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了轻了,再重一点!”她欢叫起来,清脆地声音穿过了风,传到树下的几人耳中。
“娘娘,太高了,小心啊。”宝珠抱着孩子,皱着小脸,大声地说道。
“不怕不怕,大哥,快来。”颜千夏低头就嚷,年锦只好过去,又加大了几分力道,这一推起来,秋千几乎要和支架荡平了。这样的高度,让她的心跳加速,扑扑急得不行,仰头看,似乎伸手就能触到白云。
她真的这样做了,伸出了手臂,努力伸长,想要捞下一片云彩。
宝珠在底下看得心惊肉跳的,小晴晴却看得开心,小手跟着舞着,小嘴儿里咿咿呀呀念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
“小公主,看,你母妃在笑,你母妃好久没笑了呢。”宝珠低下头,对着小公主说道。正说话时,年锦一声低呼,宝珠抬头去看,只见颜千夏已从高舞的秋千上往下跌来。
“娘娘。”宝珠尖叫着,魂都要吓没了。
年锦正要上前,一道身影却比他们更快,飞快地跃起,伸手接住疾速下坠的颜千夏,抱着她在空中转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
“谁许你松手的!”慕容烈的脸色难看极了,一落地就厉声喝斥起来。
颜千夏一言不发地挣脱了他的怀抱,又爬上了秋千。她爱死了飞起来的感觉,飞起来的时候,可以触到蓝天,可以看到世界在她脚下,可以——看到他正从年府外走进来!
她就是故意跳下去的,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她就松开了手,让自己掉下去。
她为这个男人抛弃了回家的梦想,这个男人却不肯认她为他生的孩子。
可是,她依然承认她爱他。
往往让人难受的,不是不爱,而是太爱。
他进来了,她的笑容就没了。
年锦和宝珠无计可施,只有退出去,让他们两个人呆着。夕阳已经斜了,浓墨重彩地投到他的双瞳里,像两团火在燃烧。
“你推我啊。”颜千夏扭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
慕容烈上前去,轻轻地推了一下,颜千夏歪着头,皱起了秀眉,冷冷地说道:“你没吃饭么?还是力气在哪里用光了?”
慕容烈藏于袖中的左手握了拳,右手用力一推,颜千夏又往上飞去了,眼看着她到了最高处,居然又松了手,人软软地往下跌来。慕容烈想都没想,急忙跃起接住了她。
“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一下,再来。”她笑了笑,站上了秋千,回头时,两汪目光媚得不行。慕容烈极力忍耐着,又给她轻推了一下,颜千夏曲了腿,自个儿蹬了一下,让秋千荡得高了些。
“来啊,慕容烈,我喜欢重一点,你推我。”
她才说完,慕容烈突然就伸手抓住了秋千绳索,把她给拉了下来。
“舒舒,我允许你对我放肆,但绝不允许你用伤害你自己的方式来报复我!”他怒吼着,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
颜千夏静静地看着她,双瞳里是两汪静水,波澜不起,一字顿地说道:“我敢报复你吗?你慕容烈只要说一句话,你就能让我堕进地狱,我有什么能耐可以报复你?”
慕容烈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来,额头紧抵在她的额上,手指一寸寸抚过了她的脸,停在她的唇上,喃喃地说道:
“舒舒,你是要我为你死了,才放过我是不是?”
“我哪敢呢……”
颜千夏反讥了一句,尾音随即被他的吻封住,他的舌尖蛮横的挤开她紧闭的双唇,钻进她的嘴里,一点一点地舔过她嘴里的每一寸柔|嫩,又卷起她这不饶他的小舌头,狠狠地吸|吮着,要把她的狠话、冷漠全都给吃光抹净,还给他一个甜心宝贝。
她连咬都咬不着他,他用力地把她抵在桃树上,桃花雨浇下,沾到了她的脸上,他的额上。他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低低地说道:
“你还有什么不敢,舒舒?告诉我,怎么样做,你才会放过我?你已经罚了我一个多月了,你一个多月没对我笑一个,没和我好好说过一句话,不许我进你的门,连我碰你的时候,你都不肯出声,我快疯了……”
颜千夏不出声,只低垂羽般的长睫,冷着俏脸,甚至不肯用力站着,全身的重量都依赖在他的掌心。
仿佛空气都凝固住了,他有些绝望地看着她,她看上去就站在面前,却又隔着他千重山,万重水,一点热情都不肯给他。
又仿佛过了百年之久,颜千夏终于抬眼看向了他,“我怀了她七个多月,在怀孕之前,我又吃了好多苦头,我连睡觉也不安稳,怕给她带来不幸,怕她胳膊腿儿长不全。别忘了,这孩子,是你强行让我怀上的,你不许我吃药,不许我拿掉她。现在她健健康康地来到这个世界,她的父亲却不肯抱她一下,不肯看她一眼,觉得她是她母亲和别人乱来的野种……而我呢?大着肚子的时候,还要怕你邪火入肺,亏了身子,我把自己卑微到泥土里,费尽心思去奉迎你,你却在我心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不是……我……”
“慕容烈,没有任何事比这个更让女人心寒,更让人觉得耻辱!你走吧,宫里有你的亲生的儿子,有你的美人嫔妃,我和晴晴,不会再回去了,若你要逼我回去,任你在我身上发|泄欲|望,除非抬着我的尸体。”颜千夏推开了他的手,快步往林子外走去,头也不回的,把他丢到了林子里。
真的,跟万箭穿心似的,慕容烈站在树下,觉得浑身冰凉。
他宁可颜千夏骂他打他,暴跳如雷,也不想听到她说得这样决绝。他让她出来住,只是想让她散散心,不要闷坏了。哪里想到,她出来便不肯再回去。
“皇上。”年锦从林子外走出来,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让我静静。”他走到秋千架上坐下,双手在脸上用力揉了揉,沉声说道。
“臣给您出个主意?”年锦沉吟一下,小声说道。
“嗯?”慕容烈没抬头,只闷哼了一声。
“其实吧,也简单,您就逗逗小公主,可能就能化解了。”
“怎么逗,她不让靠近小公主……”
“那就自己靠近呗,这个臣可不能帮您了,您一向不是最有法子的嘛,娘娘以前跟您像仇人似的,不也好了?”
