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刘侍卫请回吧,宇文逸确实有事在身,不便到访。”宇文逸寻着刚刚的借口,再次对刘玄搪塞道。
“这样。”刘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晨五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粗粗地喘着气:“公子,夫人来了,在住处等您多时了!”
“刘侍卫,家母到访,宇文逸告辞。”宇文逸利落地起了身,调转径直而去。晨五慌手忙脚地紧跟其后一并离开。
刘玄坐在原地,动也未动,脑中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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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翠,你说我这样行么?要不要再擦点脂粉?”宿如雪捏着脂粉盒,紧张地与烟翠那寻求着答案。
“公主已经很美了。公主天生丽质,这样出去,足够把宇文公子的魂勾去了,不用再打扮了。”烟翠笑着称赞道。
“那我这衣服呢,衣服行么?会不会太露了?”宿如雪将胭脂盒往桌上一丢,拎着裙摆在烟翠面前转了一圈。
“不露,很美。”烟翠再次笑着道。
“切,一说就是很美。一会儿小兔子不喜欢,我就傻眼了。”宿如雪扁着嘴,不满地嘟囔着:“这刘玄都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烟翠你去看看……”这是她与小兔子的第一次约会,她急啊,多等一刻都觉得时间长。
烟翠埋着头,笑了笑。
“还笑,打你哦。”宿如雪扬起手,作势就要打。
“宇文公子到!”外面的人喊声嘹亮,让宿如雪使劲地蹙了蹙眉头,昨日小兔子来,怎么不见他们如此卖力过。
29:文不能文,武不能武
宿如雪总觉得今日的侍从与昨日的那般的不一样,心中不由的起了疑心,可是起疑心归疑心,听到了这声宇文公子的高呼,她还是欣喜的飘飘然了起来。。手抚在衣裙上,使劲地顺了顺,再次捋在头上,又拢了拢自己的一头秀发,大步的往出奔,要去迎接宇文逸,嘴中不停地念叨:“小兔子……”
就在冲出门看到眼前人的那一刹那,完完全全的傻了眼,面前的男人与宇文逸根本就搭不上半点的边,宿如雪抬起手指着男人,使劲地拧着柳眉:“他是哪个宇文公子?”
这个男人看着有点面熟,自己好像记得一些,可是他到底是谁?名字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不,不是想不起来了,而是属于真正公主宿如雪的记忆,已经被那死去的一缕香魂带去了,而她这个冒牌货又怎么能记得起来。可是,脑中还是有男人的影子一般。等等,仔细的想想,哼哼!终于宿如雪在脑海中翻出了这个人,这不就是那日朝堂之上在自己抛眉弄眼的二百五么?!
“公主,他是宇文丞相家的二公子,宇文茂,您失忆前,与您的关系很亲近的!”烟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他?!亲近?!”宿如雪两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一日朝堂之上,这个男人居然敢如此的胆大妄为了,原来以前的公主与男人很是亲近,所以男人才会有恃无恐。
不过如今他是找错了人了,她宿如雪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公主,放着大好的兔子不要,去要这么个二百五,宿如雪极其不耐烦地瞥过了一丝的视线打量着面前含笑貌若潘安的男人,越看越觉得这笑容是那么的恶心,胃中的酸水都不停的往上反。
“贱啊!太贱人了!”摇着头,宿如雪直接把心中的话说出了口。
“剑?!”不单宇文茂没有听清楚宿如雪的话,就连宿如雪身畔的烟翠也没有听的那么清楚。
“哦!”宿如雪水亮的眸光一转,一眼落在男人身后的随从握着的长剑上,就着长剑做起了文章:“宇文公子真是好性情,万般兵器皆不爱,独独喜欢练剑(贱)。”
宇文茂根本就没听出来宿如雪在挖苦自己,脸上挂着自以为是天下无敌的招牌媚笑,调转过身,别有深意地看了随从一眼:“原来公主说的是这个,我们宇文家世代都是以一手好剑法名扬天下,大哥宇文辉更是凭自己手中握着的剑杀敌无数,当上了护国大将军。而家父……”
“哦?宇文家到是个名门望族喽。”宿如雪听着男人唠叨完,不耐烦的挖了挖耳朵,这个男人真是够烦的,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谢公主夸奖,名门望族算不上,只是小有名气而已,再者说了宇文家再怎么努力,也全是仰仗着当今圣上的器重,不过就算是我们这样的大家族,也有败坏家风的浪荡子,就如我那个不成材的弟弟宇文逸,文不能文,武不能武……”
30:损我家兔儿者,乱棍打
宇文茂借着这样的机会使劲地诋毁着宇文逸,心中不由地暗暗道:宇文逸,就凭你还想跟我争。。这驸马我是当定了。
宿如雪听着宇文茂的话,越听越恼火,这个宇文茂看着就让她倒胃口,多亏了中午没吃饭,不然她此刻一定吐的稀里哗啦了,在看看这人一点自觉和廉耻都没有,背后捅人家刀子,最可恶的就是他说谁都可以,她宿如雪都可以听到当没听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说的是她家的兔儿,这一点她忍不了。
