战。禁闭城门已有三日之久了,也就说宇文逸奔赴前线后,收复前两座城池只用了短短的七日。
白炎国的铁骑由最开始的五万,撒豆成兵被削减为二万多,最后收复两城之战,只余下两千不到。
宿如雪含笑地将宇文逸托人偷偷送来的信件看完,静静地贴在心窝处,心中偷偷地规划着,还有一座城池,她盼这他早日凯旋,等待着两人完婚之日。哦!驸马!
哼着小歌,美滋滋地收拾着小包袱。烟翠刚进来便看见小女子诡异的举动,一股不好的预感悠然而生:“公主,您这是干嘛?”
宿如雪小跑上前,抬起的小手一扬着在烟翠的嘴上:“嘘……”
136:奔赴前线去探班
“父亲……”宇文茂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宇文丞相饶恕自己。。
“为父给你的少么?你到底缺了什么啊?”宇文丞相愤恨地抬起手,扬的高高的使劲一落,正好打在宇文茂的脸上,将跪地的宇文茂打的滚了出去。
宇文茂迅速地爬了起来,跪着再次爬到宇文丞相的脚下:“父亲饶了儿子这一次吧,儿子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经过几天的彻查,最后宇文丞相终于把勾结敌国的内贼锁定在自己的次子身上,这宇文茂这几日格外的听话懂事,可是宇文丞相心中明白,自己这个儿子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一日,他终于再也坐不住了,这才将这个儿子拎了出来,几番的审问,便让他招了个明白。
“你的兄长在边关杀敌,你知不知道你将这兵力部署图卖给白炎国会害死他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逆子来,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啊!”宇文丞相愤恨的说着,厉掌再次高高扬起,恨不得一掌取了这逆子的性命。
“老爷,使不得啊,茂儿可是您的亲生骨肉,您可万万使不得啊!”大夫人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抬起手臂抱在宇文丞相的手臂上,死死的怎么都不肯放手,就怕男人一狠心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唉!”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宇文丞相也是两难,狠狠地一扭头:“滚,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你就不许起来。”
“谢父亲。谢父亲……”宇文茂连连拜谢,一咕噜爬了起来,迈着踉跄的步子便往直冲向祠堂。
待宇文茂走远后,宇文丞相狠狠地瞥了身畔的妇人一眼:“看看你生出来的逆子,你还像着他,你真是气死我了。”
大夫人哀哀的抹着脸上的泪水:“老爷,手心手背都是肉,茂儿确实做的不对,可是那还不是因为您把关爱都给了辉儿,才会这样……”
听到妇人的这话,宇文丞相的双目一立,狠狠地瞪向妇人:“说,你是不是跟茂儿说了什么了?!所以他才会要取辉儿的命!”
“老爷,我什么都没有说啊,老爷!”大夫人哭的愈加的凶了,泪水如同决堤了一般。怎么擦都擦不净。
“你最好嘴封给我严点,别让我听见什么风吹草动,否则……哼……”宇文丞相愤恨的一甩衣袖,迈开脚步不愿与妇人多说一句话,奔出了门去。
大夫人身躯一凛,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眸光之中的水渍渐去,剩下的是一片戾光,心中暗暗道:想不到,你还是忘不了那个贱人,她死了这么多年,你对她的儿子依旧这般的好,让我一直供养他不说,还让他坐了振国大将军,而你一直不肯对我与我的儿子好,后来又娶了个那个西域来的妖孽进宅,又生下宇文逸这么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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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得之啊。宇文茂跪在祠堂之中越跪觉得心中越是憋屈,平日里,父亲对大哥关爱有加,哪里管过自己的死活,如今自己做驸马已经无望,想想竟是那无能的宇文逸争去了驸马之位,越想越觉得心中有气。
该死的宇文逸,出了个这么的一个骚主意,害的他现在被父亲打,被父亲骂,更是被父亲罚,宇文逸,我与你不共戴天。缓缓地抬起手伸起衣袍之中,将那支白无炎给自己的腰牌捏了出来。找白炎国的世子去,一定要让他替自己报仇雪恨。
打定了主意,宇文茂便继续跪在了这祠堂之中,慢慢的熬着时辰。不过就算熬到了时辰,恐怕父亲也不会再让自己出府了,想必会禁自己足,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走出这丞相府,除了自己的母亲如今还有谁可以帮自己呢?!又思索了片刻,宇文茂终于想好了那个可以帮自己出府的人。
对,没错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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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行啊,您这要出宫在京中玩还可以,您要去边关前线寻宇文公子这可是万万使不得啊!”烟翠使劲地劝着,可是她又怎么能劝动心意已决的宿如雪。
宿如雪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心中偷偷的打起了小算盘:“哎呀,我不去,我这不是整理我的衣服吗?烟翠你多心了。”再次掏出一件衣服,细细的折叠好,放在了那只布兜之中。
“是么?”烟翠贼溜溜地双眼在那只布兜之中打着转:“那公主我来帮您吧!”
“不用拉。你去忙吧,乖,我自己做的来。”让烟翠来,ONO,那自己的秘密岂不是会被她发现,所以还是自己来保险,小手落在烟翠的肩膀上,将烟翠搬过身子,直冲向门口,轻轻地用力一推:“忙你的去吧。听话!”
烟翠刚刚细细的看过,公主折的衣服确实都是破旧的衣服,好几年不穿的都在里面,心中也就放松了警惕,想必公主说的是真的,只是在收拾衣服而已。唇角勾起,挂着一抹柔和的笑容:“公主,如果有需要烟翠的,您在喊我好了!”说完贴心的话,烟翠便直接走了出去。
宿如雪手遮在嘴边,奸诈地笑着,这烟翠真是够笨的,她要去边关寻小兔子,自然不能穿奢华的衣服和新衣服了,不然这不是等着被劫道呢吗?!当然要收拾破旧的衣服,装作难民的模样去喽,可是看看这放进包裹之中的衣服,还是很奢华,不行,得再考虑考虑,要不干脆把它们都当掉,多换点银子,换件粗布粗衣好了。
对,就这么定了。宿如雪小心翼翼折回床头,又将宇文逸写给自己的信取了出来,捏在手中,细细的看着,上面有说小兔子如今已是归心似箭了。朱红的唇角一勾,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兔儿,我来了,你就不用日日盼,夜夜盼了,我们前线再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