年锦低嚷了一句,慕容烈扫他一眼,一脸铁青。
“臣冒昧,臣该死,请皇上治罪。”年锦慌忙抱了拳,退了一步跪下去。
慕容烈盯着脚下的花瓣看了会儿,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起了身,大步往后院走去。她的房间,是他以往在年府专用的那间,此时她正在喂小晴晴吃|奶,宝珠在一边侍奉着。
年锦咳了一声,宝珠往外面看来,见年锦正冲她使眼色,又看到了慕容烈,心下明白,便借口去打点水,出了屋子。
慕容烈慢步进去,只见那粉团团一样的小东西正拱在颜千夏的胸前,小嘴巴紧紧地吸着她雪柔上的樱红,小手还在摆着,才这么小的小东西,短短的头发乌黑亮丽,皮肤粉|嫩|粉|嫩的,一阵阵奶香直往他鼻子里钻来。
颜千夏只当他是空气,看也不看一眼。
“嗯,那个……”慕容烈想了想,却没能想出合适的话来。
小公主听到了他的声音,松开了小嘴儿,抬起小脸看他……咿呀……伊呀……她含糊地咂着小嘴巴,碧蓝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好奇妙的感觉!
慕容烈忍不住伸了手指,轻轻地触到她的小脸。她出生那天,他也曾欣喜若狂,也曾抱着她大笑,若不是这双蓝眼睛,他一定不会冷落她。
可是,现在看着这双眼睛,又觉得漂亮极了,像世间最纯粹的蓝宝石,像世界最干净的湖水,她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女孩。
他的手指到了她的小嘴巴上,她的嘴角还有奶水,她一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像在吃奶一样吮了起来,没有牙,那柔软的牙床触在他的指尖,酥酥麻麻软软,感觉妙极了。
“脏死了。”颜千夏拧了眉,把他的手指拉开,用帕子给小公主擦着嘴巴,可是小公主却不依了,立刻用哭声反抗起她的“暴行”。
宏亮的声音,涨红的小脸,手脚不停地乱舞乱蹬,颜千夏有些哄不住了,站起来走也不行,怎么摇也不行,小晴晴就是哭,不肯安静下来。
“我试试。”慕容烈伸出手来,颜千夏又寒下了脸,转身不理他。
“我试试。”慕容烈绕到她身前,索性伸手去抢。
“你闪开。”颜千夏低斥了一声,却因为不敢弄伤小宝|贝,让慕容烈把孩子给抱了过去。
“别哭了。”慕容烈小心地抱着这软绵绵的小家伙,学着颜千夏的样子摇了摇,可她哭得更厉害了,小脸皱得紧巴巴的一团,眼泪不停地往外涌,小身子里就像藏了片小湖,湖水正从她湛蓝的眼睛往外涌,他的袖子都要湿透了。
“你没用,走开。”颜千夏恼了,要把孩子抱回来,再哭下去,她也要跟着她哭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热烘烘的感觉涌到了慕容烈的手上,燥腥的味道也弥漫开来,这孩子尿了,尿了他皇帝老爹一手……然后,她不哭了,咧着嘴冲着慕容烈笑着,虽无声,可是那小嘴却咧得可爱漂亮。
“怎么办?”慕容烈愕然地看着小家伙,低声问道。
“凉拌。”颜千夏冷笑一声,索性站开些,只管朝他看着,让他也尝尝,带孩子的辛苦。
“宝珠。”慕容烈扭头冲着门外唤了一声,却没人应他,院子里静静的。为了给他创造机会,年锦把所有人都撤出去了,除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舒舒,你来。”慕容烈往颜千夏身前走了两步,颜千夏却退了两步,冷冷地盯着他看着。慕容烈停了下来,看了看颜千夏,又看了看还在冲他笑的孩子……接下来他要怎么做?谁能教他?
