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用膳了。”
有个女子冲他招手,他起身过去,随着女子走到了一间木屋之中。
一张八仙桌,摆满精美的菜肴,五名貌美的女子正侯在一边,他一进来,便紧拥过来,服侍他坐下,为他倒洒,装饭,十分殷勤。
“公子,此乃桃花酒,您品品。”
那女子俯过来,红唇微嘟着,要喂他喝酒。
慕容安定从她手中接过酒杯,闻了闻,和林中的桃花香一样,是能勾起男人情|欲的。
这些女人,也不怕司徒欣柔发怒?
那女子媚眼如丝,手又勾住了他的肩,贴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
“公子莫怕,只要公子承诺会助我们姐妹一臂之力,我们姐妹今后都是公子的人。我们自小在这里长大,喝桃花酒,以桃花香沐浴,在榻上,比寻常女子更让人销|魂,公子会如同到了天堂。”
她一面说,一面拉起了慕容安定的手,扣到她的丰|乳上。
她的胸脯果然绵软,又富有弹性,确实是犹|物。
不过,慕容安定却只一笑,收回了手,小声问:
“你们要我助你们做何事,你们就不怕新教主杀了你们?”
女子媚眼如丝,笑着贴紧他的手臂,娇滴滴地说:
“其实她算什么教主,不过是趁教主闭关练功,勾|引了华总管,联手偷袭了她,这才得手,如今教主不知所踪,她就占地为王,让我们姐妹臣服于她,可凭什么呢?我们都同时进谷,谁也不比谁高贵。她既可以那样做,我们也可以,她才吸过了血,此时就在潭底的密室里练功,只要公子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一定会回报公子。”
“哦?偷袭?”
慕容安定这才知道司徒欣柔沉下潭底是做什么去了。
“今日是月圆,子时她的功力最弱,所以一定会躲在潭底密室,公子,帮帮我们吧,她只是一个美人来伺侯你,只要你帮了我们,我们可是五个,给你五倍的快乐。”
“可如何才进密室?你们都知道么?可别闯错了地方,枉送了性命,那就可惜了你们这些美人儿了。”
慕容安定沉吟一会,故意说道。
“我自然知道啊,我以前是教主的贴身侍女,教主练功,我就得一直守在潭边,如何进去我当然知晓。”
她见慕容安一脸怀疑,便继续说:
“小潭有一处水浅,月光可透进去,月光落下的地方有块凸起的石头,你往左旋转三圈,就能打开石壁。游进去七米处,有一个洞口,钻进去,那边就是石室。”
“你果然知晓,那为何不自己去做,要拉上我呢?”
慕容安定低笑起来,盯着那女人的眼睛。
女人拧拧眉,不悦地说:
“我们敲门,她怎会开,你去,她定会开门,我们姐妹都知道,她最近为了个男人神魂颠倒,不用说,肯定是你了。不过,公子相貌堂堂,换成我们姐妹,一样为公子神魂颠倒。”
女子一面说,一面横跨上他的腿,索性扯开了衣衫,拉下了肚|兜,让他看自己引以为傲的丰|乳,而长裙下,是未穿绸裤的,那地方白净光洁,居然没有一点绒毛,像块白色暖玉一般,静静闭合着。
随着她的动作,其他五个也褪掉衣衫,围拢过来,全是蜂腰艳胸,想来这教主确实是费了心机来培养这些女子。
“公子,奴家还是完璧呢,每日以桃花水来清洗这里……公子用手指一试,便知是否真是销魂极乐的世界。现在才亥时一刻,我们还能尽情欢乐一番。”
坐在他身上的女子说着,也不知羞|耻,拉着慕容安定的手指,往她腿那里探去。
慕容安定淡然一笑,抽回手,端起了酒杯,往她的胸前一倒,看着酒水下淌,才笑着说:
“总得试试你们的诚意,告诉我,酒有没有毒?”
女子连连摇头,否定。
“当然没有,奴家把身家性命交于公子面前,坦诚相待,又如何会害公子?”
“那你们先喝吧。”
慕容安定说着,又端起了酒坛子,放到鼻下一闻,袖口不露声色从坛口滑过,一点无色无味的药就洒落进去,入酒即化,不留一丝痕迹。
他亲手执坛,往碗中倒酒,推到了几名女子面前。
“那,喝交杯酒?”
女子又问,笑得妖艳。
“好啊。”
慕容安定点头,大大方方端起酒碗,和她交臂而饮。
见他爽快,其他四人也不甘示弱,贴着他,缠着他喝交杯酒。
美酒下肚,慕容安定是没事,几个女子却软软倒下了。若是寻常男人,遇上这样的阵仗,或者真会把持不住,可惜慕容安定……实在见多了!