“宇文公子说的,本公主觉得挺有趣,想多听听,那公子里面请吧。”宿如雪的手高高摆起,对着宇文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妖娆的笑容挂在脸上,淡淡的一记浅笑,能勾的人心都跟着沉醉了,心中暗暗道:好你个宇文茂,居然敢诋毁我家小兔儿的清白,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定要将你乱棍打出去,送张免费的文院机票给你。
“烟翠,去给公子上茶。上好茶。我要与公子细谈。”
“是!”一听这话,烟翠便知道,公主这意思是要与宇文茂独处,可是这一刻她又糊涂了,失忆后的公主不是喜欢宇文逸的么?怎么如今又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了!心中虽是有疑惑,可是却始终不敢问出口。
宿如雪虽是在让,可是贵为公主,宇文茂自是不敢目无尊卑,随在宿如雪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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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怎么来了?”这一端的宇文逸,迅速折回了自己的住处,刚一进门,便见一妇人,稳稳地坐在床榻之上,开口直接唤了一声。
“娘不放心,来看看你。”妇人起了身,一身的奢华衣服随着妇人走动的动作摆动着,摇曳出一片耀眼的光芒,这妇人虽是已为人妇,孩子也已成人,可是她的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时间流逝,只让她漂亮的容颜多了一丝妩媚的韵味罢了。
“还没吃饭吧,娘来的路上为你买了一些,快来用吧。”妇人走到宇文逸的身畔,抬起手便直接握在宇文逸的手上。
“娘。孩儿不饿。”宇文逸宛似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一般,迅速地把手自妇人的手中抽了出来,使劲地背到了身后。
“呦,这孩子真是大了,连为娘动一动就觉得害羞了。”妇人极其不自然地笑了笑,说出的声音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般。
“晨五,还不给妇人上茶。”宇文逸对晨五吩咐了一声。晨五刚要往里走,妇人却先开了口。
“不忙,不忙,晨五,你先出去,我与逸儿有话要说。”妇人使劲地打发着晨五离开。
“这……”晨五为难地看了看,看着宇文逸投来的求助目光,他想留下,却又无能为力,只得先出去再想办法了:“公子,您与夫人聊着,晨五去外面候着,有事您唤晨五,晨五随叫随到。”临走的时候,晨五说,他这话不单是对宇文逸说的,更是对妇人说的。
31:举止诡异的宇文夫人
晨五走后,宇文夫人步履缓缓走到了床榻边,再次落了坐,美目扬起,视线在屋中四下打量着鄙夷满满,这个破屋哪里是个人住的地方,连个像样的摆设都没有,屋中除了一张桌子用来平日习字,简陋的连把可以与人休息的椅子都没有,空落落的就这么一张床。。
“儿啊,先吃饭吧。”宇文夫人将自己放置在桌上的食盒翻开,里面是各色的菜肴。
“孩儿真的不饿。”宇文逸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平日里除了爹不疼,更是娘不爱。本来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就算再苦,母亲都是对他疼爱有加,可是就是那一年,一场大病,母亲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再也不一样了。
他有时候想,这一切都怪自己,如果不是母亲生下自己,如果不是生活如此痛苦,什么都要忍着受着,那母亲就不会变成这副样子,他天真的想,自己拼命的努力,到可以为母亲撑起一片天的时候,母亲就会回到最初的模样,可是,事实并不是如此,因为无论他怎么努力,母亲对他的关怀都是那么的少,自从他十四岁的那一天开始,母亲天天对他念叨的一件事——娶公主,做驸马!只有这样的一件事,再无其他。
于是每天写下一篇篇的肉麻情话,一封一封的放弃尊严托人送进宫中,可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他并不知道这个公主是圆是扁,他不在乎,他要的很简单,只是想要一份完整的爱,但是天不遂人愿。
大哥宇文辉得胜回来,加官进爵的庆功宴上,他终于有幸见到了自己送了三年信的那个公主,就是这匆匆的一眼,惊鸿的一瞥,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其沉沦,可是老天又一次戏耍了他。
“那就算了,为娘不勉强你。”宇文夫人好像很失望,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别怪为娘对你要求刻薄,为娘也是难啊,只是个小妾,又生下了你,你身体孱弱,不似你大哥,二哥那般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宇文夫人说到难过处,还落下两行的泪水来。
