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院子都无人敢进了,再加上冯渺然去了前线,这小白狼就再也不出宿如雪的寝宫,老老实实地做起了看门守院之狼!
“不用,就这样说吧。我没事,刚刚吃的太急了。”宿如雪接下那一杯茶水,轻轻地灌进嘴中,慢慢地服下,气息顿时舒畅了许多,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轻轻地说。
“那好。”宇文逸点了点头,应了声,接着刚刚的话继续往下说:“我想带你走,你愿意么?”“什么时候?”听到这句话,宿如雪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这好像确实是自己一直盼望的,可是真到来临的时候,为什么心情却是不如想象之中的那般轻松了呢?!个为便起。
“开春前,再过两天吧。”宇文逸记得那一日白无炎的话,自己刚刚来时,不巧听到的那么一句,等待开春小女人就要下嫁的那一句。所以一早便打定了主意,要在开春前带小女人逃离白无炎的身边,将她的心重新的据为己有。
“恩,好。”捏着手中那早已空了杯子,思绪飘的有些远,抬起手还要往嘴里送。
“还喝的话,我再为你倒一杯吧。”宇文逸抬起手想去接她手中的空杯。
“恩。我都没看见!”宿如雪尴尬地笑了笑,将手中的茶杯塞进了男人的手中,不敢抬起头看他的眼,生怕一瞬间的碰撞,暴露出自己真实的心境,原来抉择的时候到了。
两个男人,她本以为自己会选择的很果断,可是此刻却彷徨不绝了!沉默泼开,无声无息的在两人周围蔓延开来。
宇文逸明白小女人再担心什么,这就是他一直不肯将她直接掠走的原因,因为白无炎编排给她的故事,太完整,太美好,假象让失忆的小女人迷失了回家的路,但是没关系,他可以等她迷途知返,他会给她一些时间来考虑,考虑清楚。等着她亲口说出那句:带我走吧,我愿随你到天涯海角。
待到那时,白无炎的谎言便再也无法束缚住宿如雪的手脚了;待到那时,她便可以与他执手偕老;待到那时,他依旧是她的驸马,而她依旧是属于他公主,只属于他一人的女人——宿如雪!
174:坑蒙拐骗偷的兔儿(五)熟人,老相识!
“什么?!”白无炎的手狠狠地震在桌案上,将桌案震的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世子,据探子回报,宇文逸根本不在宿国境内,也不在军中,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到了白炎境内,如今恐怕该是……”那禀告的士官生怕白无炎没有听见又将刚刚自己说过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宇文逸!宇文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本世子耍的团团转!”白无炎忍不住的仰天长啸,再次扬起手狠狠地砸在桌上,将那上好的红木桌案直接劈成两半:“本殿不是要宇文茂一直盯着他么?那宇文茂就没有捎来消息给你们么?”白无炎再次回过头,冷眸一立直对上那个颤抖的士官。
“回……世子,那宇文茂到现在都没有给过我们消息。恐怕……还不知此事!”
“废物,那宇文茂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弟弟不见了都不知道。简直就是废物!白影,备马,我们这就回白炎皇宫!”白无炎调转身躯迈步就向外走。雪以个看。
“世子,现在回宫,如果宿国打来,我们就……”士官颤抖地恳求道。
“他们根本就不会打来,这是宇文逸的计谋!废物,连这么简单的伎俩都没看出来么?他要是真想打,就一定在军中当都统了,而不是派其他的虾兵蟹将来了。宇文祥都用上了,要不是宇文老匹夫,本殿又怎么会中计。该死!”直到这一刻,白无炎才发现自己中计了,他给了那个男人五日,如今等到了第三日,派去的探子便有回应,没想到,宇文逸好高明的调虎离山之计啊,连本殿都被你骗的团团转。
这宇文逸确实是熟用兵法的天才,看看这调虎离山计用的多完美,差父亲陪自己一起演戏,乱人耳目,让白炎真的以为宿国要来攻城,结果,他竟偷偷潜入白炎,将小女人掠了去,这简直就是一出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诡计。
“可恶的宇文逸!”白无炎再次仰天咆哮着。
“那世子,宇文祥他们呢?”白影跟在白无炎的身后细细的问着。
“不用管了。”如今是后院失火,前院的声势如此大,根本就是假象。疾奔向冯渺然的下榻之处,来不及敲门推门而入:“奶娘,您能随我回宫么?踏雪她可能……可能出事了!”