所以,本性并不坏的男人风|流过再上岸,愿意浪子回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那些花样韵事见多不怪,便也对唯一的那个专心不二,执爱有加了。而未经历过的,本性又有些坏的男人,倘若定力不够,说不定也就一步错千里,无法挽回。
他将还坐在腿上的女人推开,快步往小潭边走去。
晚上的暮谷是不允许男人留下的,所有侍卫都待在荆棘林外。其余的女子都已回去休息,灯笼的光映在空寂的谷中,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慕容安定悄然下水,慢慢地往月光所及之处游去,依着那女子之言,潜到石块之处,左旋三圈,果然有个洞口出现。
他拿出夜明珠照亮,小心地往里面游去,才进去,身后就传来洞口关合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往前。
水中有水草,飘浮着,甚是缠人,还有小鱼小虾游过。
七米之后,果然是那个洞口,爬过去,便没有水了,是一个偌大的石洞,他跳下石洞,左右环顾着,只见正中间的石壁前,立着一尊一人高的女子石像,眉目森冷,下巴削尖。身上却穿着极难得的滇南锦裙,裙上绣着两株怒放的牡丹,相依相偎。
往左,是那女子所说的密室,青石壁门紧闭着,也不知司徒欣柔是否在里面。
慕容安定掐着时间,要等子时时分,司徒欣柔功力最弱的时候,才能一击即中。
轰隆隆轻响,慕容安定突然又听到了声音。
他连忙闪到石像后,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还是那个洞口,两个人钻了进来,一个面孔陌生,另一个赫然是云慕。
“好徒弟,如今和师傅回了家,先在这里歇会儿,待师傅收拾了你那个无情的小表姐,再来和你干一件大事。”
那女人阴冷地说了句,把云慕松开,大步走向石壁一边。
她熟练地找到洞口的机关,开门进去。
里面很快就传来了打斗声,慕容安定从石像后跑出来,拉住云慕的手腕往外跑。
“云慕,我们走。”
云慕扭头看他,突然就出手,一掌击在慕容安定的背上。
如此凶猛地一掌,把慕容安定打出了老远,他从地上起来,愕然地看向云慕。
“云慕,是我!”
“知道是你又如何?”
云慕尖刻地回他一句。
慕容安定心一沉,想到了司徒欣柔的话,云慕会给他惊喜,难道他一向信任的云慕,其实也是抱有目的地接近他?
“好徒弟,你替师傅捉住这个狗皇帝了?”
锦青衣从密室里出来,手里还紧锁着司徒欣柔的咽喉,她转脸看到云慕和慕容安定,一脸忿然。
“师傅,先把他们二人关起来,师傅先练好神功才对。”
云慕拔出剑,指住慕容安定的胸口,面无表情,像个木头人。
“也好。”
锦青衣点头,手一甩,将一根绳索丢到了云慕面前,让她把慕容安定和司徒欣柔绑起来。
云慕也不客气,把二人捆得像个粽子,拖着往外走。
锦青衣盯着她的背影,冷冷地笑,操纵人的心神,这是她新窥破的功夫,云慕现在已经为她所控制,成为她的杀人武器,等明夜子时,挖出她的心脏,就能大功告成。
到时候,她会当着颜千夏的面,把慕容安定点了天灯,活活烧死,以弥补她这些年受的气。
暮谷里飘起了细雨,桃花瓣在风里纷飞着,雨打桃花,花瓣如雨,掺杂在一直,有种别样的妖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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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谷里弥漫着一阵腥浓的血腥味儿。
司徒欣柔杀不了锦青衣,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偷袭了司徒欣柔。
这丫头,是她一手养大,怎么可能是她这有千年道行的人的对手?