他只怔了一小会儿,便抱着孩子到了榻边上,把她轻轻地放到锦被上,然后拉开了她身上的包布,展开,露出穿着小衣服小裙子的小身子,全尿湿透了。
“舒舒,再怎么办?”他扭头看向她,一脸为难。
颜千夏这才走过来,拿起了干净的尿布和衣服走到了榻边,推开了他,麻利地给小家伙换衣。她轻轻地托着小家伙的腿,扯下了脏掉的尿布,往后一丢,正丢到他的胸前,他苦笑一声,往旁边挪了一步,看着她给孩子换好衣服。
“小晴晴,小心肝,舒服了吧?”她弯着脸,手在宝宝的身上轻揉,晴晴像是很受用,一直一直在笑,她蓝色的眼睛一直朝他看着,眼珠跟着他的动作而转动。
过了好一会儿,晴晴睡着了,颜千夏把她抱进了摇篮里,轻轻地摇动着,屋子里只有这木头轻响声。
慕容烈发现,作了娘亲的颜千夏,有种别样的柔美,把他的心脏占得满满的,他忍不住就从她身后抱住了她,紧紧地箍着揉着,呼吸也越来越重。
颜千夏任他抱着,良久,才小声说道:“慕容烈,你怎么会忍心这样对我们母子?不认她,让我们被人嘲笑?”
她的眼泪慢慢滑下来。
父女之间怎会没感应?你看这孩子,她一见着慕容烈就亲近,喜欢他抱,喜欢他……
她哭得越来厉害,无声的,肩膀高耸着,身子剧烈地抖动着,她哭自己没出息,他一哄她,她就会心软,就暖掉。她哭自已无路可走,除了他这里,哪里也去不了。
慕容烈心痛、懊悔的吻密密地落在她的眼睛上,脸上,唇上,把她流下的眼泪悉数吞下。抱着她快步往榻边走。
没有任何言语了,两个人很快就沉沦进去。
“我疯了,舒舒,遇到你,我就疯了……舒舒,我的舒舒……”他狂乱的吻住她的小嘴,他的双手颤抖却急切,尽一个月的身心折磨让他变得粗|野,大手熟练的握住她的整个私|处,快速摩擦她的蜜花,诱|惑出湿润的液|体。
“对不起,我快疯了,舒舒,你把我弄疯了……”在感受到她蜜汁流出来的一刻,他立即举起娇小的她,让她跨坐到他腰上,灼烫往上一顶,艰难却强|悍的撑挤入她狭窄美妙的花蕊中。
她被这太过急切的索取弄得又酸又痛,挪动着臀,可痛楚和快慰又让她兴奋,让她渴望那曾经拥有过的疯狂快|感……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主动把头低下,唇瓣贴到他的唇上,用力地咬住……
每一次争吵,每一次相互磨合的疼痛,每一次痛苦之后的甜蜜,每一次、每一次……这么的每一次,是他和她一起经历过的,不能避免的过程,在尖锐的痛之后,又让他和她走得更近,把自我剥离得鲜血淋漓,再把彼此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想,这是至死难分的吧,他从未想过的,这一辈子会拥有这样的感情,这样深爱上一个女人,这样神魂颠倒,这样意乱情迷……
他捧着她的脸,霸道地吻干净她脸上的晶莹泪珠,然后端起她的手,细细的吸住那纤细的指头,慢慢的用舌头缠绕吸吮,让她全身都颤抖了还不放过,只是缓慢的像在品尝她的美味似的,将寸寸肌肤全部吻出红印来。
☆、【136】看我怎么吃掉你【好香啊】
颜千夏捧着他的脸,把红唇送进他的嘴里。
他的唇有些薄,都说唇薄情冷,可他却像火山,就要把颜千夏给融掉了,他的脸是刚毅的、带着沉深的男性魅力,让人一见就会忘不掉。
这和颜千夏以往喜欢的男人类型都不同。轩城是冷静的,池映梓是淡雅的,慕容烈却是张扬霸气的,他只站在那里,不言不笑,就有一种扑天盖地的胁迫感,让周围的人心生惧意,他天生是王者。
可颜千夏并不因他是王者而爱他。
在颜千夏心里,爱情应该是干干净净的,不带任何杂质、不掺任何条件。爱就是爱,是和白莲花一样纯洁纯粹的存在,给它加上任何乱码都是耻辱和不可饶恕的。
她爱他,只因他是他而已。他放下身段,穿过三千美妃,直直走到她的面前,认真而且热烈,把这个朝代不可能出现的平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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