宇文逸紧紧地蹙着眉头,心中的一股火拧起,让他想冲着妇人咆哮,可是缓缓地动了动嘴,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悲戚戚地笑了笑:“逸儿知道。逸儿不怪娘。”垂在身畔的双手,使劲地攥住衣袍,松开的时候,衣袍已经褶皱的不成了样子。
“逸儿你能理解娘就好。”宇文夫人以袖子搌了搌脸上的泪水,以手抚在床头,拍了拍:“来,逸儿坐,让娘好好的看看你。”
“不了,娘坐就好,逸儿站习惯了。”宇文逸不敢坐,他畏惧,现在床上的妇人如同一只洪荒猛兽一般让他畏惧不已。
“逸儿,你还在怪娘,对么?”宇文夫人慌慌忙忙地站起身来,几步上前,直奔到宇文逸的面前,抬起的手去抚宇文逸倾国倾城的脸颊,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宇文逸的手臂,将他牢牢地锁在原地。让宇文逸再也无法回避。一双漂亮的手顺着宇文逸的脸颊往下抚着,落在宇文逸的胸膛上,大肆肆地摸着:“唉!逸儿,你瘦了。”
32:迫于无奈去赴约
“公子,晨五刚刚想起来,公主要请您一起去用午膳。。”晨五站在屋外扬高了嗓门,扯到最大声,对着屋中使劲地喊了一嗓子。
“娘。公主约了孩儿,孩儿要去驿馆。”宇文逸使出了全身的气力,这才得以挣脱宇文夫人的魔掌,自从母亲大病痊愈后,就开始对自己动手动脚,虽然说母亲与孩子肢体上的接触是难免的,可是这也太过火了。
“那就快去吧。”宇文夫人悻悻地收回了双手,每每这样,每每不得手,这个宇文逸是不是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看来必须要收敛一些了,不然会误了大事。毕竟他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嘛。
看着宇文逸近似于逃命一般的往出奔,宇文夫人勾起唇角,笑的轻狂,忽的想起了什么,又开了口:“逸儿等等。”几步走到了宇文逸的身畔,手探进衣襟中,自里面摸出一只香囊:“上次逸儿你说公主喜欢馨香之物,娘特意为公主做了一只香囊,你就代为娘交到公主的手里吧。”使劲地揪住宇文逸的手,拉到面前,将香囊塞了进去。手中碰触的细滑感,让她再次不想松开,一双漂亮的手在宇文逸的手背上蹭来蹭去,犹如一条油滑的蛇一般。
“孩儿知道了。”宇文逸使劲地往出扯,希望能抽出自己的双手,可是面前的女人始终没有松开的意思。
“公子,再不去,误了时辰就不好了。”晨五推开门边说着边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早就明了一切,因为这样的一幕,他不是第一次见了,这个夫人真是越来越古怪了:“夫人,公子再不去驿馆,恐怕公主要怪罪的,让晨五伺候您吧。”既然对方不松手,那就下狠药好了。
宇文夫人狠狠地剜了晨五一眼,责怪他的多事,这个该死的晨五,不知坏了自己多少的好事,总有一天自己要亲手将他除去。虽是心中不快,可是嘴上却不敢再说什么:“那逸儿就快去吧。”再次以手拍了拍宇文逸的手背,细声细语地说。
“是。娘。”这一刻宇文逸才摆脱了自己母亲的纠缠。一模一样的容颜,一丝不差,可是为什么母亲的性情却变成了这副样子,对父亲再也不亲,独独不肯放过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试图想与自己的儿子有染,简直就是有为伦理。
“公子,您去吧,这边有晨五伺候着,您大可以放心。”晨五把身躯一横,拦在宇文夫人的面前,这一次这碍事者他是做定了,任谁都阻止不了。
宇文夫人到是不急也不恼,堆着一张笑脸,冲着门的方向看着,直到听到了门砰的一声撞上,这美目才泛起了戾光,狠狠盯了晨五,宛似要将面前的人活撕了一般。
“夫人,里面请。”晨五不以为意,调转过身准备去为宇文夫人端茶递水。
“不坐了,既然逸儿有公主请,那我就不操那份闲心了。”宇文夫人说完,走到桌案前,抬手将桌上的食盒盖起,挽在手中扭着腰肢,奔出门去。
“呸!”晨五看着宇文夫人走远后,狠狠地啐了一口。
33:好一个二百五,多一分都卖不出的货
宿如雪坐在屋中的椅子上,一口一口啜着茶水,听着男人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英雄”事迹,又看着男人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再次不由地想反胃,好一个二百五,真是多一分都卖不出去的货啊。。宇文家真是百年修来的福分,能有小兔子那么个好品种。
刚将杯子放在桌案上,手上便一种温热的感觉,居然是这个宇文茂,大胆妄为的把那只咸猪手送了上来,还明目张胆的落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抚着。
“宇文公子说的真是天花乱坠的,说的如雪我都心神向往了,真想陪着公子一起去见识见识。”宿如雪嘴上说着好话,不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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