“世子,您慢慢说!”冯渺然赶紧走了上去,这两日来,冯渺然也觉得奇怪,如果这宿国真的要攻城就不该是这般的景象,按兵不动,就是时不时的能听到狼鸣而已,自从白无炎来了后,便再也没有两军迎战的迹象,其一可能是因为白无炎说过要见那宇文逸,不过这样的原因该是最小的。其二,这是宿国的缓兵之计。如果这真的是宿国的缓兵之计,那这用兵之人真就是奇才了,竟可以将兵法活用的自如。
白无炎将自己的想法全然说给了冯渺然听。
“果然!”冯渺然淡淡的应了一句。
“奶娘,我们现在赶紧回宫吧。”
“恩,行。我这就随您一起走。”冯渺然翻箱倒柜的细细收拾着东西。
“奶娘,东西就丢着吧,等忙完了,再差人来收一样。”白无炎此刻已经火燎眉毛了,哪里能看得了美妇这般的不急不忙。
“世子,别急,您现在有胜券的,而且奶娘我敢保证,那个宇文逸并没有得手,所以您别着急。”冯渺然将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放进了行囊之中。细细的点数着,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并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这?”白无炎瞬间话语一堵,自己心中的顾虑怎么全被妇人料中了。
“如果那宇文逸真的得手了,就不会在白炎苦守一月之久了。所以他还没有得手,还有一点,就是……”冯渺然的话语一顿,唇角一勾,露出一抹会心的笑靥:“想解我那忘情水,不容易,需要至情至爱之泪,绝望与喜悦都浸在其中才可以。想同时拥有绝望与喜悦的泪水,哪是那么容易之事。绝望与喜悦是不会并存的,所以忘情之水的蛊毒,是这世间的奇毒,当然还需要配合西域的奇花以酒为水服下方可解除。”
“这么复杂?!”白无炎似懂非懂地应着,光听这解药就觉得复杂了,看来真是自己不必担心了。
“当然!”冯渺然十分肯定的一笑:“行了,世子,我们走吧。对了,奶娘这里还有一计,不妨一试!”冯渺然边扯着白无炎跟着自己走,边细细的与白无炎说起了心中的计谋。
听的白无炎频频点头。连连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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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宇文逸便与宿如雪说了几句,说是要去办什么事情,一定要出宫一趟,于是得到小女人的首肯,便掀开窗棂直接跃窗而去。
宿如雪歪着小脑袋,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想了很多,很多,就连背影都是那般的想象,与梦中的那人。
昨夜她的梦更加的清明了,睡梦之中,一个女子就是自己这般的模样,她嘻嘻的笑着,手中好像是捏着一本书,然后随意的一抖,便哗啦啦的飞了一地的纸片,纸片上写着什么,宿如雪努力了半天始终没有看到那字到底是写的什么,她本是想再仔细的探究一下,可是却看到那本书不知何时飞进了连天的白湖里,然后湖中便有了一个白衣的男子,他直扑进河中,奋不顾身地朝着白光的湖心游了过去。
这一刻,宿如雪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梦中那个男人总是包在白光之中的原因,原来是湖水的关系,那连天的白光竟然的湖水倒映的光。
转过来,转过来啊!睡梦之中的宿如雪心中使劲地大声呼喊着。那男人浸在水中载浮载沉,终于将那书捏进了手中。然后真就如宿如雪所期盼的那模样,缓缓地调转过身来。按捺住心中狂喜的冲动,她屏息地盯着那容颜细细地看着。
是他,竟然是他!与小兔子一模一样的容貌,他皱着眉头,带着深深地绝望,无助的望着她。宿如雪调转过头四下里环顾着,左边没有人,右边也没有。
莫非他看的人是她么?可是……猛然地正回头颅的瞬间,发现一抹身影将自己的视线阻挡住了。是抹娇小的女子身影。天!宿如雪不由地惊呼出声,抬起小手迅速地捂住了小嘴。莫非自己与这小兔子真是前世的情缘,所以今生再相见。就在她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时,忽的眼前不明原因的泼开了一片的血色,将那湖水的白都盖了住,然后……猛然地自床上弹坐起身子。别过头,望想一旁,男人依旧再睡,这梦,难道真是前世之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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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白无炎并未直奔宿如雪那里,而是按照冯渺然的吩咐,差了白影出了皇宫,挨家挨户的客栈开始搜索着要找的人。
午时刚过,白影便回来了,垂下头,缓步而上,在白无炎的耳边低低说了两句话。
“是么?”白无炎眉头高挑,唇角一勾:“办的很好,事成之后,本殿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你!”笑着满意的对白影说道。
“白影谢世子。”白影跪地应道。