锦青衣坐在椅上,抬眸看被吊在面前的五个美婢。
她的美貌被夺去,本就恨美婢,所以暮谷中无美人,全被她弄成了阴阳脸。留着那些人,是为了替她守着五彩池,五彩池对冰之珠至关重要。
她在暮谷养着这些女人,原本是为了让她们为她去办事,如今这些人已经没有作用了,又生了反心,不如去死。
“先给你们玩。”
她一抬手,黑衣男子们便扑过去,如兽一般在几个女子身上凌|虐发泄。各种手段器具用在几个女子身上,几乎让她们死过去。
锦青衣看了会儿,起身走开。
她本不想如此狠毒,以前也不想和人界为敌,可惜颜千夏毁了她的一切美好,爱人不再爱她,天界不再留她,她的恨无限膨胀着,只欲狠狠报复回去,要令颜千夏失去所爱,失去儿子,失去一切,让她痛苦不堪。
可颜千夏有龙气护身,只有用冰之魄来融了龙气,才能毁掉她的灵魂,让她形神俱灭。
那些惨呼声继续在谷中回响,这些黑衣死士早就被她养得变态了,怎么让人痛苦,怎么来。
慕容安定看了一眼司徒欣柔。
她面色惨白,躺在一边,紧闭双眼,呼吸一急一缓,看样子在运气调息,试图恢复功力。她的脖子上有两个血色牙洞,是昨日被锦青衣咬的。
锦青衣吸了她的血,功力不知又增了几重。
“司徒欣柔,可还有路出谷?”
他低声问。
“没有,等死吧。”
司徒欣柔冷笑。
“出谷之后,寻个好地方,好好过日子,这样的魔功,不练也罢。”
慕容安定盯着她,低声说。
“慕容安定,你还真可笑,我练了魔功又如何,我可伤害过你?倒是你心心念念觉得善良的云皇后,把你捆成了这般丑样!”
司徒欣柔冷冷讥笑,睁开了眼睛。
慕容安定哑口无言,脸色也难看起来。若云慕也是那样的女人,他便对天下女子都失去信心了。
人人都耍心机,人人都有目的,人人都心怀叵测,让他情何以堪?
门轻轻推开,锦青衣慢步走了进来。
青衣加身,却无仙气,慕容安定不懂为何上仙之中会有如此恶毒的一员,难道真是,不管那地方有多美,都会暗藏着一只恶心的蟑螂?
“青衣仙子?”
他沉声问。
锦青衣坐下来,手扶着椅子扶手,盯着慕容安定看,笑着说:
“呵,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托你母亲的福,我失去了一切,名誉,地位,爱情……我真是想迫不及待地去感谢她。”
慕容安定看着她高傲的样子,淡淡地回她:
“是吗?我看,是你自己心思恶毒,所以才会失去名誉地位和爱情,这是你的因果。”
“呵,果然是她的儿子!”
锦青衣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轻抚着自己的袖子,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
“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我最爱听故事。”
慕容安定镇定自若,丝毫不因自己落进了敌手而慌乱,倒是有帝王的气度。
锦青衣又抬眸看他一眼,这才缓缓说:
“你们的母亲,一定说,是那人爱上了她,她忠贞于爱情,追随那人几世?”
“你错了,我母亲一直说,那人从不爱她,她痴心地追随几世,终于醒悟,要珍惜身边的人,这才和我父亲结成永世良缘。”
慕容安定更加镇定,他母亲从来不隐瞒自己的弱点,是好是坏,都呈现在众生面前。他这一生,都想找到母亲那样明朗的女子,胸怀坦荡,爱恨勇敢。
“你撒谎!”
锦青衣声音陡然尖锐。
慕容安定拧拧眉,偏过头,低声说:
“还是请仙子先讲故事,让晚辈听听,母亲到底是何等人物,那个男人又是否真比我父亲要强。”
锦青衣听到后面那句话,神情又激动起来。
“强,当然要强!”
她猛地站起,又缓缓坐下去,小声说:
“别说几生几世,永生永世,我也记得他的模样。”
司徒欣柔也侧脸看来,锦青衣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怀念。
“那时,我还是佛前掌灯的仙子,可从灯火中看到人间烟火,命运轮回。他是人间一修行的行者,隐居于魔宫下的竹林,尽其一生,只想找到内心的平静。他生了一双好凤眼,抬眼看人时,如坠星光,灿烂光华。”
她缓缓诉说,似是回到了那段日子。
她拎着佛灯,下凡与他辩论佛理,她总说不过他,便生了气,拿出更刁钻的问题去问他。从一月一次,到每七天一次,再到每三天一次。
后来被佛发觉,罚她面壁三日,不得再偷下凡间。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三日之后,已是人间三年。她拎着佛灯再下凡的时候,居然发现他的竹屋里多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生得圆脸大眼,活泼俏丽。她正缠着他为她作风筝,风筝上描绘着牡丹花。
她听到那女子说:“你带我下山吧,我不想呆在山上了,我要当你的妻子,给你生好多的娃娃!”
她的脸都红了,这女子怎么这样大胆厚颜?他应该狠狠斥责她,赶她出去!
可惜他只是笑笑,淡然地说:
“你又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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