“将人带上,随本殿去世子妃那吧,该是好戏上演的时候了。”白无炎正了正衣襟,吩咐了一句,走在了前头。白影则是朝身后一招手,令禁卫压着那自己抓来的人,跟在了后面,那人的身形很是单薄,与宇文逸极为相像,头上蒙着一个黑布袋,让人无法辨认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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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边关事情不急了?”宿如雪坐在桌案前,伸出小手捋了捋头发,不悦的一蹙眉,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心情。
“还好,白炎的边城固若金汤,那宿国的兵虽强,却不足为惧。所以我便回来了。”白无炎唇角勾起,笑笑道。当他走进皇宫听到小女人还在宫中时,他的心便踏实了许多。
看来奶娘说的话是对的,宇文逸并没有得手,那奶娘教给自己的方法也就可以实施了,今日必然要让这小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给自己。
“那我给你斟杯茶好了。”宿如雪抬起手便去拎壶,想为男人倒一杯茶水,心中想的却是颇多。
“不忙!对了,我抓了个人回来,你猜是谁?我猜你一定不愿再见他,不过没关系,还是该让你见一见,也许你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定呢!”白无炎眸光闪烁,好似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引诱着小女人前去猜想一般。
“人?”宿如雪慢慢地念叨着,看着男人那故作神秘的模样,不由地眉头拧的更紧,实在猜不到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啊?!”不由地轻声质问出声,心中仿佛揣了只兔子一般,这是要出事。
“熟人!老相识了!你一看就晓,如果认不出的话,本殿会亲口告诉你,他的名字!”白无炎抬起手,举在胸前,使劲地一掴掌……
176:坑蒙拐骗偷的兔儿(七)结局大翻转
宿如雪一声令下,屋中的两个男人先是身躯一怔,然后开始拿着剑拼砍了起来。。宿如雪缩在椅子上,看着两人你来我去,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假打假杀,真心好无趣啊!宿如雪很想喊咔,可是碍于某些问题,她并没有说出口。别过头,无意识的望了一旁的衣柜一眼,哀哀地深叹了一口气。
“踏雪,刀剑无眼,你不如出去吧。”白无炎边抵挡着龙套男挥砍来的虚招,边关切地对宿如雪劝说道。
“是啊,如雪,听世子的,出去等吧,有了结果,你再来!”龙套男赶紧随声附和道。
宿如雪从椅子上腾的起了身,她才懒得看他们这虚张声势,耍猴呢,迈开脚步就往外走,走了没两步突然又会过头来:“你们两个哪个死了都不要紧,千万别把我屋中的东西给我砸了,不然……”小女人摩拳擦掌,咬着牙狠狠地叮嘱道。
两个男人怕死的频频点头。
宿如雪将门一关,去院子里摆弄逸逸去了,对屋中发生了什么理都不愿理睬。静待屋中两个男人怎么把这出戏演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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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如雪前脚一出屋,后脚白无炎就将剑丢给了一旁的禁卫:“你们先打着。”白无炎迈过脚步,往椅子上一坐,糊弄这个女人真是费劲,还要自己耍套刀法给她看么!
“这样不行。”白无炎狠狠地说道。
小真己道。“世子,小人有一计!”龙套男抬起刀与那禁卫举起的剑使劲地碰撞着,装出打斗的声音,以这样的声音盖住了自己的说话声。
“说。”白无炎冷冷的哼了一声,要他上阵打仗,他的计谋很多,可是要他对付女人,他却除了缓兵之计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办法。
“我们假装做出打斗,然后装受伤,昏迷在地。”龙套男奸诈地说道,这都是些糊弄人的小把戏,平日里骗那些老实人用的,一骗一个准。这龙套男也不是好东西,他是白炎境内一个卖假药的,白炎国内人尽皆知,此人奸诈狡猾,最会逢场作戏,所以白无炎才要白影特意将此人抓来扮演宇文逸。龙套男接着说:“看看公主往谁身上扑,如果往我身上……”
白无炎不悦地一拧眉头。龙套男瞬间腿脚一软,抬起手在空中摆了摆:“那不可能,世子妃一定会扑进世子的怀里,这样便证明,世子妃对世子的爱比金坚,情似海深……”龙套男使劲地拍着白无炎的马屁。
“这还差不多。”白无炎勾着唇角,满意的点了点头:“装受伤用谁的血呢?你不会要本殿真拿刀砍上自己一刀吧?”
“这……”龙套男呵呵的一笑:“不伤不足以蒙骗过关啊!所以……世子……”
“大胆,你居然要世子真受伤。”白影迈前一步,抽出禁卫腰间的跨刀,直横在龙套男的颈项上,那龙套男顿时吓得慌乱了阵脚,膝下一软,刀差点离了手,直趴跪在地上。
“小人,不敢啊!小人不敢!”龙套男哀哀地恳求着,然后低低的说道:“总得有人流血啊,不然,装不像的!”
“这还不简单,你替本殿流血便好。”白无炎边说边自椅子上站起身,脚一踢那刀,将刀提起握进了手中,一手捂着龙套男的嘴,以刀迅速地扎进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